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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装“残疾”第二十七天
    阮凝想走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了,她不可置信地回头,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部都是不相信。

    “你胡说八道什么”

    杀人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丁博杭笑了笑,“知道你不信,但我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来骗你,傅家的人你随便去问,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的笑不达眼底,却让阮凝没由来的心里一跳。

    从丁博杭的语气来看,这件事多半是真的。

    虽然他的话非常随意,可说出来却不带半点儿犹豫,似乎还很乐于瞧见阮凝去问别人。

    “三嫂,咱们加个微信吧,听说你是美术专业的是吧我们学院最近有个设计方面的比赛,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请教。”丁博杭见她不语,换了个话题,从口袋里掏出最新的折叠手机,像玩玩具一样上下抛动着。

    阮凝犹豫,听见对方又道“不就是加个微信,咱们说到底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为难吧撇去这个,我们还是校友呢,三嫂你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

    “校友你也是q大的”

    方博航耸耸肩,“是啊,你扫我吧。”

    他说着出示了二维码,阮凝想想的确没什么,便扫了和他加上好友。

    傅家里面,丁博航是对她恶意没有这么大的人,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加上微信,丁博航朝阮凝摆摆手,在耳朵里塞进蓝牙耳机,晃晃悠悠进了大厅,并没有过多纠缠,看样子只是想加个微信而已。

    阮凝朝后手边的长廊走去,打算回小楼等傅羡的消息。

    丁博航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点开微信,看着好友列表里多出来的人,他拇指点进阮凝的头像,进到她的朋友圈。

    阮凝的朋友圈设置的是仅三个月可见,内容很少,可以看得出来她平时不怎么发,最近的一条还是上个月她拍的一幅自己画的画,清新的雏菊,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照片里还拍到了一截细细的手腕,是谁的不言而喻。

    再往下翻,有几条音乐分享,纯音乐,没什么可看的,接着有好几条食物的图片,应该是和朋友一起吃饭时拍的。

    没用几分钟,丁博航就把阮凝的朋友圈翻

    了个遍。

    在这十条左右的朋友圈里面,阮凝却连结婚领证的事都没有在朋友圈公布,也许现在还有好多人都以为她时单身人士吧。

    丁博航想到当时他第一次在傅家见阮凝时,先是被小小的惊艳了一把,之后就感觉,他这个三嫂要结婚,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高兴。

    在那天看过一场摔花瓶的戏码后,他突然就对阮凝来了兴趣。

    丁博航嘴角勾了勾,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微信上面有人给他发消息说晚上约了去酒吧,问他来不来。

    丁博航对这种事情不是很热衷,想了个理由给推了。

    他微信上的好友多,大部分是男生,都是一个圈子里从小混到大的,还有极少数的几个女生,不过都不怎么联系。

    说来可能有很多人不相信,他现在还是单身。

    不是不想找,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但是真正能入他眼的还是少之又少。

    反正不着急,何必将就自己

    微信上面有事没事找他聊天联络感情的人有很多,丁博航光是回消息就要好一会儿,他这边手指飞快的动着,那边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

    丁博航一开始没在意,注意力都在手机上面,直到听见轮椅滚动的声音,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坐在轮椅上的傅羡和傅老爷子简单说了几句话后二人分开。

    傅羡还是那副样子,从他的脸上你别想看出任何的情绪来,不管是高兴亦或是痛苦愤怒,都很少见。

    所以上次在大厅里阮凝将花瓶摔碎了,傅羡发怒,那还是丁博航第一次看见他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外漏。

    傅羡到傅家的时候丁博航还很小,不记得太多的事情,反正他有的记忆当中,傅羡已经坐在轮椅上面了。

    他看着傅羡滚动着轮椅往大门口去,什么话都没有说,又低下了头回复消息。

    只是心思已不在手机上了。

    按照现在医疗发展的水平,傅羡的腿也不一定就不能治,只不过谁都没有提这一茬。

    而他现在用的还是很多年前旧款的轮椅,需要人推或者自己手动,明明已经有了更高端可以操控的轮椅,不需要病人这样费力,为什么他还没能用

    上呢

    傅家买不起

    自然不是,是因为谁都知道傅羡在傅家是一个怎样尴尬的存在,谁都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接触。

