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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你去哪”夏油杰刚进校门就看见五条悟往外走。

    “真理请我去她家里吃饭庆祝新婚。”五条悟说到这,面上有点嫌弃,“想到要和禅院直哉坐一个桌上吃饭我就有点吃不下。”

    夏油杰随口说“不想去就不去啊,她也不会在意吧。”

    “她好像很重视。”五条悟说,“好歹是朋友,虽然她眼光差,但吃个饭还是可以的,下次我肯定就不去了。”

    怀着见面后就算禅院直哉再烦人也只能给一拳不能再多的心思,五条悟顺着地址一路找。

    越走越奇怪。

    禅院家破产了吗

    家主在市区连一套像样的房产都没有吗

    禅院直哉怎么会忍受这种环境

    然后他迎面遇到了禅院真理和那个男人。

    “哟,真理你来的正好,完全找不到地方啊,好偏僻,你没钱了吗禅院家那么穷了吗”五条悟抬手打招呼,噼里啪啦吐槽完,不忘旁边的人,加了句“真理哥哥,以前见过哦,你好。”

    只见对面的男人一挑眉,低头对真理戏谑道“哥哥你是这么介绍我的吗”

    真理仰头轻笑,“甚尔不是说过不是吗”随后故意软下嗓音,一句“欧尼酱”

    “”

    甚尔眨眨眼睛,耳朵变得有些热,别扭地移开视线,不知道该看哪。

    真理不再逗他,看向五条悟,尚未消失的唇角的笑意,让五条悟感觉有丝不妙。

    他已经从两人相处间的氛围中读出了什么。

    他不是瞎子。

    也不是信号接收不良的白痴。

    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吧

    杰,我今天不该来

    “这是我的丈夫,甚尔。今天是一起吃饭哦,悟君。”

    “哇呜。”

    五条悟发现禅院真理在爱情上,是他望尘莫及的天才玩家。

    他盯着屋内墙上挂着的结婚证明,上面有一个陌生的名字,禅院甚尔。

    想到前几天他非常给面子出席的婚礼仪式,女方是同一个人,男方是五条悟熟悉的禅院直哉,虽然由于御三家垃圾浓度太高,他待了一下就溜了,第二天直接缺席,但不代表那场仪式是假的啊

    神明在看着你啊禅院真理

    五条悟陷入了迷茫,他偷偷拿出手机搜索起了法律条文。

    片刻,他抬头看了眼正在厨房忙碌的男人,拍了拍身旁真理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是想说的太多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真理没有珍惜五条悟难得的体贴,直言道“直哉知道。”

    “”

    五条悟震惊。

    为禅院直哉的大度。

    笑了,禅院直哉竟然能和大度出现在一个句子里。

    五条悟忍不住了,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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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甚尔抱着真理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是真理随便选的碟片,应该是某些探索心灵的文艺片,两人都觉得无聊,尤其是甚尔,已经打起了哈欠,头搭在真理的肩窝,眼皮忍不住往下掉。

    电影里主角剖析自己的内心,长篇大论,比禅院家那些老头子还能叨。

    阳台外不知何处传来的车鸣声,响过之后,夜色更静了。

    在这种昏昏欲睡的氛围中,真理突然说“我怀孕了。”

    甚尔的呼吸都要停了。

    他没说任何话,真理却能感受到他的不平静。

    因为手都攥紧了呀。

    肌肉紧绷着,硬硬的。

    整个人呈现一种无意识地防备状态。

    她继续看电影。

    完全看不下去。

    良久,久到真理都开始犯困,抱住甚尔一边的手臂倚着,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

    她说“甚尔不高兴吗”

    甚尔终于开口“不是。”

    不高兴没有。

    高兴也没有。

    他只是,骤然面对了深渊。

    真理说“那总要说点什么。”

    其实这时候该说什么呢,真理也不清楚。她竟然有不清楚的时候,好难得。

    孩子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嗯要叫什么名字”

    “诶已经到想名字的时候了么。”真理感叹,“我没什么名字的储备。”

    甚尔的手小心移到真理的腹上,一点力都没有,比棉花还轻。

    四肢无力的甚尔君。

    噗哈哈哈。

    真理很想笑。

    她想笑就笑了。

    情绪变得怪怪的,全部归结到孩子身上好了。

    因为他没出生,也不能抗议。

    甚尔听到她的笑声,怔了一下,电影声音有些大,主角的声音中气十足,他听力很敏锐,楼下的,隔壁的,街上的,嘈杂的,尖锐的但此时他只能听见她的笑声,除她以外的一切都褪去颜色失去了意义。

    混着突然的来不及克制的气音,怀中她的身躯因发笑轻轻颤抖,暖意源源不断从相贴的地方传来。

    甚尔吻住她的耳垂,没有耳饰的干净的一边。

    他问“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啊,我和甚尔的孩子,他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如果没有咒力呢”

    “那就没有好了。”

