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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夏日万物生机勃勃,不论什么都长势极好。

    官道两旁的庄稼地里郁郁青青,蔚蓝天空燕子飞掠而过,布谷鸟时不时发出鸣叫。

    待马车抵达皇庄已经是傍晚。

    昼长夜短,天边红霞烂漫,温颜听着周边的虫鸣声,有些嘈杂,却充满着自然的乐趣。

    乡下蚊虫多,采青特地给她备了驱蚊的香包系在腰间。

    沿途车马劳顿,温颜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舒适宽松的寝衣才用饭。

    庖厨给备了清凉解暑的绿豆粳米粥,配鸡丝拌面,酸辣口的胡瓜,还有腌制的咸鸭蛋,她用了两大碗,彻底饱足了。

    夏天不宜滋腻,就要吃这些才开胃。

    乡下比不得宫里,晚上很是热闹,什么蛙声,虫鸣,鸟叫,跟开展销会似的,此起彼伏。

    纱窗阻拦了蚊虫入内,知道他们要过来,庄子里已经焚烧过数次艾草驱蚊。

    院子里只有程嬷嬷和采青伺候,没有他人,温颜穿着寝衣到外头乘凉。

    头顶上繁星满天,她摇着蒲扇仰头观望。

    在某一刻,她不禁胡思乱想,若身处现代,这里又会是什么情形

    也许是荒郊野外,也许是钢筋水泥的城镇,不管是什么,都已经被泯没于历史尘埃里了。

    采青送来甜瓜。

    温颜取了一块,虽然口感不错,到底比不上西瓜的滋味。

    她忍不住在脑内询问系统009,什么时候可以把西瓜的种子搞到大梁来。

    系统009道“还得等宿主升级才行。”

    温颜“”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账户,看着里头的几十万金币,索性又消费了十万用于购买土豆种。

    她嫌弃土豆传播的速度太慢了,争取在两三年里把它布遍大梁。

    系统009颇觉无奈,说道“宿主不宜操之过急,不论什么东西,都有一个转化的过程。

    “咱们虽然有金手指,但它的运用要符合自然规律。

    “土豆一年种两季,需要老百姓去接受,再传播。

    “它毕竟是新东西,不能像玩游戏那样,浇点金手指,一夜之间就满地都是土豆。”

    温颜“那我多买些土豆种多地传播,这操作是符合规则的吧”

    系统009“这操作是合理的。”

    于是她又砸了十万金币购买土豆种,让大梁的南方和北方一起传播。

    系统009彻底服气。

    她光买土豆种就花了二十一万金币,它服务过那么多任务对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土豪。

    显然温颜的格局比它大得多,说道“土豆种越多,传播的速度就越快,给我挣金币反哺的速度成正比,我怎么都不会亏。”

    系统009默了默,“随着宿主等级的提升,以后你会发现商场里的东西五花八门,每样都想要。

    “这边还是建议你

    克制消费,多存点金币,要不然你只能望洋兴叹。”

    温颜细细思索了阵儿,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就到周老板身上薅羊毛好了。

    他身上反正能爆金币。

    吃了一块甜瓜,温颜跟程嬷嬷唠了阵儿家常,才去入睡。

    许是白日里疲乏,外界再嘈杂,也睡得死沉。

    另一边的周瑾行则睡不着,委实太嘈了。

    他本就歇得晚,结果睡到丑时,迷迷糊糊间,被一道高亢的公鸡打鸣声吵醒。

    周瑾行还以为天亮了,撩起纱帐看向窗外,黑漆漆的。

    荷叶鸡,那只公鸡跑不了了。

    寅时末,黑暗退去,天空隐隐露出灰白的肚皮。

    这个时候反倒清净许多,周瑾行再次进入梦乡,直到温颜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他才困倦苏醒。

