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不急,我们先查死者是谁。"童子义坚信司马文辉没问题。
"可我们要是迟迟查不出死者是谁呢?从现有的情况看,凶手极为狡猾,我想,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头戴面具,身穿黑衣,手上戴了手套,脚上套了塑料袋,把自己包裹、遮蔽得严严实实,要不然,怎么会基本上没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呢?"梁雅楠脸上掠过一丝苦恼。
"有道理!"两人快步来到楼外。
走近警车,童子义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开导和鼓励说:"世上无疑案,只要肯调查!"
"是,童队,听你的,你的话蛮有哲学的意味。"梁雅楠一笑,对破案充满信心!
接下来,两人把离司马古宅最近的几家娱乐场所挨个查问了一遍,但结果,一个个老板都摇头说,自己这儿没有小姐失踪。
童子义明白,这些老板大多都不喜欢与刑警打交道,都觉得刑警上门,肯定没啥好事,不是哪儿又发生了命案,就是哪儿又有女性被强X了。
毫无所获!两人走回警车,四目对视,很无奈,难道判断有误?
梁雅楠扫视着一个个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建议说:"童队,我们再把范围扩大一下,也许我们局限了,相信奇迹总会发生的!"梁雅楠满腔失落,给自己和童队打气。
童子义同意。于是,两人开着警车又扩大了几条街。最后,两人把重点放在了"蓝月亮夜总会",这家夜总会规模大,包间多,人员出入复杂,小姐轮换也频繁。
老板段飞以前见过童子义和梁雅楠,算是认识。他带两人楼上楼下,挨个包间查问了一遍,然后,笑着说:"童警官,我虽然不是一个极端道德的小商人,但我还懂得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所以,你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也都看到了,我没骗你们吧?你问也问了,看也看了,我这儿确实没什么小姐失踪,那种杀人方式,太残忍、太恐怖了!"
"别啰嗦。"童子义嘴角上泛起一层无奈和苦笑。他看看梁雅楠,用手拍了一下段飞的肩,和梁雅楠快步走出夜总会。段飞跟在后面,笑着送出来。就在两人准备上警车时,段飞突然说:"童警官,你把手机号给我,要是我突然想起什么线索,我打电话给你。说真的,我也希望你们早日抓住那个凶手,这人太狠了,太坏了!"
"好。"童子义一怔,但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号快速告诉了段飞,并叮嘱,要段飞一定要记得,一旦想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及时打电话给他。随后,他和梁雅楠开车回到分局,在挂在墙上的一块画板上列出一条条线索,深入研究案情……
此刻,天已接近正午。
与此同时,司马文辉终于打通了还在河畔医院里的欧阳玉兰的电话,他简要说了一下古宅内外发生的情况。欧阳玉兰听完,急忙开车回家。当她了解了恐怖而又残忍的凶案,大吃一惊,担忧道:"太可怕,这太可怕了,这是哪个该死的如此残忍!幸好昨晚我没回家,要不然,那个惨遭被人揭去脸皮的也许是我。"
"别把这种坏事往自己身上扯。"司马文辉制止,"叫你回来,是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晚上开车回家,一定要多注意,一旦遇上什么奇怪的人,及时打电话给我,或者报警。"
"是,好的,老公,我知道了。"欧阳玉兰答应着,双臂一张,紧紧抱住司马文辉。危难时刻,丈夫是靠山!她关心道:"同样,你在家也要照顾好豆豆,我今晚还有个手术,要给一个叫邵冬梅的21岁的女大学生做腐败阑尾炎切除,她太痛苦了,只有顺利地做一个手术,她才可以康复,重新回到学校。"欧阳玉兰非常敬业,虽然人不在医院,但脑子里依然时刻挂着病人和手术的事情。
司马文辉推开欧阳玉兰,长叹一声。若平时,他肯定会多少抱怨几句,说她心里只有工作,不关心家和孩子,可今天,由于古宅外发生了令人恐惧的凶杀案,他不想说了,也不能说了,那样太残忍。
"那我回医院了,傍晚千万别忘了去幼儿园接豆豆。"欧阳玉兰叮嘱着走出客厅,就在下台阶时又回头,"哦,对了,老公,我介绍来的那两个房客你还满意吧,没什么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