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走,和你们一起行动的还有两位同志!”冯基平小心的看看楼道口,关上门对陈秀芝、胡志钢说道:“他们是一对夫妻,都很有在敌后工作的经验。你们各走各的,注意相互掩护。”
“是!”胡志钢、陈秀芝站起来回答着,让后告别下楼。
马路旁的小吃摊上,带着礼帽的胡志强看到胡志钢下楼,对旁边一个人使了个眼神。那个三十岁的壮汉急忙掏出饭钱:“老板,结账,不用找了!”
“谢谢客官!”小吃老板慌忙停住忙碌的双手,礼貌的笑送着客人:“慢走,希望再次光临!”
坐汽车出了北平,胡志钢看着陈秀芝:“路程很远,不如顾一头牲口你骑上吧?”
“你不是说我需要吃苦吗?咱们步行权当是一次急行军!”陈秀芝红着脸,不服气的和胡志钢说道。
“你太好强!”胡志钢不再说什么,掂起行李箱道:“走吧,夜里路上行人不多,咱们趁机赶路!”
且说胡志强,听说大哥和陈秀芝要回东北,心中疑虑的思考着对策。手下那名精干的部下说道:“组长,我看不如在半路上埋伏,不等他们到山海关就做了他!”
“混蛋!”胡志强没有说胡志钢是自己的哥哥,也没说陈秀芝是自己二叔的女儿。他在想着胡志勇的话,眉头一展说道:“记住,等他们到达庄河地界,把这些人的身份透露给倭国人!”
“妙!借刀杀人,妙计!”手下挨骂也没忘记拍马屁,急匆匆的带着三个人离去。
“三弟,希望你有本事逃过一劫,二哥对不住你了!”胡志强的计谋,计划在庄河除掉大哥和陈秀芝,让后把事情栽到三弟胡志勇身上。
借刀杀人、栽赃陷害,这种连环计对于一个复兴社的特务头子并不是难事。但针对的都是自己的亲人,不得不说胡志强心狠手辣。
冯玉国、魏依萍在胡志钢后边一里多地,经过两日后发觉了跟随的特务。
“我去通知他们!”魏依萍打扮像个教书先生,看着在街道上吃饭的胡志钢两个人焦急的说道。
“不用急,前边就是庄河。”冯玉国很有斗争经验,看着四个特务沉思说道:“往南一里地就有庄河的巡逻队伍,你赶快去通知他们!”
“你也小心点!”魏依萍提醒着冯玉国,急忙起身朝罗屯乡走过去。
魏依萍走了十几分钟,一对日军包围了街道上的饭馆。在对面假装歇脚的冯玉国感到事情不妙,把脚下的箱子踢到桌子下。
“放开我!”两个日军士兵架着陈秀芝走出饭店,紧接着就是胡志钢被押了出来。等汽车离去,冯玉国弯腰掂起行李急匆匆的离开。
走出镇子,和魏依萍喊来的庄河士兵相遇。
“老冯,出事了?”魏依萍看到冯玉国的样子,就知道已经坏事儿。
“奇怪,动手的不是复兴社的特务,而是日军。”冯玉国焦急的说着,对赶来的连长说道:“被抓走的两个人,是你们家少爷的大哥,还有陈秀芝!”
“这样吧,我带人去追,你和我们的战士到庄河找我们少爷汇报一下。”连长是第五团的,还是团长的弟弟叫雷豹。
“行!”冯玉国慌忙答应,跟着一个排长坐上汽车,和魏依萍一道朝庄河而去。
身在仙人洞的胡志勇,听说此事后急忙走出基地。他把一对夫妻接到自己的客厅,详细的问起了事情的经过。雷豹这时候发来电报,电文写着:“人已经被转移到盖州,请指示!”
“命令他们回来!”胡志勇还未太担心,想利用和龟田的关系把人接回来。
“是!”电报员走后,胡志勇安排冯玉国两口住下。他走出门外,对火凤说道:“令胡鹏生带人速到盖州,一定要摸清事情的底细!”
“好,我去给他打电话!”火凤走后,胡志勇又从新回到住室和龟田打了个招呼。
“哟西,我的打电话问问,事情不大他们会放人。”龟田满口答应,挂断电话开始联系盖州日军指挥部。
“他们是红党,特务机关土肥原派川岛芳子前来过问此事,这事不好办!”盖州日军指挥官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是接到密告自己才派人行动。
“红党?”龟田放下电话,在房间里开始度着步子。他心中疑虑重重,思考着胡志勇是不是红党。
“他的年龄才不过18岁,去年还是一个傻子!”龟田终于笑出声,放心的拿起电话:“喂,你托我的事不好办。有人告密,你大哥和陈秀芝都是红党!”
