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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五福晋41
    紫苏虽不知道安清突然称病的缘由,但她了解自家主子,她向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这般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于是,她半点也不敢耽搁,立马便去执行了。

    宁寿宫中。

    听到紫苏的来意后,太后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成,哀家知晓了,让你们福晋好好休息,哀家这里不用她担心,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看到太后反应竟这般平淡,紫苏心里顿时没底了起来,毕竟她家主子这把是实打实的装病,不会被发现了吧。

    但她想起了安清的交代,还是镇定地把话说完,“是,太后,奴婢一定把您的叮嘱带来。”

    说罢,紫苏又突然看向乌兰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乌兰嬷嬷怔了下,不由开口道“怎么,五福晋也有话带给老奴吗”

    紫苏点了点头,先是下意识瞥了眼太后,才开口道“我们福晋让奴婢同嬷嬷说,若是太后又不好好吃饭了,劳烦您就派个人过去同她说一声。”

    听到这话,乌兰嬷嬷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成成成,这感情好啊,回去告诉五福晋,老奴记着了。”

    说罢,她还颇为调侃地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脸上先是闪过了一丝无奈,然后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紫苏虽看不懂太后主仆两人的眉眼官司,但见到太后终于笑了,她的心也随之放到了肚子里。

    特别是当她告退时,太后竟还让乌兰嬷嬷亲自把她送出去,这可意味脸面啊,当然,这脸面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她们主子。

    太后以这种方式向众人说明,五福晋因身子抱恙不能前来尽孝的由头是她老人家亲自认可的,那这不孝的帽子自也是扣不到她头上了。

    把人送出宁寿宫后,乌兰嬷嬷便匆匆赶了回来,满脸笑意道“您说这巧了不是,方才您还交代老奴去让五福晋避避风头,没想到你们祖孙俩竟想到一起去了。”

    太后手持着一串翡翠念珠,眼底明显带着丝笑意,“她向来是个聪明的。”

    “不过,五福晋即便不能来,但还是心疼您的,还特地让那她那侍女给老奴传话,还不是怕您又闹小孩子脾气,不好好吃饭呢。”乌兰嬷嬷笑道。

    之前每每太后胃口不好,五福晋那段日子定会想法子折腾些新吃食送过来,之前她们还没发现,只以为是碰巧,但这一次两次还行,巧合多了她们自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不过,还真别说,有时候连乌兰嬷嬷都觉得神了,五福晋折腾的那些东西,竟还真就对太后的胃口了,她老人家每每都能吃不少呢。

    太后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上了年纪,胃口本就小了不少,偶尔食欲不振也属正常,但那孩子是心细的,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还不嫌麻烦地各种折腾,真是难为她有这份心了。

    若说一开始她待安清亲近,是看在科尔沁和老五的面子上,但如今却是实打实冲着安清这个人

    了。

    这孩子心思明净,看事情更是一眼便能瞧出要害来,就比如这次的事情,以后有她在老五身边,就算哪天她真闭眼了,也能放心了啊。

    乌兰嬷嬷看着太后无精打采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和无奈。

    唉这段日子太子妃和大福晋她们闹得这事,可算把太后她老人家折腾的不轻,这一天天的,晨昏定省两次,重点是她们还分批来,这换谁谁不累啊。

    对于各位皇子,除了五阿哥外,太后可谓是真的是一碗水端平,待谁都是不偏不倚,要见自是都要见,要都不见的话,那也总需要个理由才是。

    “要不您也装病吧”乌兰嬷嬷提议道,“同五福晋一样,咱们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太后瞥了她一眼,有些失笑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哀家要是装病,届时她们岂不是得嚷嚷着要侍疾,那到时候情况只会更糟。”

    这会还只是要抽空敷衍一下她们,到时候她们要是一天到晚待在她这宁寿宫里,那才是真的糟心。

    乌兰嬷嬷一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心里对太子妃几人的怨怼又多了几分。

    她们要真是那般有孝心,就应该像五福晋那般,知道太后爱清静,平日来的倒也不算勤,但人家是真上心啊,但凡有个什么新鲜吃食,总是第一时间让人送过来,哪里像她们几个,做的都是些面子活计,还平白害的太后跟着她们遭罪。

    “照奴才看,索性不如直接讲开了,让她们都别来就是,您总是顾忌这般多,最后累的都是您自己个。”

    太后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不急,她们怕是也折腾不了多久,哀家又何故做这个恶人呢。”

    皇帝那性子太后了解,向来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这次大封众皇子,本就是对太子的一次打压,这会定是想着法子怎么帮太子抬一抬场子呢,这不,机会不就送到眼前了嘛。