    傅钟林当家,他都没有管过傅羡,谁还会多余地去费心思在一个连亲爹都不关心的私生子身上

    听着滚轮声渐渐远去,方博航动了动脖子。

    和往常一样,他与傅羡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都不会打招呼那种。

    应该说整个傅家的大多数人对他都是这种态度,加之丁博航一年也见不上他几回,反正就是无比生疏。

    而傅羡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也让人懒得去搭理他。

    傅家虽然是丁博航外祖父家,但是他童年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傅宅度过的,也算是在这里长大的,他也从佣人的嘴里听到了不少八卦。

    傅羡杀过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没必要骗阮凝,也不屑于骗她。

    丁博航现在想的是,这位三嫂什么时候会来向他打听傅羡的事情呢

    翻到阮凝的微信,他发了个表情过去。

    不管什么时候,先和这个有趣的三嫂打打招呼,聊聊天总可以。

    阮凝放在化妆桌上的手机震了震,她没听见。

    此时她正将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放到行李箱里。

    傅家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阮凝很快就把自己的收好,剩下的就是傅羡的。

    傅羡在这个小楼里住了十多年,按照阮凝想来,应当两个行李箱都不够搬的,所以她先从卧室开始,帮他收拾。

    衣服收的差不多后,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第一层里面东西很少,就几张没用的纸,一本书,还有遥控。

    阮凝想想自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床头柜,有些不敢相信这里面的东西居然这么少。

    她将抽屉拉到头,从里面滑出来一个指甲钳,还有一个小小的药瓶

    阮凝视线落在药瓶上面,她伸手将瓶子拿出来,药瓶很小,都没有她的手掌长,白色的外壳上面什么标签也没有,不知道到底是起什么作用的药。

    阮凝晃了晃,里面有药片碰撞的声音传出来,她便拧开盖子,倒出了几片放在掌心。

    小小的白色药片,表面光滑,没有印花,更没有字。

    阮凝纳闷,药瓶上连

    一日几次一次几片都没有说,更是没有保质期,要是吃坏了怎么办

    哪个庸医,这么不专业

    她将药片放回去,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药瓶。

    这东西要不要带走

    就在这时,门口有声音传来,接着她便看到了傅羡。

    傅羡也看到了她,更看到了她手里的药瓶,他眉心动了动,没有主动开口,更别说什么惊慌或者是失态了。

    阮凝手里拿的是他发病时吃的药,说白了也就是精神方面的药物,一般人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他眼睛转向地上的行李箱,便听见阮凝问“爷爷那边答应了吗”

    “嗯,他同意了。”傅羡点头回答。

    阮凝却没他想象的那么激动,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那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吧”

    她是一天都不想在傅宅待下去了。

    “这个你要带走吗”阮凝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随意问道。

    傅羡顿了顿,进房门停在行李箱旁边,头略低着,叫人看不清表情,问道“这里面是什么药你知道吗”

    阮凝没听出他话里的危险来,歪着头,打量药瓶,“不知道,这上面也没有写,不过我觉得还是扔掉比较好,上面连个保质期都没有,也许过期了,药不能乱吃,吃正规的才有效果。”

    她说这话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傅羡看了,特别想压下她的腰,亲上她的唇。

    “你说的对,扔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得对症下药才能好得快。”

    傅羡说着主动将小药瓶接过,扔进了垃圾桶里。

    阮凝扭头继续收拾东西,总觉得傅羡刚才看着他说的那句话怪怪的,特别是“对症下药”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阮凝晃晃头,脑补有点过分了。

    “你看看有什么要带的,都放在这个里面好了,我给你准备了两个大箱子。”

    傅羡看了眼地上超大号的行李箱,淡然道“用不着两个。”

    连一个都嫌大,他能够放在小楼里的东西,就是一件不带也没事。

    不过在阮凝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傅羡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两人睡觉时用的枕头。

    阮凝“”

    “这个太占地方了吧”而且

    枕头哪里都有啊,用不着带来带去的。

    傅羡坚持塞进行李箱里,这枕头是他们第一次的纪念,得带着。

    至于其他的,阮凝看着办就好。

    傅羡和阮凝要搬出去的消息在第他们离开的第二天才在傅家传开。

    傅珊还想着要再让阮凝吃吃苦头,人就跑了,心中不满。

    傅远则是惊讶居多,甚至还特意找王琴问了一番原因。

    王琴对自己生的儿子那是在清楚不过,自然的她也知道傅远对阮凝的那点小心思,便说道“听佣人说你又和含慧吵架了这次是为了什么还是之前那个小嫩模”

