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心情不好了,所以才会生气的,而且,你也是有错的哦,怎么能不敲门就进去了呢?”她循序渐进的说。
“哦。”
现在的时间大约凌晨五六点钟的样子,若风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看来是没什么睡意了,但是林若晗昨天夜里却是十二点钟左右才睡下的,不免一阵阵困意袭来。
但是她却怕梦捷在发生什么事情,只好打起精神看着她,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和的和若风聊天。
过了没多久之后,连若风也不愿意在屋里呆了,大概是嫌若晗太无趣。
林若晗自省,她的人生差不多都在打工,学习和照顾弟弟中度过了,实在没什么其他的时间去接触别的事务,更别提小孩子感兴趣的东西了。
就连最喜欢的钢琴也在搬家的时候卖掉了,她出了大学校门,除了在游轮上那次,竟在没有碰过琴弦!想到这里,她心里泛起了酸酸的滋味。
“……嗯”林若晗的头狠狠的向下一栽,原来是她刚刚睡着了,她担心的望向梁梦捷,发现,她正睁着迷蒙的眸子痴痴的看着自己,见到自己因重心不稳而头栽地时,“嗤嗤”的笑出了声。
林若晗抬头看了看窗外,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梦捷,你还好吧?”她小心的问,最近这个形容词总是伴随着她。
“你怎么不到床上来睡?”梁梦捷答非所问。
“你不记得了?”林若晗纳闷,“你昨天晚上?”她问的艰难。
“谢谢你。”梁梦捷一下子正色,满脸的感激之情。
“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林若晗看到粱梦捷姣好的神情僵了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其实我……真的梦到了一些事情。”梁梦捷少有的挠了挠头,似乎在措辞“我梦到一个男人……”
男人?林若晗的下巴霎时掉了。
“那个男人……虐待我,把我双手反绑在床上,对我……施……施暴,打我,我反抗的越厉害,他就越暴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梁梦捷断断续续的说着。
越说林若晗的心里越不是滋味,她自己也尝过被强bao的滋味,还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所以很能理解梦捷的心境,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站在了梦捷这一边,觉得那个男人真是禽兽不如。
“而且,他的嘴里还在说另一个男人,说我所受的一切都是另一个男人的错,要我记住,一定记住,全是那个人的错!”梁梦捷的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子,像是抓着那个凌虐她的人,浑身颤抖,哭的梨花带雨,“但是,我却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好恨啊,好恨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此恶毒,如此狠心!!!”
梁梦捷一声又一声的控诉着,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怨念。
不是哪个女人想要什么样的命运就有什么样的命运的,她们一样,饱受着生命的折磨,残酷事实的蹉跎,一步步的滑落万丈深渊,妄自迷茫而不自知。
林若晗心中苦涩:“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些什么啊?”
她装作轻快的问梦捷,她的生命力还有不能放弃的东西,尽管她的力量微薄的不堪一击,但是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得同命运争一争,尽管这袭华丽的袍上爬满了虱子。她还有不能丢下的人,小风!
梁梦捷望着林若晗孤单的背影出神,林若晗很瘦,单薄的风一吹就能飞起来一样,而且长相顶多算是清秀,五官平平,组合起来却令人惊艳。
本来显得有些晃动的不坚定,但是从她站起来以后,明显的变得很稳重,步履也极其坚定。
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听到了什么落地的声音,很是清脆悦耳。
又是那条项链!她昨天晚上就是因为这个而变得精神混乱的,她想起那个人,那个她打心底里深深爱着的人。虽然在内心最角落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已经不配拥有他了,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眼前的这条项链不是她的,因为真正的“毒药”只有一条,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条,那是费迪里诺亲手制成,送给自己的妻子的,名字叫毒药,因为她像毒药一样,深深的吸引了费迪里诺的目光,此生不再相离。
但是无疑,眼前的这条也不是林若晗口中的地摊货,因为这上面的非洲顶级钻石,还有昂贵的松蜡,是千金也买不到的。
所以林若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瞒着自己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