    仆人送水进屋供他洗漱,内侍伺候他更衣,换上质地轻薄的圆领缺胯袍。

    上午他们要去看地里的棉花,温颜已经准备妥当,穿的是胡服,便于行走。

    她的头发被玉簪束起,通身都是爽利。

    看到她那小模样,周瑾行手贱地掐她的脸儿,被她嫌弃地打开了。

    作为回敬,又掐他的腰。

    黄内侍瞥见二人的小动作,选择无视。

    早晨朝阳温柔,山里头还有些许露水。

    这时候没到六月,早晚没有地气。

    晨风起伏间,田里的水稻跟着清风摇曳,地里的春小麦绿油油的,勃勃生机。

    鉴于冬日下过雪,庄稼长势也不错,而那片棉花地则跟周边的庄稼显得格格不入。

    三千亩地全都是棉花,周边的人们不曾见过这东西,倍感稀奇。

    他们听到棉花种子价比黄金时,更是瞠目结舌,心想这玩意儿吃了还能上天不成

    章青佑戴着草帽,穿着粗布短打,领一行人去棉花地,脸上笑容满满。

    他显然为了那些东西费过心思,晒黑了不少,精气神儿却比宫里头好得多。

    整个人处于一种蓬勃向上的精神状态。

    都已经六十多的人了,还这般健步如飞,温颜笑道“章内侍好像比去年还利索些了。”

    章青佑欢喜道“娘娘可莫要打趣老奴。”

    温颜“瞧你那精气神儿,是要比在宫里头好得多,身子骨似乎也硬朗了许多。”

    旁边的管事夸赞他事必亲躬,人们又相互打趣了几句,气氛欢愉。

    到了棉花地,举目望去,全是青绿一片。

    它们植株旺盛,几乎都差不多一样高,长势极好。

    章青佑似想起了什么,提起去年温颜给他的堆肥方子,说非常好用,另一边的小麦地也用上的,比没用的看着更喜人。

    温颜高兴道“能用上就好。”又道,“待到七八月时,这里遍地都是雪白一片,那才叫壮观。”

    章青佑点头,指着最尽头道“那边是老奴续留的种

    。

    “白叠子种子金贵,老奴特地育种留着来年再种,省得再花冤枉钱。”

    温颜“待成熟之后,若是周边村民讨要,也可许些与他们。”

    章青佑应声是。

    众人到育种地看情形。

    周瑾行背着手,也问了问棉花的打理技术。

    章青佑皆一一解说,似乎也不是太难,跟种庄稼差不多,没那么娇气。

    因着之前它被种在达官贵人的园子里观赏,故而给人的印象是娇贵难养。

    不曾想居然这么容易成活。

    章青佑留了十亩地专门用于育种,挑的皆是颗粒饱满且大的好种。

    他种植经验丰富,又把这项差事当成他翻身的机遇,故而全心全力伺候。

    温颜不懂种植技术,但看长势,觉得是很不错的。

    在回程途中,人们说起棉花采摘后的处理,这就涉及到纺织技术了。

    得先祛除棉花里的棉籽,那可是一项技术活,暂且只能手剥。

    温颜以前曾在短视频里见过老手艺人制作棉被的过程。

    棉花采摘后需得祛籽,再弹制蓬松,而弹制棉花的工具则需要牛筋弦。

    她粗粗同章青佑比划,听得他云里雾里。

    也倒是,他们没见过那玩意儿,她也不太熟悉,只说像射箭的弓那般。

    意外的是周老板反倒思维灵活,一下子就悟明白了,说道“用木锤击打牛筋弦,使其发生震颤,白叠子因其震颤而飞絮蓬松”

    温颜咧嘴道“陛下所言极是,就是这个道理。”顿了顿,“蓬松的白叠子就可用于纺纱,继而织布裁衣,也可填充做小袄。”

