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藤堂平助就离开了屯所,据说是要去其他地方发展新选组的新队员。
走之前他还特意去问了雪村千鹤家的地址,说路过江户的时候会去给雪村千鹤看看她的父亲有没有回家。
“大家都很好啊。”雪村千鹤喃喃。
元优夏坐在木板地上,闻言看了一眼少女,又晃了晃脚,“对啊,都是很好的人。”
“元先生呢不想你的家人吗”雪村千鹤问。
“也想啊,不过时间久了就觉得还好,知道即便他们和我不在一个世界也会过得好好的。”元优夏笑了笑,“早晚会回去和他们见面的。”
雪村千鹤一愣,随即垂下头,“抱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你没有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元优夏说,“不过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吧”
“嗯,那么元先生呢”
“我也快睡了。”
雪村千鹤不再和元优夏说话,起身回房。
元优夏的手指抚摸着趴在旁边的小狗,看着缺了个小口的月亮。
“还不睡”冲田总司拎着酒瓶在元优夏旁边坐下。
元优夏嗯了声,偏过头来看着冲田总司,“这个时候喝酒吗”
“晚上喝酒正好吧,喝了就睡觉。”冲田总司笑道,“一起喝。”
元优夏“烈吗”
“不烈。”冲田总司说,“不用担心发生那天在茶馆的事情。”
“那天是意外,我酒量真的还不错。”元优夏接过酒瓶,“下雪就好了,下雪可以围炉煮酒。”
冲田总司笑了一声,视线又下移,“没穿木屐,不怕踩到东西划伤脚”
“这个么”元优夏翘了翘脚,“那个东西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有些响亮,不太喜欢。”
“还真是任性。”冲田总司把酒瓶拿过来,“看起来,我们需要一个杯子。”
元优夏点头。
冲田总司起身,“我去拿个杯子,你等等。”
元优夏又点了点头。
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又垂眸看着小狗,小狗舔着他的指尖,嘴里发出嗷嗷的低呜声。
元优夏揉了揉小狗的脑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品种,该不会是哈士奇吧看起来有点像。”
小狗无辜地看着元优夏,又趴下来了。
元优夏莞尔,“算了,不管你是什么品种,现在都是我的小狗了。”
他躺回去嘀咕着,“去拿杯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冲田总司取了杯子回到元优夏身边时,元优夏已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那张脸在月光的照耀下莹白如玉,漂亮极了。
冲田总司蹲下身来,把杯子放下,又把元优夏怀里的酒瓶取出来,伸手把元优夏抱起来。
少年的脸蹭了蹭冲田总司的胸膛,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冲田总司心脏加快了几分,他垂眼看着元
优夏,眸光温柔。
他看了一眼跟着站起来的小狗,开口,“走吧,送他回去。”
小狗跟了上来。
冲田总司把元优夏放到床上,他的动作很轻,从温暖的怀抱一抽离,元优夏便蹙了眉,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冲田总司伸出手碰了碰元优夏的脚,在外面已经冰凉,也不知道这样睡一夜明天会不会生病。
他还没想怎么办,小狗已经蜷缩在了元优夏脚边。
冲田总司笑了一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你还真是他养的好狗狗。”
小狗没搭理冲田总司。
冲田总司微微弯腰,他撩开元优夏的发看着元优夏的后颈。
被咬过的后颈上,那些痕迹已经淡到快消失的程度,只是元优夏皮肤白,便显得那一处格外显眼。
冲田总司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元优夏的后颈,又收回手来,“看起来已经快好了。”
被别人咬的地方,固然让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些痕迹快点消失了最好,同时他又想着如果留下那个痕迹的是他就好了。
脆弱的皮肤上,很容易留下一些糟糕的东西。
他垂眸看着元优夏,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
冲田总司轻轻地拉上门,在看见站在外面的人时脚步一顿,“怎么还没睡”
斋藤一看了一眼冲田总司身后的门,摇了摇头又转身。
“你来是准备看小夏吗”冲田总司问,“这两天你好像有些回避他,又在他睡着后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斋藤一迟疑了一阵,看向冲田总司,“他说,他喜欢男性。”
闻言,冲田总司笑了一下,“你觉得无法接受”
“不是。”斋藤一握紧刀,“我”
他只是在听见元优夏喜欢男性的时候,心跳如鼓。
他怀疑自己对元优夏,是不是没有那么单纯
冲田总司说,“如果不觉得有问题的话,不要因为这些而心烦,或许他会觉得你在讨厌他而慢慢地疏远你哦。”
斋藤一说,“我没有讨厌他。”
冲田总司笑了一下,“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所以反应才这么大。”