    “什么嘛那就是普通人了,怎么了不起。”

    “因为是甚尔和我的孩子,普通人也足够了不起了。”真理凝望着甚尔的双眼,似乎要望进他心底深处的裂口,“他爸爸是甚尔诶在我心里已经是第二名了。”

    “说的我多厉害一样为什么第二”

    真理说“因为甚尔第一。”

    什么都不重要了。

    甚尔想。

    她爱孩子,如此,他也爱孩子。

    她爱甚尔,如此,他也爱自己。

    她想做什么都行。

    “我会保护你们,直到我死。”

    “好不吉利,难道我很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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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哉结束任务后,思考起该给真理带什么礼物或者特产。

    陪同那人也许看穿了他的想法,或者是误打误撞,热情地说起附近很有名的寺庙,极力推荐去那里选购。

    “可以驱灾保平安。”

    “那些物件一直供奉在佛前,有很强的灵性。”

    “得道高僧开光,有市无价。”

    直哉似笑非笑地瞥了那人一眼。

    “怎么想讨好真理”

    陪同的禅院家人并不姓禅院,咒力接近于无,只在外围做事,大小算个外围管理人员,难得见到一次本家的人,现在被阴阳,冷汗刷一下出来了。

    他不了解曾经的嫡子,如今的“直哉少爷”是个什么人,但就凭刚刚祓除咒灵所展现的实力,也不是他能随便糊弄的。

    他小心翼翼笑道“家主大人肯定希望收到您的礼物。”

    “哦,你很懂真理嘛”

    青年的话很随意,像是熟人间闲话般,听不出什么深在的情绪,却让那人心里凉了一截。

    他讷讷说不出话。

    直哉不耐烦了,嘴上挂着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挥挥手对另一边从禅院家跟来的下属说“带他滚,别死在我眼前,脏死了。”

    下属有眼色地先堵住那人的嘴,免得吵到直哉。

    另一人迅速补上空缺,安静不说话。

    禅院直哉讨厌有人左右他的想法。

    而且也不是什么东西都配在他面前提真理。

    一群人以为真理成了家主他就是附属了吗

    蠢货。

    这个世界说白了仍然是实力至上。

    直哉捏捏手指,无趣道“蝼蚁只配跪在地上用谦卑的心仰望,而不是喋喋不休像个只长了嘴巴的蛤蟆。”

    没人敢接他的话。

    明白他不需要回应。

    直哉看了下时间,说“去寺庙吧。带礼物就要带最好的,你说是吧,兰太”

    “是,直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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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哉去找真理时,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真理在哭。

    她趴在池边的光滑圆石上,夕阳的光线穿过树枝,影子暧昧地铺撒在她身上,池水映出她精致的面容,泪珠一颗颗滴落,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水,仍旧止不住眼泪的掉落。

    有点傻。

    直哉没见过真理哭泣。

    她从来不哭。

    也感觉不到她有过悲伤的情绪。

    她大部分时候情绪平稳得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心。

    抱的时候,是她最生动的时候。

    禅院直哉幼时偶然见过母亲独自对窗垂泪,那时候他觉得厌烦。

    也见过叔叔们的侧室身段柔软,哭得梨花带雨,比出水芙蓉更娇嫩,嗓子里发出的与其说是哭声不如说是小曲,有些叔叔们爱听,他只觉恶心反胃。

    真理哭的样子除了“第一次”这一点比较特殊外,与别人并无差别。

    既没有美到惊心动魄,也没有真情实感到让见者心生怜悯。

    而他觉得烦闷。

    心口很胀,绵密的针刺样的酸涩痛感涌出,以至于直哉不得不深吸几口气才冷静下来,没有直接爆发。

    他向她走去,越走越快。

    “你受欺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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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哉抱紧真理。

    她仍在流泪,沉默不语。

    “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吗”

    直哉越来越焦躁。

    他的忍耐随着真理的眼泪流逝。

    真理终于动了。

    她回抱了直哉。

    直哉平静了些许。

    他说“是因为前几天的事吗他们又来催你生孩子”

    结婚后,在长老们眼中,两人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生个孩子,最好是生下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孩子。

    多多益善。

    直哉对此可有可无。

    而真理却说不愿意。

    不愿意就不愿意嘛,直哉不在乎孩子。

    即使是他和真理的孩子,也不保证是个聪明人,如果是个蠢货,只会令他们蒙羞。

    所以他一直随她的意做好保护措施。

    直哉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后真理的反馈,无奈道“真的就为了这个”

    他小声嘟囔“果然是女人啊遇到孩子的事情嘶。”

    真理咬住他的肩膀,用力地磨了磨。

    直哉更觉好笑,忍着痛,他拍拍真理的背,“好了好了,我亲自去把那群多管闲事的家伙处理掉,我就说嘛,老东西们不用留,拿根绳子勒死他们都是恩赐。”

