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金德旺点头。
“哪天我们**老乡聚一聚啊。”钱有贵说。
金德旺说:“好的。”
也就是这事过去的第三天晚上,钱有贵真的就找来了。他打电话给金德旺,说有一帮老乡(虽说不是一个县的,但却是一个行政专署地区出来的)要聚聚。
“大家都是煤黑子,”他说,“在城里,也没个**事,就聚聚吧。”
金德旺说:“好啊。”
让金德旺感到惊讶的是,钱有贵居然自己开了那辆黑色的超豪华的轿车来接他。金德旺已经知道了,钱有贵的这辆车叫什么“奔”,价格昂贵。金建设说,这种车市面上不多,开上它,就是一种身份的标志。什么标志?有钱人!
在钱有贵面前,金德旺感觉自己真是老土了,土得掉渣子!
“有了钱,就要享受生活啊!”钱有贵说。
钱有贵说,他来城里已经好几年了,没有进城之前,他就在这里买了房子。现在正常住着的,就是碧水湾小区。原来的房子给了前老婆了。
金德旺心里有些惊讶,他知道他过去最早在农村的那个老婆死了,后来在县城里娶了一个比他小九岁的,然后又离了婚。那么现在离婚的这个,究竟是第几个呢?
“那一个早离了。前面离的这个,是我来城里后找的,比我小十一岁。离了,我就把房子给她了。”钱有贵说。
“现在的太太比我小十四岁。”钱有贵乐呵呵地说,“对我不太放心啊,我在外面,经常给我打电话。**电话一个接一个,呵呵,烦死了。”
金德旺也笑了,心想:这个钱有贵,女人怎么越娶越小?
市中心的商业街,一片繁华。
华灯初上,分外的娇媚。
车子停在了一个酒店的门口,他们下了车。马上就有年轻的小伙子迎上来,领着他们进了电梯,上楼。
果然都是老乡。
一口的老家土话和脸上的皱纹足以证实。
老家土话的味道是浓重的,脸上的那些皱纹也只有在那片山沟里才会有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包厢很大,场面热烈。不用说,坐着的都是有钱人。但是,请客的却是钱有贵。除了金德旺是新来的,其他人看来都是非常熟悉了。钱有贵就一一给他们介绍,朱老板、郑老板、王老板、肖老板、仇老板。
一律是老板,挖小煤窑而发起来的有钱人。
钱有贵隔三差五地把这些人吆喝到一起,赌气或是喝酒。
菜,非常丰盛。
酒也好,五酿液,三瓶。
大家热火朝天。
金德旺那天喝得有些多了,迷迷糊糊的。酒足饭饱,他们又一起来到楼上,洗桑拿。金德旺没洗。他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那个左脸颊上长着一颗肉瘤的老朱也没去。老朱也是喝多了。整个桌上,就数老朱喝得最多。老朱没去,倒是纵恿金德旺去。他有些奇怪金德旺的沉稳,说:“你干嘛不去洗个澡?这里的小姐很好的,一个个都很年轻啊,二十来岁,细皮嫩肉的,就跟仙女一样。”
“操一个才八百块钱,”老朱说。
“我是不行了,”老朱叹着气,“**不行了!他妈的,**行的时候没钱不行,有钱的的时候**不行。”
“没个**意思。”老朱说,“我现在没事,就喜欢喝酒。”
两人唏嘘着,又聊了一会老家里的事。金德旺告诉他,说自己的窑还在开着,但是和镇政府一直有着摩擦。
“钱赚够了,下面油水不多,赶紧就歇手。”老朱说。
“够这一辈子吃喝玩乐就行了。”老朱说,“别陷进去。”
“那就没有意思了。”老朱说。
金德旺点头称是,他们都是过来人,有经验的。
热茶顶着酒劲,一会两人都睡了过去。等金德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包厢里。自身只穿了一个裤衩睡在床上。包厢里开着空调,暖得很。一个年轻漂亮而又陌生的小姐正冲着他笑。
她穿得也很少,非常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