    他们就棉花的使用唠了许久,讲的皆是民生的东西。

    中午那只半夜打鸣的公鸡成为盘中餐,被庖厨做成了荷叶鸡。

    也合该它运气差,这才没开叫几天呢,结果就遭了秧。

    庖厨不止做了荷叶鸡,还捞了些小鲫鱼裹上鸡蛋油炸,趁热洒上少许椒盐,焦香酥脆。

    温颜吃了好几条,连骨带刺入肚,跟小零嘴差不多。

    她喜欢庄子里的生活,比宫里头有趣多了,虽然环境要差些,但胜在自由,没有那么多森严等级约束。

    院子里种着一株老葡萄树,这个时候还有些生,但也勉强能吃了。

    温颜去摘了几颗来尝。

    她特地给周瑾行也摘了几粒,哄他说不酸。

    那厮信以为真,结果酸得掉牙。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愉悦。

    黄内侍也好奇尝了一粒,整个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儿。

    人们午饭后唠了一会儿庄子里的情形。

    周瑾行浑身都放松不少。

    这阵子京中百官的注意力全都在通州那边,他乐得轻松自在。

    晚些时候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渐渐变得暗沉下来,隐隐有下雨的迹象。

    风刮得很

    大,鸟雀飞得极低,到处都是蜻蜓的身影。

    程嬷嬷说要下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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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颜惦记着圈里的猪崽,特地去看了看,估计有一百多斤了。

    她琢磨着入秋时宰两头试一试口感。

    喂养九个月的猪,应该是能吃的。

    见天色越来越暗,程嬷嬷催促她赶紧回屋,主仆这才回了院子。

    那株葡萄架被风吹得叶片翻飞,沉甸甸的果子随风摆荡,温颜可担心它们被吹落了。

    不出所料,傍晚时分豆大的雨点坠落,干涸的泥地瞬间把它们吞噬。

    只消片刻,伴随着狂风,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它们欢快地落到青瓦上,地上,庄稼叶子上。

    地气被蒸发,一股子泥腥味扑鼻而来。

    温颜站在阁楼上眺望远方,雾蒙蒙的全是雨雾,看不清天地模样。

    这场雨在入夜时分才稍稍停下。

    温颜在灯下看了会儿县志,有些无聊,她总觉得自己该趁机干点什么。

    进入脑内账户,瞅着扒周天子裤衩和那个盲盒,宫外可比宫内容易下手多了。

    如果在宫内,还得受召侍寝才能得手。

    想到上回周老板红耳根子的局促模样,温颜生了坏心思。

    她觉得那男人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挺有趣味的,索性去逗逗他。

    当即把头发松松挽上,披上外衫开门出去。

    檐下挂着灯笼,泛着昏黄灯光,采青见她出来,好奇道“娘娘怎么了”

    温颜“我去隔壁看看。”

    采青忙给她照亮脚下,说道“道路湿滑,娘娘小心脚下。”

    温颜扶着她的手,落落大方去了周瑾行的院子。

    当时黄内侍还在外头守着的,见她过来,忙行礼。

    温颜忽悠他道“圣上这会儿歇着了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他。”

    黄内侍道“还没呢。”

    他当即去传话。

    不一会儿黄内侍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颜理直气壮进屋。

    室内的周瑾行坐在竹榻上翻阅兵书,才绞干的头发披散着,素白寝衣宽松肥大,光着脚丫子,处于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

    烛火闪动,纱窗外的冷风吹拂进屋,极其凉爽。

    温颜进屋来,周瑾行抬头瞥了她一眼,轻易就戳穿她的假面。

    “深更半夜,哪来的狐狸精不安于室”

    温颜看着他笑,配合他入戏,娇俏问“不知郎君何时进京赶考”

    周瑾行失笑,朝她伸手,“过来。”

    温颜款款上前。

    那时他的坐姿是不太雅观的,几乎半个身子都倚靠到竹榻靠背上,光着脚,有种玩世不恭的散懒调调。

    见温颜进来,原本想端方一些,不曾想那女人极其大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怀中。

    周瑾行“”

    啧,她果然很

    爱玩儿。

    温颜把他的胸膛当靠背,瞅着他手里的兵书,嫌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周瑾行轻嗅她的发香,手中的兵书被她抽走,温颜扭头轻佻道“妾让你看好不好”

