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奇怪的触觉是温颜从未有过的体验,与她直球式的狗啃,显然这个男人更懂得情趣撩拨。
灼热的气息,坚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不容她退怯。
温颜觉得心窝子有点发痒。
她反而被撩得有点不好意思,往他怀里钻,后脑勺却被周瑾行禁锢,试着吻她。
他的吻生涩,跟她一样撇脚没有技术,却比她好多了,至少不会狗啃,而是一点点浅尝。
那种很轻的触碰,就像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
没有攻击性,但是带着好奇的窥探欲。
肌肤之间的触碰很奇妙。
那种温和的,惬意的,带着点点引诱探索令温颜有些吃不消,不由得浮想联翩。
那一刻,她隐隐体会到了什么叫男惑。
他真的很能。
如果不是对方的吻不太熟练的样子,她几乎要以为这个男人是情场高手了。
毕竟论起调情,他确实要有情趣得多。
氛围感极强。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秋雨来,温颜以为两人总得发生点什么浪漫情怀,结果狗男人撩人撩一半。
怀里温香软玉,却丝毫留不住直男的不解风情。
周瑾行轻抚她的背脊,提醒她道“淑妃该回了。”
温颜愣了愣,厚着脸皮道“外头好像下雨了,天黑看不清,且道路湿滑,妾怕摔跤。”
周瑾行笑了起来,“莫不是得朕背你回去”
温颜嘤咛一声,“妾想与陛下待在一起,日日都待在一起。”
周瑾行内心腹诽,不知道她怀着什么目的过来招惹。
“你想侍寝”
温颜摇头,“妾害怕。”
周瑾行“害怕就回去。”
温颜耍无赖道“妾的房里有鬼,会做噩梦,陛下阳气重,能镇邪。”
周瑾行被气笑了,合着挂床头还能避孕。
他不想跟她胡搅蛮缠,也没心思逗弄,自顾推开她想去歇息。
结果那厮跟八爪鱼似的缠到他身上,“妾能歇在陛下身边吗”
周瑾行无情拒绝“不可以。”
温颜撇嘴,真的是不解风情。
方才还觉得他挺会撩的。
那一刻,温颜忽然有些后悔开大了。
早知道就该少押注一些的。
现在回头想想她累积金币的过程,第二个任务抽到sss级才得了96万金币。
如今开个盲盒要一下子赚到五十万金币,难度可想而知。
她还是太天真了。
倘若光靠哄两天就能忽悠到五十万金币,这盲盒也太盲了。
不过已经做到了这份上,她不可能把押注的金币折进去。
于是在周瑾行要躺下歇息时,她不要脸钻进了他的被窝。
像只气鼓鼓
的仓鼠盯着眼前的男人。
周瑾行“”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这女人的举动他是招架不住的。
主动,积极,随心所欲得恣意妄为。
“是谁教你钻男人被窝的”
温颜爬到他身上,无耻道“陛下阳气足,能暖床。”
周瑾行“”
合着他还能当活暖炉使。
原本想把她扔下去,那家伙倒是很识趣,滚到最里边,“妾不占地方的。”
周瑾行“”
温颜眨巴着天真的眼睛,周瑾行忍了忍,阴晴不定道“你知道与男子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吗”
温颜“妾知道,可是陛下嫌妾年纪小,断然没有兴致辣手摧花。”
周瑾行一时被噎着了。
温颜继续给他戴高帽,“陛下是君子,若妾不愿意,定不会强人所难,这是妾喜爱陛下的原因之一。”
周瑾行盯着她看了许久,“你觉得朕是君子”
温颜“难道不是吗”
周瑾行并未回答。
温颜不怕死道“当年惠妃和娴妃姐姐是太后安排进宫的,陛下能容忍她们到至今,想来也是一个有底线原则的人。”
周瑾行眯起眼,“那淑妃以为朕的底线和原则是什么”
温颜答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妾自然不敢擅自揣测陛下的心思。
“不过妾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陛下对惠妃和娴妃没有男女之情。
“亦或许,陛下对谁都不会有男女之情,因为陛下根本就不信真心。”
听到这话,周瑾行的心思一时有些复杂。
他知道她是人精,但小小年纪就能窥透男女之间存在的本质问题,还是有些讶异。
“那你认为,朕信的是什么”
温颜想了想,说道“反正不信情爱,因为那是最靠不住的东西。”顿了顿,“陛下打小长在深宫,见惯了女子争风吃醋,想来是厌烦的。”
周瑾行躺下了,没有答话。
温颜暗搓搓爬了过去,戳他的胳膊道“妾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周瑾行斜睨她,“有时候朕很是好奇,你是怎么把脑袋保住的。”
