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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昏君第五步十三
    中年女人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你你干嘛”

    魏周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里屋,随即将门关上。

    屋外的人吓得脸色惨白,面面相觑。

    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他不会对那媒婆”

    “不会吧谢媒婆都五十多了”

    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颤抖着拉着卢大夫的手臂,恳求道“卢大夫,你能不能去救救我老婆这两个人对你还算客气,帮我求求他好不好”

    卢大夫认得这人便是那个被拉进屋里的谢媒婆的相公,他点点头,走到门边,推了一下门。

    门没有从里面栓住,一推便开了。

    谢媒婆的衣袖被高高挽起,坐在桌边,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用一根尖尖的针对着她手臂上的青筋刺下,针的后面还连着一个不知什么做的透明的圆筒状的东西。

    她低声呼痛,手臂上出了一点血,针却又被拔了出来。

    魏周擦了擦汗,“没扎准,再来一次”

    谢媒婆快哭了,“小哥儿你好歹准一点呀,很疼的”

    卢大夫愕然望着谢媒婆,“这怎么回事”

    谢媒婆道“这小哥儿说用我一部分血可以救小琳的命,小琳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所以”

    她说话的时候,小心地看着魏周。

    卢大夫走上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要不我来试试你是想扎她这条筋是吧”

    魏周道“是血管。”

    这是他从说明书上看到的名词。

    “血管这名字倒也合适,血是从这里流的,血管”卢大夫接过他手中带着筒子的针,“这个怎么用拉这个地方”

    “对,插进血管里,拉动上面的那个地方,血就会被抽出来。”

    卢大夫的手有些抖,但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过于兴奋。

    用这样的方法把人的血抽出来,他还从来没有想过。以前治病的时候倒是给人放过血,但那时他都是直接割破对方的皮肤,总是会留下些伤口的。有时伤口浅了,没多会儿就不流血了,还得再割一次。

    他手虽抖,但针却扎得很准,一针下去,不轻不重,刚好将针头刺进了谢媒婆的血管里,随即缓缓地抽动上面的活塞。

    血慢慢地充满了透明的针筒,卢大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太神奇了

    魏周拿出一个吊瓶,从卢大夫的手中接过吸满了血的针筒,扎进吊瓶,将血注入。

    他把针筒递给卢大夫,“还要再来一针。”

    他买来的器械比较简单,不能像他在智能手表中看到的那样,扎一针便能吸出需要的血量,只能一针一针地吸。好在针筒比较大,扎两次就够了。

    谢媒婆倒也镇定,咬了咬嘴唇,又让卢大夫扎了一针,吸出一大管血。这管血吸出后,她扶了扶额头,摇头道“不行了,有些头晕”

    “你坐着歇会儿,等这边忙完我送些补气血的药到你家里。”卢大夫一边说,一边望向魏周,见他正把一个软软的透明的管子扎进那个透明的装着血液的瓶子里,虽是第一次见,却也猜到对方想做什么。

    果然,魏周将这些准备工作做完后,把一根连在软管上的针递给了卢大夫,“大夫,麻烦把这个扎进潘姑娘手背上的血管里。”

    卢大夫的手依旧兴奋得颤抖,“原来是这样太厉害了,这样就能把别人的血输到她的身体里了我以前试过给失血过多的产妇补血,可是从来没成功过,完全没有办法把血导进血管里。”

    他手上动作很稳,一针下去,便准确地扎中了潘小琳的血管。

    鲜红的血顺着软管一滴一滴地输进潘小琳的血管里,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血液滴落,直到瓶子里的血流尽了,卢大夫才上前把潘小琳手腕上的针拔下。随即,他用两根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她怎么样没事儿吧”魏周连忙问。

    他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为她输血,她看起来并没有别的伤,只是失血过多,补充了血液应该就会没事。

    卢大夫却眉头深深地皱着。

    半晌,他摇头道“不行,这姑娘气血淤塞,虽然输了血,但是这股气若不通,还是活不了。”

    “大夫可有什么法子吗”魏周问。

    卢大夫的脸色变了几下,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站了起来,“我的医术是没有把握的,但是我可以让我女儿来帮她扎针她医术比我高,她一定可以的”

