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赶紧拨了120，沈五河蹲在顾衍身边帮忙，大家才从吓傻中回过神来，但一下又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顾衍给顾远山做了快半分钟的人工呼吸，顾远山都没动静，顾衍有些急了，沈五河轻轻拍拍他示意他镇静，顾衍知道不能放弃，放弃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顾远山肯定完了，吸了口气只能接着做，好在继续送第五口气的时候，顾远山有了微弱的呼息，顾衍刚想松气，顾远山一张嘴，把在水库里吞下去的水带着吃的那些烧烤喝的啤酒都喷顾衍脸上了。

    顾衍一屁股坐在地上，沈五河继续做了后面的工作，见顾远山有呼吸了自然不能在这地方等什么120，忙背上顾远山就往农机厂医院跑。

    顾衍用水库的水把脸胡乱地洗了一把对小青说“记得一定把火灭了。”然后蹬上他的法拉利赶紧去追沈五河。

    大家一见也不可能再继续玩下去，七手八脚把东西收了，又用桶拧了水把火烧灭，然后跟着宁涛骑着车往医院追去。

    大家到医院的时候，顾远山在急救室，沈五河和顾衍在门口，气还没喘均，大家等了半个来钟，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说“患者醒了，不过肺部、鼻腔充血严重，要挂几天点滴。”

    顾衍点点头说“那就麻烦医生了。”

    “你们这些孩子呀，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水库哪一年不淹死几个，还敢去那儿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在刚才有人给他做了救助，算他命大”

    顾衍听了松了口气，等医生教训完了，然后让宁涛把大家安排到农机厂招待所住下。

    顾衍办完这一切回到病房，已经挂上点滴的顾远山一下抱住他就哭了起来“顾衍，我”

    顾衍摇摇头说“为什么不让你去深水，就你那德性”

    “顾衍，不是，我看见一个人，那个人，我好象认识，好可怕的人呀，吓死我了”顾远山真是被吓坏了，抱紧顾衍不肯松手，顾衍只得拍拍他说，“我已经报警了。”

    “那你不准离开，不准”

    “你吐我一脸，我总得去洗洗吧。”顾衍无可奈何地说，顾远山就是不松手，非常坚决地不松手。

    小青只得和宋词去医院外面买了一个塑胶盆，给顾衍接一盆清水，顾衍便在半躺着的顾远山的监视下洗了脸，本来顾衍觉得水库的水比家里沐浴的水干净得多，因为那具尸体，怎么都觉得不干净了。

    洗完脸，顾衍才问“那人你认识”

    顾远山点点头说“好象跟那个龙哥是一起的，那天在摊子上见到过。”

    顾衍听了拧起了眉想难不成那天晚上，市公安抓捕时，有漏网之鱼

    顾远山不让顾衍离开，顾衍只得让沈五河、小青、宋词把听到的别乱传出去，然后让沈五河带小青和宋词去招待所休息，顾远山却指着沈五河说“他也必须留在这里。”

    “顾远山，你再闹，我就打电话给关筱荷，让她把你接回去。”

    顾远山立刻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顾衍，我不要，回去了，都没人跟我玩。”

    “你还小呀，这么大了。”顾衍示意沈五河带小青和宋词去休息。

    沈五河做了个ok的手势，便带着两人走了。

    小青和宋词自然住在一间房，本来听了苟结巴的鬼故事就比较怕，宋词平时不怕这些，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再加上顾远山讲到有什么尸体，一间房只有一张床，两人无论如何也要挤在一起。

    虽然两人没有说什么，但是心照不宣，长这么大，到农机厂玩，没十回也有八回了，这次真是太可怕了，也都在床上翻了大半夜才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青和宋词醒来，沈五河已经没在招待所，两人知道应该是去给顾衍帮忙去了，毕竟顾衍救人也花了不少力气，而这一夜也不见得能睡得了，而顾远山是个雄性动物，沈五河帮忙，也比两人方便太多。

    宁涛正在安排大家返回的事情，因为报了警，必须等着警察做笔录，顾衍的意思是让没关的人先回去，也让宁涛不要向不知道的人透露顾远山看见尸体的事，只是许婷和林洁雅认为都是一起出来的，怎么也要一起回去，所以一个都不肯先走。

