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辉咳嗽一声,又多少有些犹豫。
童子义冲司马文辉举个手势:"司马,你大胆说,不管这个凶手是谁,我们都会根据你的推理和线索,找出证据,让这个恶魔受到应有的惩罚!"
"是啊司马,你大胆说!"梁雅楠用笔敲敲笔记本,看着司马文辉。
"好。"司马文辉刚要开口,突然,从前面传来一声:"师傅,我来了!"众人回头,原来是老司马的徒弟隋安。原来,老司马早上一起床,便给徒弟隋安打电话,要他过来汇报一下"治癌堂"最近几日里的情况,他主要想问一问,这几天有没有去过一些什么特殊的癌症病人,他不放心徒弟的医术,怕给人有误诊。
看到徒弟来了,老司马没说话,用手一指凳子,示意隋安坐下,别说话。
隋安会意,急忙坐到师傅后面的一个凳子上,低头看着地面。
这时,司马文辉表情凝重,开始说:"各位,自古宅内外连发命案,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很悲痛,说真的,凶手实在太残忍,太可恨!今天,我要向几个死者说声对不起,希望她们在另一个世界……"
"哥!"司马文秀打断司马文辉,"你就别啰嗦这些虚情假意了,有话快说,你想把我们绕糊涂啊!"司马文秀异常不高兴,挥着手催促。
"好,我直奔主题。"司马文辉冲妹妹摆摆手,示意妹妹安静,然后,他定了定神,"说起这几个女子的被杀,首先,请允许我说几句哲学:一切,似乎都是因为偶然,一切,似乎都是因为人性的弱点,人性的贪婪……以及人类对金钱疯狂的迷恋和执着。"
"听你这意思,难道她们的被杀也有自身不良的原因?那到底是谁杀了她们?"水涟漪用一副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司马文辉,期待答案。
"这——"司马文辉欲言又止,故意卖个关子,"也许是你,也许是某人。"
"天!司马,你可别吓我,我有心脏病,你要拎得清哟!"水涟漪脸色突变,苍白中微微颤抖,好像真的有心脏病。
"好,我不吓你,我说。"司马文辉正色,"说起这个凶手,此人真的不一般,在我看来,这个人不但心理素质极好,而且很会伪装,确切说,是很会演戏。如果说一个人的世界观很难改变,那么,这个恶魔,或多或少,让我改变了一些固定的看法。我很惭愧,内心里,我已经在一遍遍问自己,我以后还会相信任何人吗?"司马文辉款款而谈,始终没有说出凶手是谁。说话间,他的语言和手势极为到位,很有推理大师的风范。
"那么,这个恶魔到底是谁?"梁雅楠皱着眉,心里猜测着。
同样,童子义更是好奇和着急,快速道:"是啊,到底是谁呢?"
司马文辉不慌不忙,右手一指一个人:"就是她!"
众人望去——啊!都惊讶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怎么会是她?"惊讶中,大家十分不解,脸上写满困惑。
"对,就是她!顾小溪!可爱的顾小溪!"司马文辉一字千斤,句句肯定。
"司马,你疯了?!"顾小溪霍地站起,"你从哪儿认定是我?要是我,我还敢和你一起查案吗?荒唐,这符合逻辑吗?!"顾小溪气势逼人,愤怒的洪水要淹没司马文辉。
"对,这恰恰说明你犯罪的智商有多高!这恰恰是你的高明之处!"司马文辉面无惧色,"我想,平时,你一定看了不少欧美电影,你太会伪装了,你不适合做一个记者,倒很适合做一个演员。"司马文辉一缕目光逼过去,要射穿顾小溪的眼神。
"荒唐,这太荒唐!"顾小溪气急败坏,炸雷一般爆发,"司马,你被几个没了脸皮的死者吓疯了?精神失常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说是我杀了她们几个,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光靠推理,你这是中伤,是陷害,是你写作间隙的抑郁狂躁症!"顾小溪俊秀的脸上闪着傲慢、鄙视。
"好,说得好!"司马文辉双手一拍,语气加重,"说得真是好,不愧是一个能言善辩、很会伪装的漂亮女记者,不愧是一个有超出常人智慧的犯罪高手。你不光在外表和气质上很会伪装和迷惑人,而且,在你的灵魂深处,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