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伸手握住小青的手，和黎子峰又说了几句才放了电话说“子峰怕我没薪水养家，被你虐呀，他不知道我愿意呀，猫猫虐我千百遍，我待猫猫如初恋。”

    “黎大哥真是个好人。”小青说着把头搁到顾衍肩，“卢医生给你派了个小丁医生过来，定期要做检查，他要看数据的。”

    “姨父还没检查够我，我都被检查怕了。”顾衍软在沙发里很不满地说，小青小脸一绷立刻严肃地说，“这事不能马虎，卢医生认为要检查，你必须听话。”

    “知道了，猫猫。”顾衍非常委曲地回着。

    小青用手紧紧抱住顾衍，顾衍有些不明白地问“猫猫，怎么了”

    “顾衍，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爱你。”

    “猫猫，我做错什么了吗”顾衍秒变很紧张的样子，小青把脸贴顾衍脸上嗯了一声说，“我觉得我以前不够爱你，或者爱你爱得不够坚定。”

    顾衍嗯了一声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必须写检讨。”

    “好，我写检讨”

    “一万字”

    “顾衍你过了吧”小青一下跳起来叫了起来，“惨了，惨了，顾衍，这都四点过了，两个宝我忘接了。”

    “我的魂都让你吓没了。”顾衍没想到才这么几句话，自己又被小青抛到两宝后面了，回过神来看小青急匆匆的，生怕她开车出点什么状况，立刻安排大王载小青去接。

    小青怕楼上没人，顾衍胡思乱想，无论如何让训练师把顾衍扶下楼，安置在客厅里，才急急走了。

    这种情况，肯定先顾小的脾气大的那个，赶到武术班，还是晚了十几分钟，小彤彤的同学都走了，本来小彤彤和老师、芳草还玩得挺起劲的，一见着小青，立刻就哭了起来，扑到小青怀里，那是死活也不松手。

    小青只得抱着小彤彤和老师道了别，然后上了车，接着安安回去了，安安对小青接晚了，幼儿园没几个小朋友了，也委屈，提出抗议，本来已经不哭的小彤彤一看安安抗议，又哭闹了起来。

    回家小彤彤对于接迟的小青还是不放过，各种嚎闹进行声讨，小青搂着小彤彤进行第一百遍解释“妈妈说了今天有点事，去晚了，都说了对不起了，彤彤还要妈妈怎么样嘛。”

    安安爬在旁边看小青哄小彤彤，终于带着疑问地揭露“为什么没有爸爸的时候，你从来没晚过。”

    顾衍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中枪了，自己的儿子这是在吃醋的节奏呀，小彤彤一听更委曲了，小青只得给安安屁屁上一巴掌说“看弟弟哭，不帮妈妈就算了，还添乱。”

    安安不满地噘着嘴，不高兴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顾衍伸手把安安拉过去说“妈妈为了照顾你和弟弟，付出很多了，以后你和弟弟长大了，独立了，妈妈也要有自己的事要做，对不对”

    安安爬到顾衍身上，想了一会才问“就象姨婆那样吗，管很多人。”安安跟着小青去过啤酒厂，看见过沈芸芸很严厉地训斥手下，所以记忆很深。

    顾衍点点头说“所以你和弟弟长大后，必须独立呀，妈妈有事去晚了，也正常呀，对不对。”

    安安一听妈妈要象姨婆一样，训那些长得比他高太多的大哥哥、大姐姐，那小心虚荣心立刻得到膨胀，搂着顾衍把小拳一握说“我会支持妈。”

    顾衍轻轻拍拍安安的屁屁说“不仅你要支持，还要带着弟弟一起支持。”

    安安耶了一声，就要从顾衍身上下来，顾衍却没放继续说“但是你现在还小，不可以在妈妈或爸爸没去接的时候离开老师和学校，听到没。”

    安安又耶了一声，从顾衍身上下来，走到小青身边，拍拍小彤彤说“再哭就不带你和小姨她们玩了。”

    小彤彤听得非常明白，看着安安又委曲地抽了几声，玩对他来讲是很有吸引力的，抽完了，就从小青身上爬下来，跟着安安跑出去了。

    小青偷偷看看顾衍，然后拍拍额头说“真是个磨人精，比他爸他妈都磨人。”

    “擒贼先擒王，明明是安安的意见比彤彤大。”

    “两个磨人精，比他们的爸他们的妈都磨人。”小青说完从沙发里站起来很女王地问，“顾衍，晚上想在家里吃饭，还是在外婆那里去吃”

    “外婆那里吧。”顾衍是舍不得小青干活的，小青有些犹豫，“万一二舅母还来呢”

    “你以为二舅母几次三番没看见我们，会不到家里来”

