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到四周赞成、祝福的意见占尽主流, 但戴权还是忍不住苦笑。
太上皇这么多年废尽心机, 又是打又是骂, 又是吓唬又是装可怜的, 不就是不希望李敛把他和冯子芝之间的关系暴露出去吧这些年太上皇即使退位宁寿宫, 但每每一听到外面有关李敛和冯子芝的风言风语, 不管是政敌造谣生事, 还是李敛两人不小心露了底细, 他都一律把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压下去。就连军中那些知情的高级将军也无一不被太上皇叫去逐一暗示, 而那些中低级的将士他也会派人前去警告,务求不要传出半点风声, 以免有损李敛日后在青史之上的威名。
他完全不能接受日后李敛在史书上的记载会是这样──李敛, 字静涯, 性谨直, 擅骑射, 用兵如神逢战必胜,勇冠三军,因功封侯然,有龙阳之癖, 与奸宦冯延年过从甚密助纣为虐, 为虎傅翼, 玩弄朝政, 残害忠良
就算冯子芝根本不是这种人, 但文官自古就与太监誓不两立。在负责修史的文官看起来就没有阉人不是奸的, 全部都是谄佞媚上、祸国殃民的玩意。而李敛跟阉人混在一起, 不管他是不是受蒙蔽,也一定是阉党的支持者。既然是阉党的人,自然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奸佞。
太上皇对李敛的期望有多高,旁人也许不知晓,但戴权这个日夜陪伴了太上皇几十年的老人是绝对知晓的。
冠军侯李敛,不止是大周朝的擎天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
更是太上皇亲手调教出来的骄傲,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是他视如己出的门徒。
他不容许自己一生最骄傲、得意的门徒身上会出现半点污点。
知道李敛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绝对会让太上皇抓狂的,戴权一边命东厂的番子想办法先把「流言」的范围控制住,然后赶在「流言」正式传开之前,命内侍快马加鞭的赶回宁寿宫禀报。
不提太上皇得知此事后是如何的气炸了,最后又不得不想方设法的派人把「流言」压下去,只说李敛抱着冯子芝策马而去后,一脸洋洋得意,神采飞扬。
二十多年了,因着太上皇的警告,对外李敛和冯子芝的关系一直止于至交好友、盟友这些代名词。
然而,藏着躲着明显就不是李敛的风格,他也不愿意爱人一直委屈下去。
「这些年,委屈你了。」
李敛完全不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丢人的,他想要爱人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身边,两人手牵手踏遍千山万水。只可惜一直在京城里要顾及皇爷的想法,才不得不隐瞒下来。
眼下离京在即,李敛还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把他和冯子芝的亲密关系公布出来,他就不是李敛了。
太上皇就是再生气,也得等到明年春节才能发火了,隔了那么久,那火又能剩下多少呢到时候,李敛大不了不就被不痛不痒的狠骂几句就完了,他再拿出礼物一阵讨好卖乖,什么后果也不会有。
因此,想通了的李敛大有我离京后,哪管他洪水滔天、流言纷扰的意思。
而刚才一直懵着的冯子芝也早就已经回神过来了。
要说这二十年来一直隐瞒自己和李敛之间的关系,冯子芝委不委屈他本人是不觉得委屈的,他很清楚太上皇的想法,也很赞同太上皇的想法。只要是为李敛好,他完全不介意那些虚的,反正虽然不能当众秀恩爱,私下加倍补偿就是了李明珠、牛继宗等天策府众人崩╰〒皿〒溃。
为了李敛,冯子芝愿意去做很多事情,受到的苦也不是苦,受到的委屈也不是委屈。
大概是因为再多的苦和委屈,也抵不过一句我愿意。
冯子芝攥紧了李敛的手,用力握着,侧脸凝望着身旁男子,眼带笑意。
李敛低头凝视着他,嘴角含笑。
「从今以后,我们这手可就再也不分开了」摇摇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李敛心情大好,兴奋喜悦的心情都全暴露在脸上了。
「嗯,再也不分开。」冯子芝的笑容不复以往那种让人害怕得腿脚发软的阴冷,眼底里盛放着满满的温柔。
爱上一个人,有他在的每一天连寒风都变得温柔和煦,就好像世间万物经过他的洗礼,都变成了柔软的样子。也因为这个人,他对这个世界开始沉迷眷恋,内心万分喜爱。
两人一骑的身影不住地往前跑,在柔和的阳光下,京城这座雄伟城池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十三年后,景和三十年秋。
李敛满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虔诚地向身前的牌位叩头,上了三炷香。
