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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残疾”第五十三天
    在南城,没有哪个上流社会的人,不以拿到一张傅家宴会的邀请函为荣。

    傅家不常设宴,但凡有类似的聚会,请的都是南城上层中的佼佼者,这样的宴会无疑是拓宽交际圈,广结好友的重要场合,来的宾客没有人会疏忽。

    在阮家最鼎盛的时候,阮仲文曾参加过傅家的宴会,当中的奢华叫他印象尤为深刻,而十多年前的宴会传统延续至今,只会更加隆重。

    如今阮家局势直转急下,能来参加宴会,完全是因为阮凝。

    即将嫁入傅家的阮凝,让阮仲文再一次站在了这奢侈豪华的客厅中,头顶的水晶灯折射出夺目的光芒,阮仲文此时游走在人群当中,脸上的肌肉因笑得太久有些僵硬。

    人人都说他福气好,能够与傅家结亲,不知道多叫人羡慕。

    这种话阮仲文听听就作罢,谁不知道他女儿嫁的是傅家最不受待见的私生子,还是一个残废,他也就只在女儿结婚当天见过这个女婿一面而已。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气,他的目光在场上搜寻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女儿,想来多半是躲哪儿偷闲去了。

    阮凝向来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从前阮仲文有时间也会带她参加一些宴会,但她总是嫌无聊,大人的话题她又插不上话,小孩子也总爱攀比,总之没劲的很。

    阮仲文想想也是,之后便不怎么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

    人长大了之后,总要做一些不喜欢却不得不做的事情,这是每个成年人的悲哀。

    阮凝的确是躲懒去了,她今天为了配身上的礼服,穿着一双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难受得不得了,站了这么一小会儿,脚都快断了,实在撑不住,这才偷偷溜到了花园人少的一处地方坐下来歇歇。

    她解开这双漂亮精致却穿起来十分吃力的高跟鞋扣子,解放双脚。

    月色正浓,她这地方不算很亮,依然可以看见脚踝处已经被磨红了一大块,要得漂亮,就得受这样的罪。

    阮凝揉了揉发红的地方,脸上怔怔的没有什么表情,最近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有种不切实际之感。

    阮家突如其来的破产危急,还有她孤注一掷嫁进傅家。

    外人都私底下议论她这笔买卖绝对是物超所值,只有阮凝自己知道,她私底下为了能得到王琴的信任费了多少心机。

    王琴那疑神疑鬼的毛病,她演百依百顺的弱智小白花都快要演吐了。

    好在现在成功结婚,公司也救了回来,她最害怕阮仲文一个想不开了结自己,如今也不用担心了,看他刚才在大厅与别人交际时谈笑风生的样子,阮凝觉得自己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一切问题似乎都因为她结婚迎刃而解。

    但阮凝本人并不这么想,她神思恍惚,被树梢一只腾空飞起的小鸟惊扰心绪。

    这两天,她一直在调查一件事情,导致精神不济,睡觉也睡不踏实,经常会从梦中惊醒,同时还得面对傅远的骚扰,简直烦不胜烦。

    困扰阮凝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天,她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烦上加烦。

    这件事说来也有几分诡异,阮凝不是那种传统古板,把贞洁看得比命还要重的人,但也不是说她就完全不在乎。

    新婚晚上,她多喝了几杯酒,回到房间后冲了个澡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她被人给舔醒

    她当时困得很,眼皮子抬都抬不动,看东西模模糊糊,手脚也是软绵绵的。

    身上压了个人,她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躲了几下之后就随他去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水到渠成,阮凝迷迷糊糊当中忘记了要反抗,甚至还有些兴奋,浑身燥热的她到后来就只剩下享受。

    这男人多半没什么经验,全程生猛的很,差点儿没把阮凝的腰给弄断,不过技术放在一边不说,阮凝还是挺满意那家伙的。

    阮凝回忆起那股蚀骨的感觉来,老脸一红,至于和她doi的男的长什么样,她压根没有看清。

    总之不会是那位刚成为她老公的傅羡,因为对方后来用的姿势,一个残废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她明明就把卧室的门锁起来了,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进到他房间里来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阮凝,那晚是她和傅羡的新婚夜,两个本来就是陌生人的男女连一句交谈都没有,个税个的房间,家里头来了不少的宾客,阮凝想总不会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吧

    想到这里,阮凝真觉得要疯,和陌生人上床了不可怕,跟不知道是谁的人睡了一觉才可怕。

    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得病什么的。

    她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长发,抬到一半又给放了下来,毕竟是花钱做的造型,不能就这么给她破坏掉。

