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絮叨继续着“许家可是个正经人家，家教非常严，虽然男孩子条件好，便许婷妈妈就怕她家闺女在读书期间早恋，耽误了学习，盯得那个紧，每次都要出来催好几次，男孩子才走，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得的，你说这样不叫喜欢，还有什么叫喜欢。”

    “不过严才是好人家的闺女，现在社会上那些女孩子太随便了，动不动就跟男人上床了，以为就可以套住男人了，这也真够傻的了，你说你肯给别人睡，别人睡了还不是白睡，最终结婚生子还不是要找清白家的闺女。”

    “这种大把的了，那些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所以把自家闺女管严点，才是正途，尤其是那些条件好的男孩子，没有不挑这个的理。”

    小青对顾衍的感情怎么讲，很深，至于怎么深，小青觉得现在世上没有这样的词语可以形容这个深度，对于顾衍可以有多少感情反馈，小青并没有特别的奢望过，也没想过要用婚姻来束缚顾衍，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是喜欢用一些污秽地词语来形容自己认为的一段美好。

    小青甚至恶毒地想就算我杜小青配不上顾衍，你许婷同样配不上。

    小青不想再听旁边的人八卦下去，转身回了客厅，这许县长为了给闺女办生日宴会，好象是借的某个地方，但是什么地方，小青就没记了。

    正好那曲舞结束，林洁雅一大帮子起哄要求再跳一曲，顾衍很有礼貌地拒绝，但林洁雅等人不放过他，苟结巴突然冒出一句话“我，我也是五月生日，也，也是寿星，许，许大小姐为什么只请顾衍，不请，不请我”

    客厅一下静止了，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苟结巴这个大傻帽。

    顾衍趁机离开许婷，回到小青身边。声音再回来的时候，小青听见顾衍轻声问“刚才去哪里了”

    “到阳台上透透气，这里挺闷的。”

    “那我们走吧。”

    “这样太不礼貌了，反正也不会太长时间了。”

    顾衍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小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增加顾衍的负担，最近顾衍因为学习的压力，人也瘦了一圈。

    许婷生日后，大家重新投入到更紧张的学习中，按苏兰讲，这是最后的冲刺。

    五月中旬，封平奉老太太之命又给顾衍送了一大堆补品过来，现在他基本上一个月要来两次送东西。

    小青和往天一样，在顾衍书房学习完，就先把不用的资料放回自己的房间，等顾衍听完德语，然后两人再一起去外婆的摊子吃晚饭，只是小青没想到送完东西的封平没走，在沈家的门口等着。

    小青开了门，把资料放在自家堂屋的那张饭桌上，没打算开口，封平就先开口了“我可以给你一张卡，当然你肯定不会要。”

    小青没说话，封平接着又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我很了解，不可否认，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年青漂亮，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年青漂亮真的很好，也是女孩子最大的优势，但是天真幼稚就不好了，天真幼稚再带上幻想，结局会更糟糕，因为这类事情我处理得太多，三代人，最后没接受卡的女孩子都很后悔。”

    小青点点头说“我明白您说的意思，我尊重您的职业，但是卡真的不用了，顾衍已经给了我一张。”

    封平有些吃惊，小青接着说“这种事，可能象顾衍这种天才，比您侍候的另外三代主子都清楚，所以他早早就给过我一张卡了，上面的钱足够我这辈子花了。”

    封平由吃惊变成惊喜“真没想到衍哥儿这么理智，难怪老太太总夸奖他与别的少爷公子不同，将来准会有大出息，果然。”封平激动地一手握着另一手，小青接着说，“所以您真的不用太担心顾衍了，他是个很有规划的人。”

    “好，好，小青姑娘，我知道象衍哥儿这样的男孩子，就算事前和你都说得清清楚楚，你肯定还是少不了痛苦的，这痛苦，老太太会补偿的，按衍哥儿卡里的金额，补双倍，如何”

    小青却摇摇头说“钱这东西够花就行了，你家衍哥儿不缺钱吧，但他一点也不开心。”

    小青不知道封平是什么时候走的，好象说过她傻，又说过什么，小青也没听清楚。

    不管大家准备没准备好，忐忑不忐忑，那个让人把弦都快绷断的高考终于还是来了。

    这几年所有的苦和累都是为了这两天，结束了也意味着一起努力三年的同学从此要各奔东西，考上大学的同学要去不同的地方念大学，没考上大学的，家里条件好点的，又有毅力的会重回学校，更多是灰溜溜结束这段学生生涯，或者外出打工或是回家务农，从此他们将不再是学生，将承担起新的责任和义务。

