“这话我耳朵都听起茧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拍拍舅舅的马屁啊!也许我还有兴趣听一听。”沈阳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对不起,我只会这一句,还是别人拍我的时候不经意学的!我从不拍人家的,这是第一次!”小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唉,算了,咱们准备准备就手术吧!”沈阳无奈的说,小冲就和晓生一样,从来不拍人家的马屁!
手术室。
无影灯下!
小冲,双喜,张志杰,张伟杰,沈阳,叶依玉,还有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
“麻醉!”小冲一声令下,沈阳的手里扬起的银针便扎到了男人的身体里。
“开颅!切口!一公分!”小冲再下令,沈阳的手术刀就落到了男人已经剃光的头皮上,谁是主刀,没人分得清楚!双喜与张志杰都有点晕头,不知道谁才是主角!不过这两人都变态,两人的话一起听就没错。
“头皮已切开,电钻,最小的钻头!”小冲沉声说道!
张志杰赶紧递上了钻头的同时不禁问:“老大,不是切割钻吗?怎么用尖嘴钻啊?”
“少给我废话,看着就是了!”小冲说着便拿起电钻在男人的颅骨上钻了起来,双喜在一旁给钻嘴倒着消毒液降温,钻头上血肉横飞,小冲咬着牙钻钻停停,停停钻钻,这让双喜想起了一部电影《雨夜屠夫》,那部戏里的变态主角也是这副模样。
几分钟后,叶依玉替小冲抹去了头上的汗,这是她的主要职责,小冲原本不愿意让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女孩看这血腥的场面,但张志杰与双喜却坚持,因为端茶递水抹汗那是女人做的事,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做这样的事成何体统。
“头颅打开!”小冲低声说道,然后便抽出了一根银针,很长很长的银针,手势四平八稳的慢慢往头颅的钻孔上插了进去。
用气息正在感觉银针走势的沈阳在旁边不停的指引着小冲:“左边,左边,对,往下,偏右,偏右,慢点,慢点!”沈阳的指引让小冲的银针成功的穿过了丘脑,危险的脑干到达了,血肿就在这个地方。
“舅舅,这回看你的吸星大法了!”小冲好像是在请沈阳表演绝世武功!
“好咧!你就瞧好吧!”沈阳说着便双手轻轻的放在银针的一厘米所在,然后便听他低声道:“起!”银针便慢慢的变了颜色,淡红,深红,黑红……双喜等人以为这银针是温度变高了才会变色,可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血液正随着针体在慢慢往上涌,心里不禁感叹,小冲这家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个个都是变态!不变态怎么会使用如此神奇的针法。
血液慢慢的被抽出来了,落到弯盘上足足有半个弯盘,粗略估计有两百毫升。
小冲见沈阳已经把积血都抽出来后,便缓缓的抽出了银针,封了口收尾后便说:“好了!舅舅,接下来的工作还是交给你了!”
“不交给我行吗?你那点功力,两秒钟都坚持不了,别说救人,别人到时候不用救你都算偷笑!”沈阳说着一只手落到了男人的头顶,紧紧的压了上去。
小冲看见沈阳的额头上的汗珠冒出来,密密麻麻,积成一滴一滴快要落下,赶紧命叶依玉过去替他擦拭,小小叶依玉虽然没拿手术刀,没拿任何器械,却也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真是难为她了。
小冲等人不敢掉以轻心,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但这忙他们却一点都帮不上,只能死死的盯着心电监护仪,密切的注意着男人的生命体征。以防出现万一!
叶依玉的毛巾已经拧了第八次,每次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当她正要拧第九次的时候,沈阳收了功,一张脸变得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好像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墙粉一样。
“舅舅!你没事吧!”小冲看见沈阳的模样,不禁担心的问。如果舅舅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知道沈雪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本来这是他自己的事,应该他来做的,奈何技术不精。
沈阳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喘着大气,叶依玉赶紧机灵的给他递上了一杯她上手术台前就准备好的人参茶!沈阳闻到了人参的味道,不禁感激的对女孩点了点头!这孩子多美多懂事啊!这么好的社会新青年,硬是让小冲这条蛆虫给蛆了!可是沈阳不知道,小冲还没开始蛆呢!
小冲等人拉着车床上的男人走出手术室门的时候,院长,马格必,女人及他的家属都走了上来。
“手术很成功,估计二十四小时内醒转!马医生你好好的安排他的善后工作,如果再出差错,小心我拧下你的头!”小冲对着马格必狠狠的说!
“是!我知道,我马上就去办!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得好好睇睇的!”马格心竟然用上了尊称,这里除了害怕外带着感恩戴德!他说完后也不敢耽搁,赶紧与护士一起把男人推进病房去了!
“小兄弟,我……我该拿什么……回报你呢……我的小兄弟?”女人的眼泪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溢了出来,激动得泣不成声。对她来说,小冲等于是给她把塌下去的天又给撑起来了,小冲帮了多大的忙,可想而知了。
“阿姨,这个手术我可不敢居功,我只是打了打下手!并没有干什么活!最主要的是沈院长,他为这次手术所耗费的精力实在太大了!你家里如果有老母鸡的话赶紧回去杀两只,炖点汤给他补补!”小冲看着脸皮苍白的沈阳半真半假的索贿,但没有人会指责他,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沈阳进去之前是红光满面的,但出来之后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好的,小兄弟,沈院长,真的太感谢你们了,别说是两只老母鸡,两只母老虎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弄的,我这就去,我马上去!”女人说着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