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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
    足以容纳霍格沃茨全校师生的礼堂内, 石砌的高围墙与天鹅绒般的天花穹顶上星辰烁烁, 舞池半空中飘荡着成千上万只金色灯盏, 烛光摇曳中,郝乐蒂立于复古麦克风架后, 她光洁的皮肤像是被烛光映满碎光。

    德拉科马尔福恍惚以为这是个梦,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现实世界总是枝节横生,藏污纳垢, 只有完美至极的梦境, 才配的上他的女孩。

    可舞池中的年轻巫师们却传来阵阵欢呼,似乎在对他强调此刻的真实性。

    这曲在上世纪七十年代, 令流行乐坛黑珍珠戴安娜罗斯演唱事业攀达顶峰的何处觅高山,似乎有着不属于新千年的复古诚挚爱意

    郝乐蒂重复唱着“不管山有多高,没有任何障碍能将我从你身旁分离”, 爵士乐曲依旧在继续, 她的指尖却离开金色麦克风。

    德拉科看见蓝裙少女朝他走来,拥挤的舞会人群分离出空间为她让路,半空中熠熠闪光的无数灯盏似乎都在跟着她游走。

    德拉科怀疑他可能是患上了恐慌症, 呼吸急促到随时可能窒息的程度,那种兴奋感让他后背都渗出细汗,他装作泰然自若的理了下领结,接着又扣紧袖扣。

    触碰上衬衫袖摆上的碧玺袖扣时, 他手指能完全感知到它的每一个切面,这是郝乐蒂送他的十八岁生辰礼, 嵌着被称为“权利之石”的碧玺,而且还是最为名贵的帕拉伊巴碧玺,罕见的湖水绿色,又泛着点美丽迷人的蓝电光。

    不但是由她亲手设计银托,制作成型,再镶嵌上电光火石般的碧玺,这一对三克拉的帕拉伊巴碧玺,甚至花光了她在剑桥求学时积攒的所有奖学金,还补上了不少课余出售高级魔药换来的报酬。

    也许是由于父母的心理疾病缘故,郝乐蒂自幼没少各类心理书籍,这让她学会了如何更容易的讨人喜欢,因此人缘极佳。而在日常交往和节日里和友人玩伴互送礼物时,她几乎每次都是花费她从高中时就开始积攒的奖学金。

    并且在入读霍格沃茨后,课余熬制魔药不但让她对课业越发娴熟老练,使她的魔药课成绩每学期都能获得斯内普教授毫不吝啬的满分优秀,这同时还是个相当不错的盈利手段。

    实际上,虽然郝乐蒂是寄养在马尔福家,但以马尔福夫人对她的偏爱程度,她当然不会因寄人篱下而物质匮乏,查尔斯泽维尔和大卫豪勒对于给予抚养费更是慷慨阔绰。

    但郝乐蒂别说是像大部分青少年一样,拿着大笔零花钱挥金如土,德拉科甚至怀疑她这些年里主动给她自己添置的东西,估计十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即便有马尔福夫人很乐意为她准备一切的缘故,但更多原因还是在于郝乐蒂物欲较低,家人给予就欣然接受,但就算不,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影响。

    而德拉科马尔福十八岁生日时收到的珍贵碧玺袖扣,让当时十四岁半的郝乐蒂女士将私房钱小金库全都掏个精光。

    此时,礼堂围墙上的垂花彩带轻轻飘浮,细碎烛光映在郝乐蒂幽蓝眼眸中,她竟然已经来到他面前。

    德拉科看见她手上握着一个黑丝绒珠宝盒,舞池里的年轻巫师们下意识惊呼,又很快努力将声音压下去,富丽堂皇的礼堂内连气压似乎都变得极重。

    德拉科还以为他是站在欧洲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山上,不然他现在为什么会觉得空气稀薄干燥,呼吸困难,头晕心悸,这难道不是些见鬼的高原反应吗

    他看见郝乐蒂开启丝绒盒,盒盖发出一声细微轻响,德拉科马尔福太阳穴处的血管几乎跟着一跳。

    她是在打开一个破盒子吗她简直像是在往他心脏上扎进一百支强心剂,让他血脉扩张,心肌紧缩。

    德拉科瞳孔紧缩,他看见蓬松的黑丝绒盒托里,缝隙中央夹着一枚铂金戒指

    指环两边镶嵌着长阶梯型明亮切割钻石,环绕着中央一颗方形蓝钻,泛着冰色的浅淡色泽,净度与切割几极完美。

    男戒上的浅蓝色调钻石,几乎与德拉科的眼眸色泽一般无二,令人惊叹的极致之美。

    而郝乐蒂站在他面前,举着这枚花光了她所有个人积蓄的铂金戒指,对她“恨嫁”的马尔福少爷说出,“我想我爱你胜过我所知的所有人,即便是将这世界上与我素昧平生的六十亿人全算在内,也不会有谁像你这般令我倾心。”

    德拉科怀疑他的心脏可能已经撞破胸骨,他担心自己下一秒会晕过去,或者是被什么该死的响动惊醒,发现这只是个梦。

    他会宰了那个吵醒他的人,他发誓。

    而郝乐蒂取出戒指,举高一些,扬起目光与他对视,“我挚爱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您愿意与我共度一生吗”

    噢,梅林,她这可爱的小嘴到底是在说什么废话,德拉科一惯磁冷的嗓音几乎暗哑,“为了等待这一刻,我早已跨越寰宇。”

    郝乐蒂嘴角弯起,准备将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但德拉科似乎嫌她动作慢悠悠,竟然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飞快的将铂金戒指戴上。

