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说吧。"童子义一脸严肃，"段飞，我可警告你，你一定要合法经营，不能从事什么Se情，否则，我饶不了你！"

    "那是，我从不搞什么Se情。"段飞看看梁雅楠，"你们别看我这儿小姐多，客人多，其实，大家就是娱乐，跳跳舞，唱唱歌……"

    "鬼才信！"梁雅楠停下正在记录的笔，狠狠地注视着段飞。

    段飞一哆嗦："梁警官，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要认为我这里从事什么Se情，你检查好了，欢迎检查，热烈欢迎检查，但有一点我要说明，只要你们没抓住那种事儿，我就是清白的！"段飞油嘴滑舌，透着一副奸猾。

    "你以为我不敢呀！"梁雅楠生气。

    "你当然敢。"段飞挑衅。

    童子义说："你有没有从事Se情，治安大队会来查的。你先说那个死者是不是你这儿的。"

    "是，我想是。"段飞想了想，"为什么呢，因为我现在记起来了，那天晚上我看到方妙心和一个男人走后，她就再也没回来，就在刚才，我还去问了和她一直关系不错的几个小姐妹，她们也都证实，方妙心确实好几天没来了。"

    "如果让你去认一下尸，你能辨认出来吗？"童子义问。

    "是啊，快说。"梁雅楠紧盯着段飞，大声催促。

    "这——"段飞犹豫。

    "你心里有鬼？"梁雅楠厉声问。

    "我试试吧，毕竟人没了脸皮，我怕认错了耽搁你们的事。"段飞脸上闪着几分忧虑。

    "这个没关系。"梁雅楠说，"你还没去就担心这么多，你是不是和那个方妙心有什么深层次的关系？"

    "没，绝对没有！"段飞激动起来，"梁警官，你太小看我了，我要找情人，也不会找个小姐呀，至少找个女大学生吧？"

    "呸！垃圾！"梁雅楠愤愤然。

    "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童子义站起身，"段老板，我感觉你身上的问题真不少。"

    "童队，你别吓我，我胆小。"段飞脸色骤变，站起来走到童子义的身边，"我只是方妙心的老板，她个人的事和被杀与我毫无关系。我跟你们去就是了，你们不用吓我！"

    "那快走！"梁雅楠毫不客气，很讨厌段飞一副流氓样！

    少顷，回到局里，童子义和梁雅楠带段飞来到解剖室，要段飞认尸。

    开始，段飞很镇定，但随着王法医慢慢揭开盖在尸体上的一块宽而长的白布，露出一具女性尸体，段飞吓得脸苍白，不敢再睁开眼。

    王法医说："不用怕，心里不要胡思乱想。"

    段飞还是惊恐，用手捂住嘴，慢慢睁开眼，仔细辨认——冰冷的裸体女尸，一具被揭去脸皮的裸体女尸……辨认了足足有一刻钟，段飞摇摇头，想吐，感觉自己仿佛身在屠宰场。

    "怎么了？没发现你熟悉的特征？"一旁，童子义小声、试探着问。

    "童队，"段飞退到一边，"由于这具尸体没了脸皮，我不敢确认这就是方妙心。"

    王法医说："你先冷静一下，然后再看看。"他提示，"你还记得方妙心那天走时穿了什么衣服？"

    段飞抱头想了想："忘记了，那些小姐一天换好几次衣服，我实在没印象了。"

    "你撒谎！"梁雅楠突然说。

    "真的，我没撒谎。"段飞肯定道，"我真不记得方妙心那天出去时穿了什么衣服。"

    "闪烁其辞！"梁雅楠不信，"你肯定与那个失踪的方妙心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冤枉，不是你说的这样。"段飞着急，人要崩溃，"我只是她的老板，和她没什么私情。"

    段飞越来越急躁，一手扶墙，头要往上撞。

    一看这局势，王法医经验多，走过去拍拍段飞的肩，安抚道："段先生，你不用急，也不用怕，梁警官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她只是希望你把知道的情况全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至于你和这个被杀的女子，或者是那个失踪的方妙心，有无私情，这不是关键。"

    王法医的话效果不错。段飞狂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