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梁雅楠斥责"他们两个都死了,你叫我们去地狱里问他们啊?!"
"那我就不管了,看你这气势,你不是挺有本事吗!"段飞的脸上掠过一层傲慢的笑。
"段飞!"童子义制止段飞的胡说八道。
段飞收住笑,扭开头,谁也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王法医镇定道:"既然这样,我们提取你的血样化验一下,可以彻底证明你的清白。"
此刻,段飞无话可说,伸出手臂:"好吧,我配合。"
王法医从携带来的一个医疗小包里取出一张纸质卡片……很快提取了段飞的血样。
回到局里,经过检测和鉴定,原来,死婴的DNA与段飞也对不上。
这真是奇怪了!那么,这个死婴到底是哪个男人的种呢?
梁雅楠和童子义都陷入一种深深的迷惑和着急。
童子义找出一张纸,列了一条又一条,开始从头至尾思考——出现这样的结果,这说明,这个方妙心的社会关系简直就是一张蜘蛛网,确实很复杂,但同时,也似乎自一开始知道死者的姓名就忽略了一个问题:查方妙心原籍何处,老家哪里。眼下,连同这个尹惠春,查这些并不难,只要在内网里查一下就能搞定。
童子义有了主意,吩咐梁雅楠:"雅楠,你马上去查一下方妙心和尹惠春的原籍和她们老家的情况。"
"是,队长。"梁雅楠拿着一份报告匆匆去了。
不多时,梁雅楠走回来,递给童子义一张纸条:"童队,查到了,很震惊,原来杨军、方妙心、尹惠春,他们都来自南方某省的一个偏僻的小镇,那地方是个山区,大概比较穷。"梁雅楠接着说,"你看,我要不要飞过去深入查一下?"
童子义看着纸条上的地址,想了想:"暂时不用,这样吧,你电话联系一下那边的派出所,要他们帮忙查一下这几个人的基本情况。"
"是,我这就去。"梁雅楠转身去了。
两个小时后,梁雅楠回来汇报:"童队,我跟那边联系了,他们很重视,查到的结果是,杨军离开那儿多年了,多年来,没再回去过,他老母亲前年去世,还是当地村委会出钱安葬的,安葬前,村长曾联系过杨军,但杨军没有回应,也未寄一分钱回去。这事很奇怪。而那个尹惠春,她家里人说,自她几年前离开家乡出去打工后,除了给家里寄过8000元钱,再无其它联系和消息。"
"那这个被残杀的方妙心的信息呢?"童子义皱着眉,递给梁雅楠一杯水。
"关于这个方妙心,很是令人疑惑。"梁雅楠茫然道。
"怎么了?"王法医插话。
"她的身世很可怜,早在她9岁那年,她父亲就因病去世了,随后,母亲带着她嫁给了当地一个长得很丑陋的王老五,但命运多舛,就在她15岁那年的夏季,她母亲患了恶性肿瘤,手术没多久便去世了。"梁雅楠从头至尾开始说,"从此,她和丑陋的继父一起生活,据说,她继父对她还不错,曾为了给她交学费,连房子都抵押给了一个放高利贷的,但在她读高一的时候,继父却突然停止了她的读书,带着她外出打工去了,究竟去了哪里,当地人谁也不知道,从此,也再无这两个人的任何消息。"
"她继父叫什么?以前是干什么的?"童子义思索着问。
"她继父叫方大龙,是个农民,爱研究历史,平时,喜欢到处收购古董,如古铜钱啊,各种瓦罐啊……哦,对了,还曾因挖开过一个深山里的清代古墓,被当地公安机关处理过。"
"有意思。"童子义从嘴角冷笑一声,"看来这个方大龙不是个啥好鸟。我分析,他既然喜欢收购古董,那必然贩卖文物,既然贩卖文物,肯定会想方设法盗取、盗墓。"
"高!童队的逻辑堪称绝啊!"梁雅楠翘起大拇指,赞佩地笑道。
"那么,既然这个方大龙如此怪异,那他现在会在哪儿呢?"王法医推敲着,"第一,他带着方妙心外出打工去了;第二,方妙心被人残杀在我市郊区的树林里;第三,司马古宅符合方大龙爱好研究历史这一特点;所以,从这些信息看,方大龙应该就在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