    小青知道自己这次考砸了，虽然她有心里准备，但许家的生日宴会和封平的卡一直纠缠着她，考试这几天她接近于失眠状态，她实在太想考好一点，用实力把这些王八蛋统统打一巴掌，但是事实上，这种情节一般都出现在小言上。

    全部考完，大家才开启对答案模式，顾衍就是大家的行走答案，所以听见和顾衍的答案一样，就会传来一阵欢呼或者一阵惨叫声。

    被欢呼和惨叫声折磨一个上午后，小青大约判断出苟结巴考得非常好，当场把他还在手里的书全撕了，宁涛也不差，沈五河话不多，但小青看他那个搓手动作，是激动的表示，顾远山太紧张，反而错了不少，有些懊悔。

    小青不想和任何人对答案，就是宋词从苏兰那里拿到英语答案，她也不想看，宋词不由得一拍她的头说“你考傻了，是不”

    “好不容易考完了，还看这些干什么”

    “怎么感觉这场考试，你象被顾衍那个千年老妖把精气全吸没了一样。”

    怎么说，宋词的观察是敏锐的，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说到点子上，小青真的让顾衍吸走了全部的精气。

    为了给小青结对案，顾衍把和他对答案的人全都打发走了，干脆把文科卷子拿起来做一遍，小青摇摇头，真想不出顾衍这个公子哥，对学习这么执著，他是这些人中最有资本不学习的，考完了，大家要么撕书，要么睡觉，要么彻夜地玩游戏，他居然还有心继续做卷子。

    小青为了不让顾衍太失望，托着腮在一旁专心地看着顾衍做卷子，顾衍突然一合卷子问“这次没考好”

    小青摇摇头，然后又老老实实点点头，顾衍便问“差到什么地步”

    小青摇摇头。

    顾衍又扫了一眼卷子说“不应该呀，数学英语这几种题型，考前，我都给你抓到的呀。”

    “我本来就笨，临场可能有些紧张。”

    “有事瞒着我。”

    小青赶紧摇摇头说“终于考完了，顾衍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你瘦了好多。”

    “好象你胖了很多一样。”顾衍嗯了一声说，“好，不想它了，一起休息。”

    就算顾衍自己知道自己考得不错，但成绩没下来的时候，他一样没心思干别的事，等成绩这几天，他基本都在听德语。

    查成绩这天，大家晚上都睡不着，顾衍刚查到成绩，李胖电话就打过来了，激动得比苟结巴还结巴“顾，顾衍，你，你，你是我们省理科第一名，理科状元”

    顾衍嗯了一声，正把小青的考号输进系统，小青的成绩跳出来的时候，他没说话，那边李胖继续激动“顾衍，你是理科状元，我们省的理科状元，你是不是高兴傻了，怎么不出声”

    “我知道了。”顾衍不等李胖再兴奋，就关了电话，拉过小青说，“没关系，应该能上二本分数线，选一所帝都的学校，读完再往一本院校考研。”

    小青没说话。

    “ost river”响了起来，顾衍接了电话，曾维奇、罗海发挥都算正常，曾维奇是s市的文科状元，听声音有点小激动，罗海的分数在二本的样子，罗海一家已经开始庆祝了。

    顾衍挂了电话摇摇头说“罗海那分将将过去年二本线，他家就开始庆祝了，今年的还没下来呀，真一家的宝贝。 ”说完捏捏小青的脸说，“你比去年二本线可多了整整八分，还哭丧着脸，来，给衍哥哥笑一个。”

    接着天b大、庆大、r大全国十几所有名的大学都向顾衍抛出了橄榄枝，每所学校都给出了不同的吸引条件，权衡了一番，最终顾衍还是选择了b大。

    大家又煎熬了几天，分数线终于下来了，宁涛、许婷、苟结巴、沈五河、林洁雅等二十几个人过了重本，顾远山、宋词、于秋甜等五十人过一本线，小青、陈剑等八十来个过二本线，加上三本，有接近三百五十人的升学率。

    安南一中沸腾了，这是历年来一中了得的最好成绩，这成绩，比c市一些重点中学成绩还好，安南一中升重点中学的事估计批下来是不成问题的了，不少老师升职加薪更是指日可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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