    周瑾行“”

    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定要骂她孟浪了,可是此时此刻却有一种女儿家的小情趣。

    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温颜把玩他的手指,那手比她大上许多,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

    身后的胸膛坚实温热,硬邦邦的,她忍不住蹭了蹭后背。

    隔着轻薄衣料摩挲有些痒,周瑾行不解风情道“你蹭什么”

    温颜把他当人体靠坐,握着他的手环住自己,厚颜道“狐狸精在勾引俏书生,你莫要不识趣。”

    周瑾行被逗乐了,俯身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畔,他并不抗拒与她肢体触碰,反而很愉悦。

    那种小情侣之间的亲昵令人上瘾。

    烛火晃动间,外头一道白光划过,紧接着一道霹雳雷鸣在附近响起。

    温颜被吓着了,使劲往他身上拱。

    周瑾行把她拥进怀里。

    强而有力的双臂,紧实的胸膛,衣裳上弥漫着浅淡好闻的甘松气息,在雷雨天气里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三娘莫怕。”

    他的嗓音低沉,充满着雄性的诱惑。

    外头闪电响雷惊得室内的烛火不安跳动,冷风从纱窗灌入,吹动床榻上的帐幔舞动。

    温颜借着雷鸣偷偷扒男人的衣襟。

    他的寝衣是松垮的交领薄衫,肌肤上残留着沐浴留下来的胰子气息,闻着清爽干净。

    她嘴贱地咬他的锁骨。

    那种柔软滑腻的啃咬猝不及防从肌肤上传来,激得周瑾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捉住她的后颈,提醒她道“莫要乱咬。”

    温颜咧嘴笑,淘气的眼里带着丝丝坏痞的媚。

    她不要脸抱住他的腰身,嘴角带着挑衅,今晚这裤衩子她是扒定了的。

    “吻我,陛下敢吗”

    周瑾行盯着她,没有回应。

    温颜主动凑上去吻他。

    她跪直到榻上,双手环住他的颈脖,迫使他仰头接受她的亲吻。

    犹如女王临幸她的门徒。

    周瑾行情不自禁被她牵引,双手环住了她柔软的身体。

    外头忽地下起雨来,雨点拍打到青瓦上,些许甚至被风从纱窗送进屋来,他们却浑然不知。

    灼热的气息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氛围。

    唇齿间的轻轻触碰,让人沉醉。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抵,气息交融。

    周瑾行的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直冲脑门,意识到今晚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温颜也有一些小兴奋,她捧起他的脸,指尖细细勾勒他的眉眼。

    长眉入鬓,浑然天成。

    平日里犀利的凤眼此刻染上了的欲色,蒙着一层诱人的恍惚。

    挺直的鼻梁,被亲吻过的唇泛着血色的红。

    下巴光洁,隐隐有青胡茬磨人。

    以前她不觉得老男人有什么魅力,今日算是领略到了那种极致风情。

    他早已过了少年时期的鲁莽,步入到青年时期的成熟稳重。

    而那种稳重却非中老年的固守,而是带着些许剑走偏锋的控场气势。

    偏偏成熟中又矛盾地夹带着小小的纯情忸怩,别有滋味。

    这不,被她这般细细打量,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要回避。

    温颜爱极了他那种奇怪的忸怩,逗起来贼有意思。

    “陛下是不是害羞了”

    周瑾行“”

    你才害羞

    你全家都害羞

    温颜挑衅地摩挲他的唇。

    为了证明男人的那点子尊严,周瑾行反客为主,直接把她按倒在榻上。

    青丝散乱,衣衫交缠间,温颜忽地笑了起来。

    氛围感被她破坏得一干二净,周瑾行有些不满,“很好笑吗”

    温颜伸手掐他强而有力的手臂。

    那时他的衣襟早已松散,半露不露若隐若现,温颜能窥探到他的锁骨和胸肌。

    男人只有在半扒不扒的时候才有诱惑力啊。

    她想爬起来,却被他强势禁锢,不让她起身。

    温颜撇嘴,耍心眼道“陛下弄疼妾了。”

