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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点
    这场战争最终以两人精疲力竭而止,他们仰躺在污糟糟的地板上,喘息了一会,等恢复些力气后才起身。

    中岛敦率先道,“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嘴巴不要那么臭。”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让自己看得那么狼狈,回头被中原大人逮着就不好解释了。

    “你没必要”

    嘶哑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中岛敦手一顿,片刻后,拍拍身上的尘土才离去,“我不介意你说我死心眼。”

    “你已经付出过一条命了。”

    “一堆废话。”中岛敦望着西沉的太阳,昏暗的夜色爬上树梢,“芥川,你都没办法放弃银。”

    芥川龙之介被说得哑口无言,不得已,只好转移话题。

    “老虎,本来我比你大两岁,现在变成你比我大四岁,你故意的吧。”

    “也不多,就六年。”

    中岛敦目光飘向远处,“真不巧,我从主世界回来后的年纪跟中原大人一样。”

    “我感觉你是在讽刺我。”芥川龙之介气虚的半靠在门墙上,“没保护好书不说,在你俩离开后,自己的世界都守不好,让老鼠钻了空子。”

    中岛敦与中原先生一起,死在斗龙的同一天,他在战场上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出来,到头来,还得靠黑衣人救场不甘心

    “即便世界不受书影响,但是重建横滨已经耗费了你们所有心力,你们后续参与的战争,获胜的几率为0。”

    中岛敦想笑却笑不出来,“太宰先生说,政治、经济、武力,没有一方面占据优势,横滨沦为战场是必然。”

    “芥川,你变强了很多,是经历了很多次惨烈的战争吧我在彼世战斗的时候,你也没闲过。”

    “听你的意思,死后的世界斗争也很激烈。”

    “跟这里差不多。”

    “”

    沉默半响,芥川龙之介有些难以启齿的提起这个问题,“他们”

    中岛敦递给他一张名片,“喏,这是联系方式,你自己去问。”他往后摆了摆手,“回见。”

    芥川龙之介看着手里的黑色卡片,烫金花边的野犬异闻社尽显奢华,右下角的号码好记又古怪。036666,欢迎您的致电

    “他们的意思是龙被打败了”国木田独步惊诧先前判断的误区,“世界损毁不是龙造成的,是后续的战争”

    侦探社的众人迷惑,“乱步先生乱步君”

    江户川乱步微微眯眼,“都是笨蛋横滨毁成那样一眼就看得出来就是龙的原因”

    因此而死的人都非常重要,失去首领的港口afia地位会动摇,森欧外要完全掌控那么庞大的组织可不容易压在头顶的大山陷入混乱,沦陷后的横滨就是招苍蝇的大蛋糕

    能跟芥川配合,对付组合、死屋之鼠他们的敦也所以,都是龙的错太宰把敦从孤儿院接出来,就堵死了涩泽龙彦,本来不该有龙还是那样一条

    名侦探很生气不想解释

    “哈哈、”中岛敦敏锐的察觉到气氛僵硬,赶紧换个话茬,“芥川为什么说号码古怪”

    常年跑西方出差的中原中也很了解那几个数字,“6666恶魔撒旦出生的日子是明摆着引大家往不好的方向猜啊”

    太宰搞什么鬼告诉大家异闻社就是个邪教

    “中也,你冤枉我”太宰治太清楚他在想什么,“没脑子的蛞蝓,在东方,这明明是幸运的意思人们想抽这个号码都抽不到电影里的你还到处散发名片呢”

    最后一句话说出,中原中也动摇了,太宰说得那么确定,应该没错吧虽说不懂自己从哪学到的东方知识

    江户川乱步嘎吱嘎吱的嚼着薯片,对后面太宰的说法嗤之以鼻,一半一半更准确吧全看接电话的人是谁,赌的还真是运气

    电影里上一秒还打得激烈,下一秒就能心平气和交流的两人,看得柯南咂舌,“他们关系真难评价。”

    冲矢昴游移着,“死对头,但基于某种关系不得不合作”

    “不。”安室透冷笑,“真正的死对头是像我一样,子弹该打眉心就绝不打肩膀。”根本不会给对方留活路

    柯南“”

    灰原哀提醒他们,“电影的视角又变了,是那两个人。”

    “太宰,你给我好好说话,尽到副社长的职责,别乱整幺蛾子。”

    “哦”

