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是个大晴天。
已入夏,气温攀升,太阳如火球一般炙烤着大地,街上的美少女们纷纷穿起了小裙子。
阮凝心里还把自己当成美少女。
肚子里揣了娃的美少女,小裙裙可以穿,但是高跟鞋就无缘了。
她今天出门时精挑细选了一件奶油紫的法式方领连衣裙,脖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锁骨链,她本身就瘦,怀孕了也没能胖到哪儿去,腹部没有显怀,看上去就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少女。
这样的裙子合该是配上小高跟鞋,阮凝微微遗憾地将脚塞入平底鞋内,拎上v的小包包出了门。
她今天去的地方是一家私人诊所,说是医院不太恰当,这里预约的全都是心理医生,据说这里有整个南城最优秀的心理医生,在他这里治疗过的病人没有一个不夸的。
现代人精神压力大,患上抑郁症的概率高了很多,是以心理医生这边较之以往也更加繁忙,阮凝先是在网上排号预约,定下了今天的时间,这才驱车前往。
她去见心理医生傅羡自然知道,他没有强硬要求要一块儿过去,在阮凝的劝说下待在了家里。
外边太阳很大,他进出不怎么方便,又是去诊所那样的地方,傅羡坐着轮椅的模样肯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人的注意,而阮凝去见心理医生实际上也是为了比较私密的事情,一般都是和医生单独见面,不会有第三个人在场。
因而最后还是阮凝一人前往。
这位专家所在的诊所,说是诊所,看上去更像是私人会所,环境清雅静谧,十分注重对客人的保护,不用担心自己过来看心理医生的消息会被泄露,因为每个人的时间都是错开的,在这个时间点内,医生只会接待这么一个客人。
连和别人碰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样保护,更符合上层人士的需求,其实越是有钱的人,越容易犯心病,更加需要心理医生来进行疏导。
所以这儿会面一次的价格高到令人咋舌,阮凝当时乍一看到费用的时候,心里也稍稍犹豫过,毕竟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要五位数,对于没有工作的她来说,挺烧钱的。
但最后,她还是一咬牙预
约了时间,用的是傅羡给她的卡。
阮凝用钱的时候话总是格外说不响,是因为她现在都靠傅羡的卡养活着。
说到底还是阮仲文做的错事,导致阮家公司受制于人,阮凝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掉,到现在也没能缓过劲来。
她没好意思去和阮仲文伸手要钱,是以现在的卡冻着就还是冻着,她成了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就连李婶想出去买个鸡蛋,她估计都拿不出钱来给人家。
娱乐活动也减少到了没有,反正挺可怜的。
还是有一回,她在网上看中了一条巴宝莉刚出的裙子,喜欢的不行,心心念念,可是那个价格,让她留下了贫穷的泪水。
从前眼睛不眨就能拿下的裙子,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朋友圈里都有人穿上了同款,她这儿还犹犹豫豫没能下手。
后来这条裙子还是被买了回来,穿到了阮凝身上,究其原因有些丢人。
是傅羡发觉她那两天精神不济,浑身写满了“不痛快”三个字,再三逼问下得知了原因,后来就有一张卡绑在了阮凝的手机上,随便她刷。
阮凝知晓傅羡大约也不是很有钱,所以能不买的东西她都克制住了没有买,最近花的一笔巨款就是预约心理医生了。
傅羡的这张卡,阮凝一度担心会不会被刷爆,还好没有,大约从傅家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钱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至少她没见傅羡因为钱的事儿担心过,每天李婶做菜用的都是最好的食材,而她吃的一些补品市面上还不常见,总之都是好东西。
阮凝暗示过几次,买那些东西会不会太奢侈,傅羡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压根就不缺钱,还让她放心大胆地用。
既然傅羡都这么说了阮凝压抑了一段时间的购物全面爆发,一时冲动买买买了过后,看见账单时就有几分不好意思面对傅羡。
毕竟现在他俩都是无业游民,还乱花钱的话,再多的家底都得被掏空。
阮凝以为傅羡会啰嗦她几句,说说节俭是美德这个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没想到对方一句话没有,反而担心她逛街太久会不会觉得累。
“我下次保证不乱花钱了,我这就把包包拿去退了。”阮凝是觉得傅羡不
好意思说她,自己心里升腾起一股愧疚来。
傅羡揣摩了一番她的神情,明白了她的意思,“软软,我说过的,我有钱,你可以随便花,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不谦虚地讲,他不仅是有钱,而是相当有钱。
阮凝别说买几个包包了,就是买几个商场这张卡都不会被刷爆
