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很久,元优夏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具体的时间。
他只知道,樱花又开了。
即便是不问世事的元优夏也发现最近越来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14,紧张到他总是心慌,总担心出事。
这样的预感格外强烈,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中间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对元优夏来说,都不算有很大的影响。
最大的影响大概就是,他流过几次血帮人疗伤,不过对元优夏来说,是能接受的程度。
外面的变化越来越大,新选组的各位脱下了传统的衣袍换上了军装。
元优夏一觉醒来的时候都险些因为自己看错了。
“这样盯着我们看做什么”藤堂平助不自在地抓着头发,“很奇怪吗”
“不是,没有。”元优夏竖起大拇指,“很帅很俊,好看。”
藤堂平助“”
他后退一步打着哈哈笑着,“那当然,就是有点奇怪有点紧。”
“习惯就好了。”元优夏打量了一番藤堂平助,“你怎么脸红了”
“你看错了”藤堂平助再次后退一步转身,“我去看看还有谁没出来的。”
元优夏“”藤堂平助,真是奇怪啊。
“斋藤君的扣子好像扣错了。”雪村千鹤的声音响起。
元优夏转头看过去,斋藤一的扣子果然没扣好。
斋藤一“”
他抬起脚步走到元优夏身边,“很奇怪吗”
“不,没有。”元优夏莞尔,“不过真的不需要重新扣一下吗”
斋藤一低头,“有些不知道怎么扣”
“我帮你”元优夏问。
“可以的话。”斋藤一声音也低了下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元优夏抬手去拉斋藤一的衣服把扣子重新解开,“穿军装也很好看嘛。”
斋藤一耳朵泛红,垂眼看着元优夏,“嗯。”
元优夏扣好扣子抬眸看着斋藤一,“好啦”
“嗯。”斋藤一低声说,“这样,下次就会扣了。”
元优夏弯了弯眸,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土方岁三,有些惊讶,“土方君,也不会扣扣子吗”
土方岁三没看元优夏,平静地嗯了一声,“能帮忙吗”
“帮忙扣扣子吗可以哦。”
雪村千鹤“”她刚刚看的时候,土方先生的扣子明明扣得很好很整齐,也没有扣错啊
土方岁三站起来。
元优夏抬眼看了一眼土方岁三,嘀咕着,“别这样盯着我,怪怪的。”
“剪了头发,很奇怪吗”土方岁三问。
“不奇怪啊。”元优夏眨了眨眼,从第一颗扣子往下扣得仔仔细细,“很好看的,土方先生。”
土方岁三眉眼一下子松了
下来,“下次,也能让你帮我扣扣子吗”
“嗯”元优夏疑惑了一下后知后觉,他捏着最后一颗扣子看着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其实会扣扣子吧
觉察到元优夏的停滞,土方岁三握住元优夏的手,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低声道,“被发现了。”
元优夏缩了缩手,“土方君。”
“嗯。”土方岁三松开元优夏的手,“被发现了,那么小夏会怎么做呢”
“”元优夏把手藏在身后,镇定道,“既然土方君会扣,那再好不过了,反正本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土方岁三定定地看着元优夏,“是很简单,所以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可以帮我吗”
“哈,那还是算了吧我很啰嗦,很浪费时间的,如果你们很忙的话怎么办“元优夏笑了两声后退两步,“总之我先走了”
他转身急急忙忙地离开,土方岁三看着他的背影,眸光闪烁。
在绝对清醒的情况面对着土方岁三的这种话,元优夏颇有点慌乱的意味,以至撞到了前面那人的怀里也没注意。
冲田总司伸出手扶住元优夏,奇怪问,“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没什么。”元优夏后退一步,抬头,“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平安怎么还没起床。”
“你要带他出去吗最近外面不太太平,还是不出去比较好。”冲田总司说,“我们应该也”
“没有没有。”元优夏摆手,“没有要出去,就是去看看。”
冲田总司微微颔首,他抬手揉了揉元优夏的脑袋,“如果有事的话,及时和我们说。”
元优夏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元优夏躺在樱花树下,把平安充当枕头,手臂遮住了眼睛。
极轻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元优夏能感受到那股气息,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人。
那人在他旁边停下,阴影笼罩下来,微凉的气息停留在他的上方,“为什么,不看我”
元优夏移开手看着风间千景,“好久不见。”
风间千景低下头来,彻底把元优夏禁锢,“我要带你走了。”
“我要你。”风间千景脑袋埋在元优夏颈间,“喜欢或者是别的,我都要你。”
元优夏有些好奇,“你的事情做完了”
“鬼之一族已经决定退出幕府了你已经不适合待在这艘即将沉没的大船上了。”风间千景说,“跟我走就好了,如果我和他们动手的话,你肯定会觉得很为难吧又或者说,我不想看到你维护他们的样子。”