    中原中也拿起手机,去另一边联络人。

    刚开张的野犬异闻社并没有太多工作要做,符合条件的委托内容当下就两个,山本愈史郎这一个已经完成,就只余下正在进行中的一项。

    这是今天中原中也他们需要见面的第二位委托人,当今世上最长寿的一位老人,产屋敷辉利哉。

    老式的四合院内,屋檐下的人围坐在四四方方的榻榻米上,油纸糊的大门向着宽阔的庭院敞开,竹筒敲击石头的清脆声音,应和着潺潺流水。

    一位穿着浅色和服的女子给客人倒上茶水后,微微弯腰后退,离开和室。

    “见过山本愈史郎,再来看你,差别不是一般的大。”太宰治感觉很无趣,“产屋敷家主,多少人都在追逐长生不老,而通晓其路径的你,竟一点都不动心。”

    “愈史郎是因为不想忘记珠世,才放弃为人的机会,终日行走于昏暗。”头发鹤白的老人望向外面的朗朗晴空,“我喜欢晒太阳。”

    辉利哉回过头,“太宰先生,我想安安静静的走完余生,鬼有一个就够了。”

    太宰治转了转瓷白的杯子,热气氤氲下,掩盖了眼底的漠然,“你是委托人,我们当然会按你的要求行事。”

    “鬼杀队早已解散,他们的后裔现在都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在突然冒出的鬼面前,没有迎击能力。”辉利哉沉沉一叹,“只有拜托你们了。”

    “你不好奇那些曾经拼死拼活干掉的鬼,现在死而复生。”太宰治懒怠地后仰,手掌撑地,微微偏头观望院中的人,“是因为查到了原因。”

    “珠世是在迎战鬼舞辻无惨时死去,我也会设想他亦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次现世。”

    辉利哉沟壑纵横的脸上,眼睛透着洞察一切的从容,“鬼,哪怕只剩下一点点血肉,就能活过来,作为鬼的始祖能办成很多事,譬如复活一些有能力的下属。”

    他不是喜欢避世的愈史郎,尽管再不愿意深想,不断发生的事都在揭示一个答案。

    随着恶鬼横行的大正时代走向末路,辉利哉本已放下的心却在看见新闻时高高提起,启用产屋敷家的势力调取的监控画面,确认了一个急需面对的现实。

    度过漫长的时光变迁,鬼舞辻无惨活了过来,与珠世一起。

    “珠世举荐了你们。”辉利哉饮了口茶水,“代表你们有能力除去鬼,所以我下了这份委托。”

    太宰治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撩下,“交易,跟谁做不是做。”他的目光看着神情逐渐愤慨的人,语调懒散,“况且,你们一族的故事勉强算有看点。”

    “看点”

    庭院中的人似是感受到视线,揉着眉心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过来,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即使知道听不到,嘴里也在无声的在咬牙切齿的说着些什么。

    太宰治勾了勾唇,“我听说,鬼舞辻无惨出自你们产屋敷一族,在一位神秘医师的治疗下变成了鬼,从那以后,产屋敷一族男子短命,女子靠着与神官一族联姻延续血脉。”

    “延续你们神主的血脉,占卜吉凶祸患,预测未来。”

    辉利哉捧着茶杯的手一顿,“这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了解产屋敷的人都知晓,我们祖上出现过阴阳师,在子子孙孙以讹传讹后,神话了这段历史,难道太宰先生,真相信莫须有的神明”

    他低头吹了吹,深绿色的茶水泛起涟漪,“若真有神,我们何须苦苦与无惨斗争千年,导致族人死伤无数。”

    “神主是虚言啊。”

    真够假,单细胞的小矮子都不会信。

    太宰治喝了口茶,“产屋敷家主,为鬼舞辻无惨治疗的医师可不假,我不信你没去查过这个造成悲剧起源的人。”

    辉利哉手微颤,虽然他年事已高,思维可仍旧清晰,“他只是想救一个求生欲旺盛的人,无意创造了鬼,并也因此付出了生命。”

    辉利哉不清楚这些人查到多少,但仅凭这短短几段话已经表明,异闻社在这方面的深入,比他料想的多得多。

    医治鬼舞辻无惨的人,被鬼舞辻无惨杀死的医师与神主交好,神主的血脉

    “我见证无数相似的轨迹一次次上演,这是命定的道路。”太宰治看向他,“一银发绿眼的青年医师,百年前,为乌丸莲耶治疗过同样的疾病。”

    仿佛没发觉到时间的凝滞,深感无趣的太宰治推倒茶杯,碧色的茶水缓缓淌过桌面,流入棕色的榻榻米,浸湿熏着火炉的软垫,凉意逐渐漫上辉利哉的膝盖。

    “幸运的是,这一次,他不需要寻找生长在夹缝的蓝色彼岸花。”太宰治轻笑,“迢迢时光,虫师银古,为谁而来”