之后,冯子芝就把准备好的剪刀和剃刀拿上来。
太上皇在三年前已经寿终正寝。临终前,他握着李敛的手,艰难地叮嘱皇上要好好对待有功之臣,他们李家从不兔死狗烹,要好好照顾李敛。
皇上是个名符其实的孝子,老父快要离逝,临终前就那点的要求,他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无有违抗。
太上皇之所以会再次不放心的嘱咐皇上,旧事重提,甚至要皇上亲口保证会照顾好李敛,全因李敛的声望越来越盛了。
这十年里,李敛和冯子芝两人走遍大周各地,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微服私访,实行着巡按御史的职权,为民伸冤,把地方上的什么官商勾结、草菅人命、横行不法之徒统统下狱,还地方一个朗朗青天,完美的完成皇上的期望。
各郡各县百姓受其好处,家家户户为他立长生牌位,声望之鼎盛,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较真起来,恐怕就连都得退避三舍。
再者,李敛往日的旧部在与哦啰斯国和其他洋鬼子国家的战事中,都已经成长起来。纵然李敛已经放下兵权,每年只有春节才会回京短短逗留三四天,但天策府一系的将领仍然是天然的帶着李敛的烙印。
这不得不让太上皇担心自己在世的时候还能压着皇上不胡思乱想,但死后可不能保证皇上永远不对李敛下手。
当然,事实上这也只是太上皇年纪大了,爱操心的缘故,他是关心则乱而忘了自己亲儿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皇上这种只要信任就把全部信任押上去的人,李敛都已经把自己的态度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自然不会多心。
不是没有投机小人想要趁势踩着李敛上位,弹劾李敛越俎代庖、以权谋私、屈打成招等多达十八项罪名,引经据典,字字如刀,精彩绝伦。然而,皇上明察秋毫,把这些折子全部发还,并下令以后再敢有人弹劾李敛,一律革职查办,充分显示出自己对李敛的信重。
这也让满朝百官酸溜溜的,这李敛就是好命,不论太上皇还是皇上都对他恩宠有加,听说连太子都得称他一声舅舅,对他尊敬有加,实在是羡杀旁人。
没错皇上立下了太子,就是原五皇子李湛。
话说四皇子和六皇子自小就是一对冤家兄弟,你喜欢的我偏要抢,谁都不让谁的,每次见面都是打仗似的热闹,连皇上和皇后对此也是头疼不已。要说他们真的对皇位有多大的野心其实也不尽然,只不过两兄弟一来不服气对方,二来也不想要对对方伏低做小,俯首称臣而已。这样斗了十几年,双方难分高下,直至作为靠山的太上皇离逝后,四皇子决定把五皇子推上去,反正都是自家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老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亏待他的,而且只要不是讨人厌的老六上位就成了。
六皇子自己知自己事,自己才能是有的,但不多,日后即使坐上皇位也不过是一个守成之君,只不过是不想要爱说教的四哥有机会名正言顺敲打自己,才勉力去挣储君之位。五哥生性刚毅,锐意进取,既然四哥识趣自动退出,自己都不是不可以助五哥一臂之力的,反正只要不是婆妈爱训人的四哥上位才成了。
有了一股默契后,原本的一对冤家兄弟不约而同的齐齐发力,推原本专注于老婆孩子热坑头的五皇子李湛上位了。
′65439д65439╭慢住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意见by糊里糊涂坐上太子之位的李湛。
而李敛却没有闲心理会这些「闲事」,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他对太上皇的离去仍然是伤心欲绝、如丧考妣,一度枯槁骨立。
他向皇上请旨辞去身上所有的官职,在太上皇的陵寝──东陵旁边结庐而居,要为太上皇守丧三年。
皇上虽然不舍,但心知先皇和李敛之间的感情已远超君臣之情,逐应允。
在这三年里,李敛是实打实的守丧,每天穿着粗衣麻布,居倚庐,寝苫枕块,没有离开东陵半步。整个过程绝对没有打半点折扣的,认真的程度较当年亲爹贾代善之死还要认真一百倍。
认认真真替太上皇守了三年丧,今天就是出孝的日子。
李敛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冯子芝拿着锋利的剪刀在自己脸上比划。
「听说前阵子黛玉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太子大喜过望,皇上也龙颜大悦,多有赏赐。」
「你别说话」冯子芝手一颤,险些把李敛的耳朵都剪下来,羞恼的道。
按照守丧的规矩,服孝期间不能走亲戚、不准访友、不过年节、不允看戏、不许赴宴、不准婚嫁、不许听音乐,连剪发及剃胡须也不能。
这除了表示极度哀伤悲痛,以致于无法顾及修饰边幅之外,也有一层避邪的原因,以不修边幅的模样,使自己跟平常看起来不一样,让亡灵鬼魂认不出来,以免受到侵扰。