    “那就有劳了。”魏周起身道。

    谢媒婆表情有些古怪地看了卢大夫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卢大夫走出了内室,开门出去了。他开门的时候,谢媒婆的相公连忙朝屋里望了几眼,见自己老婆没事儿,这才稍觉安心,但他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望着。

    魏周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谢媒婆的表情,此时屋内只有他和谢媒婆两个人,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给谢媒婆,问“怎么,他说的这人有什么古怪吗”

    谢媒婆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抠弄着手中的茶盏,半晌才道“他闺女去年给一伙土匪劫去了,后来卢大夫交了赎金,人就放回来了。可是那之后村子里的流言就挺多,传得挺不堪的,连跟她定了亲的人家都来退婚了。那姑娘自杀了好几次,都让她爹救回来了。”

    魏周眉头皱起,“是吗土匪放过了她,你们却不肯放过她”

    “不,不是我,是那些长舌头的人乱传的,我可没传”谢媒婆连忙摆手辩解,“我一个媒婆,可不会到处乱说闲话,糟践姑娘的名声。这姑娘也是可怜,她说那些土匪只是为财,没碰过她,可是有什么用呢谁会信她好在她爹死护着她,不然人早没了。”

    说话间,门被推开,谢媒婆连忙闭了嘴。

    卢大夫拉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走进了屋里,那姑娘生得娇小,脸上蒙了一块布,只露出两只有些无神的眼睛

    ,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快给她扎上针”卢大夫把那姑娘拉到床边。

    姑娘没有说话,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抽出一把银针。她回过头,看向卢大夫,又看向门外。

    卢大夫会意,对魏周道“小哥儿,姑娘扎针,咱们两个男人要回避一下。”

    魏周点头,起身和卢大夫一起出了屋,将门带上。

    门外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卢莹她还有脸出门”

    “听说她被几十个男人给”

    “我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居然还舔着脸活着”

    卢大夫听到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极难看,虽然他早想到了这些人会这样说,但是为了救人还是带了女儿过来。

    幸好他们有所顾忌,压低了声音,没敢大声说出来,女儿在屋里应该是听不到的吧

    魏周却突然开口了,声音还不小。

    “我觉得,你家姑娘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这话一说出来,卢大夫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之前那些人压低了声音也就罢了,这门板这么薄,他说这话卢莹在屋里肯定是听得到的。

    卢莹确实是听到了,她咬着嘴唇,回头看了一眼谢媒婆。

    谢媒婆连忙道“我我不是故意说的,我心里可没有轻视过你,你是知道的。我去帮你骂他”

    她这样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显然她是不敢的。

    魏周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她一个好好的美人,为什么要在乎这些连猪狗都不如的虫豸的想法呢奇怪了,一个能编排小姑娘清白的玩意是什么脏东西她难道不知道吗竟然因为这种脏东西的想法看不开,还自杀她怎么能这么蠢”

    明明是在骂她,卢莹听了这些话,却忍不住唇角勾起。

    她手上扎针的动作没有停,父亲的声音随即传来。

    “小哥儿,会说话就多说几句”

    魏周很听话地继续说道“你家姑娘是什么人呀又聪明、又漂亮,一手好医术,人还特别善良。可是这些脏东西又是什么货色生活不如意,又没有本事,心比茅房里的粪还脏,不会以为长着人的样子的都是人吧”

    他顿了一下,又缓缓道“我见过的强者会同情弱者,为受害者伸张正义。烂到骨头里的人,才会在别人受难后,到处编排人家的受害经过,是找不到别的途径给自己找自信了吗”

    那几人被他这样说,终于有人忍不住反驳“你胡说什么她被土匪抓走是大家都知道的”

    “你刚刚说的,可不是被土匪抓走这件事吧虫豸”

    “你我是说她被几十个男人给我有错吗任谁想都会这样吧”

    魏周抱着双臂,歪头看那人,“这么说你看到了难道你是土匪之一手上有几条人命我砍了你拿你人头能换几个钱”

    “我我当然不是土匪”

    “怎么证明呢我还是先砍了再说吧”魏周举起了染墨剑,虚空一砍。

    那人身子一软,脚下慢慢地多出了一滩骚臭的黄水。

    “切,说虫豸都是抬举你了,虫豸至少不会失禁吧”

    这时,屋内的谢媒婆忽然激动得喊了一声,“醒了小琳姑娘醒了”

    正堵在门口的王嚣立时跑向里屋,一把将房门推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