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逃过一劫。
松田阵平坐在飞机的座位上,心里止不住的对斯米诺腹诽。
很明显斯米诺那充满着,你已经暴露意味的暗示,让降谷零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幸好最后关头他笑的跟个疯子一样接着往下说了。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
卷发男人笑得大声,上一秒满是试探的说那个人死了你很高兴吧,下一秒笑声更猖狂的补充到,我也很高兴,哈哈哈哈哈
松田阵平坐在座位上猛地揪住自己的头,这都是些什么啊
零那个家伙看着自己的表情都快扭曲了啊,虽然很滑稽。
不,是太滑稽了吧,感觉都快失去表情管理了,松田阵平大手捂着自己的脸,憋笑憋到扭曲,“噗呲噗呲。”的往外露出了一些声音,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摸摸的往旁边挪了挪。
过了很久,松田阵平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侧过头看向窗外,俯视着窗外的夜景。
纽约确实非常繁荣,灯火璀璨的在夜色中闪耀,错综复杂的道路像是星辰大海的倒影,松田阵平感叹着这座美丽的城市,又不免有些可惜,他什么地方都没能去上。
不过盖莫蒂斯芬这个人居然死了吗。
松田阵平思绪怔松,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来着
降谷零也想知道,斯米诺是怎么知道盖莫死亡的消息。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冷汗都落下来了,在掏枪的前一刻,发现结果斯米诺是在一如既往的发疯。
不排除他还是在试探自己,但是后来他表现的就跟个精神病一样。
那个人死了他也很高兴他在高兴什么,安室透完全无法揣测一个疯子的思维,他只能优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再不断的思考原因。
回到安全屋的安室透坐在餐桌上,手指轻点着桌面,脑海中不断的复盘。
盖莫死亡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两点左右,事发过后,媒体并没有大肆报道,甚至有人出手把消息压下去了。
自己也是在下午在据点才得知的情况,很明显,上午为斯米诺饯行的时候,贝尔摩得也没有得到消息。
那能把消息压制这么久的人绝不简单。
只要有了怀疑,疑点就会不断的往上面靠。
这么一想,斯米诺的信息来源就很耐人寻味了,手机上没有盖莫报道的相关讯息,那么从网上获取这条线可以直接排除。
而且自己回到安全屋的时候,斯米诺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表现的刚刚睡醒的模样,手机在大衣兜里,没有明显的使用痕迹,有八成概率排除是人为的告知。
说起来,昨天两点左右,斯米诺还发着烧,应该正在床上,不,床下裹着被子睡觉。
他摔下了床,甚至因此还受了伤。
安室透思绪一顿,但是那个伤口不太像摔下来造成的,这么想着,金发男人推开斯米诺的卧室,蹲下身子沿着床沿摸索了起来。
蜜色的手指从床头一寸寸抚过,最后移到尾端,没有明显的尖锐处,安室透若有所思的站起身,那就只能是他衬衣里的钳子了。
按理来说是只有那个东西了,安室透以前没有考虑过斯米诺会出门的可能,毕竟他已经烧到昏迷了。
但是斯米诺他精神有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时候会做什么,安室透现在已经知晓这种情况,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当他把那个迷你钳子拿出来的时候,斯米诺表现的也很惊讶,应该是没有对于这方面的印象。
那种钳子虽然能够轻易割伤皮肤,造成范围很大的伤口,但宽度不够,而且衬衣兜距离后腰有着一定的距离。
他一开始不去想那是因为他认为斯米诺烧糊度了不会出门,或许是因为他摔下来的姿势诡异又或者当时兜里揣着其他工具而造成的,毕竟斯米诺给人一种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伤口,斯米诺奇怪的态度。
突然安室透灵光一闪,思绪回到了上午与丛林鸟见面时,斯米诺说的话。
做的很好,丛林鸟。
做的很好的前提应该是去做了什么事。
很明显,两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见过面,甚至斯米诺还交代了丛林鸟为他办一件事,而且这件事完成的还很不错。
如果斯米诺不是信息来源迅速,而是一开始就知道盖莫会死呢。
想到这里,事情就已经渐渐清晰了起来,安室透拉开卧室的大衣柜,又看向角落,开始在空间不大的地方翻找了起来。
组织对于冒犯他们的存在向来难以容忍,更何况亏损了那么多,贝尔摩得那副想要报复回去的表现并不作假,那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让boss亲自勒令不准调查了呢。
不准两个字就已经代表了很多东西了。
有两种可能。
其一,招惹他们的是势力比较麻烦的存在,调查清楚对他们得不偿失还浪费时间,即便清楚是谁做的,也无法对对方实质性的伤害。
其二,杀死莫盖蒂斯芬的人就是组织内部的成员。
甚至深得那位先生的喜爱。
安室透的视线落在垃圾桶的纸团上,弯腰将其捡起,这是一张照片,上面那张熟悉的脸让安室透不由的冷笑一声,“果然啊。”
杀死莫盖蒂斯芬,就是斯米诺擅自吩咐下去的吧,而刽子手就是丛林鸟。
很明显那位先生也是知情的,再联想到斯米诺走得突然的行程,对组织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即便再受宠爱,也不会什么惩戒都没有。
安室透简直想在他面前揪着他的领子大声嘲讽他一声活该。
这张照片拍摄的非常清晰,如果贝尔摩得在这里,就会发现这张照片非常的眼熟,正是那天在楼顶,她亲手交给斯米诺的照片。