李敛不是迷信的人,但对这些守孝要遵守的规矩都没有挑理,一一照办。
见得冯子芝恼了,李敛连忙闭上嘴巴。
冯子芝放下剪刀,换上剃刀,小心翼翼地在李敛脸上慢慢地刮拉碴。
「黛玉现在膝下有三个儿子,总算是能够暂时堵着那些人的嘴巴了。」他思咐这活儿三年不曾做,当真的是生疏了不少,手下越发的小心仔细。
自打从黛玉嫁给李湛后,李湛就一直专宠着她,身边就是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更不要说其他侧妃侍妾了。而这从前也没有什么,但李湛从闲散王爷一跃成为当朝太子后,「关心」李湛后院、子嗣的官员就多起来了。有不少官员勋贵都想要把自家女儿、孙女儿塞给李湛做侧妃侍妾,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湛和黛玉恩爱两不疑,自然不愿意有第三只插足,皇上和皇后也乐得儿子儿媳夫妻恩爱,便对朝臣命妇的试探装聋作哑,没有给儿子、儿媳埋怨自己的机会。这样的情况下,自然就有人風传太子妃是个妒妇,把持太子后院等等「罪状」。
李敛沉声冷哼「我就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伸手到太子后院」谁敢伸手,谁就要有被剁手的觉悟。
他一激动,脸部肌肉难免会有震动,冯子芝在大功告成的最后一下收制不及,剃刀在李敛的脸颊刮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冯子芝皱紧眉头,斥道「不是叫你不要说话了吧」语罢,就要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
「没事,这么浅的伤口连蚊子叮人的深度也没有」李敛毫不在意脸上那道小小的伤口,爽朗的一笑。
那道浅浅的血痕在他脸上,倒是显得他更有男性魅力。
冯子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径自收拾东西。
他刚刚一看发现那道血痕的而且确是很快就止血了,但就是看不惯李敛这样的态度。
李敛摸摸鼻子,知道自己是惹怒了小芝了。
他从身后环抱着爱人的腰,可怜兮兮的道「小芝,我疼啊」他最是知道哪种方式能让东厂厂公最快地消气的。
骗鬼吗刚才还一脸神采飞扬冯子芝再次翻了个白眼,但终究是不忍心,找出金创药替李敛薄薄的上了一层后,才用那如葱根般修长白皙的手指捏起李敛腰间那块软肉,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扭。
「嗯哼」感受腰间的剧痛,李敛不敢大喊,对着冯子芝讨好的笑着。
明知他是怎样的德性,冯子芝也懒得跟他计较那么多,「对了前几天皇上召我回京进宫面圣,言谈间隐隐透露出待你为先皇守制三年后,想要命你入阁兼任兵部尚书」
话未说完,李敛便立刻摇头道「別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担子都卸了下来,哪有自讨苦吃的道理」旁人望眼欲穿、翘首企足的大学士和兵部尚书之位在他眼中只是负担,他可不会自己找罪受。
「皇上也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看他这次可不会轻易罢休呢」冯子芝回想起皇上那坚决的态度,总感觉这次没有上次那般容易脱身的。
俗语也有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些年跟李敛一起四周游山玩水,冯子芝都沾染上李敛不愿管事的性子。近年东厂的事务他都一一安排给手下去办,甚至还找了一个能干的继承人,如非大事都莫要来烦他,自个儿拿主意便可以了。
李敛美滋滋的道「没事,趁他不发觉,我们收拾好行李远走高飞便是了」现在他身上没有官职在身,皇上可管不住一个平民百姓周游天下的梦想。
冯子芝若有所思的点头,此计大妙加上,他们不在京城而在东陵,皇上就算是察觉到这一点,恐怕都来不及派人把他们追回了。届时,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情况了。
「这一次,你想要去哪里去广阔无垠的伊犁大草原白雪皑皑的南迦巴瓦峰大雪山奇峰突兀的武陵源还是烟花三月下扬州再不是的话,还可以去洋鬼子那里转转。」李敛兴致勃勃的道。
冯子芝无可无不可的道「你决定吧」反正在出游那十年间,他们二人已经把大周境内境外都游玩了一遍了。
说走就走,冯子芝行动力超强的立刻把自己和李敛的各项随身物品都收拾起来。
没法子,再不走,他恐怕前来传诏的天使已经在山脚下了。
李敛沉思着,倏地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在那小时候就已经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系统」里不住地翻找,掠过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差不多翻了一刻钟才翻到最底部份。