    周瑾行这才松开她的手腕。

    哪晓得那女人奸猾至极,趁着他不防备时,忽地伸出魔鬼之手扒他的裤衩。

    她下手快准狠,亵裤猝不及防被她扒拉了一半下来。

    周瑾行失措叫了一声,露出半个腚,慌忙伸手捂住。

    温颜“咯咯”失笑。

    看那男人窘迫又难为情的样子,心里头爽到爆。

    周瑾行要去抓她,她机灵往榻下跑,光着脚避开了。

    那厮又气又恼把亵裤拉上,非要逮着她揍一顿。

    温颜自是不依,躲到桌子那边,两人衣衫不整猫捉老鼠。

    在某一刻,周瑾行不禁产生了某种奇怪的错觉。

    他好像一个贪色的昏君,与女人追逐嬉闹,简直不成体统。

    这样的自己无法直视,可是又很好玩儿。

    原来放纵的滋味是如此美妙,谁能拒绝得了跟美人儿嬉闹呢

    守在外间的黄内侍听着屋里若有若无的笑声,不禁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总觉得自家主子不知何时变得放纵了。

    纵欲,是会伤身的欸。

    灯笼里的烛火摇曳,黄内侍差人去备水,多半会用上。

    随后自己退了下去。

    外头的风吹得极大,窗户没关完,室内的烛火只留下一盏。

    昏黄的灯光孤零零地跳跃,时不时噼啪一声炸裂,爆出

    小火花。

    隔着屏风的冷风夹杂着少许雨水吹拂而进,掀起帐幔翻飞。

    若隐若现的起伏好似海浪上颠簸的船儿,轻易就被浪头拍翻。

    道道白光闪过,远处雷声阵阵。

    稍停的雨幕再次席卷而来,噼里啪啦击打到瓦上、院里的葡萄架上、角落里的芭蕉叶上。

    水珠儿滚落,彻底浸润了泥土。

    温热的灼热气息被淹没在这片暴雨淋漓中。

    一条腿伸出帐幔晃了晃,似觉得冷,又缩了回去。

    纱帐构建成一个狭小的天地,阻隔了外界的一切。

    雨水拍打到窗棂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这场暴雨来得特别急,一直下个不停,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幔里传来微弱的女声。

    温颜咬他的肩膀抗议。

    她一身汗津津的,像只奶狗一样,只觉得腰酸腿软,动都不想动。

    周瑾行衣衫半敞,亲昵地吻她的发。

    出了一身薄汗,他粗粗裹好寝衣,去往耳房。

    仆人早已备好浴桶。

    周瑾行稍作清理,娴熟地用发簪挽起青丝,试了试水温,刚刚合适,不烫,随后过来捞床上的女人。

    温颜像死狗一样不想动。

    周瑾行拿寝衣裹到她身上,把她捞出来打横抱起。

    对方身娇体弱,自比不得男儿,轻得跟什么似的。

    他轻而易举把她抱进耳房,放进浴桶里,又用旁边的发簪替她绾发。

    温热的水弥漫过全身,温颜发出舒服的喟叹。

    素白的澡巾覆盖到前胸,周瑾行进浴桶把她捞到怀里。

    男性肩宽,他的身体完全可以将她覆盖遮掩。

    后背抵在温热的胸膛上,她的小胳膊与他的手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个男人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常年练武的男人,自然比文人更有爆发力,体态也更具有阳刚之美。

    温颜眯眼打量他的手臂,肌肤滑腻,线条流畅紧致,摸起来硬邦邦的,充满着力量感。

    她忍不住掐了掐,被他捉住。

    扭头看他的肩膀,有红痕,是她咬的。

    沾了水的健康肌肤上泛着水光,性感的喉结,撩人的锁骨,线条流畅肌肉扎实的肩膀,灼热滚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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