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斋藤一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冲田总司心头微跳,“你”
“的确。”斋藤一说,“我不该这样疏远他,或许他会觉得难过。”
冲田总司“”看起来不是喜欢,那他稍微放心了些。
和伙伴喜欢上同一个人这种事情冲田总司想,实在会让人觉得难办。
新选组新入队了成员,据说叫什么伊东甲子太郎,元优夏没有去记名字。
他们就聚集在大厅喝酒,元优夏带着小狗在院子里溜达,没多久,雪村千鹤也出来了,收着空酒瓶。
元优夏和小狗蹲在雪村千鹤身边,“你一个人做这些吗
”
只是温酒和收拾餐具而已。”雪村千鹤说,“并不是什么很辛苦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帮我找父亲,做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我帮你吧。”元优夏伸手进来,“温酒我应该也会,刚才你叫我就好了。”
雪村千鹤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直到小狗忽然冲着雪村千鹤和元优夏身后叫了起来,元优夏回过头去,见陌生的男人微笑着站在那里。
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什么伊东吧。
雪村千鹤问,“你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事。”伊东甲子太郎的视线移到了元优夏身上,“你们都不是这里的队员吧”
“请问,有什么事吗”元优夏问。
伊东甲子太郎往两个人走过来,“只是好奇,在这里居然会有像你们这样的人存在。”
小狗嗷呜嗷呜地看起来很凶,似乎是在阻止伊东甲子太郎的靠近。
元优夏抱起小狗,微微蹙眉,“就算不喜欢他也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哦。”
虽然他也不太喜欢这个人。
伊东甲子太郎的笑容微微一顿,看向元优夏,“这句话也没有显得很礼貌啊。”
“因为伊东先生也不礼貌,在为你接待的时候来到这里。”元优夏平静道,“如果没事的话,您应该回到大厅。”
伊东甲子太郎眯了眯眼,笑容依旧,“看来让你们不开心了,这并非我的本意,只是想和你们认识一下,毕竟以后都是住在这里的人了。”
元优夏抿了抿唇,看着伊东甲子太郎没有说话。
伊东甲子太郎又道,“那么,明天再见。”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
雪村千鹤轻轻地松了口气,“他”
元优夏笑了笑,“不用太在意。”
雪村千鹤点了点头。
两个人把空了的碗和酒瓶放好,这才放松了下来。
雪村千鹤蹲在小狗面前,摸了摸小狗的毛,“它长大了好多,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
元优夏点了点头,“或许过了冬天它就能彻底长大了。”
“冬天”
“小夏。”斋藤一的声音响起,“副长让你去大厅。”
元优夏站起身来看向斋藤一,“叫我去大厅吗”
斋藤一嗯了声。
元优夏跟在斋藤一身后,看着斋藤一的背影,有心想说几句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如果斋藤一讨厌他的话
“对不起。”斋藤一却忽然停下脚步开口。
元优夏抬眸,“为什么忽然道歉”
“我”斋藤一垂下眼,“我没有讨厌你和感到恶心什么的,这些天没能好好和你说话,我有些难受。”
元优夏眨了眨眼,又笑起来,“居然纠结了这么久吗”
斋藤一有些耳热,他说,“你不要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元优夏拉了拉斋藤一的袖子,走吧18,去前厅。”
元优夏手在碰到斋藤一袖子那一刻轻笑一声,“你还特意穿着我选的衣服来和我说话吗”
斋藤一耳朵更烫了,他低低地嗯了声。
一进大厅,伊东甲子太郎那让人不太舒服的视线就落了上来。
元优夏在原田左之助身边坐下,看向土方岁三,“土方先生找我”
“有点事需要和你商量。”土方岁三表情很淡。
元优夏有些疑惑,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和他商量。
“本来小夏是客人,不应该和小夏说的。”山南敬助微笑着,“只是现在人稍微多了点,可能需要小夏也和其他人一起睡了,千鹤是女孩子,肯定不能动用她的房间。”
“这个没问题。”元优夏顿了顿,“不过”
他是无所谓,只是他喜欢男性,如果和他一起住的人不知道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知道了就会很介意。
“我知道你的担忧。”山南敬助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和我同住吧。”
“”土方岁三抬眼看向山南敬助,“你是总长,不太合适。”
“如果那间房要腾出来给伊东先生住的话,小夏就得和人同住。”山南敬助道,“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那么就和我住吧。”土方岁三淡淡道。
山南敬助微笑着,“那不如让小夏自己看想和谁住吧,其他人都分好了,也就只有你我了。”
元优夏默默举手,“我和谁住都没关系,但是平安要和我住一起的,如果会介意小狗的话”
“那只小狼崽吗”土方岁三说。
“是小狗。”元优夏辩驳,“土方先生,小狼崽没有那么乖,平安不咬人。”
“嗯,小狗。”土方岁三点头,“我并不介意。”
其他人都没说话,斋藤一抿了抿唇,如果他没有和人同住就好了,那样的话
