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用手指头轻劝弹了弹彤彤的小额头说“一年级的题目对哥哥来说太简单了，哥哥想从三年级开始念，你同不同意”

    “三年级都是大哥哥，哥哥会被欺侮的。”彤彤听见三年级只知道安安没他们大，那个老跟他们打架的小霸王也在三年级，更担心哥哥被欺侮，别的都不知道。

    小青亲了亲彤彤这个小笨笨，然后叹了口气，怎么安安不象自己生的儿子，象顾衍的儿子，彤彤倒真象是自己生的娃，但自己念一年级的时候也没彤彤这么糟糕呀。

    彤彤表示自己弄明白了选择题，自己下次一定不会考零分了。

    小青非常无语，难道是自己的教育有问题，彤彤怎么会跑这么偏，不得零分，只因为是不用学，选择题可以用猜的，小青抚抚额，彤彤却凑上小嘴，亲了小青一口又保证了一次自己不会得零分了。

    小青本来以为要用n多办法，才能让彤彤答应安安去念三年级，所以很正式地找彤彤谈话，没想到一说，彤彤就答应了，小青见彤彤答应了，就和彤彤商量，先不着急上一年级，先上个学前班，然后再来上一年级，这样对彤彤的学习有帮助，谁知道彤彤坚决不肯。

    小青一打听，才知道彤彤和班上几个小姐姐建立了良好的朋友关系，他大约知道跟屁生涯必须结束了，所以就把跟屁有精力转到了班上几个女生身上，小青更郁闷了，难道宋词当年对异性特别感兴趣的基因遗传给了彤彤，但人家宋词只是嘴里叭唧着玩玩，心里还是一心一意惦着沈五河的。所以彤彤也是和小姐姐们玩玩，心里实际上是惦着顾唯的

    小青正苦恼着彤彤这个问题小孩子时，失踪了几个月的封剑终于又回归了。

    本来封剑回归是件好事，顾衍终于可以不用再操心他的死活了，但封剑回来就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两个小时，顾衍不是个会劝人的人，只能看着，小青有点拿不准丁当是自己的表妹，而丁当家毁婚了，封剑会不会把气归到自己身上，所以小青选择给罗海打了电话你赶紧过来，你的贱贱回来了，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深沉。

    罗海对于封剑不打招呼就玩失踪的事，很不爽的，早就憋着一肚子的气了，听了电话，带着顾远山不到二十分钟就杀过来了，一见着封剑，罗海就一脸嫌弃“贱贱，你这一脑袋的鸡窝头，是多久没梳头了。”

    封剑不搭理罗海，顾远山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心理阴影总算消失了九成，虽然对于自己打死两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一事还心有余悸，只是表面上看是正常的了。

    罗海给了封剑一脚“你差不多就得了，说吧，这几个月糟蹋了多少小妞，才找回你自己认为的几年来的损失。”

    顾远山的情商就有点想不通了“这几年他有什么损失了”

    “五年就不用说了，被老太太管得那么严，很憋吧，那是被动的，但是到了安南，他自己挑了丁当，从此为丁当守身如玉，和我们出去混，人家小姑娘使着劲来引诱他，他都没失身过，守了快三年，结果得这么个下场，你认为他那已经扭曲的心理还守得住吗，分分秒秒要把自己耽误这三年给补回来。”

    封剑还是不理罗海，罗海一屁股坐在封剑身边，伸手勾住封剑的肩说“贱贱，人生何处无芳草”

    顾远山赶紧帮罗海纠正一下“是天涯。”

    罗海白了顾远山一眼，但懂得及时止损“贱贱，人生何处无天涯”说完罗海不满地问顾远山，“我记得芳草的，芳草呢”

    顾远山无可赖何望了一眼天花板，罗海气得给了顾远山一脚，“从明天起，我的迈巴赫只载小公主，不载小公主她那个无可救药，又做作的老爹。”

    顾远山毫不客气地给罗海纠正“公主的爹是皇帝。”

    “你这个老皇帝。”罗海和顾远山斗完嘴，用手拍拍封剑问，“贱贱，人生何处无芳草，把丁当这棵芳草忘了吧，我敢打赌，你要把丁当这棵芳草给忘了，你能被别的芳草给埋喽。”

    “我贱，我就喜欢丁当这棵芳草，不行吗”

    罗海立刻用神秘地语气问“你是不是已经试过了，和别的芳草不举”

    “滚”

    “贱贱，我们跟你在安南可是鬼混了三年的好基友，你怎么能为了一棵芳草，就把我们的友情全都不当回事了了”

    顾远山赶紧帮封剑解释“我们的友情没有受到损害，贱贱以前也动不动让你滚。”

    “山儿，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劲地拆我的台。”

    封剑却一下站起来，起身上了楼，回自己的房间，封剑回了房间，罗海饶有兴致地问顾远山“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赌贱贱绝对失身了。”

    顾远山看着罗海，眨了好一会眼睛说“贱贱有你这样的跟损友一样的好基友，真是他人生的一桩幸事。”

    封剑一大早起来，走出门就看见顾衍坐在转角沙发，边喝着咖啡，边翻着报纸，看见封剑，冲封剑抬了一下咖啡杯问“要不要来一杯”

    封剑哼了一声“除非你这个僵尸王答应我，什么也不问。”

    顾衍点点头说“本来，我对你什么就都不感兴趣。”

    “靠，顾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分分秒秒灭了你。”封剑往沙发里一坐，拿起咖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不满地说，“你家猫猫怎么就不能给你准备点好货”

    “拿咖啡撒气，就滚蛋”