    傅远脸上讪讪,虽然傅家很大,他们都不住在一起,甚至不用每天都见面,但是吵架这种事是瞒不住的。

    他无所谓地说道“含慧就喜欢乱想,我不过是应酬晚了在外面睡了一觉而已,她就小题大做,吵得我头都疼。”

    王琴抱臂看向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心里清楚得很,傅远就是被她小时候给惯坏了,一身的坏毛病怎么都改不过来,特别是玩女人这一条。

    本指望他结了婚之后能收收心,没想到变本加厉,范含惠又是个软性子,被几句话一骗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这回还算闹得大,都吵起来了,显然是傅远被抓到什么把柄了。

    在这一点上面,王琴就对傅远很有意见。

    但是儿子都这么大了,显然她再怎么说也已经没用。

    “你最好给我收敛点,范家这几年在业内口碑越来越响,看老爷子上回对含慧的态度,你给我消停点,省的在外头弄出什么事儿来,再出事,别指望着我给你解决。”

    王琴说这话的原因是去年傅远玩出了人命,人家找上门来要他负责,最后还是王琴出面给了一笔钱,这才把事情摆平,如果传出去的话,不光傅远的形象会受损,整个傅氏集团可能都会受到牵连。

    提到这个傅远的脸色就不好看,他在外头玩一向都很注意,要不是那个女人耍手段,根本就不会出事,害得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去抛头露面,只能参加私人聚会,乐子少了很多。

    “妈,都过去的事你还提它干什么。”

    王琴哼了一声,要不是做过亲子鉴定,她都怀疑傅

    远是不是医院里头抱错的孩子,没遗传到她和傅钟林一点儿好,除了会出去玩、惹事,公司里的事情帮不上半点儿忙。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两人正在书房当中,王琴直接拿起一份报告扔到了傅远面前,“你看看这份报表,最后的总额那边多了个零都不知道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要不是校验过一遍,我们公司得平白无故亏多少钱”

    “还有,这个项目我交给你多久了,做到今天一直在亏损,连进度都跟不上,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傅远你再用这种态度做事,是不是像把傅家拱手让给你姑姑他们家是不是想喝西北风去”

    王琴这番话说得很重,傅远都三十出头了,被她这个样子训,依然是半句话都不敢反驳,特别是在看到报表最后多了一个零上面,他心虚地低下了头。

    等王琴发泄过一通后,他才小心地开口,说道“妈,你别气了,我这就去改,项目已经在收尾阶段了,只不过没来得及和你讲而已,还有,我以后都不出去玩了,好好进公司学本事。”

    王琴的表情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产生任何的波动,这些年她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结果呢,傅远能坚持个三天就算不错了。

    进公司学本事学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摆手让傅远出去。

    小时候没有多管教,现在想管教已经迟了,王琴为今之计只能是多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筹谋一些,趁自己还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家拱手让人。

    更何况儿子不行还有孙子,她现在下功夫培养孙子或许还来得及。

    从王琴书房出来后,傅远拿着手中的报表,先打电话给手底下的秘书,把他痛骂了一顿之后,心里稍许平和一些,这才朝他住的地方走去。

    范含惠因着和傅远吵了一架,见他回来没有像往常那样迎上去,仍旧坐在那里陪儿子玩。

    傅远的儿子傅子淇刚两岁,圆嘟嘟的脸,因为伙食很好,所以浑身都肉肉的,一笑连眼睛都看不见,他这会儿正在看识字书。

    范含惠已经带他学了很久了,然而傅子淇半分钟都没有能静下心来,反而把书撕得七零八落,

    脾气特别大,因为不耐烦还在范含惠的手臂上面咬了一小口。

    两岁的孩子咬一口不算什么,范含惠也没有真的和自己儿子置气,依旧耐着性子。

    但傅子淇似乎真的对书本上的东西不感兴趣,见傅远回来了,一个劲的要抱,要去看电视。

    傅远宠孩子,二话不说把人带到了上头的儿童房去给他放动画片,范含惠想要阻止,被傅远三言两语给带了过去。

    看着这对玩心重的父子俩,范含惠头疼。

    都说孩子是三岁看八十,她儿子快要满三岁了,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这可怎么办

    特别是还有一个专门做坏示范的爸,孩子就是能好都好不了。

    傅远把傅子淇给安排好,便去哄范含惠,他们也结婚好些年了,对方的性格了解的差不多,范含惠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几句好话就能把之前的事情揭过。

