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现在的这个样子在千寻的眼里,像极了认错的样子,所以千寻决定就此罢手,不再多说什么了,拉着北慕轩就离开了大厅,眼不见心不烦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空荡荡的大厅里边就只剩下北慕释和夜清歌两个人了,夜清歌可以骗的过千寻,可是却不能飘过北慕释的火眼金睛。
“看够了么?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再看,难道就真的这么重要,时时刻刻都要看上一眼。”北慕释一眼就看出来了,夜清歌的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低着头,一直都在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夜清歌抬起头,果然这一切都瞒不过北慕释,她刚刚之所以一言不发,就是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听清楚千寻到底说了些什么,而是一直专注的再想黑狼送她这个戒指的场景,那个时候真的感觉自己拥有了全天下。
“看来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可以向你坦白我之前一直都待在皇宫里,去见了北慕寒和木文锦。”
“为什么不差人给我通报一声呢!最起码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下人通报说,你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你能想象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越是在乎的东西越害怕失去,北慕释自从知道了夜清歌的秘密以后,就容易变得患得患失,神经一直都在绷紧状态,而现在神经已经断了,整个人都崩溃了。
夜清歌很明白北慕释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样的人才是相处的时候最危险的,因为你摸不清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清歌和北慕释是比较亲近的,所以隐隐约约也能够感觉的到北慕释现在是努力的压制自己心底的怒气,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火,完全是因为她是夜清歌,而北慕释舍不得跟夜清歌发火。
“如果你生气了,那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掩饰,我昨天的确是任性了一回,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所以我不会逃避自己做错了的事情,如果你想要罚我的话,那么就罚吧,我接受你给的所有的惩罚。”
“真的是所有的惩罚么?我要你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以后都不许在讨回,你能够做的到么?”北慕释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惩罚夜清歌,只是看到夜清歌那么在乎手上的戒指,北慕释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夜清歌是他北慕释的女人,但是却一直都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这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心里肯定都是极其不乐意的。
“我做不到,除此之外再说别的。”夜清歌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这枚戒指是夜清歌所有的过往,如果丢掉这枚戒指,那就是等于丢掉了夜清歌的过往,一个没有过往的人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么?
夜清歌这么干净利落的拒绝是北慕释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虽然说知道夜清歌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是至少可以考虑一下。夜清歌这么果断的态度让本来就很不爽的北慕释,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了。
北慕释抓在椅子的扶手之上,刚刚起身站了起来,整个椅子瞬间就变成粉末,夜清歌看着地上的椅子的残肢,心底都有些发凉,说不害怕那简直就是骗人的,因为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发怒的北慕释,而且还是对着她发怒的。
可是害怕归害怕,这并不代表着夜清歌会妥协,夜清歌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什么?只有夜清歌自己一个人知道,过往是说什么都不能够丢弃的,不然自己就不是自己了,所以就算是北慕释发再大的火,夜清歌也不会屈服。
北慕释以前特别喜欢夜清歌的素净性子,可是这一刻北慕释真的讨厌死了夜清歌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好歹是个王爷,只需要一个可以下得去的台阶,可是就连这个夜清歌都不愿意给。
女人太强势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偶尔低眉顺眼一次也许更能够让男人喜欢,可偏偏夜清歌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牺牲自己,取悦男人。
气氛再一次的变得剑拔弩张,北慕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夜清歌也不愿意去找一个台阶给北慕释,双方就这样一直在僵持,谁也不打算开口说话。
也许是真的接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北慕释选择了甩袖离去,只把夜清歌一个人留在大厅里边,因为大厅里面实在是不适合继续呆下去了,否则肯定会自己把自己逼疯的,北慕释不愿意为难夜清歌,所以最后的后果是只能为难自己了。
夜清歌看着北慕释离开的背影,在看一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不管怎么样过去现在以后都不能够抛弃,相信北慕释很快也会想到这一点儿的,现在就当是给两个人放个假,让这段感情缓冲一下,彼此都冷静几天,说不定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夜清歌回到房间里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这几天不适合留在七王府,离开王府去盛世皇朝住几天,顺便可以多抽一点儿时间去督促夜无欢,能够尽早的把工厂设计出来,这样的话只要工程运行,夜清歌就什么都不怕了。
前怕狼后怕虎的日子,迟早有一天会过去的,现在的情况危急,也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谈花前月下,去谈于风月有关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把工厂建造出来,然后把炸药研究出来,然后让那些曾经得罪过她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知道她的厉害,再也不敢去纠缠她。
北慕释从大厅里离开以后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如果现在回去的话那真的是特别没有面子的一件事情,他好歹也是个王爷,还没有冷战就已经开始认错,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他该怎么在天月立足,可是相比之下,还是夜清歌比较重要一点儿。
北慕释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回去,结果一回去就看到夜清歌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两个人的战争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