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和王丽丽提着四个鼓胀如球的塑料袋夹着红酒瓶回到计算所,江运顺、彭彬、曹玉暖等五人看到二人拎着食物回来,全都吃了一惊。
江运顺“王姐、胡一亭你们不是去cyrix谈合作了吗怎么买了这么多吃的回来”
彭彬“一定是合作谈成了,买回来庆功的吧”
曹玉暖“哎呀,这么多蛋糕都压坏了”
胡一亭和王丽丽“咯咯”地笑着,给大家解释了一通,于是笑声像烈性传染病似的感染了每个人。
黄海石“哈哈,早知道这样,那应该带上我啊我去了,肯定拎老外两袋子牛排回来开开洋荤。”
李秀明“王姐你们下次也带我去见见世面,我都没见过鸡尾酒会啥样。”
胡一亭闻言笑道“大家快吃吧,下次有机会,咱们公司也办个这样的酒会。”
曹玉暖拍手“我赞成”
彭彬笑道“只要是吃饭,你没有不赞成的。”此言一出,惨遭曹玉暖呵痒。
大家找了饭盒碗筷,把食物从袋子里倒出来,把红酒塞用筷子戳进了瓶里去。
大家笑着闹着、大吃大喝一通。
王丽丽用个茶杯倒了半杯红酒,坐在胡一亭边上“我帮你买好了明天上午的机票,你这次去深圳可要赶紧回来。”
胡一亭点点头。
曹玉暖凑上来问“胡一亭你又去深圳”
胡一亭不好意思说自己去看童牧演唱会,只道“我去华创那边谈点事情。”
曹玉暖回去盯着蛋糕猛吃,吃的嘴边全是巧克力。好像长了一圈棕色胡子却兀自不觉,让大家笑的前仰后合。
众人吃饱后。心满意足地继续开始手上的项目。
胡一亭第二天直飞深圳,在首都机场却遇到了进餐派出所的民警小马。
小马这次见了胡一亭。态度可热情了“胡一亭,你又来坐飞机啊,我猜你是去深圳给大学讲座啥的你可真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成了大数学家,了不起”
胡一亭笑道“上次给您添麻烦了。”
小马道“不碍事,那庞磊跟个二鬼子似的,听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美国人,我都想揍他什么德行啊不就是混了个绿卡吗真把自己不当中国人了,那玩意儿不过是居留权。跟美国公民还差了老大一截呢”
胡一亭道“就算他是美国人,那也不能撒泼打滚啊,这里是共和国,又不是满清那会儿。”
小马掏出包阿诗玛,递过来一根“谁说不是呢,可有时候领导腰杆子不硬你说怎么办随便压一句话下来,你说我们这些基层民警该听谁的是不是总不能抗命吧再说北都这地儿,官儿实在太多,随便什么事情。只要顺着七大姑八大姨一牵扯,总能冒出个什么领导来说情。”
胡一亭接过烟“机场不是不许抽烟吗”
小马一怔“谁说的”
胡一亭恍然,心说原来这年代机场还没禁烟。
“上次那庞磊被你们拘起来之后怎么样了”
“绝食绝食一天。这小子在拘留室里骂的可凶了,什么法制人权自由啥的。还和里面一卖肉的大姐吵了起来,你说这是什么人啊连卖肉的都看不下去了。”
胡一亭“北大的那位我在拘留室见过的”
小马点头“就是那位,咱派出所的常客了。租房在这一片干买卖,被我们打击了好几次还是屡教不改。现在又吸上白面儿了,估计早晚要我们派出所给她收尸。”
胡一亭把话题找回来“后来那庞磊咋样了”
“看他嚣张的厉害。还闹绝食,常所长干脆把水也给他断了,结果第二天中午就扛不住了,老老实实认罪伏法写检查。这不,治安拘留一个礼拜。”
胡一亭有些失望“处理这么轻。”
小马使劲嘬了口烟道“老实说,要不是你认识上面的领导,指不定那天拘谁呢你以后也改改这暴脾气,你说你一个前程似锦的神童数学家,怎么还会打架呀”
“我就是看不惯他欺负人。”
“嗨,这事还少啊我听一哥们说,上次一中东国家的领事参赞,就在街边把咱一漂亮姑娘劫使馆里去了,公安部花了一礼拜才找回来,后来外交部出面才把事儿拦下了,私底下抗议抗议,让人赔了几万美元也就完事儿了,最后公安部不还是连屁都没放一个吗那领事参赞又有外交豁免权,最后啥事儿没有,哧溜蔫儿地回国了。”
“他娘的”胡一亭愤愤然地骂了句。心知国人这年头积攒了一肚子自卑,实在是事出有因,国家若不能迅速强大起来,有些人天性中的奴性便会滋生蔓延。
小马叹口气“你以后少管闲事,尤其是外国人,这年头沾洋字的都不好惹。”
胡一亭心里郁闷“谢谢你,小马哥。”
“没事儿,我跟你挺投缘的,这才提醒你一句,我还要巡逻,咱下次有机会再见。”
胡一亭和民警小马挥手告别,心里觉得这人挺实在的。
下午到了深圳,胡一亭直奔影视集团招待所,才知道童牧和母亲白萍去了剧场里彩排。于是胡一亭又直奔剧场,见了童牧和白萍,心里自然欢喜,一家人手拉着手,暖暖地聊了一小会。
彩排结束之后,童牧在后台休息室,一边卸妆一边对胡一亭道“你上次说要帮林子祥写歌,那个朋友你写的怎么样了”
“写完了,怎么他催了”
“没,这些天他来了两次,帮我指导演唱和舞台表演,我觉得他人挺好的,特别和气。”
“哦,那我们回头一起把歌弄出来给他。”
胡一亭环顾室内,见白萍去找孔靖聊票务等琐事,休息室里只有自己和童牧,顿时来了精神。
他走到童牧身后,望着墙上超大的化妆镜,见童牧在灯光下肤如凝脂、青丝如云,红唇若火、诱惑无比。
童牧面露微笑,对镜子里的胡一亭问“我美吗”
胡一亭俯身,在她露出演出服的雪肩上深深一吻“美极了。”
“讨厌。”童牧笑的妩媚,这话说的口不对心。
演出服后面的拉链太紧,童牧伸手解开,领口立刻松弛下来。
胡一亭站在她身后,角度奇佳无比,低头一看,正把童牧胸前玉峰雪山看了个遍。
童牧通过镜子,见胡一亭表情古怪,满脸通红,连耳朵都红透了,又看到他目光所指,立刻羞恼地一手捂胸道“坏蛋看哪儿呢”
胡一亭连忙抬头辩解“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低着头想事呢。”
童牧眯了眯眼,不信地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歌啊。答应人家的总不能反悔,等今晚你演出结束,我们找个地方写出来。”
童牧居然信了,扶着演出服站起身,走向化妆室一角的更衣间。
“不许偷看。”
“哪能呢,你也太小看我了。”胡一亭道。
等童牧进去之后,他立刻蹑手蹑脚地走到更衣间门口,却发现门缝很严实,四周隔板也没孔洞,只得叹口气,咽下一嘴的馋唾。
“唉,这么一个天仙也似的媳妇,成天晃在眼前却吃不到,我的命啊,真比黄连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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