仔细想想斯米诺在候机厅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态度也不是明晃晃的试探。
而是一副看乐子的样子才对,安室透不得不承认,他成功引起了自己的猜疑。
故意让自己搜查他的卧室,就是为了让他找到这个吗,安室透把手上的照片翻转,上面清晰的写着见面礼三个字。
真是不错的挑衅。
以为破坏他的任务他就会恼羞成怒吗,不可能的,他只会拍手叫好。
“哈”安室透嗤笑一声,这算什么见面礼,蜜色的手指拿出打火机,咔哒一声将照片点燃,摇曳的火光映在他晦涩的双眼上。
不过拿生命当礼物,他可真是个混蛋啊。
斯米诺甚至一直在很好的掩盖着这一事实,直到他临走之前才露出疑点,真是多此一举的行为,照片已经被他完全销毁,事情也已经彻底结束了。
但是斯米诺这一行为让安室透默默提高了他的危险程度,还有想要把他亲手抓紧监狱的决心。
“斯米诺。”
你果然是个无可救药要的疯子安室透最终还是忍不住暗骂出声。
“阿嚏”
松田阵平手指擦了擦鼻子,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摸向自己的额头,小声低语“不会又发烧了吧。”
额上一片清凉的温度让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昏昏欲睡了起来,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微微亮天了。
近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睡了一半的时间,好在休息的不错。
一下飞机,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松田阵平挑眉一看联系人。
呦,这不是琴酒吗。
松田阵平挑着眉接通了电话,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嗓音低沉,充满着挑衅意味的“呵。”
突然有点火大。
真想把电话就这么给挂了。
对面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率先开口。
“苏格兰已经去接你了,我在训练场等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去”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攥着手机,这个自说自话的混蛋。
装备已经给琴酒了,那帮新人他也见过了,他可不想和这帮罪犯接触,更何况诸伏可能会出现在训练场,他绝对不可能去。
说不去就不去,他才不管什么苏格兰,苏格绿的,松田阵平烦躁的把手机踹进兜里。
琴酒在他这里没有丝毫面子,今天谁来接他都不好使。
打定主意的松田阵平大步流星的往机场外走,刚走出机场,余光就看到一抹蓝色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浅色的兜帽外套,曲腿靠在墙壁上,线条分明的下颌留着些胡茬,再往上是一双微微上挑的蓝色凤眼,察觉到他的视线,原本正在向四处扫视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双似猫一样的蓝眸瞬间紧缩。
松田阵平大惊失色的后退了一步,满头的卷发也跟着随之一颤。
该死的琴酒算你找对人了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可能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见到他已经死去的同期
不对,只是脸一样而已,但是脸一样已经很有问题了啊
绿川光瞳孔缩紧了一瞬就重新镇定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观察起这个人。
卷发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好,双手揣进兜里,见到他后面无表情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完全是和松田两种风格的人。
不过刚刚他好像也被吓了一跳
想到自己的任务,绿川光声音平淡的确认“斯米诺”
虽然打过交道,但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见到他的脸,虽然上次就觉得声音很像松田了,没想到脸也这么像。
简直是到了离谱的程度,诸伏景光心中暗想。
松田阵平不是故意想要面无表情的,而是他真的快绷不住了,他真是都想质问自己出国的意义在哪里了。
和面对降谷零不同,在组织里见到降谷零他甚至有闲心去逗逗他,而面对景老爷,他总是微妙的有一些心虚。
在绿川光目光冷漠的注视下,松田阵平扯开嘴角,“h”
h
松田阵平“hi”
绿川光“”
这是在做什么
与松田阵平离开时情况不同,因为自己卓越的射击成绩,和接任务之后的效率,他很容易就获得了代号。
也或许是因为琴酒认为他这个工具很好用。
总之,身为代号成员,他的身份自然与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他始终维持着自己的冷脸,看着面前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行为。
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是我。”
然后他内心有些崩溃“你是,苏格兰”
诸伏景光嗯了一声,拉开车门示意他进去。
很好,不愧是你,景老爷,代号什么的果然手到擒来。
但这个太快了吧,松田阵平木然的坐进车里,视线不断追踪着诸伏景光的身影,直到他坐进了驾驶座。
系好安全带,苏格兰出言提醒道“琴酒让我接你去训练场。”
松田阵平摆了摆手“啊行,去。”
车子启动,在原地留下一股白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