    真理开口了。

    嗓音湿湿的,像在撒娇那般任性道“我不要孩子,以后也不要。”

    直哉随口答应“随你。”

    “我不想要一个和哥哥同样血脉的孩子。你是唯一的。我只要想到会有一个像你的孩子,就很难受,尤其是那个孩子也会像我。”

    真理的话彻底逗笑了直哉。

    “哈哈哈哈禅院真理,你是小孩子吧”

    在禅院直哉看来,这是小孩子才有的独占欲。

    已经习惯把真理当成女人的直哉,再一次将真理看作了妹妹。

    一个需要保护和耐心教导的亲人。

    “我不会离开你,我的注意力不会被孩子抢走,无论他多么像你,但那都不是你,真理。”直哉的声音有丝温柔“你也是唯一的。”

    他不喜欢说这种恶心的话,说完就有些后悔,飞快加了句“谁叫我们是双生子呢。”

    真理笑了下,手慢慢滑向他的脖颈,如蛇一般,挑开衣领,舔上方才隔着衣衫留下的齿印,带着丝丝愉悦道“直哉,你很爱我吧。”

    “知道就好,快把眼泪擦了。”

    禅院真理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

    直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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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直哉说到做到,几天内,火速处理了那群人。

    他根本不管事实如何,全凭自己印象,觉得谁像是惹哭真理的就处理谁。

    躯俱留和炳倾巢而出,从各地将名单上的人尽数带回本家等待清理,甚至动用了咒术总监的权限。

    曾经的家主现在的炳首席禅院直毘人对此很无语。

    他以为真理成为家主后,直哉会跟着收敛点。

    但事实却是真理比他更惯着直哉,已经到了非大事不干预的程度,真理对外有多强硬冷酷,对直哉就有多纵容。

    禅院直哉的权力等同于家主。

    直毘人看着他儿子脚下跟着的属于他女儿的大蛇式神。

    金色的三角眼阴冷地盯着在场所有人,它代表着家主禅院真理的意志。

    那些人的怨言不得不埋在心底,只能说出动人的讨好的求饶话。

    直毘人看不透真理的想法。

    连他都看不透的人,直哉竟然以为他能掌握。

    “笨蛋儿子。”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

    直哉并不知道他父亲心里如何感慨,血腥味太重了,他看了会儿就离开了,等着下属来汇报就行。

    庭院,他迎面遇到了医师,是女的,他略有些奇怪地问道“真理生病了”

    医师低下头回道“家主大人怀孕了。”

    “哈啊”

    首先,直哉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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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真理”直哉冲进和室时,真理刚刚拢上里衣,大片洁白如玉的肌肤在他眼前溜进深色衣物中,她向后伸长手臂撩出头发,脊背折出蝴蝶骨漂亮的弧度。

    她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对他说“我怀孕了。”

    废话他已经知道了

    直哉想质问。

    可当看到真理睁着那双无辜宛如稚子的纯黑眼眸看着他的时候,他不知怎的想到了那天她哭的样子。

    鼻尖都红了,像被咬过。

    哭完才发现眼睛肿了,扑进他怀里说不准看。

    泪痕犹在时绽出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他勉强缓和语气,尽力克制住,甚至扯出一抹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真理说“刚刚。”

    直哉的笑容变得真实了点,与他眼里的暴虐明显割裂,他问“甚尔君的”

    “对。”

    砰

    直哉忽然一拳打在身后的门扉,发出巨响,他眼睛死死盯着禅院真理,血丝浮现,不可置信道“你疯了”

    真理沉默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生出了一个无咒力的废物,你要怎么办”

    那些流言与欺凌,鄙夷的目光,被视作透明人的煎熬,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去死的压力,无处不在的伤害这就是在禅院家一个废物的待遇,几百年了,从来如此。

    真理看见了会伤心的吧,甚至又会暗自哭泣。

    她是个对血亲过分在意的柔软的人,与禅院家格格不入。

    可是她知道。

    直哉愤怒甚至有一丝悲哀地想,真理知道却依旧愿意承受风险。

    她已经对孩子倾注了感情。

    对一团尚未成形的肉。

    她一点也不聪明。

    笨极了。

    “那就让他们闭嘴,”真理的手抚上肚子,垂眼温柔地说“让所有不满的人闭嘴,如死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甚尔第一名那直哉呢

    真理哥哥不计入排名

    虚假的狐朋狗友脚踏两条船你对感情不专一

    真实的狐朋狗友竖起大拇指厉害啊

    猪猪对真理的滤镜特别重。

    一直随心所欲掌控他人人生的禅院家现在也要体会恐惧了,真希真依可能下章出现

    大半夜发文果然没法审核。大家都睡了吧

    猪猪好像真的要死了,阿门,在我接受他会顽强地活下去时,他竟然死了该这真是悼文了吗两男人都死了

    话说,要净网我为啥收到邮件,我应该没啥好改的吧也没签约,如果锁了e算了,锁了再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