这话把温颜唬住了,立马往后退缩,“妾说的是真话,陛下若是不喜欢,妾以后不会再说真话了。”
周瑾行“哼”了一声,说道“过来。”
温颜不动,撇嘴道“陛下会拧掉妾的脑袋。”
周瑾行懒得理她,自顾翻身。
温颜立马滚过去抱住他,上下齐手摸他的腰腹,滑不溜丢的,皮肉紧实,手感简直不要太好。
周瑾行受不了道“你若再乱摸,朕就不做君子了。”
他本以为会唬住她,谁料她无耻道“妾就想勾引陛下别做君子。”
周瑾行“”
妈呀,八块腹肌v,吸溜
我要是再往下探,他会不会抓我的手
不出所料,那只不安分的手被周瑾行捉住了。
温颜老实不少。
欸
柏拉图,柏拉图,要追求的是灵魂上的碰撞,跟肉体没有一毛钱关系
可是那具肉体真的很有吸引力,宽肩窄腰大长腿,还屁股翘,掐一把手感贼他娘的好
秋雨淅淅沥沥。
守在外院的黄内侍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说道“采青姑娘去歇着吧,陛下多半已经歇着了。”
采青没反应过来,着急道“可是我家娘娘”
黄内侍“去歇着吧,这边有人伺候,明早再过来。”
采青这才后知后觉回去了。
程嬷嬷也没入睡,见她回来,起身问道“娘娘呢”
采青迷迷糊糊应道“歇在圣上的院子里了。”
程嬷嬷愣了愣,心下不禁佩服自家主子的好手段。
哭得梨花带雨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她干咳一声,道“天晚了,去睡吧,明日还得早起过去伺候。”
于是采青熄了灯回房。
翌日温颜醒来床边是空的,周瑾行特别注重养生,向来有早起练拳的习惯。
她睡眼惺忪在被窝里滚了两圈,想起昨晚的情形,觉得这回开的盲盒多半得翻车。
进入脑内账户,看着被冻结的那五十万金币,温颜心里头非常不爽。
她似乎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个甜蜜假期具有欺骗性。
按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一段身心愉快的相处假期。
但实际情况显然不是的。
“009”
系统009过了半晌才回应,“宿主。”
温颜“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踩坑了”
系统009默了默,“我也这么觉得。”
温颜“”
系统009当即说起它的疑惑之处。
就是抽到的第二项任务sss极才爆了96万金币,意味着这个盲盒至少也是ss级的才对。
它的解释温颜是认同的。
系统009分析道“周天子是个非常务实理性的君王,不可能被一点小浪漫影响情绪。
“我觉得这个甜蜜假期,指的不是相处愉快,或许不仅仅指相处愉快,它应该还有另外的意思。
“比如周天子的情绪波动,类似直击灵魂那种情绪波动,而不是宿主想的那种表面上的愉悦。”
听了她的分析,温颜越想越觉得自己踩坑了。
“我觉得你的说法是对的,这个盲盒肯定不是普通的盲盒。”
系统009“宿主也别太着急,通常比较难搞的盲盒或任务,给出来的条件也相对要宽裕些。
“你刚接手第三项任务,它一时半会儿完不成,应该有大把时间去攻
略这道难题。”
温颜问意思是说,我只要在第三项任务完成之前处理掉这个盲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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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009“理论上是这样的。”
温颜这才放心不少,她还有时间去研究。
不过五十万金币到底是一笔巨额财富,她想起金手指一胎十宝和购买的土化肥制作方法,问道“我送给张氏的金手指还有没有后续
“那个金手指是攻略周老板得来的,系统既然奖励了,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吧”
系统009“有后续的,只要张氏用了它,宿主就会得益。
“一旦更多人受到它产生的好处,就会折算成金币返回进你的账户进行反哺。
“包括土化肥制作也是如此,但凡因此受益的人都会折返你金币做回报。
“此举的目的是激励宿主这类人群努力赚金币造福大众,也是咱们做任务的动力。”
听了它的解释,温颜开动智慧的大脑,从中得到启发,说道“我现在能购买土豆红薯玉米这些农作物吗”
系统009“可以。”
温颜“我要消费。”
系统009“”
温颜“我要购买这些农作物的种子,只要引到大梁境内,以后千千万万的农民都给我挣金币。
“这样我躺着都有进账,还开什么狗屁盲盒”
系统009“宿主的格局打开了。”
