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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范闲”
朱格抬头看了范闲一眼,心中的不悦已然表现在了脸上,毫不掩饰。
以他的地位和能耐,不喜欢一个人,也确实不需要什么故作矜持的掩饰。
鉴查院的人都很傲气。
陈院长的傲充满阴诡。
言若海的傲隐晦莫名。
老毒物则是随性而为。
至于朱格的傲,那可不得了,对于鉴查院的立场与未来的发展之路,他与陈院长意见相左,故而才会暗中选择了长公主。
他这是想要推翻陈院长的节奏啊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院长雄才伟略,但他终究已经老了”
范闲对剧中他所说的这句话,印象深刻。
很不巧,其实范闲也很傲。
你不喜欢我,其实我对你也不怎么感冒。
范闲也懒得搞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出示鉴查院提司腰牌,说道“我要见程巨树。”
对于范闲的无礼,朱格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容置疑地说道“程巨树一事已经由我主审。”
范闲凝视了朱格好一会儿。
朱格原以为这少年应该会大闹一番,与自己争吵几句,可是范闲的表现实在是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范闲摊了摊手,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朱格眉头微微皱起。
范闲今日所为,似乎有些违背常理,但好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出了朱格办公的房间,范闲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王启年,道“何故跟着我”
王启年对范闲笑嘻嘻行了一礼,说道“小范大人初到鉴查院,难免有所不便,故而跟随,也能为大人效劳一二。”
范闲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在鉴查院停留了一会儿,范闲便出来了。
他的鉴查院提司腰牌与各大主办平级,只有院长能够有权将之收回,如今朱阁全权代理院长处理京都一切事宜,自然也可以撤了自己的提司之职。
这时候不宜与他起冲突。
此次虽然遭遇刺杀,但这本就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从一开始,范闲也就没想杀了程巨树。
至于原因,猜吧,使劲儿猜。
但是,这戏终究还是要继续演才行,也就有了此次鉴查院之行。
北齐一个边防将领暗中联系鉴查院,自称与程巨树是旧交好友,若是放了程巨树,他便可暗中为庆国北齐边境的军事防御和兵力布防图。
可是据朱格调查得知,程巨树生来孤傲,鲜有人缘,就更没有什么故交旧友了。
因此,朱格断定,这是北齐的阴谋,以救援程巨树为借口,借机将假的情报传递给庆国。
所以,朱格便想要将计就计。
好吧,都是聪明人。
但是谁知道最终谁骗了谁呢
范闲决定不捣乱,刚好借朱格之手将程巨树安全送出去。
如今因为刺杀一事,以自己素来霸道的性格,必然是要继续追查下去的,不然也太不合理了些。
而这,就是为什么出了鉴查院,王启年依旧跟了上来的原因。
范闲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陈院长最近还好吗”
“一切安好”
对于范闲这突如其来的发问,王启年下意识地也就回答了。
可是在回答之后方才察觉到不妥。
院长已经出京都很久了,自己如何得知他的讯息。
连忙改口,道“院长离京有一段时间了,行踪诡秘,无人知晓,但是院长身边有影子大人和黑骑守护,定然没有大碍。”
范闲笑笑,没有追问。
在街坊买了一个肉饼,正准备咬上一口,却突然发现王启年眼巴巴地盯着自己,这货还不断的咽着口水。
搞得范闲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范闲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又买了一个递给他。
“多谢大人,王某今日出门未带银两,有劳大人破费了。”
说罢,笑嘻嘻地接过肉饼,咬得一嘴油。
范闲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那你左袖囊中所装的是何物”
王启年愣了一个,笑嘻嘻地又咬了一口肉饼,笑道“大人真是慧眼,王某今日确实带了些给闺女买五花肉的钱,我那小女啊,最爱肉中五花。”
范闲无语摇摇头。
这可真是铁公鸡一只。
还好,自己现在学聪明了,出门之时若是不带随从,便会自己带上一些银两。
不然回去之时,买了糖葫芦却无钱付账,岂不尴尬。
走到人稀少之处,范闲摸出一张图纸递给王启年,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将手中最后一角肉饼塞入嘴里,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接过图案认真看了起来,眉头凝聚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记不起来了。”
“你再好好想想”
王启年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这图案我在一处的行文中见到过,当时也没有太在意,就没仔细看。”
“可否帮我查清”
“这个”王启年略显迟疑。
范闲递过去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就没有问题了区区小事,王某一定鞠躬尽瘁,为大人办妥。”
范闲无语,这话风转变得可真快,还一副豪爽,义薄云天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多深的交情呢。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见一处的行文的”
王启年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低声说道“王某偷偷潜入朱格大人的办公室里看见的。”
“哟,王启年,你胆子不小啊,朱格的办公室你也敢闯”
“嘘,大人,小声点。”
“我看这种事情你没少干吧”
“王某素来乐于助人,但凡有人相求,那必然都是尽心尽力啊,所以王某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名声的。”
看着他那笑嘻嘻的模样,范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王启年离开后,一道红色身影来到范闲身边,看了眼王启年离开的方向,疑惑地问道“那符文是北齐暗探的标志,公子既然知道,为何要托这贪财鬼再查一次呢”
贪财鬼
还真是贴切。
范闲揉了揉红衣的头发,反问道“那你猜猜,这是为何”
红衣凝眉想了想,苦恼着说道“红衣愚笨,不明白公子此举所为何意。”
“谁”
范闲正要与红衣解释什么,突然觉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如芒在背。
范闲转身。
一道人影在相隔不远的楼阁亭台之上一闪而过。
范闲起身追去。
只是一个闪身,眨眼的功夫,红衣眼前便失去了公子的身影。
都没看见公子是如何离开的。
好快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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