    借着微光,她打开粉饼,看见自己遮了一层又一层的遮瑕才盖住的黑眼圈,不由叹了口气。

    在傅家发生的事情可太难查了,傅羡话少得可怜,两人结婚以来说的话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而对方似乎对她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老婆充满了警惕还有怀疑,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傻白甜小百花人设,得维持在王琴面前的形象,想要说什么做什么都得再三思索,这种事又不能外传,要真叫傅家的人知道了,估计得活生生撕了她。

    突然失去第一次,阮凝作为当事人,心里是十分难受的。

    她现在身边并没有个可以帮衬的人,在傅家能不能生活得下去都是个难题,再加上出了这种事情,要不是阮凝心态好,换了别人可能早就憋不住疯了

    不过她现在离要疯也不远了,这一天天的日子难熬至极,想查的事情又一点儿进展都没有,连续好几天失眠叫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今天的宴会也是强打着精神上。

    别看阮凝穿着晚礼服仪态大方的样子,其实已经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她现在十分想逃到卧室里去睡上一觉。

    夜风习习,春天的晚上温度适宜,叫人感觉很是舒服,土豪傅家的花园里名贵的花朵都已盛开,微风送来阵阵香气。

    阮凝默默掐着时间,打算等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再去露个脸,反正王琴还有傅钟林这会儿忙着呢,才不会注意她去了哪里。

    “小凝”

    一声叫唤打破了此处的寂静,阮凝顺着声音望去,不由撇了撇嘴,最终还是走上前去,不咸不淡得笑了笑,像是开玩笑又像是真的一般说道“真巧啊,我在这儿你都能碰到你。”

    梁佑川因她夹枪带棒的话脸上闪过一瞬阴霾,不过在黑夜中很难捕捉,“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阮凝敷衍“有什么事吗”

    “小凝,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梁佑川语气中带上了一点儿的焦躁。

    阮凝挥开他想要触碰自己的手,十分不耐烦道“上次我不久跟你说了吗我不会帮你做那种事情的,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她说完就想走,梁佑川拦在了她的面前,“你再考虑考虑,不会被发现的,如果这件事情你帮我办成了,我到时候的利润分你三个点。”

    阮凝呵呵了,“我不。”

    “四个点”梁佑川压低声线,“阮凝你别得寸进尺,你知道这个项目拿下来四个点的利润有多少钱吗”

    他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会不喜欢钱的。

    阮凝“你就是一分钱不要全给我,我都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梁佑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喜欢窃取别人成果的人你想要这么项目难道就不能自己去争取吗非要我用偷的方式来帮你”

    梁佑川急了,“傅家的团队我怎么可能争得过,就这么一个小忙你都不帮”

    “不帮。”阮凝斩钉截铁,“都没尝试过就说自己不行,我看你是真不行。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还有,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不义之财的,你好自为之吧”

    梁佑川咬牙,依旧不让她走,如果随随便便谁都能帮办得成这件事情,他也不用揪着阮凝,一条路走到黑了。

    阮凝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说话,只想赶紧离开,谁知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一股大力袭来,让毫无防备的她重重朝前一扑,撞在了假山的一块尖锐凸起上面。

    她软绵绵地倒下,脸颊边似乎有黏腻拿的血液。

    阮凝在梦里面又一次经历了那种惊慌恐惧,导致她后背全是冷汗地醒了过来,脑子里全部都是倒下后看到的梁佑川那张扭曲变形的脸。

    她闭眼扶额,记忆的恢复叫她的脑袋还有几分不适,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事情,脑袋的容量不太够,伴随着轻微的疼痛。

    此时的阮凝躺在郊区别墅的卧室中,卧室里没有人,她缓了好一会儿,将失去的三年记忆慢慢吸收,而后消化了一番失忆后的事情,觉得无比糟糕。

    她把王琴得罪了个彻底,怀了孕还从傅家搬了出来

    现在她就和傅羡那个堪比“哑巴”的老公住在一起

    这都是什么魔幻走向

    合着她在王琴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破功了

    阮凝缓慢接受当中,听见门口有动静,她暂时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傅羡,于是躲避似的躺回了原处,闭上眼睛,装作没有醒来。

    “她怎么还没醒”

    是傅羡的声音,依旧那样好听,不过好像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

    傅羡坐在轮椅上说话的声音应该离她很近才对,现在怎么感觉距离有些远

    阮凝憋了一会儿,等听到他们打算离开,这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这一看,不得了,她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

    草草草

    如果她刚才没有眼花看错的话,傅羡好像是走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傅羡不装了,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