温颜豪气干云,“我现在就要购买,你给我开通商场。”
结果很遗憾,她只能购买土豆,因为等级不够。
土豆种需要一万金币。
价格还挺便宜。
于是温颜果断购买了土豆种。
“我记得这个东西好像是从南美洲流传过来的,我总不能凭空从兜里掏出来让人们种植吧”
系统009“这个不需要宿主操作,我们会虚构一位从西域进京的商人。
“那位商人会把土豆引进,它的来源会说明是从扶桑引来的。
“这里的扶桑是指大汉国东二万余里的美洲,而不是什么日本。”
温颜满意道“那就好,倘若什么都是出自我的手,只怕会被周老板当精怪。”
系统009“宿主只管放心,应该从明年开始,你就会陆续躺平收金币了。
“土化肥、劁猪、土豆,这些后续带来的利益会持续让你轻松暴富。”
温颜这才舒坦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系统009“宿主,有些东西是需要你自己去钻空子的,如果我带着你钻空子,会被惩罚。”
温颜“”
原来还能这样玩儿
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先前为着那五十万金币耿耿于怀,现在一下子就释然了。
失败就失败,不就五十万金币嘛,日后让大梁的老百姓给她赚。
先土豆,再红薯,再玉米,还有
棉花,她要为大梁的物种多样性添砖加瓦
话说周瑾行猜测她昨晚接近他应该有某种目的促使,结果白天人家压根就懒得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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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养得有耕牛,昨夜的那场秋雨并未把泥土浸透,章青佑和庄子里的仆人把土地翻整。
这个时候已经有曲辕犁了,两头耕牛同时运作,把土地翻整松软。
因着地里藏着的不少虫子被翻出,不少家禽纷纷跑来啄食,有时候还会打架,你追我赶的颇有趣味。
温颜主仆过来看情形。
章青佑迎上前,温颜问道“章内侍,把地翻整后多久才能下肥”
章青佑道“回娘娘的话,得先沤肥封存个十天半月才可下地。”
温颜不懂种植技术,只道“这差事就交给你来办了,庄子里的家仆都可差遣,若有什么难题,可找刘管事。
“倘若刘管事也处理不了的,递信给宫里头,我来想法子解决。
“我只有一个目的,得把白叠子种好,明年的秋日我要在这里看到大片白叠子的壮观景象。”
章青佑自信道“娘娘且放心,老奴定当竭尽所能把差事办好。”
温颜给他画大饼,“圣上准允我种白叠子,日后有很大的希望推广到民间种植。
“你如果想重入仕途,这是你翻身的唯一途径,能不能抓住机会,全看自己的造化。”
章青佑严肃道“老奴多谢娘娘提携,定不会叫你失望。”
温颜“极好。”
那时天空阴霾,耕地里时不时传来牛的鸣叫声,两人望着那片充满着希望的热土,皆是踌躇满志。
温颜盼着洁白的棉花开遍大梁,把纺织产业这个能改善民生的事业发展起来。
章青佑则盼着能靠棉花翻身,重入仕途,一展胸中抱负。
二人都是最纯粹的职业人,有着共同的理想目标,就从脚下的这片热土开始,掀起一片衣被天下的浪潮。
回到院子里,鞋袜染了湿泥,采青找来罗袜给温颜换上。
眼见到了深秋,昨晚又落了一场雨,庄子比不得宫里,程嬷嬷怕她受凉,命人烧来炭盆取暖。
春困秋乏,温颜盖着羊绒毯缩在榻上,有些昏昏欲睡。
周瑾行过来瞧她,那厮已经在榻上睡熟了。
室内温暖安宁,他站着看了会儿,莫名生出一种现世安稳的错觉来。
晚上他本以为温颜还会像昨夜那样来骚扰,结果并没有。
周瑾行躺在床上,总觉得被窝有点冷。
那女人的身体软软的,手也不老实,喜欢到处乱摸,睡相也不好。
他本应嫌弃。
周瑾行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终纠结了许久,他全然无视黄内侍一言难尽的表情,摸到温颜的院子里去了。
那时温颜早就睡熟,程嬷嬷见他过来,忙起身行礼。
周瑾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进屋看她。
床上的女人把头都蒙到了被窝里,他弯腰轻轻揭开,随后无耻地解了斗篷,脱了鞋,钻了进去。
那么大一个老爷们把她往里挤,温颜被挤醒,睡眼惺忪“哎呀”一声要发火。
周瑾行把她捞进怀里,香香软软,跟暖炉一样,舒坦了。
温颜像条死狗任由他捞进怀里。
大爷你高兴就好。
外院的程嬷嬷一时心情复杂。
不仅她如此,黄内侍更是觉得邪门。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自家主子素来都很端方持重,现在居然也会半夜钻女人的被窝。