元优夏一哂,“我并没有待在这艘船上,一直都没有过”
“整天看到那么多死伤,你很不舒服吧在害怕和恐惧,我都能感受到的。”风间千景的手按在元优夏的胸膛,“是为了那些人还留在那里吗”
害怕和恐惧,担心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一
个,也担心着自己的朋友们尽管他们总是说着抱着必死的觉悟在战斗的。
所以元优夏推了推风间千景的手,所以他其实有些心动风间千景的提议,想要干脆放弃这个莫名其妙的攻略任务走了算了,反正也不知道攻略对象是谁,说不定是风间千景呢。
而且系统不说话也不知道他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如果要待一辈子他也不能一辈子待在新选组吧
可是就这样离开的话好像显得他好不负责任。
元优夏这样纠结着眉头。
“是还没想好,还是不舍得他们”风间千景眸色又暗了下来,“如果没想好我可以再等你一段时间,如果是不舍得他们把他们全杀了就好”
被元优夏捂住嘴的男人垂眸看着元优夏。
“你。”元优夏叹气,“你这样很像以后会家暴的对象,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好。”
风间千景顺势亲吻元优夏的掌心,然后俯身,“我已经很温柔了。”
“那就说明你的温柔还不够。”
“”
风间千景的亲吻落在元优夏的发丝,“这样够温柔吗”
元优夏偏过头,避开风间千景,“我们这样是不是过分暧昧了。”
他好像没有太拒绝风间千景啊,没有特别喜欢,却也没特别拒绝,好像有点渣渣的
“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吗”风间千景抬起元优夏的下巴,“除了我,你还要和谁暧昧”
元优夏“”
他眼前闪过某些画面,脑子一时有些木。
应该不算吧之后他们也没再说些奇怪的话了。
元优夏推开风间千景坐起来,神色镇定,“这个”
“你还和其他人暧昧过”风间千景轻易地感受到元优夏的不自然,“你在心虚,那么那个人是谁”
“不,没有,你想多了。”元优夏否认三连。
“你有。”风间千景按着元优夏的后颈,近乎于逼迫一般看着元优夏,“那个人是谁是土方岁三还是其他人”
元优夏“你居然记得土方君的名字,我还以为你只会说那些很叫人讨厌的词。”
“不要转移话题。”风间千景固定着元优夏的脸,迫使元优夏看着自己,“是谁是不是他”
元优夏别过脸,“不管是谁,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更何况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你”风间千景咬了咬牙,“你说得对,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也没什么关系吧既然不知道是谁,那就全杀了,一个不留。”
“你又在威胁我”元优夏说。
“没有威胁。”风间千景的眸光晦涩不明,“你不愿意跟我走,就是因为那个人对不对所以杀了就没有什么能让你留下来了。”
元优夏笑了一下,他说,“你好像不懂。”
风间千景看向元优夏。
“喜欢一个人不能总是威胁他的。”元优夏推开风间千景站起来,他说▂,“你一点都不讲道理。”
“我没有威胁你。”风间千景说。
“好吧好吧,对你来说这不叫威胁。”元优夏微微转过头,“可是你这样的话,让我觉得不舒服。”
“你是因为他们才不舒服。”
元优夏“”
他觉得和风间千景有点难交流,不过某些性质上来说,风间千景说的好像也好像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歪理。
“在这些地方待着你不舒服,到时候战斗一起,有人出事了对你来说,更接受不了吧”
“你说得对”元优夏喃喃,“如果我跟你走了,到时候他们真的出事,我会后悔,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这样想着。”
风间千景“”
他明明是想劝元优夏和他走的。
他想带元优夏走根本没这么麻烦,直接带走就好了。
可是
风间千景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不顾元优夏的意愿把元优夏带走了,元优夏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再也不搭理他了。
他默默地看着元优夏,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事束手束脚的,好一阵他才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知道。”元优夏揉了揉脑袋,“至少暂时是不能走的。”
“所以你还是有要和我离开的想法。”风间千景说,“说到底还是那些人妨碍了你。”
元优夏伸了个懒腰,笑了笑,“不,不能这样说的,风间,你要知道,很多人是不能总是随心所欲地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的,虽然我也想,可显然我还没到达那种境界。”
“那么需要多久”风间千景问。
“我不知道,或许等他们回来吧等他们回来后,我才能更好地判断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离开。”元优夏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手。