    她呀,总也得配合一下,把这把柄送到皇帝手上才是。

    等着瞧吧,想必过不了多久她们也就能消停了。

    紫苏从宁寿宫出来后,转而便直接去了翊坤宫。

    宜妃听到安清身子不舒服,立即着急了起来,“怎么样了啊,有没有请太医,严不严重”

    说罢,她又招呼喜珠过来,“那孩子平日里壮的像头牛似的,这好好的怎的就病了呢,不行,本宫得亲自过去瞧瞧才当心。”

    紫苏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了宜妃,“娘娘,您别着急,我们福晋她并无碍。”

    宜妃脚下一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什么意思,一会病了,一会又无碍,你这丫头到底会不会传话”

    “娘娘息怒,福晋让我给您说,她其实没事,就是、就是最近想避避风头,让您不用担心她。”

    紫苏心想她家主子还真是神了,就连太后和宜妃的反应竟都猜到了,还这般准。

    她说,太后那边不用明说,只说她身子不适即可,但宜妃这边,还是要稍微透露一些的,至于怎么透漏,透漏

    多少,这些也都是安清提前交代好的。

    宜妃愣了下,避风头

    避什么风头啊。

    但她也不傻,随即便与最近宫中那请安之事联系了起来。

    “我们福晋说,和太子妃抢风头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认怂,还请娘娘别骂她没出息。”紫苏道。

    一听这话,宜妃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她还真是怂的理直气壮啊。

    不过,安清这话倒提醒了她一件事,和太子妃抢风头

    对啊,大福晋她们和太子妃较劲这事,宜妃也不是没听说,甚至因为这几日安清没来她这里,昨个还被惠妃挤兑了一下。

    说什么这老五才刚封爵,老五福晋的尾巴就翘起来了,现在连你这个额娘都不放在眼里,还什么连请安都不来了之类的话,还明里暗里夸大福晋怎么怎么孝顺。

    宜妃自是不会受她挑拨,她和安清是什么关系,哪里是她们那些普通婆媳能比的。

    但这会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之前她只觉得这事是她们妯娌间别苗头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这些做长辈的甚至还乐意帮着撑撑场子,总归是后宫里的那些事。

    但若是理解为和太子妃抢风头,那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和谁抢风头,也别和太子太子妃抢啊。

    “回去告诉你们福晋,让她好好养病就是,本宫这她不用担心。”

    宜妃虽在后宫行事向来张扬,却也很清晰地知道个度在那里,就比如以前宫中还有皇后、皇贵妃、贵妃时,她做什么也不会越了她们去,即便是盛宠那几年,她在她们面前仍是谦卑有加。

    因为她很清楚,康熙是一个十分看重尊卑有别和礼法的人。

    即便他再宠自己,但在心里还是会认为皇后贵妃为尊,她为卑,不得僭越,这是祖宗礼法。

    这个道理在他儿子们身上依然适用。

    宜妃一直都明白这点,所以,她和惠妃她们不同,她向来没这么大的也野心,也没想让自己儿子同太子争什么。

    反正老五有太后护着,就算看在太后这个嫡母的面子上,日后有什么好处皇上也少不了他,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也是她当初千方百计把老五放在太后身边养的缘故。

    安清为了把这戏做的更逼真些,还真让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看病,至于能否真诊断出什么并不重要,反正她就说自己可能感染风寒了,假装咳嗽几声,再说自己头疼身子乏力即可,在宫中当差的太医可都是人精,这点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结果自然也不出所料,太医脉案上的诊断是五福晋偶感风寒,开了几服寻常的治风寒的药便告退了。

    这也就是安清的目的,她就是公开折腾一顿,专门请太医来阿哥所跑这么一趟,也就是做做面子罢了,她甚至都没特意交代太医闭嘴,反正寻常人问不出来,能问出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交不交代结果都是一样的。

    再说了,这事估

    计也拖不了太久。

    当天傍晚,胤祺回到阿哥所,马祥便第一时间把安清生病请太医的事禀报了。

    但当胤祺急匆匆赶来正院时,安清却正在大快朵颐地吃着春晓刚出锅的炸鸡。

    因着对外称病的缘故,那去御茶膳房提膳的饮食也不好太油腻,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越是不能吃什么,却偏偏就越馋什么,这不,在经历过一番心理挣扎后,安清觉得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于是便拉着春晓折腾起了这炸鸡。