    舞会上年轻巫师们举着酒杯欢呼阵阵,不少人甚至像是欣赏完一出意大利歌剧一样兴奋的击掌相贺。

    舞台上换了一拨演奏者,优雅的圆舞曲引得众人跳起华尔兹等一众慢步舞,而德拉科心跳还未平缓,便拽着郝乐蒂步入舞池中央。

    他的手臂紧紧搂住姑娘的腰肢,这不太符合礼仪,可马尔福少爷现在才懒得管这些,他在圆舞曲中对郝乐蒂低语,“你今晚可真是将我骗的团团转,我几乎以为你要密谋甩了我。”

    郝乐蒂回想自己一晚上的行为,将他独自留在公共休息室,是为了与几个伴奏姑娘确定演唱安排无误;进餐少是预防演唱时胃胀不适;并且虽然在一开始没和他共舞,可她下一秒就步上舞台当众大胆告白。

    她今晚明明连态度冷淡都算不上,“密谋甩了他”这结论是如何得出的

    郝乐蒂还没为自己反驳,因为被求婚而脑袋晕乎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马尔福少爷,又开始无事生非,“即便今晚是个补偿,但依旧不能抵消你将婚礼延迟了三年的寡情行为。”

    “如果我在十五岁时就和你订婚,接着满十六岁正式成婚,马尔福家那些政敌能用莫须有的恋童癖指控将你从头到脚泼满污水,”郝乐蒂手指搭在他肩背上,“从三年前开始,几个激进纯血家族就着手驱使预言家日报供稿编辑,恨不得每个月都刊登上一篇对你的暗示指控文章。”

    即便郝乐蒂与德拉科正式成为恋人时已经十五岁半,而且德拉科只比她年长三岁,这完全就是可爱的uy ove年龄段。而恋童癖则是指以十三岁以下儿童为对象,获得性满足的病理性行为,并且加害方比针对的儿童至少年长五岁。

    德拉科明显不符合这项严重指控,这说法完全不成立,可敌对政客们泼起污水来,总妄想左右舆论,而莫须有的污蔑最难消除。

    三年前那些阴暗猜测中,没少一次次提起德拉科是在掌控把持当时还未成年,并且寄养在马尔福家的小可怜郝乐蒂。

    为了德拉科的名誉考虑,郝乐蒂认为至少该等到她成年后,两人再涉足婚姻。

    但马尔福少爷对这个“晚婚”原因可谓深恶痛绝,“那些该死的脏鬼政客,他们十二岁起就开始在私底下乱搞,却谋划以此污蔑我。”

    他眼眸泛着冰色,似乎又开始打算起如何实施阴谋诡计。

    郝乐蒂握了下他的指尖,有种安抚的柔软力道,“想必明早预言家日报就会将我向你求婚的消息登上头版头条,整个魔法界都会知道,在你我之间,我可不是被你操控的没主见小可怜。”

    想到姑娘刚才的动人求婚礼,德拉科翘起的嘴角费尽全力也无法压下,但很快,他又神情一变,眉心皱起,“不对,如果只是为了等你正式成年,完全可以将今晚这个安排提前到半年前。”

    面对马尔福的无理取闹,郝乐蒂语气低沉了些,“我得攒钱买你手上那颗冰色蓝钻,还要花时间亲自设计制作镶嵌。”

    认真算一下,郝乐蒂完全算是为了德拉科马尔福倾家荡产,十四岁前的小金库都花个精光做了他的碧玺袖扣,十五岁到十八岁的所有积蓄又换成了他手上的求婚戒指。

    马尔福少爷眉心舒展,却故作倨傲,“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准备这个铂金戒指求婚的打算”

    郝乐蒂看着他浅淡的蓝眼珠,决定诚实告知,“在你十九岁生日时。”

    她话音未落,德拉科马尔福一副典型坏男人的尖下巴英俊脸蛋上,神情简直得意到不可一世。

    郝乐蒂眉头压下来一些,做了个不算愉快的表情,“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后悔”

    德拉科脸色直接变黑,他搂住郝乐蒂腰肢的手臂更为收紧,“你做梦,如果你敢甩了我”

    郝乐蒂勾住他的脖颈,轻易打断正准备放狠话威胁她的马尔福少爷,她唇瓣并没有碰到他的耳廓,但气息却令他灼热,“我有点后悔刚才的求婚,淑女好像不该如此疯狂放肆的表达爱意。”

    德拉科身体几乎要与她完全贴近,他嚣张且彻底的吻她,“去她见鬼的淑女,你是只属于我的bad gir”

    他呼吸灼热到仿佛能直接点着,薄唇极为艰难才离开她的,贴在郝乐蒂耳边低语,“你恐怕得在毕业舞会上早退了。”

    霍格沃茨有求必应室

    室内布置又全然被德拉科设想成了郝乐蒂的独居寝室模样,古典四柱床上,马尔福将定制西装从身上抛到地毯上时太过急切,就连挂在上面的银色怀表都直接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落在地毯上时声响沉闷。

    可事情进展的一点不顺利。

    郝乐蒂挣动着要将他推开,“明明社调统计英国男性平均55英寸1397厘米,你完全不合常理,我拒绝,我现在觉得我们物种可能不同。”

    德拉科按住她的腰,这个要命的小混蛋

    他总是一丝不苟的金发掉下几缕垂在额际,“这些数据纯属胡扯,我看是被太多小黄瓜条给拖累了。”

    郝乐蒂对他的话哭笑不得,而德拉科再次趁机一把将她拖入怀里。

    他竟然也跟着讨论起社调数据来,“英国平均初次年龄可是165岁,你难道还想继续给整个大不列颠拖后腿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