他总觉得,现在自己不能走。
所以无论风间千景怎么说,他暂时都得留下来,至于什么时候走
“那么再给你,或者那些劣等人一个忠告吧。”风间千景轻咬着元优夏的耳垂,“可以把人类变成罗刹的药水,是透支人的生命的。”
把人类化为罗刹那个这个东西就是山南敬助研究的东西吗
“力量用尽,生命用尽,劣等人就会化为尘土和灰烬我不希望你,为他们难过。”
“突然来找我,你知道我研究的药是什么吗”山南敬助看着元优夏。
元优夏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但不算详细,如果不是风间千景说的话,他或许一直都不会来问山南敬助。
“我只知道,很久没有这样和你说过话了。”
山南敬助微微笑了笑,看着手中的玻璃瓶,“小夏,你知道,这些东西喝了能让人变成什么吗”
“你这样说,我觉得不是什么好的变化。”
“会把人变成鬼,可能会丧失理
智,变成杀人狂魔,侥幸撑过了也难以见阳光。”山南敬助神色平静,“我手受伤的时候曾准备喝,喝了肯定就能好起来,不过你来了,我就没喝了。”
显然,山南敬助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药的副作用。
元优夏好一阵他才说,“那这东西不如我的血好用啊,我的血没有副作用,也能让人快速地修复受伤的地方和身体,虽然不能让人变得更强,也能恢复如初,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如果什么时候我喝了这个,并且失去理智的话,就劳烦你杀了我吧。”山南敬助把匕首递到元优夏手中,似乎并未听元优夏的话。
“山南先生。”元优夏看着山南敬助,“你们不需要这个东西,也不会变成失去理智的鬼。”
“不可以哦。”山南敬助抬手摸了摸元优夏的脸,笑容温柔,“你只有一个人,要让你用自己的血来帮我们的话小夏,这可不是我们所想的。”
元优夏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许久才说,“那种事情,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山南先生不要做假设更何况,我不是笨蛋,我只会帮助我在意的人而已,只是新选组的你们,作为我朋友的人,你们并不会到需要我透支生命来帮你们。”
“而且山南先生为什么把匕首交给我,是觉得我能下得了手对你们动手吗”
“”山南敬助低下头来看着元优夏,许久才说,“小夏还真是个笨蛋。”
元优夏没在意山南静助的话,他抬头看着山南敬助,“山南先生,这个药真的不可以喝。”
“为什么”
“到目前为止,你们还没有人喝过对吗”元优夏问。
山南敬助微微点头。
元优夏低声说,“这药喝了之后会透支生命的,所以你们受伤了找我就好,这个药谁也不能喝。”
“变强的力量和身体,都是在拿未来的生命做交换,或许只需要一场战斗就会死亡,这样的力量”元优夏看着山南敬助,“这个研究,停止吧。”
“那么”门外土方岁三的声音响起,“停止吧。”
只要不喝这个药水隐患至少要少很多很多吧。
“或者以防万一我不在的话。”元优夏抬起手,“用我的血做成药什么的给他们随身带一点也好,这样可以吗”
“小夏。”山南敬助神色复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只是放一点血而已。”元优夏垂眸,“总比看着你们喝那种东西好吧。”
山南敬助和土方岁三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元优夏。
“你们不好意思动手吗”元优夏嘟囔,“好过分,还要我自己动手,我可怕疼了算了,我自己来就自己来吧。”
“”山南敬助看着元优夏流血的手腕,眉心一跳一跳的,“你下得了手。”
“是啊。”
伤口渐渐恢复,土方岁三看向元优夏的手,“疼吗”
“现在都愈合了还疼什么”元优夏嘀嘀咕咕的,“刚才疼。”
“”土方岁三摩挲着元优夏的手腕,眸光微暗,“仅此一次。”
这段时间受伤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这些人对元优夏来说,大概就是完全不认识或者见过但没说过话的人,是否受伤和元优夏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在意的仅仅是他在意的那些人而已。
元优夏站在门后,看着那些人挣扎着痛苦的模样,又转过身。
“小夏”冲田总司回过头来,“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没什么。”元优夏说,“我回去了。”
“看见这些会让你觉得很害怕吗”
“没有。”元优夏淡淡地笑了笑,声音也平静,“我走了。”
“小夏。”冲田总司往前两步握住元优夏的手,“等等。”
元优夏慢慢回过头来看着冲田总司。
“不用紧张。”冲田总司轻轻叹了口气,“没有人知道你的事,所以不用害怕。”
元优夏一愣,随即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腕,好一阵才说,“我回去了。”
“不要乱跑。”冲田总司说。
元优夏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他没有乱跑,新选组却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搬家,往新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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