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
低眉顺从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因为夭夭太过于想弱化自己今后在影响世界进程当中的作用,所以,才稍稍地表演得有些太过于用力,而以前的她,又是那种何其意气风发之人,如此两相对比之下,就会让李承乾觉得,她肚子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怨气。
想到这里,看着如此纠结的她。
李承乾倒是想,不如还是跟她摆明了好了,若不是一开始,是她忽然嫌弃他,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他也不会与她闹到这个地步,不过好像这事又不能明说,不然说了出来以后,她说不定还以为是,他想把责任都推给她,那就更是完了。
不过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正当李承乾在想着办法,该如何才能解决这问题时
他记得自己之前已经明明解决过的。
但看来,是他的那些虾羹都肉包子打狗了。
只是
夭夭这翻脸也翻脸的太快了。
又或者说
其实是他还遗漏了什么
也就在他不知道此时夭夭在想的是什么的时候,夭夭也是想完发话了。
面对李承乾的,因此你便要如此低眉顺从,说实话,一开始夭夭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候当然不好再气他了,毕竟都快到除夕了。
最后想来想去,夭夭只能是想到一个办法,说道“我这不叫低眉顺从,只是把这些在这个世上任何人看来,可能都会觉得稀奇的东西,有点腻了,再也激发不出以前的激情了。以前跟青竹、绮菱她们讲解留声器的时候,说完以后,我的心都是在砰砰直跳,可如今,直升机我都有了,这还什么值得让我激动的。”
李承乾听完了以后,觉得也有点道理,可问题是
“可你如今,从方才进门以后,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觉得,并非只是腻了那么简单。”李承乾说道。
夭夭便回道“我如今是褒姒。除非太子殿下逗我笑,不然我就不笑。”
李承乾“可你的态度还是有问题啊。”
夭夭“我态度有何问题”
李承乾“以前你那么喜欢坐在我怀里,就拿方才来说,坐得都离我远远的。”
夭夭便道“那你早说,你早点说,我还是可以坐到你怀里的。”
然后
她就果真坐到他怀里来。
而且,还昂着头看着他。
这一昂头,有几分从前夭夭原来的样子了。
不过这并没有坚持几秒
很快,夭夭便又萎靡了下去,而且,人还滑了下去。
最后
却是滑到了他的前面地上,一半身子靠在他的大腿上,一半身子则是匍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脸上趴在他的大腿上,还有双腿动了动,藏了藏,因为冬天还是有点冷的,就不再动了。
此时的她。
虽不如此前一直坐在他怀里,可等他平静下来,却也有被她如此婉婉有仪,而忽然心动。
不对
应该说,还是她太过于低眉顺从了。
可原本是想说什么的,但接下来又因为她仿佛在他这里找到了一块舒适的地方,很快便闭上眼,最终,他便只能是任由她去。
而夭夭,显然,也是很快,而且也一点都不客气地就慢慢闭上眼,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期间,李承乾还不得不让宫女去拿一身加厚保暖披风过来。
然后
他就坐在那里,让她在那里趴了一下午。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因为冬至休假,只是没成想,最后竟会是这样。
事实上
他似乎也不是不喜欢她低眉顺从,他只是在想,她是不是还觉得不服。
可能是他太过于贪心了吧,明明希望她低眉顺从,但是,也希望她表现得跳脱一些。
结果就是自相矛盾。
不过若是能把这两样东西融合一下,那就更完美了。
然后
似乎也是因为他在下午许了这样一个愿,然后到了晚上。
晚上其实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准确地说,应该是到了第二天,夭夭就把一份关于如何使用火药、以及配合水下钻孔进行河底礁石爆破,还有如何利用清淤船进行河道清淤、清理碎石的报告,给到他。
给完了他以后,夭夭这才向他请求道“太子殿下,臣妾今晚还想吃虾。”
面对太子妃这样的请求,李承乾自然是吃,就算现在宫里已经没有了,那就高价从外面购买,就是把洛州的河虾都抓灭种了,而且还要洛州的百姓忍受着刺骨的河水,下水去捕,他也要让太子妃在今晚,在冬日里吃上鲜美的河虾。
让一位专门负责此类食材的内监,过来见了他,然后,一通吩咐下去。
自然而然,便有人会去河里捕,但一般来说,除非真的就是原本靠此为生,又或者本身就足够穷苦,要利用这个来补贴家用,不然,相信没有人会在此时,天寒地冻之时,干这种事。
就是穿棉衣下水,普通人也受不了多久。
更别说,此时都还没有棉衣呢。
内监把东宫的求购消息一发布了下去,自然,这东都县城里的鲜河虾的市场,便又是掀起了一番高潮。就是如今的东都县令袁梦龙,在坊间闻得此事的时候,心中都不由得有些感慨,这大冬天的,求购河虾,势必让更多的人下河去捕捞,这不出意外倒也还好,怕就怕万一,而这太子妃也是,偏偏在大冬天的,还喜欢吃虾,果然,他之前没有看错,这是祸国之相。
然后
经此一宣传,夭夭这个太子妃的名声又大涨了,要是再有个什么人,因为下河去捕虾而不幸被冻死了,那绝对能上史书。
可惜没有要是,倒是李承乾,因为这事,又被张玄卿给上牓子诤谏了一番。
说什么,身为储君,应当考虑的是如何让百姓日子过得安稳,而不是让百姓冒着生命危险去满足个人的口舌之欲。
另外
张玄卿还列举了古往今来,因为女人而亡国的例子,可能当时写的时候,实在是太过于上头,又或者说,本身就是诤谏,诤谏的意思,本就是直爽地说出人的过错,劝人改正,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此时说出太子的过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太子殿下就不应该听太子妃那个妇人的。
牓子中,写的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而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东宫录事便把李承乾摔下牓子,十分愤怒,而且还把张玄卿给骂了一顿的事记录了下来,也快到年终了,准时送回辰都的史馆去。
不过也是,作为一个臣子,竟敢说太子妃是一介妇人,这显然是对太子妃的不敬,也由不得李承乾不骂他。而且,不是当面骂的,就都算是好的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