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有谁不知道宋词和沈五河是订过亲的，沈五河倒还好，是个端得住的，人前人后很多少提及这事，宋词可是整天把她的老五挂在嘴上，我家老五怎样怎样，生怕整条街不知道沈老五是她宋词的，尤其是沈老五考上军校后，连宋词妈也被宋词传染了，满嘴我家那女婿沈老五你们哪个能比呀，所以老娘我才叫火眼金星，就是在灰堆里，老娘也能把他那块金子给扒出来。

    所以宋词突然带了不是沈老五的女婿回来，大家看热闹是一会事，做为老街坊，又都理解宋词尴尬，个个都表示好，就不明就里的看了站在门口的沈五河一眼，然后就散了，也只是散得离宋词家远点，明摆着有大戏看呢，作为老街坊老邻居，必须站票支持一下。

    小青一看看戏的都舍不得走，干脆把宋词往自己家拖，一拖进家门口，赶紧把门给关上，然后把宋词往沙发上一按，宋词一下看见顾衍，诧异地睁大眼睛“是，是顾衍”

    顾衍点点头，小青让训练师把顾衍先扶回楼上，说“先别管顾衍，我有话问你。”

    宋词只得收回诧异的目光“顾衍还没好”

    “先不管他，宋宋，这几年你不在，我心脏不好，你别吓我，把事情给我讲清楚了。”小青看着宋词精致的妆容下，有摊掩的倦容，宋词生下小彤彤，连月子都没坐，还为沈五河做过那么多次人流，能好都怪了，当然人家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如果刘洋琛子真给了宋词爱情，那另当别论。

    小青见宋词拿眼四下看了一下，知道她在看什么，好在小彤彤不在，估计让芳草带出去玩了，心想幸好没在，否则那半边肿着的脸，宋词见了不爆掉都怪了。不过又在心里骂活该，谁让你出去野，找新欢，三年连自己的儿子问都不问一下。

    宋词大大咧咧一盘腿说“怎么就不清楚了，我交了个新男朋友，带回家，准备结婚，犯法嘛”

    “当然不犯法，但是”

    “没但是。”

    “偏但是，但是刘洋琛，你真喜欢他吗”

    “我为什么不喜欢他，琛琛除了个头稍矮点，说话酸点，简直全是优点，家里有钱，父慈母爱，脾气又好，听话还乖。”

    “我建议你去养一条爱奇士。”

    宋词忽然眼圈一红说“小青，真的，刘洋琛挺好的，挺贴心的，让我没那种空空落落总抓不住的感觉，很实在。”

    “好吧，换个方式。”小青假咳一声，“你认真回答我，然后我不会再勉强你的选择，你真的不喜欢沈老五了”

    好一会宋词才下定决心点点头，小青用手比个“十”字“十年耶，不算你暗恋他的那些年，你和他十年，人有多少个十年，你真的说丢就丢得开。”小青刚说完，听见沈五河回的三轮车在门外停了下来，然后沈五河似乎进了外婆的家。

    宋词往外婆家一指眼圈更红说“你觉得为这样的人花上十年的时间，值吗”

    小青也挺恼的，沈五河真的是太混了，自己已经为他制造啊这么好的机会，把人都抢回了家，他不赶紧冲上来示个好表个白，把一切解释清楚，就算解释不清楚，这女人嘴里说着不，心里不抵多希望那个男人来纠缠她呢，他可好，躲回家了，躲回家干什么，睡觉呀，老婆孩儿都要成别人家的了，还睡得着呀，干脆不管算了。

    宋词接着说“小青，你难道想我再花个十年，真的人老珠黄了，嫁不出去了，才对得起他沈老五吗，你看看他们男人，越是那狠得下心，抛妻弃子的，那是越老越值钱，年轻小姑娘都争着抢呀，再看看我们，就跟那衣服一样，一天比一天旧，一天比一天破，不被人家换新的都怪了，我现在可算是看透了，人嘛，来这世上走一遭，百年很快，我干嘛要那么苛刻自己，年华正好的时候不”宋词话还没说完，沈五河推开门走了进来说，“小青，你有没有颜色鲜艳点的裙子，去找一条。”

    小青简直不明白这个时候，沈五河让她找什么裙子，不过沈五河脸黑着，眼珠子瞪着，因为执行任务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特别舒服的地，晒得比以前还黑，真跟个包公似的，小青只得站起来上了楼。

    见顾衍端着一杯茶站在那儿站在楼梯右边，封剑一付看大戏的模样，双手抱胸站在左边，走过去小声问“这时候让我找什么裙子，神了吧”