    小青和宋词受到惊吓，睡得晚，起得也晚，这些事都不太清林，买了早餐赶紧去医院，到了医院才发现许婷比她俩先到，已经给顾衍、沈五河和顾远山带了早餐。

    顾远山的情绪比昨晚好了一些，但还是不让顾衍离开，非常霸道。

    顾远山什么也不想吃，顾衍怕他充血的肺部一激动又呛着什么的，估计关筱荷又得来杀他一次，于是不勉强，救人加上一晚上没睡，他可是又困又饿，许婷带来的东西都不合他胃口，他也没吃，小青带的粥倒中他意，他喝了一口，顾远山忽然坐起来说“我也要喝粥。”

    “那你可得小心点，别再呛着了，要是不特别想，就别喝。”

    “我好饿。”

    顾衍只得把粥递给顾远山，不过顾远山刚接在手里，警察就来了，因为要做笔录，大家就都退了出来。

    许婷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

    顾衍便说“我不想同学们惊慌，所以许婷同学，希望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许婷点点头说“顾衍同学，你只管放心。”

    等警察做完笔录，顾衍和沈五河交待了一下，便跟着警察去了水库，把出事的地点指给警察，警察得安排人打捞，就叮嘱凡是到水库玩的人，近期不要离开安南县，有什么事，会随时传他们的，顾衍和沈五河都在口证签了字，然后离开。

    顾衍回到农机厂医院的时候，发现除了许婷，七班其他几个女同学都离开了，宁涛便说“许婷让她们都先回去了。”

    顾衍点点头说“也好，公安让你们最近都不要离开安南，有可能随时会传人去问话。”

    大家都做过笔录了，都点点头，顾衍接着说“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转回安南县医院。”

    曾维奇便说“刚才问了，医生说了，最好先住三天，观察观察。”

    “应该不用吧。”顾衍找到主治医生问了一下，表示预交的五天费用不用退，顾远山在这里住院没有人照顾，想转回安南县医院，可不可行，医生就同意了，宁涛和他爸联系了一下，正好有两辆往安南县送货的车，他爸同意用那两台车送顾远山及大家回安南县。

    大家把自行车放在货厢，顾衍、顾远山、沈五河坐一台货车驾驶室，小青、宋词和许婷坐另一台，罗海、曾维奇、苟结巴和林飞自己骑回去。

    小青一路上都觉得宋词很萎，不象平时，不过心里有事，旁边还有个许婷，也没好问。

    到了安南县，顾衍第一件事就是把顾远山安排进了医院，然后给关筱荷打了电话，一直等到关筱荷的车出现，他才带着小青离开。

    顾衍一离开医院就把电话关了，小青知道顾衍是不想接关筱荷打过来质问的电话，伸手挽住顾衍，顾衍便说“还敢靠这么近，不知道我现在脏成什么样子了吗”

    小青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毛病那么多。”

    顾衍也跟着笑起来“天啦，我怎么这么倒霉，我前辈子是不是欠了这顾远山的。”

    “赶紧回去洗个澡吧。”

    顾衍洗完澡，穿去水库的衣服和游泳裤都不想要了，小青说他浪费，给泡在盆里，顾衍摇摇头说“想想就不舒服，你洗了，我也不穿。”

    小青只觉得顾衍这些衣服，包括内裤都不会特别便宜，扔了实在可惜，反正这款灰色的内裤和黑色的泳裤，顾衍都有不止一条，洗完了，给他混在里面，他能分得出来

    小青也洗了个澡，收拾完，上了楼，顾衍跟着上楼进屋，搂住小青，往床上一躺说“青儿，我不要你离开我。”

    小青拍了顾衍一下说“跟顾远山学吧，赶紧睡一会吧。”

    “好困。”顾衍伸手去拿手机，还想玩一会，小青给他收了，顾衍无可奈何搂着小青，撒赖地叫一声，“猫猫。”

    小青只好伸手过去，安抚了一会，顾衍从顾远山在水库出事，到安南县医院，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真的是又困又倦，他也并不想要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没一会就睡着了，只是睡着了也不肯松开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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