傅羡见阮凝不太相信的样子,只能找出个借口来,“爷爷以我的名义投资了几家工厂,现在行情都不错,每个月都有进账,还不少,所以你想买什么就买,我养得起。”
“我养得起”四个字把阮凝说的那是眼泪汪汪,等她看到了卡上余额,心理负担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要不怎么小时候算命的都说她是富贵命,嫁了个老公还是隐形富豪,卡上的余额阮凝粗略看了看,再养三个她都绰绰有余。
俗话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阮凝就是靠傅羡养着,态度自然也稍许发生了一些改变。
比方说那天早上,她偷偷摸摸把腿伸过去蹭了蹭傅羡的脚。
碰到的躯体温热,皮肤紧实,这叫阮凝当即愣在了那边。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导致触感有了这么一点点儿的小差错,等她想用脚趾撩起傅羡裤脚,往上面再探一探的时候,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大腿根。
傅羡醒了。
很无奈他第一次被女人“蹭”醒。
虽然阮凝蹭的地方不是那么敏感,可对于傅羡来说,腿上那犹如羽毛一般的触感,痒痒的叫他难以忍受,直接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而还有一个部位更“激动”。
阮凝僵僵地收回脚,甜甜一笑,把这件事情给糊弄了过去,但是那样的触感却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傅羡的脚真的不能走路吗
这样的疑惑瞬间在阮凝脑海中升腾起。
不过她现在处于被傅羡养着的状态,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自然不好就这么直接下定论,还需要“忍辱负重”,继续待在傅羡身边观察。
阮凝还有一点迷惑的地方,那就是傅羡如果真的腿早就好了,是装的,那他在傅家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人看出来
可能自己“天赋异禀”任何秘密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才会如此
阮凝不由在心里把自己太高了一番,傅羡如果不是残疾的话,她高兴还来不及呢,顶多就因为他隐瞒不报有点儿小生气。
总之,傅羡这事儿不急在一时,她需要慢慢来,如今比较着急的是她失忆的事儿。
按道理说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这阵子见了不少人,去过了不少熟悉的地方,都是比较刺激记忆的事情,可是恢复的就是很缓慢。
这就导致过去这么久,竟然只有上回从耀都回来后想起了一些零散的片段,信息量虽然大,但也挺有限的啊。
阮凝是个急性子,要做什么事恨不得立马就完成,当时知道失忆的时候咨询过医生,说是会慢慢想起来,那时候她是不怎么着急。
可自从知道失忆不是意外,很可能是人为时,她就迫不及待想要把那个男人给揪出来。
没错,害她失忆的绝对是个男人
并且还是个心怀不轨的男人,阮凝可以肯定,等她找出来这个人,一定要让他尝尝“脑袋开花”的感觉。
希望这个据说是南城最好的神经科、心理方面的医生,可以让她没有白白花这么多钱,要不然她很可能会暴躁地要求补偿损失费。
进到一间偌大的明亮的办公室内,阮凝见到了这位要价巨高、需要排队才能见到的医生。
庄翊见她脸色有些垮,便轻轻一笑,“阮女士,又见面了”
阮凝肉痛非常极其之肉痛
“你不是公立医院里的医生吗”
上回她去医院复诊的时候见的就是这位,因为庄翊年纪轻轻顶着个专家的名号,她还一度怀疑来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庄翊解释,“医院那边偶尔会请我过去,这里才是我的主业。”
他特意强调了“请”这个字,阮凝不难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一些有本事、有技术的医生,不会情愿在医院里面拿死工资,而是会自己另开门户,偶尔心情好或者医院里遇上什么疑难杂症了,他们这些大神就会过去帮忙会诊,出出主意。
大多数时候,都是医院里上赶着请求他们过去。
瞧庄翊的模样,阮凝更心痛花出去的钱了。
早知道她就不花这冤枉钱了,挑一天庄翊在医院的时候去挂个号,几块钱的事儿,如今她花了六位数,要死要死
“医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时间就是金钱,两个小时,阮凝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庄翊翻看着阮凝上来的信息,道“当然。”
他心情好,赚了三哥一大笔钱,不要太开心
“阮女士,你这里写着想要采用催眠的方法来帮助找回记忆,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数据惨淡,唉,都没有人看
发个牢骚,继续码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