不过现在元优夏的确没有过多的选择。
他刚刚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被小狗咬了咬衣角后回头,发现伊东甲子太郎站在门口。
对方依旧带着微笑,此刻走进来说,“这间房,很香。”
元优夏微微皱眉,他抱起衣服说,“那么祝你住的愉快。”
“你的狗。”伊东甲子太郎低头,“看起来很不友好。”
元优夏淡淡道,“对陌生人有防备心是好的,否则容易被伤害。”
伊东甲子太郎失笑,“看来,你对我也有着防备。”
土方岁三停在门口,他冲着伊东甲子太郎微微颔首,然后看向元优夏,“走吧。”
元优夏不再和伊东甲子太郎说话,叫了小狗后踏出房门。
伊东甲子太郎看着元优夏和土方岁三的背影,若有所思。
元优夏抬眸去看土方岁三,“土方先生怎么过来了”
“不过来你会和他吵起来吗”土方岁三伸手把元优夏
怀里的东西接过来。
怎么可能元优夏嘟囔,我才不是那样任性的人,我也不喜欢和讨厌的人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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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讨厌他为什么”
“不知道。”元优夏揉了揉耳朵,“直觉吧。”
元优夏踏进房门,喃喃,“土方先生,你们的房间都是复制粘贴的吗”
土方岁三“”
他默不作声地把东西放好,“已经很晚了。”
“我去洗个澡就回来睡觉,土方先生可以先睡着,我会轻轻地不打扰到你。”
他取了浴衣就走。
土方岁三“”
他和小狗面对面地坐着,神色冷淡,“你不是狗吧”
在元优夏面前乖巧的小狗嗷呜一声,龇牙咧嘴,看起来凶态毕现。
“是小狼崽吧。”土方岁三又说,“只有他才会觉得你是温顺的小狗。”
元优夏
土方岁三垂眸想,这个人真让人捉摸不透。
元优夏回来的时候土方岁三还没睡。
他拉上门,“不是说土方先生可以先睡吗”
“不困。”土方岁三看了一眼元优夏的头发,“头发还湿着,不能睡觉。”
元优夏点了点头,“我知道,擦擦就干了。”
土方岁三伸出手接过帕子,“帮你。”
元优夏眨了眨眼,“谢谢你,热心的土方先生。”
土方岁三没说话,他嗅着元优夏身上的香味,一点一点地把元优夏的头发擦到半干。
然后撩起元优夏的发。
元优夏后颈一凉,不由回头,“土方先生。”
“只是看看被那个人咬过的地方”土方岁三平静道,“已经没有什么痕迹了。”
元优夏轻轻松口气,“毕竟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土方岁三握着头发的力道微微收紧,散发着馥郁香气的颈项仿佛在召唤着他的名字,侵蚀着他的理智。
单薄的浴衣贴在元优夏身上,蝴蝶骨的形状格外漂亮,能看得到腰肢柔软。
他忽然有些后悔提议让元优夏和自己同住了,这才第一个晚上而已
“土方先生”
元优夏的声音更轻了,“可以了吗”
土方岁三克制着自己松开元优夏的发,低声说,“可以了。”
旁边多了个人,这让元优夏老老实实地躺着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碰到旁边的人。
土方岁三偏头看了一眼元优夏,声音在黑暗中很清晰,“可以放松一些,我不会欺负你。”
元优夏“”
他默不作声地,却悄悄地放松了些。
本来身边是土方岁三他会很难入睡,事实上他睡着得很快。
不仅入睡,甚至还做了梦。
梦见被人禁锢在怀里,舔舐啃咬着后颈,就像在茶馆的那天一样。
他挣扎着却毫无用处。
啃咬的力道慢慢地轻了下来,从舔舐变成了温柔的亲吻。
从后颈吻到了耳垂,耳垂被衔在嘴里反复吮着,让他手指颤抖着,想要抓紧这个人的衣服。
显然也是徒劳的。
他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就是在做梦,这一点他格外清楚。
亲吻逐渐过分和大胆,让他无法抗拒。
是是谁
在被彻底占有的那一刻,他终于惊醒。
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元优夏脑子还没清醒,人却已经先无措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是因为久违的被闻了后颈,想起了在茶馆的事吗
可是
这种梦,他一个人睡的时候怎么不做,偏偏第一天和别人同住就做了用尴尬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他甚至觉得,有点丢脸。
他得冷静下来,如果被土方岁三发现的话,就不仅仅是尴尬那么简单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土方岁三的声音响起,同时抬手似乎是准备看看元优夏在哪里,“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触碰到了带着湿意的布料。
元优夏本来还有点恍惚的脑子在这一刻清醒得不行。
他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和其他人同住
寂静伴随着黑暗如影随形。
沉默让元优夏心慌到不敢说话,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阵又一阵,黑暗中格外清晰。
许久土方岁三才说,“你这个年纪,这样很正常。”
元优夏“”更、更尴尬了
想死
“那么。”土方岁三在黑暗中问,“需要帮忙吗”
这种事情怎么能帮忙啊
土方岁三也没睡醒,脑子不正常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