看到中间某个卷轴模样的东西,李敛双眼一亮。
旋返书梦回大唐──桃今与楼齐,我行尚未旋。
撕毁此书可回到大唐十三年春,时长一年。最多只能携带一人
没错当年孝昭太子失德,导致储位不稳,人心浮动,国本动摇,系统曾经颁发了一个强制任务给李敛,要他在三年内扶助大周其中一位皇子成为储君,以安天下,任务失败则七族被诛。因此,李敛才不得不满腹无奈地选了当时的七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当今皇上来扶助。
成功扶持七皇子坐上储君之位后,任务奖励不可以说不丰富,万金、皇竹草种子三斤也算是小的,所有天策武艺提升一层让他成功以弱冠之年勇冠三军,两柄天策橙色武器都交由工部研究、而丹书铁券和凤凰盅都分别借着太上皇和西南百族的手赐下了。
而最后那梦回大唐的一次机会因着当时候李敛忙着带兵打仗,哪里来的时间去玩,于是就一直压了在箱底很久很久,甚至久到李敛都忘了有这东西,直至今日才回想起来。
此时,「敢问冠军侯可在咱家毕大勇奉皇上之命前来宣旨」门外传来声音。
冯子芝脸色一变,来得很快皇上怕不是按着日子来数着
放下手中已经收拾好的物事,他望向李敛,恐怕今天是走不成的了。
「小芝,你信不信我」李敛神秘一笑,手上倏地出现了一个卷轴。
冯子芝瞳孔一缩,他一直都知道爱人身上有秘密,一个连太上皇和师父都不知道的秘密,但从来都没有询问、试探过爱人分毫。
因为他知道终有一日,爱人会把一切都跟自己和盘托出的。
冯子芝什么都没有说,嘴角一勾,看向李敛的眼底里是全然的信任。
「抱紧我。」李敛咧嘴一笑,把已经收拾好的行囊背上背部。
待冯子芝顺从地抱紧了自己后,他便把卷轴撕毁了。
只见一道光芒从卷轴射出,不过短短一瞬间就把两人笼罩着,然后光芒一闪,两人就已经不知所踪,草庐里空无一人。
「冠军侯侯爷厂公」毕大勇见没有人出来,就自己踏进草庐了。
他奇怪地看向旁边决定追随太上皇一辈子,自请替太上皇守陵的戴权,「老祖宗,您不是说冠军侯和厂公都在草庐之内的吗」
戴权也是满脸疑惑,「是啊延年早点时候问我拿了剪刀和剃刀说要替静涯修理胡碴。」他转头问旁边的内侍,「你确定他进了草芦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真的刚才小的亲眼看到厂公进来了,而侯爷今天都没有踏出过草芦半步呢」那内侍也是摸不着头脑。
戴权对待手下这些内侍,可不像是在李敛面前那么和蔼可亲的,「现在人没了你还不快点派人去找误了圣意是你担得起还是咱家担得起」
「是是是。」内侍不敢辩驳,连忙分散人手四处去寻找李敛和冯子芝的踪影。
素来安宁恬静的东陵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就在李敛和冯子芝消失的那一段时间,跟随李敛一起在东陵吃草的奔宵和交托了给李琏的火龙沥泉枪都同一时间化成白光,消失无踪。
毕大勇实在是把东陵挖地三尺都寻不到李敛的身影,而奔宵和火龙沥泉枪消失时,也是有不少负责照料奔宵的番子和正在与李琏对练及围观的天策府军爷军娘看见的。
由于事情实在太过诡异,天下各郡各县百姓不由得发散思维起来了,什么白日飞升,位列仙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类的话都传出来。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李敛是破军星转世,乃下凡星君,就更明正言顺的认为李敛这是完成了下凡扶助大周皇帝的任务后,回天上当神仙去了。
于是,大周各地百姓自发性的陆陆续续建造了许多祭庙,供奉冠军侯李敛,把李敛神话化。
千百年后,后人考察大周朝这位战功赫赫的冠军侯生平时,惊奇地发现每一座冠军侯庙里,冠军侯的铜像身边总有一名身穿蟒袍的斯文男子相伴。而根据庙内铜像下方详尽的文字生平介绍,他们得知那斯文男子是那历史上名声赫赫的大周朝东厂的第二任厂公,满腹经纶,有济世之才,建议、制定过很多有利于百姓的治国策略,与冠军侯李敛是知交好友。
但普通的知交好友就能被百姓不约而同地竖立铜像于冠军侯身边那么其他历史上同样名噪一时的天策府诸将又为何没有同样被竖立在冠军侯身边呢为何偏偏只有这位东厂厂公得以站在最近冠军侯的位置呢无数研究周史的历史学家十分疑惑这一点,后世有电视剧拍摄有关周朝冠军侯的电视剧时,东厂厂公冯延年永远也是剧中仅次冠军侯的最重要的一位角色。
无数擅于发挖奸情的腐女更是在互联网上发表了不少关于他们的衍生同人作品,李冯c成为歷史同人作品里的一个热门c,经久不衰。
冯子芝不知道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他只听到爱人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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