啧啧,人不可貌相
简直了
因着朝廷那边来催促,之后周瑾行并未在庄子里待多久,第四日他们就回了京。
沿途温颜哈欠连连。
之前还因为金币被冻结发愁,现在她是彻底抛之脑后了,也没什么心思去哄金主儿。
早上起得早,天不见亮就出行,见她困倦,周瑾行道“过来。”
温颜坐了过去,周瑾行的腿充当枕头让她躺了会儿。
她心安理得枕着对方的大腿,盖着厚厚的羊绒毯,摇摇晃晃睡回笼觉。
马车进京时已经是下午很晚了,回到宫中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下月初宫里头有一场聚宴,皇亲公爵们会进宫参宴分年例。
这份年例是整年的赏赐,跟国库挂钩。
倘若该年国库丰盈,那公卿们分得的年例就丰厚,倘若亏空,年例也会减少,并且天子也有一份,按品阶分配。
当然,过年的时候还有一份,不过很少。
年例主要是金银,锦缎布匹等物。
这些公卿们受天子供养,他们除了年例外,还有月例,以及平时地方上贡来的特产瓜果什么的也会分给他们。
温颜回宫的第二天玉阳来找周瑾行,顺道过来跟她八卦了一下。
说苗少冲死了,是被打死的。
她不提这茬儿,温颜差点都忘了李氏一案,好奇问“怎么就被打死了”
玉阳说道“那小子天生的坏种。
“前几日流放,结果在途中伙同五名被判流徒的犯人一起生事逃逸,打死了一名差役,还有三人被打成重伤。
“此举引发差役们众怒,把几位犯人给活活殴打致死。”
温颜皱眉道“衙门不追究差役的责任吗”
玉阳摆手,“追究什么呀,差役一死三伤,事件极其恶劣,那些流犯打死了就打死了。
“不仅如此,家属还得掏钱给死伤的差役们赔罪医治,若不然必受牵连。”
温颜听得糟心。
玉阳继续道“我听李氏说苗家的老太爷被气得一病不起,多半撑不了几日。”
对于这桩事,温颜不想做任何评价。
一家子算是被那讨债鬼索命去了,生母难产而亡,生父上吊自杀,祖父母跟着
亡故,简直是绝杀。
溺子如杀子,杀的又岂是子啊,是全家
二人转移话题说起其他,稍后一宫婢过来回话,说周天子在永福宫的。
玉阳便多坐了会儿。
永福宫的郑惠妃同周瑾行说起年例,内务局已经备好了,需得他亲自过目。
周瑾行道“你自行定下便是。”
后宫的琐碎他素来不太上心,多数由内务局和郑惠妃打理。
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
眼见天气转凉,郑惠妃关切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周瑾行道“朕倒没有什么不适,倒是太子得多加注意着些,切莫受了寒。”
郑惠妃道“妾都记着的,时常提醒昭儿添衣,他还嫌烦呢。”
周瑾行“你自个儿也得多加注意着些。”
郑惠妃微微一笑,有些腼腆,似想起了什么,故意道“不知这回圣上陪淑妃妹妹去皇庄可玩得尽兴”
周瑾行瞥她,听出了酸醋的味道,“她要种地。”
郑惠妃早有听闻,却故作惊讶,“种地”
周瑾行点头,“种白叠子。”
郑惠妃没有答话,心里头想着,白叠子那般金贵的东西,种数千亩供她观赏。
啧,到底得圣宠。
那般奢侈的行径,朝廷里的那些言官不知作何感想
周瑾行用余光瞥她。
如果此刻温淑妃在场,只怕郑惠妃心里头的腹诽有趣得很。
“听说太后这两日受了风寒”
郑惠妃点头,说道“前日妾曾过去探望过一回,说头疼得厉害。”
周瑾行问“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郑惠妃“开了药方,也扎了银针,昨晚要缓解许多。”
周瑾行点头,“朕不在宫里的这些日,让你费心了。”
郑惠妃笑了笑,“能为陛下分忧,是妾的职责。”
说罢看向他手旁的碗盏,说道“这是防风寒的汤饮,陛下可饮些。”
周瑾行端起它,并未入口,而是仔细端详,指腹轻轻摩挲碗底,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太子服用了吗”
“用过些许,嫌苦。”
周瑾行抿嘴笑,意味不明道“朕也怕苦。”
说罢放下那碗汤饮。
郑惠妃沉默。
周瑾行盯着她看。
那时帝王的眼神极具窥探性,犹如一柄锋利的剑,犀利得叫人心颤。
“朕去看看太后病情如何了。”
“妾恭送陛下。”
周瑾行起身离去,郑惠妃行礼相送。
桌案上的汤饮还是温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周瑾行忽地顿身,身子微微倾斜,里头的郑惠妃自然而然端起那碗汤饮服用。
周瑾行看着她的举动,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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