    还别说,她这好长时间没吃了这油炸食物了,这猛地一吃还真是香啊。

    “爷,你来了啊,正好这炸鸡刚出锅,要不要一起来吃点”安清秉持着有福同享的原则,热情地招呼他一起。

    胤祺双眉微皱,静静地把安清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瞧她这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你不是生病了吗”他问。

    好的这么快的吗

    安清“啊”了一声,随即反应到他这是知道自己下午请太医的事了,忙摆了摆手,回道“没有,我装的。”

    胤祺懵了下,装病

    不是,她好好的装什么病啊。

    安清也没同卖关子,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来细聊,然后便把事情的始末言简意赅地说了出来,还把自己得出的结论抛了出来。

    胤祺听完,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似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怀疑这是太子和太子妃设的局”

    安清点了点头,回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怀疑,暂时还没什么证据,具体是不是的,还不好说。”

    胤祺知道她向来不是随意下决断的人,既然敢这般说,那定是有依据的。

    安清冲着他比了个大拇指,“果然还是爷懂我啊。”

    接着,她便把自己的推测的依据说了出来,“你们真当在宫里这好名声是这么容易就能出来的啊,旁的不说,就拿我来说吧,这之前我也算是频繁去额娘和皇玛嬷的宫里了吧,特别是额娘那里,有段时间几乎是雷打不动地天天去,这已经算是顶顶孝顺了吧。”

    听她提到这事,胤祺不由想到安清之前因频繁去翊坤宫闹出的乌龙,脸上不由染上丝笑意。

    安清自是看懂了他眼中的调侃之意,不由也有些心虚了起来。

    好吧,她那时确实是另有所图,但是

    “你先别管我真实意图是什么,那在外人看来,我是不是就去孝敬额娘的”

    胤祺点了点头,这还真是,毕竟,旁人哪里知道这些内情。

    “所以啊,”安清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们可有在宫里听说什么”

    毛线都没有好嘛

    当然,安清也不在乎这些,虚名罢了,对她而言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但太子妃偏偏就能在短短一段时间,因去宁寿宫频繁了些,便能在这宫中传出什么贤良孝顺的名声,还说什么太子没娶错人。

    就

    扯淡吧。

    不管是太子,还是他们这些皇子阿哥,哪个人的婚事不是康熙指得婚,这些奴才是不要命了吗,还敢说谁娶错了不成。

    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利用内眷之间的较劲心理和一个孝字的重量,来引她们主动入局。

    大多舆论都是背后有预谋的,人云亦云这事,也需要有人引着走才是。

    至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她之前说的那句话,人无事都上赶着要那好名声做什么,必然是有所求啊。

    太子妃之所以要求好名声,那是因为她是太子妃,一国储君的妻子,未来的皇后

    那这贤名对她而言便是标配,代表的是天家形象。

    或者说,这也是康熙这太子妃的要求。

    安清进宫后,便一直听说太子妃之前素有贤名,但却从未听说其他皇子福晋有过这东西,谁又能说这背后没有康熙的默许和推波助澜呢。

    可如今众位皇子刚被封了爵,他们的福晋便率先开始争这些特殊含义的东西,还不惜和太子妃较上了劲,你说在康熙看来,这意味着什么便显而易见了吧。

    有些东西界限很明显,就比如许多皇家能用的东西,民间的人是用不得的,用了你就是僭越,要杀头的,搞不好还要诛九族。

    再比如太子和皇帝能用的东西,其他皇子却不能碰,碰了便是有不臣之心,即便是也是皇帝的儿子也不行。

    这便是对皇权唯一性的维护。

    虽说康熙近来是有意警告太子,但此时的他却也是真的没有废掉太子的心。

    在他心里,太子仍是名正言顺的一国储君,其他儿子再好,于太子而言也是臣,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他也不会允许有人试图去挑衅。

    这也是这么多年,大阿哥与太子争的这般厉害,他却从来不会在康熙面前表现出对太子这个储君有任何的不臣之心的缘故。

    对于这些皇家内子里的东西,胤祺自是比安清懂地更多,她甚至都不用讲的太明白,只需稍稍提示一下,他便能想通其中的关窍。

    所以,这场看似是后宫内眷的争斗,实则最后直接影响到的却是他们,届时轻则引来皇阿玛一顿斥责,重则是什么,便不好说了。

    无疑,这是太子对他们众兄弟的一次反击。

    胤祺心里不由沉了几分,这些日子来,他们这些被封爵的阿哥,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在后宫,都很是风光无限,他自然也是高兴。