    封剑没说话，一口气喝了两杯咖啡，就回屋里去了。

    小青走上楼，瞪了顾衍一眼，顾衍只得起身，推开书房的门，看封剑把自己用个大字摆在床上，他敲了敲门才问“能问一下，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封剑哼了一声“你们都等着看我笑话，以为我不知道。”

    “你很在乎吗”

    “顾衍，你过分了啊”

    “差不多就行了，笑话，你也不多这一桩，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上班”

    “顾衍，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再安静下去，你得失业了，就算老太太想给你撑起来，你也不能是块豆腐吧。”

    “顾衍，你还不抵象罗海那样直接怼我好了，阴阳怪气、拐弯抹脚的，也就沈小青受得了你，换别人分分秒秒就抛弃你了。”

    顾衍点点头说“所以我非常审时夺势，珍惜自己现在的所有，这一点你应该跟我学。”

    “顾衍，你干脆拿刀子戳我吧，我也想跟你学，但没人稀罕我珍惜，好不好”

    “换衣服，赶紧的，上班，挣生活费去，从明天起给我交生活费，我不能这么白养着你。”

    “顾衍，你吃屎去吧。”封剑想想又说，“就你这破房子，给我白住我都不白稀罕，明天我把这里重装装再说。”

    顾衍啊了一声，小青赶紧冲进来说“封剑你要敢装修，我们立马不让你白住了。”

    顾衍也点头跟着支持“让你白住了快三年，我们已经仁致意尽了，别逼我们呀。”

    “顾衍，好呀，你和沈小青原来是这样的人呀，看我现在落魄了，就跟着踩高就低的。”

    “好了，落魄了，既然落魄了，就赶紧振作起来跟我一起去挣生活费吧，好在还有个挣生活费的地方，否则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顾衍，你知道不知道人家现在不仅落魄还失恋了。”

    “失个屁恋，你恋了吗，跟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子恋了”

    “我觉得我真的是喜欢上当当了，真的，否则我才不想回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分分秒秒可以死的人破地方，就你顾衍这种僵尸恋态才会喜欢。”

    “再不跟我去，今天就下午班都要赶不上了。”

    封剑生无可恋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澡换了衣服跟着顾衍出门了，小青也松了口气，就封剑那娇气爆棚的性格，比她想的还是强太多了，消沉几个月，回来，也没怎么折腾，就乖乖跟着顾衍去上班了，这哪里是封剑，分明是绵羊嘛。

    小青看了眼时间，真不早了，也赶紧收拾了离了家。

    封剑是周五回来的，跟顾衍去了单位，消了病假，安南警局都知道他在山上抓凶犯是受了伤，至于受什么伤，警局只有顾远山、申队长、徐敬几个贴心人知道，所以他回来，其余的人也就以为他伤得厉害，九死一生，今天终于伤好出院，并没有特别惊奇的地方，但知道这次上山的人都立了功，所以那群势利的人一看又是封剑的天下，封剑到局里，办公室就没空过，一直有人来看望顺带探口风。

    爱情失意，事业得意。

    封剑哼了一声，他才不稀罕什么事业，得不得意他也无所谓。

    不过一大群人过来捧臭脚的感觉，还是让封剑爽歪歪的，顾远山走进来的时候，封剑正把腿翘在沙发扶手上很得瑟地训斥“进来也不知道敲门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明白吗”

    顾远山上前踢了封剑一脚，在封剑旁边坐下来问“贱贱，我刚才接到一份通知。”

    “什么通知”

    “通知我准备准备，去帝都参加为期两年的集训。”

    封剑愣了一下问“只有你吗”

    “据我知道，目前除了你，就只有我接到这份通知了。”

    “我也有”封剑坐起来，走到办公台，翻了起来，顾远山也走了过来，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把那份通知翻了出来，封剑一看信封就骂了一声，“奶奶的，这可是中国公安最高学府了，去这样的地方集训，不死都得脱层皮。”

    顾远山立刻小鸡啄米地附喝起来“是呀，还是封闭式的，两年封闭式集训，我舍不得我家唯唯，我不想去。”

    封剑抬头看向说着都想哭的顾远山，忽一伸手拍拍顾远山说“谁让我们那么寸，一个不小心就干掉了那么两个王八蛋，当然如果从头来过，我想我还是不会犹豫，干掉那几个王八蛋。”

    顾远山撇撇嘴，很想说“我没有，人不是我干掉的”，不过到底把话含在了嘴里，说出来的话变成了“贱贱，你都知道不死也要脱层皮，要不要求求你爸，给我们开个后门，别去了”

    “山儿，振作点，去，为什么不去。”封剑看顾远山一脸惊措，伸出手拍拍顾远山的肩膀语重心肠地劝说起来，“你，难道想一辈子曲居顾衍之下吗”

    顾远山表示不太明白，因为曲居顾衍之下，也没什么不好，顾衍虽然冷口冷面，但其实对大家还都挺照顾的，封剑再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看了一下，离报道的时候还有半个月，我们准备准备，然后一起出发。”

    顾远山差点没晕过去，他来找封剑的目的是为了赖掉这个什么集训的。

    罗海冲进顾衍办公室，见顾衍办公室有人，只好耐着性子等了一会，但后面看清是曾维奇，立刻气冲冲走过去，顾衍不太明白地看着罗海，罗海用手指敲敲桌子生气地说“顾衍，你去训训贱贱，他疯了。”

    顾衍表示不解，罗海又气哼哼地说“他居然答应了去参加那个什么鬼集训，他想死他就去，他凭什么要把山儿挟裹上，山儿不想离开顾唯，唯唯也离不开他，难道他和山儿混了这么久，这都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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