    小青一想，顾衍说的没错，正好安安急急忙忙跑回来大声说“妈妈，妈妈，外公说小妍在曾婆那儿。”

    小青就让芳草带两个小家伙先去外婆的摊子，安安现在特别爱动，李胖怕人多，芳草一个人看不住，和小青、顾衍打个招呼，也跟着先过去了。

    小青给顾衍换了衣服，戴了口罩，顾衍走出卧室想了想，用手杖敲敲封剑的门，没人理，顾衍就推开门，问封剑跟着一起去吃饭还是去顾远山那里吃饭。

    正窝在床上打游戏的封剑非常郁闷地说这个鬼地方，真可以把人闷死，晚上连个去处都没有。

    顾衍看了他一眼，封剑便扔下平板，换了衣服，和两人一起去外婆地里吃饭。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小青带着顾衍慢慢走，增加他活动量。封剑只能各种不满地跟着。

    外婆那里的客人挺多的，几个小孩子在后院子玩，真是热闹，封剑皱皱眉问“顾衍，你现在怎么喜欢这样的环境”

    “热闹不好嘛”

    “估计你是躺的，一个人躺着冷清怕了。”

    “嘴欠是不”

    顾衍和外婆、沈二江打了个招呼，便和李胖到一边，刚想接李胖的烟，看小青瞪着他，就自觉把烟还回去，李胖立刻反应过来说“你看，你看，我都忘了，你是大病初愈，烟酒都还是少沾为妙。”

    封剑正要坐下，接到顾远山打来的电话，他立刻又站起来对顾衍说“这里太闹了，我去山儿那儿混饭吃。”

    顾衍皱皱眉说“别玩太晚了，还有山儿也是。”

    “哎呀，你怎么跟老太太一样了，什么都管，什么都操心，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封剑叫来自己的车，便走了。

    封剑刚一走，丁仲之和沈芸芸便来了，丁当先下车，一下车，小妍、安安和小彤彤就围了上去，沈芸芸抓起小彤彤好好亲了两口，小彤彤着急玩，这会儿大家都在玩，他可不想跟沈芸芸亲亲，急坏了，沈芸芸又亲了几口才放过他。

    小青没看见二舅母，同手同脚走过来小声问“二舅母没来吗”

    沈芸芸往后瞅了一眼说“坐雷子车上的，跟我使气呢。”

    丁仲之朝顾衍和李胖走过去，小青拉着沈芸芸坐外婆和沈芸秀身边说话。

    没一会，雷子的车就开过来了，二舅母黑着脸下了车，雷子没开二舅母的那辆二手别克了，自己贷款买了一辆丰田，摊子门前停着丁仲之和李胖的车，加上别的客人的车，已经没停车位了，雷子找停车位去了。

    二舅母走进来时，沈二江正在剥蒜，她一下找到了发火的由头“这么多人，怎么就使唤你一个残了的人干活。”

    其实沈芸秀还拿着一筐山里人从山上挖的野葱在收拾，那个葱头全是泥，才真是难得收拾，他们姐弟俩现在是在外婆摊子待时间最长的人，又都不是偷懒的人，闲下来手也不闲，剥个蒜摘个葱削个土豆皮、红署皮之类不花太多力气的活，一边说个话拉个家常也就做了，再说，外婆管一日三餐，还给了薪水的，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亏的，按李胖的话这是赚大发了，两家在啃老呢。

    沈二江眼一瞪说“你少把妮子那里受的气带到这里来。”

    二舅母一拍腿脸皮也不要了“老二，你说这一家子，有本事的不是一个两个，怎么就那么容不下妮子呢，伸个小指头就可以帮的事，怎么都那么端着呀。”

    小青轻轻挠了一下耳背，沈芸芸假装咳了两声，打开手机相机，用来当镜子，整理自己整齐得不能整齐的头发。

    沈二江不由得发火了“妮子那是自找的，当初我就是不同意了，当时她也夸下海口说了，她的事不用我们管，你就别在这里瞎闹了。”

    “老二呀，是，是，当初是这样的，但是妮子不是小嘛，哪有大家那么多社会经验，现在这样了，难不成逼她去死呀。”

    “我觉得妮子的事，你也不要操心了，如果说她小，小青才比她大一岁，怎么就没见犯过这些混，妮子呀，都是你惯的，你还惯，惯下去的结果，只会害了她。”

    一提起这事，二舅母就生气，当初她也是很看上顾衍的，但不知道顾衍鬼迷了心窍，就喜欢这个长得又没自家妮子好看的小青，虽然皮肤比自家妮子白净点，身材好那么一点点，但自家妮子那眼睛大，比小青双得有层次多了，妮子的嘴也比小青大点，那不是电视电影上都说的性感，男人最喜欢那类吗这能怪她家妮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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