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和小川心里像揣了一窝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来。要不是身边那两个壮汉跟铁塔一样杵着,他们早就扯着嗓子喊救命了。
一大早,他们刚从阴冷潮湿的拘留所出来,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就嘎吱一声停在了面前。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江城相关单位的,找你们俩了解点情况,上车吧!”
松本和小川对视了一眼,心里充满了疑惑,但还是硬着头皮爬上了面包车。车厢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车上的人,就被两个黑乎乎的麻袋套住了脑袋。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疼得他们眼冒金星,哭爹喊娘。
“老实点!再喊就把你们扔江里喂鱼!”耳边传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
松本和小川吓得魂飞魄散,顿时噤若寒蝉。他们哆哆嗦嗦地解释了几句,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殴打。最后,他们只能像两只待宰的羔羊,蜷缩在角落里,默默忍受着恐惧和疼痛的折磨。面包车一路颠簸,驶离了熟悉的江城,开往一片荒凉偏僻的地方。松本和小川的心也随着车轮的滚动,越来越沉,越来越凉。
不知过了多久,面包车终于停了下来。刀疤脸男人阴笑着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小军立刻心领神会地打开了车门。
“砰!”松本和小川被一脚踹下了车,狼狈地摔倒在尘土飞扬的路边。
“再敢来江城,打死你们俩!滚!”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面包车扬长而去,留下松本和小川在空旷的荒野上茫然失措。
“我现在担心的是,边海春会不会来江城?”陈阳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不会!”宋青云摇摇头,沉吟片刻后接着说道,“羊城距离咱们江城可是千里迢迢,坐火车都得十几个小时,更别说他现在身份特殊,我估摸,他想出羊城都难,想要过来更不容易。”
陈阳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烟雾,接着宋青云的话说道:“师叔,你说的倒是没问题,他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走到哪里都得小心翼翼,恐怕不敢轻易冒险。”
“可是……”陈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他指定想办法离开羊城,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去找祝语嫣?”
宋青云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亮,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很有可能!祝语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走投无路之下,肯定会去找她。”
“那赶紧让他们找到祝语嫣,她要是跟边海春一见面,那可坏菜了!”陈阳猛地一拍桌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宋青云点点头,赞同地说道:“你说的是没问题,这问题人家那边也想到了,可去哪里找祝语嫣呢?”他习惯性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叮叮叮……”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宋青云的思绪。
“喂,振丰啊,怎么样了?”宋青云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宋老板,我把那两个家伙扔到阿城去了。”电话那头传来振丰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他们身上什么都没带,就给了他们两本护照,估计他们也不敢再回江城了。”
“恩!干得漂亮!”宋青云忍不住夸赞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记得把面包车处理一下,之后就回来吧,陈老板也回来了。”挂断电话,宋青云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怎么了,师叔?你是不是又让振丰和刀疤去做什么坏事了?”陈阳好奇地问道。
“我让他们,把松井和小川那两个家伙送出了江城,现在振丰已经把他们送到阿城去了。他们身上连钱都没有,我看这两个小鬼子还敢不敢来江城!”宋青云笑着解释道。
“哎呦!瞧我这记性!”陈阳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把他们俩给忘了,多谢你了,师叔。”
“你啊,整天就想着怎么捡漏,哪里还记得住这些琐事。”宋青云笑着打趣道,“还有,你这个猪脑袋,要是能想起来才怪呢!”
说到这里,宋青云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件事,兴致勃勃地说道:“对了,你知道吗?科美集团昨天到江城了!”
“科美集团?”陈阳听完不由一愣,他们已经到江城了?
“就是那个国际知名的跨国公司,专门生产电子产品的。”宋青云解释道,“昨天他们的考察团到了江城,听说他们这次来江城投资很大,要建好几个生产厂区,起步投资就是两个亿!”
“两个亿!”陈阳听完不由微微张大了嘴巴,看来他们真是奔着石墨来的呀!
“可不是嘛!”宋青云笑着说道,“我还听说,他们不光要在江城建厂区,还准备到
听到这里,陈阳心里已经彻底明白了,看来科美集团已经准备在江城扎根了,在江城建立厂区倒是不假,但去来。
陈阳正低头想着这件事情,看来自己要加快步伐了,一旦要是让科美获得了先机,那自己可就被动了。正想着,劳衫敲敲门,推门走了进来,“陈老板,关金川来了。”
“谁?”陈阳听到劳衫的话,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和一丝不满,“哎呦,这老家伙还知道来呢?我还以为他拿着我的瓷片跑路了呢!这都多久了,我要是再联系不上他,我都准备去报警了,就说他诈骗!”
陈阳一边说着,一边就朝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宋青云说道,“师叔,你说这家伙这次来,能给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宋青云看着陈阳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道:“你呀,这脑子就惦记宝贝吧,人家关院长好歹也是个文化人,人家能看中你那些破瓷片?没准用瓷片,把哪家博物馆的物件给你换出来了呢,哈哈!”
陈阳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宋青云的话,他停下脚步,回头笑着说道:“那可说不准,这年头,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再说了,我那几片瓷片,那可是宝贝,谁不眼馋啊!”
说着,陈阳和宋青云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当陈阳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关金川时,他顿时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关金川,关大院长吗?
眼前的关金川,虽然衣服还算整洁,但整个人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他的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眼窝深陷,头发也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的,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听到脚步声,关金川缓缓抬起头,看到陈阳和宋青云,他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陈老板,宋老板……”关金川的声音沙哑低沉,有气无力,像是好久都没有说过话一样。
陈阳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关金川,眉头微微皱起,关切地问道:“我的关大院长,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去哪里流浪了几个月呢!”
听到陈阳的调侃,关金川苦笑着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陈老板,别提了,我……”他抬起头,看了看陈阳,又看了看宋青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陈阳见状,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走到关金川对面坐下,关切地问道:“关院长,你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听听,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青云也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关金川。以他的经验来看,关金川这副模样,十有八九是打眼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打眼,说不定是赔了个底朝天。
想到这里,宋青云心中暗暗冷笑,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附和道:“是啊,关老板,我和陈阳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宋青云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他那点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关金川看得一清二楚。可是,那些瓷片碎片,就像在他心头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他手里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怎么面对陈阳的询问?怎么面对宋青云那探究的目光?关金川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目光在陈阳和宋青云两人脸上扫过,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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