    辉利哉面色僵住,“黑衣组织跟产屋敷无关,我们只为了杀族里的耻辱鬼舞辻无惨。”

    “咦,我有说黑衣组织我们一直在谈论如何让你的委托顺利达成啊。”

    太宰治纤长的指尖在湿漉漉的桌面滑动,一朵花的轮廓若影若现,“产屋敷家主,用你的一幅画作为报酬的一部分吧。”

    熟悉的名字一出,柯南等人眼睛都不自觉的往旁边一放,惹来黑衣组织成员凶狠的敌视。

    贝尔摩德一惊,“什么鬼银古是谁我们跟产屋敷一家有关”除了都一样有钱、长寿,没看出有其他联系啊

    “医生跟病患的关系。”琴酒睨了眼这群大惊小怪的人,的,这影院禁什么烟

    冲矢昴思索道“叫银古的人治疗了乌丸莲耶跟千年前医治那个鬼舞辻无惨的人是同一个怎么可能”

    人能活上千年吗虫师是什么东西

    “我有没有说过,你声音有点耳熟。”琴酒冷笑,“像一个我印象中该死了的人。”侦探废话就是多难道指望他回答这群老鼠

    冲矢昴一僵,他忘了变声器被影院收走这回事

    “黑衣组织”中原中也看向对面的一群黑西装,表情可谓一言难尽,好直白的组织名“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太宰治挑眉,“或许”他可不想去猜另一个自己是有多无聊到处引火力

    联络完人的中原中也走过来,一见桌面上的一滩水渍,以及神色严肃的老人,就明白太宰治又戳中人的痛楚,欢快的把人的底掀了个干净。

    伤害不大,在可控范围内,他装作看不见。

    中原中也神色自若的道,“半天狗也死了,敦跟芥川会处理好姑获鸟。”

    “你们速度真快。”辉利哉感慨,“一天的时间,就除去了两个鬼。”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这些复活的鬼思想真老旧,完全没躲避摄像头的意识,行为嚣张不知掩饰,到现在没踢到铁板算他们运气好,这现世,有的是制裁”

    “鬼舞辻无惨都很虚弱,新生的他们自愈力自然有限,多杀几次或者照照太阳就行了。”中原中也打断太宰的唠叨,“辉利哉,你有办法找到鬼。”

    “无惨跟珠世一样没有全面恢复,他复活的鬼只剩下三个,如今我们凭着高科技快速找出了一大半,但再愚钝他也会命令剩下的鬼躲藏起来,短期内不容易查到,时间拖得越长,麻烦越多。”

    “既然太宰先生都说到这份上,就给你们吧”

    辉利哉便领会了异闻社的来意,“我不喜欢人们知道她,因为这往往会引发无法避免的丑恶。”

    他起身,蹒跚着走到一面墙根处,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画像推出来,“下周三,愈史郎会举办一次画展,在赛河原市。”

    两米高的巨幅画像被老人拖着走,中原中也赶紧迎上去帮忙,红光沿着边缘泛起,轻飘飘的被他举在半空,“这是”

    中原中也愣住,肌肉紧绷,周围的声音一瞬间消失,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的来回鼓动,噗通、噗通他呆呆地望着画,脑袋一片空白,任由红色的血水淹没头顶

    “中也”一声少年人的轻笑兀地闯入,“可怜兮兮的小矮子,现在连一副画都快把你压塌了哎”

    太宰治扶着画框往后一立定,不着痕迹的插进中也与画像中间,眸子里深深掩藏的冷意也不知对着谁。

    “瞅瞅中也一米六的个子,及长宽都两米的画像”太宰治一脸控诉,“辉利哉,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们骨干社员的身高这是他能举得起的重物吗万一中也又被压得缩水怎么办”

    辉利哉“”

    不是,你在污蔑谁呢

    “啊,中也,这次真不关我的事。”太宰治举起双手,力证自己的清白,“都是电影院的错”

    “呵”

    送走难缠的客人,辉利哉在庭院站立良久,猝不及防的一幕抓住他视线。池水边的一块石头缝隙中,缓缓钻出的蓝色花朵,花色妖艳、雅致。

    辉利哉闭上眼,“游走在此岸和彼岸的一群人。”

    天空飘下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没有遮盖的皮肤上,与那杯茶水一样带着丝丝凉意。

    空灵而美妙的少女梵音回响在院落,“下雪了,辉利哉。”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