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三霸暴跳如雷,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深,感觉此刻他的心空了好大个洞,怎么也填补不上!
“怎么回事?”雷三霸朝着专家大声的怒吼。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专家也傻眼了,信号明明就在车上,怎么会没有人呢!
“难道~~~~”雷三霸突然想到了一个残忍又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儿子可能已被人碎尸装在这些大大小小的纸箱里。“来人,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拆开来!”
雷三霸的这种霸道行为已经给城西大道造成了严重的堵塞,但是寻儿心切的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他原本就是无法无天的黑社会,车匪路霸本来就是他的成名绝招之一。
所幸的是,所有箱子包裹被拆开后,里面并没有什么断手断脚的碎尸,但有一只耳朵,耳朵上带着球形耳环,被一张纸条包着,纸上贴着从报纸上剪下来一句话:准备五百万旧钞!
雷三霸认得出那只耳朵就是他儿子的,疼儿心切的他忍不住捧着那只耳朵老泪纵横的仰天嚎道:我的儿啊~~~~~~~~
为什么狗子的耳朵会出现在送快递的车上,且将时间倒回到雷狗子的耳朵被割前!地点还是在大型货柜车内。
“二哥,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让他的家人知道他在我们手上了?”杨三指着雷狗子问双喜。
“是啊,我们是不是给他家里送点纪念品什么的?”柱子跟杨三总是能找到契合点。
“好像程序是该这样走了!”双喜说着抽出一把瑞士军刀,仔细的打量起狗子来,看到狗子带着的那个小钢球似的耳环不禁眼前一亮,这个耳朵有代表性,这样的耳环不多见,雷老爷必定能一眼认出来!
事情就是这么巧,但谁能想到这耳环里还藏着一个卫星信号接收仪呢?如果双喜要割的不是这只耳朵,而是另一只,或是雷狗子身上别的零部件,双喜这一伙的下场又当如何呢?
双喜正要下手的时候,却听小芝突然沉声说:“我来!”
“二哥,不要啊!”杨三与柱子同时喊道,他们不怕这女人自杀,只怕她会反咬他们一口,杀了这个她恨入骨髓的雷狗子,那么他们的发财大计就要落空了。
双喜看着小芝脸上坚毅的表情,然后又看看两个兄弟,这才对他们说:“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她的表现怎么样?”双喜说完便把军刀递给了小芝,他一点都不怕这个女人耍花样,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也不会耍什么花样,她只是一个可怜至极的受害者。
小芝拿起了军刀,颤颤巍巍的来到了狗子身前,她虽然恨透了这个男人,但她毕竟是个弱质女子,要割下这个男人的耳朵,她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胆,但真正要行动起来,却觉得无比困难。
她的手颤抖着捏起了狗子的那个带着球形耳环的耳朵,刀子轻轻的落到耳根,好像生怕割疼他似的,看得双喜三人直咬牙,这样割法就算割到明天也未必能把他的耳朵割下来。
她手里的刀子见血了,血色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感觉害怕的同时竟然还夹杂着一丝不受控制的兴奋与刺激。
“啊~~”狗子惨叫一声从疼痛中惊醒,睁眼一看竟发觉小芝正用刀割着他的耳朵,眼睛一扫便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说时迟那时快,眼尖手快的狗子立即反手一把夺过了小芝手中的刀子,双喜等人见状正想扑上却已来不及,狗子已经扣住了小芝,并用尖刀对准了她的脖子。“小biao子,你可真够狠的啊,老子真后悔昨晚没让他们来轮你大米。”
“你个畜生,我真是瞎了眼了才相信你!我要你不得好死!”小芝咬牙切齿的骂道,不但后悔当初的愚昧天真,更后悔刚刚的心慈手软,这回她真的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很傻很天真了!
“呵呵,我是畜生,你却是被畜生骑在身下连畜生都不如的发泄工具!哈哈哈哈!”狗子狂笑声中看到蠢蠢欲动的双喜三人,赶紧用力握住尖刀更抵着小芝的脖子对着他们道:“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哟,二哥,你听到没有?他说要杀了她!”杨三嬉笑着问双喜。
“好像他是这样说的!呵呵!”双喜立即会意,赶紧配合的笑了起来。
“哈哈~~~~”柱子也发觉狗子的话好像很好笑的样子,顿时忍俊不住狂笑了起来。
狗子看着三个大笑不止的男人,脸色土灰,配着原本就被打出的青紫伤痕显得更是难看,也没了底气,“你们,你们笑什么!”
“嘿嘿,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双喜仍然一副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说道。
“是啊,你杀了她关我们什么事哟,她可是你的女人!你以为是我们的吗?真是太好笑了!简直笑死人了!”杨三笑得弯下腰,干脆蹲在了地上!
“二哥,他这是拿着鸡毛当那个什么~~~~”柱子摸着头在想那个成语。
“拿着鸡毛当令箭!”双喜提醒他道,配合太默契,感觉他们三人的心里目前就是这样子想的。
“对对,就是这个!喂,小狗子,你可还记得我吗?”柱子突然向前两步,把脸凑到狗子跟前,像是故意要让他看清楚的样子,而他也像一点也没把狗子扣在手里的人质放在心上。
“你别过来,你,你是谁?”狗子扣着小芝慌忙的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
“看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次你在伦煌夜总会搂着一个妞亲嘴,我只不过是好奇的看多了两眼,你打掉了我的两颗门牙,还让我给你三十万的表演费,不然你就要祸害我全家!”柱子之所以躲进半边烧鹅腿洗心革面的做学徒完全是拜眼前这家伙所赐,难怪他在别墅里看到狗子的时候眼睛突然发亮了。
“有,有这回事?”狗子搜索了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一脸迷茫地看着柱子问道。可柱子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