    毕竟,没谁真愿意一辈子当个光头阿哥吧。

    但他高兴之余也没敢疏忽大意,始终在提防着太子出手,不是他小人之心觉得他太子容不下人,而是太明白权利争斗下的残酷。

    不仅他防备着,其他几个兄弟显然也都没放松,大家在前朝都是各种小心行事,生怕在这种时候留下什么把柄。

    可是,谁能想到太子竟会另辟蹊径,从内宅之事入手,这点可谓是防不胜防。

    幸亏安清意识到了,不然这个哑巴亏

    还真是吃定了,胤祺庆幸地看着安清。

    安清注意到对方的视线,立马骄傲了起来,“怎么样,我聪明吧,你看大嫂她们都上当了,就我没上当,嘿嘿,我简直是聪明坏了”

    认真算起来,这还是她进宫后第一次真正面宫斗呢,刘佳氏那次不算,她那顶多就是小打小闹宅斗,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名声受损以及和胤祺离心。

    但这次不同,这种可是一个搞不好就会被老康怀疑狼子野心的程度不同,要知道,她甚至比大福晋她们还多叠了一层buff,谁让她出身科尔沁,她阿爹手下可是有铁骑的啊,那可是实打实的兵权。

    大福晋她们此举最多连累她们家爷,但她若是中了计,除了会连累到胤祺,说不定还会连累她阿爹和哥哥们。

    呼还好她反应机敏,成功躲过了一劫,安清此时的成就感甚至比地里的庄稼丰收时还要强一些。

    不过,在洋洋得意之余,她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怎么说呢,这次也就是占了个先机,因知道九子夺嫡的凶险才一直不敢掉以轻心,走一步想十步的那种,若真论什么宫斗的实力,那她就是个渣渣。

    所以啊,她以后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时刻都要保持着一颗警惕的心才行。

    胤祺每次见安清这副臭屁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甚至还有种想要伸手去捏一捏她的脸的冲动。

    她好像永远能轻易地把快乐的情绪感染到别人,就比如现在,明明在知道太子二哥对他们出手后,他的心情应是很低落的,但还是被她的情绪影响到了,嘴角忍不住跟着往上扬。

    这一刻,他突然很庆幸他的身边有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起面对,那些之前很排斥的事,如今真遇到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了。

    “幸好遇到了你。”他不由地喃喃出声。

    安清“啊”了一声,眨了眨眼,不解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呀,太小声了,没听清。”

    胤祺一僵,似是没料到自己竟说出了声,他本来想说没什么,但当对上安清的视线时,不知为何,他默默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和安清不同,向来不擅长说这些肉麻的话,即便心里真这般觉得也很难说出口,但她每次说这些话,他都会开心很久,所以

    半晌后,胤祺似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我说,能娶你真好。”

    安清小眉头一挑,哎呦喂,这是终于发现她这个福晋的可取之处了

    不过,这评价也还算中肯吧,虽说她确实没有什么宫斗的能力,但政治敏锐度还算是很优秀的吧,特别是在他们这么复杂危险的家庭中,有她这样的合作伙伴可不就是好嘛。

    安清越想越觉得自己还不错,于是很是臭屁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胤祺“”

    自这日之后,安清便开始闭门不出,正式装起了病来。

    不过,这宫里向来不缺聪明人,她虽占着些先机看穿了些事情,但并不代表旁人

    就发现不了,特别是这宫中的人向来是心眼子比那筛子都密,怕是稍稍一琢磨也能发现些端倪吧,比如德妃。

    永和宫中。

    四福晋刚请完安离开,德妃不由坐在那里发起了呆来。

    “主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宫女问道。

    德妃摆了摆手,她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怎的好好的就刮起了这股请安风呢。

    “你说老五福晋病了”

    宫女点了点头,“是的,主子,五福晋说是偶感风寒。”

    德妃眉头不由又皱了几分,偶感风寒

    真这么巧的吗

    “那宁寿宫和翊坤宫两边什么反应”德妃又问。

    宫女怔了下,随即才意识德妃问的这个反应指什么,“宜妃那边一切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听说五福晋昨日让身边的宫女去了趟宁寿宫,具体是做什么的不清楚,但却有不少人看到乌兰嬷嬷亲自把那宫女送出了宁寿宫。”

    听到这话,德妃顿时若有所思了起来,手指更不自觉地敲打起膝盖。

    那宫女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她知道这是她们主子思索事情的标志动作,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打扰,否则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半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德妃蓦地抬起头来,眼底满是惊慌。

    糟了

    “快去通知四福晋,让她最近不用再来本宫宫中请安,太后的宁寿宫那里也找个由头别去了。”

    而与此同时,胤祺刚从工部出来,正准备回宫,恰好遇到了站在户部门口同样准备回宫的胤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