    顾衍没说话，冲下驽了驽嘴，小青一看她一离开，宋词起身就要走，沈五河一伸手把她拉了过来，然后冲小青瞪着，意思是你还不快点，小青赶紧走进屋翻了一条水红色带亮片的裙子，那是和顾衍去法国的时候，她看中的，这条颜色够喜庆的吧。

    小青也来不及再翻别的了，赶紧拿着走了出来，宋词已经对沈五河又扑又打“沈老五，你想干什么，想劫持呀。”

    沈五河没理她，看小青出来，一伸手，小青赶紧把裙子扔给他，他伸手一抱，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宋词抱起来，走进一间空房。

    大家都面面相觑，一会屋传来各种声音，然后就是宋词似乎被捂上了嘴，象呻吟不象呻吟的，小青抖抖索索问出大家的心声“这是要用强的节奏，这样真的好嘛，宋宋连孩子都给他生了一个，再被他强一回，就会回心转意了”

    顾衍伸手摸了她的头一下说“现在小嘴一张就是强了强的，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看多了小黄呀。”

    小青一叉腰哼了一声说“还好意思，还不是你”

    封剑放下双手忽过来很猥琐地说“好想知道老五在干什么连换衣服这样的细节都想到了，没想到这么有经验呀。”

    顾衍无可奈何摇摇头，却听见下面的门打开了，沈老五拎着换了小青裙子的宋词从屋里走出来，封剑哇了一声说“哇，老五看上去很猛，但这么hod不住，是不是军队给禁的，长期不用，把不住门了，太快了吧，秒射呀。”

    小青一个孩子的妈了，听了脸都红，沈老五不管宋词骂也好，打也好，不为所动，抓着出了门，扔在那破三轮里，用东西把宋词固定住，就开着“突突”地走了，声音由近及远，一会终于消失了。

    顾衍最先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封剑用手托腮非常深沉地说“难不成就这么带回部队了，那千里远，这破三轮，沈老五确定开得到。”

    “这都十点半了，你为什么还没去上班”顾衍喝完茶把杯放在转角沙发一边的小几上问，封剑啊了一声，“啊，对啊，我现在是公务员了，国家干部，我得去上班来着。”

    封剑换衣服刚走人，宋词妈急匆匆冲进来“沈老五，沈老五，你这个挨千刀的，到底想干什么”

    小青赶紧下楼迎上去问“婶，怎么了”

    宋词妈还没说完，追过来的宋二嫂气喘吁吁地说“刚才，刚才你家老五在我们家掏枪了，逼我婆婆拿户口本。”

    宋词妈接过去说“沈老五这个挨刀的，他到底要干什么呀”

    小青忙扶宋词妈坐下说“婶，先坐下歇会子，我们慢慢说，我去给你们切块西瓜。”

    宋词妈跑了一脸的汗，好在顾衍这里开着空调，她一边抹汗一边说“小青，你别忙，不吃西瓜，我家小词在哪儿呢”

    小青抓抓头说“我跟她说着话说着话，她人呢，奇怪她人呢”正说着，芳草带着小彤彤回来了，小彤彤一回来立刻吸引了宋词视线，“我说青儿啊，这脸是怎么回事，彤彤这脸是怎么回事，怎么肿了”

    小彤彤那张小脸很严肃，还端着的呢，宋词妈从芳草手里接过小彤彤问“彤彤，这是怎么了，脸怎么了，跟阿婆讲，阿婆跟他没完。”说完亲亲那边没肿的脸，“快跟阿婆讲。”

    这经历小彤彤可是讲不清的，但知道眼前这个阿婆在心疼自己，小嘴一张就要哭，小青一见赶紧接过去说“彤彤乖，不哭，不哭啊，一会扯疼了脸。”

    小彤彤大约听明白了疼字，小嘴一合，小脸又绷上了，小青搂在怀里“哎哟，哎哟，我这个小彤彤，怎么了，妈妈给上药药，早点不疼，好不好。”

    小彤彤点点头，小青就抱着小彤彤上了楼，宋词妈也跟了上来，看见顾衍立刻停下脚步说“顾衍，你得管管沈老五，你得管管呀，无法无天的，又回以前那个无法无天的样了。”说着又着急小彤彤的脸，就进了屋。

    小青给小彤彤上了药，把小彤彤没肿的那半边小脸贴在自己的脸上问“彤彤很疼是不是”

    小彤彤听得半懂，点点头，小青心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都怪妈妈不好，妈妈没看好小彤彤，彤彤忍两天，两天过后就疼了。”

    小彤彤乖乖地爬在小青怀里，宋词妈又抱过去逗了一会说“小青，老五掏枪呀掏枪，你知道吗那是犯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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