胡志勇不能不吃惊,是谁泄露了他们的身份。听说已经被一枝花川岛芳子接收此事,他雄心万丈,准备斗一斗闻名世界的间谍!
“这件事我要过问一下,因为他是我大哥!不管谁告的密,必须有证据!龟田少佐,请你帮忙!”
“哟西,我随后可以把情况给你问问!”龟田听着胡志勇的话,更加放心他的身份。
两天后,盖州一处秘密的地方来了一位美丽的女人。25岁的美女是一位成熟的女性,头梳日本式的发髻,身穿底摆带花的和服。满洲国刚成立,她被任命满洲国女官长。
“我恨男人!”川岛芳子原名金璧辉,17岁那一年,被59岁的养父川岛玷污。她怀着复仇的决心,冲向一个个男人。日本陆军军官山贺、联队旗手山家亨、间谍田中隆吉、右翼头子头三满、伪满最高顾问多田骏,都成了她要发泄的对象。
她热烈拥抱他们,疯狂地与他们接吻,在床上翻腾搏杀,她摧毁自己,用灵魂与肉体裂变的残酷武器去俘虏他们、利用他们、撕裂他们!
新官上任三把火,川岛芳子接受了这桩红党案,带着两个随从匆忙的走进审讯室。看到陈秀芝既年轻又漂亮,她的嫉妒心忍不住产生了扭曲。
“招不招!”川岛芳子冷眼看着被绑在木桩上的陈秀芝,带着一丝阴狠问道。
“我是庄河县长陈新文的女儿,回家的路上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我说这位大姐,谁告的密?让他拿出证据来!”陈秀芝可怜巴巴的说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陈秀芝,北平清华大学学生,在17岁时加入红党组织。胡志钢是你的启蒙者,也是你将要成家的丈夫!”川岛芳子拿起档案,把陈秀芝的来历念了出来。
她的内心十分惊恐,是谁把她卖给了倭国人。陈秀芝假装委屈的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是无中生有!”
“扒了她的衣服!”川岛芳子邪恶的下达着命令,几个日军淫笑着上前就要动手。陈秀芝两眼一闭流出两行热泪,年轻的心灵几乎在瞬间破碎。
衣服很快被撕破,川岛芳子走过去摸着光滑的玉臂,邪恶的手指慢慢朝下游走着。陈秀芝浑身一颤,感觉到玉峰圣地压上了一座五指山。
“我不会对你动刑,招了吧,你看他们色迷迷的样子,你不会能撑多久!”
陈秀芝呸的一声吐在川岛芳子的脸上,眼睛里冒着怒火骂道:“你也是女人,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哈哈哈哈……”川岛芳子一阵篸人的长笑。
“我和你不一样,会主动去找他们。你,只能是被动的。”
“你杀了我吧!”陈秀芝几乎要疯掉,紧紧地把两腿并在一起。
“很简单,只要你招供!三秒钟时间,不说,你会永远忘不掉今日!”
“我有一个要求!”陈秀芝终于抵挡不住,抱着一丝希望说道。
“要求?”川岛芳子乐了:“你给我提要求?说说让我听听。”
“希望你们放了胡志钢,我——”陈秀芝瘫软的吊着,热泪穷喷而出。
胡志钢早就在等待着酷刑。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问题出在哪里,让他百思不解。
“难道是冯玉国夫妻?不可能,这两个人久经考验,不会是叛徒!陈秀芝?更不可能!”想一想他的上司,认为李大钊等人也不可能是内奸。
“秀芝,你可要坚持住!”胡志勇听着远处传来撕裂的女声,认为日军开始对陈秀芝动刑。
三天了,牢房门口只有一个送饭的老头不断出现。胡志钢很疑惑,日军为啥不来审讯他。好在他的性格沉稳,能在冷静中分析。
“你的出来!”日军打开牢房门,指着胡志勇喊道。
“要动刑了!”胡志钢并没有胆寒,慢慢站起朝门口走过去。
日军打开手铐、脚镣,推了他一把:“快快地走!”
“放我走?”胡志钢纳闷了:“小鬼子转性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