    要不然也不可能明明知道他在外头花天酒地,却还能太太平平过到现在。

    晚上睡觉,傅远微信上头收到了昨儿那个小嫩模发来的消息,他敷衍地回复了几句,不再理睬。

    这个嫩模,看到她的第一眼,傅远就想到了阮凝,如果不是因为这,他也不会昨晚在外头留宿,还被范含惠抓到把柄。

    想到阮凝,傅远的眸色深沉起来,人搬走了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样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阮凝,不用害怕被佣人或者家里人看见了。

    他心心念念到今天的女人,总得想办法尝一尝滋味才是。

    上回瞧见她,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胸前看起来似乎更加丰腴了,那一张娇媚的脸,就足够叫他日思夜想的。

    此时,躺在别墅里的阮凝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将被子裹得紧了些,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这两天忙搬家,可把她给累坏了。

    虽然她更多的是在指挥,但也很累。

    现在终于可以安顿下来,睡一个好觉,没用多久,她的呼吸变得绵远起来。

    而搬到别墅中后,阮凝和傅羡各占了一间房,不必再像在小楼里那样,挤在一张小床上面,现在的床随便怎么翻都没问题。

    夜深,阮凝的房门被轻轻打开,傅羡在门口迟疑了片刻这才走进去,他没

    有坐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今晚的月亮很圆,大约是快要到月半,柔柔的月光洒进屋里头,比微弱的灯光暗不了多少,特别是在这样静谧的夜晚里头,让傅羡看得越发清楚。

    他借着月光,视线一寸一寸在她的脸上划过。

    搬出傅家,势必会带来一些变化,傅羡做好了应对所有事情的准备,却不知道阮凝该要怎么办

    她是所有计划外的一环,是突如其来却又极其重要的一环,所以该要怎么做呢

    这是傅羡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一开始与阮凝结婚时是想要让她在傅家当一个摆设,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是,自那一夜过后,这个想法显然不行。

    现在她不再是可有可无,甚至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孩子还成了他的“药”。

    傅羡的眼眸中深沉的黑色浓得化不开,他不知站了多久,最后低低叹了口气,弯腰在阮凝的唇上轻咬了一口。

    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有他在,阮凝想要做什么,便大胆去做好了,反正他们现在已经绑在了一起,谁都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

    第二天清早,阮凝照例在网上学习课程,她经过这段时间,找回了一些创作上的灵感,已经开始着手画稿,经常会忘了时间。

    别墅在江边,离市中心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空气自然是十分清醒,阮凝最喜欢的就是架一个画板,对着远处画画。

    她和傅羡从傅家搬出来,带的东西很少,但是李婶却跟着一道过来了。

    家里没有会做饭的人不行,而阮凝现在又是比较特殊的时候,李婶了解她的饮食习惯,再加上傅羡的劝导,阮凝便同意将人带着一起。

    她也看得出来,李婶是真心为她好,什么事都帮她安排的妥妥当当,不可能是王琴的人。

    没有顾虑过后,阮凝觉得她过上了理想的生活,每天画会画,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还能找傅羡聊聊天,两人一起看看剧,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由于怀孕,阮凝额外的开支增加了不少,什么孕妇防辐射服、孕妇护肤品等等,都不是什么小数目,她看着月账单,陷入了沉思。

    显然家里没个人赚钱是不行的。

    而且她还想起了一件怪事,就是

    她的那几张银行卡实际上都已经没有钱了,这还是她收到银行的催账单才知道的。

    但是上回她居然还可以在商场刷卡买下那么多的衣服

    简直奇了个怪。

    难不成商场已经到了可以白送衣服的地步了

    这个问题阮凝至今都没有搞明白,她打电话去商场问了,对方表明没有问题,她总没必要把买回来穿过的衣服给退回去。

    天上掉下来的衣服,穿就行了呗

    阮凝这几天正在纠结要不要出去找工作,就看见微信上蔡静和约她去参加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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