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人们纷纷躲闪着,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斗中。陈阳见状,一把抓起桌面上的金杯,急忙退到了一边,生怕这帮人不管不顾,把这件宝贝给摔坏了。一时间,院子里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原本平静祥和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打破,变得混乱不堪。
马户爷爷看到这番情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猛地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大声吼道,“都住手!拿我们家当什么地方呢!”
“都给我滚出去!”马户爷爷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仿佛一声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马户爷爷一发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大伙儿吓得脖子一缩,灰溜溜地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还有几个不死心的,拽着陈阳的袖子,恨不得把裤衩子掏出来给他掌掌眼,嘴里还念叨着:“小兄弟,你给看看,我这祖传的夜壶,是不是宝贝啊?”。
陈阳心里也盼着能再碰上几件好东西,可现实是残酷的,这些村民拿出来的,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陶罐,就是生锈发黑的铁疙瘩,离老物件差着十万八千里,说是破烂都抬举它们了。
总算送走了这帮「淘宝大军」,小院终于安静了下来。陈阳和振丰、马户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发去趟县里取些钱,也不知道这里的银行一次性能给取多少。
正准备出门上车的时候,一个穿着碎花衬衫,身材丰腴的村妇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陈阳,把他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大兄弟,我家有两件宝贝,一直被我那老头子藏得严严实实的,你眼光好,要不要去帮我看看去?”
陈阳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道:“婶子,真不巧,我们现在要出去办点事,要不等我回来再去?”
“哎呦,别呀,大兄弟,就耽误你一小会儿!”村妇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陈阳就要往外走,那架势,仿佛陈阳不去就会损失几个亿似的。
这时,马户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笑着问道:“桂花婶子,你怎么在这儿呢?”
桂花婶子看到马户,赶紧松开陈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笑着说:“这不是家里翻出来两件老物件嘛,想请你们去给掌掌眼。”说完,还故意对马户挤眉弄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马户秒懂,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婶子,你看你,着什么急嘛,你家我们肯定是要去的,我爷爷早就交代过我了,你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桂花婶子见马户都这么说了,这才放下心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桂花婶子走远了,马户才凑到陈阳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陈老板,这桂花婶子可不是一般人,她家那情况……”说到这里,马户故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她家公公瘫痪在床,行动不便,生活完全无法自理,全靠家里人照顾。她丈夫沈军性格软弱,凡事都听桂花的,家里大小事宜都由桂花做主。
马户爷爷曾私下说过,桂花这女人心眼多,不是个省油的灯,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把老人的钱弄到手。陈阳听完马户的讲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他心想,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插手,还是先顾好自己的事,把东西收到手再说。毕竟,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有价值的古董。
“而且,陈老板,”上车之后,马户坐在陈阳身后,笑着小声说道,“桂花婶子,那可是村里的名人!”
“啥名人?”
“就是你说的,那种老破鞋?”振丰发动汽车,笑着回头看看马户说道。
“不,她只是破,但不老!”马户笑着说完,几人纷纷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告别了马户爷爷家简朴的小院,驱车驶向萝北县城。本来马户爷爷想留他们在家里吃完午饭再走,但陈阳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还充裕,到县城吃午饭也来得及,还能让爷爷奶奶免去一顿忙碌。
汽车行驶在乡间公路上,两旁是广袤无垠的田野,金色的阳光洒在绿色的稻田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微风拂过,掀起层层稻浪,景色美不胜收。陈阳不禁感叹,这年代的乡村,没有城市的喧嚣和污染,有的只是宁静和自然之美。
汽车驶入萝北县城,路过一个线车的终点站,陈阳无意间向窗外瞥了一眼,发现从线车上走下来五名男子。这五个男人个头都不高,但身体却异常健硕,他们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工具包,工具包上赫然印着「江东省江城市地质勘探队」的字样。
江城市地质勘探队?陈阳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们怎么会来萝北县?还坐线车?他仔细打量着这五个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们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什么,而且他们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步履匆匆,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们似的。
就在陈阳疑惑不解的时候,其中一名带头个子不高的男人也注意到了陈阳的轿车。他看到轿车的瞬间,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随后立刻转头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快走!”说完,便加快了脚步,朝着与陈阳相反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小田君?”男人带着一丝疑惑,压低了声音,凑到小田耳边,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又像是怕漏掉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八嘎!”小田猛地转过头,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低声呵斥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现在叫郑伟,是堂堂正正的江城市地质勘探一队的队员,再叫我小田君,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被小田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地说道:“嗨……是,是,郑队,郑队,是我错了,我不该再叫您小田君了。”他一边道歉,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小田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
看到男人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小田这才脸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知道就好,记住,你现在是华夏人,不是什么日本人,别动不动就‘嗨’‘嗨’的,听着别扭!”
“是,是,郑队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男人点头哈腰地应道。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小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催促道,“赶紧离开这里,别让人发现了。”
“郑队,你还没说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呢?”男人一边跟着小田往前走,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别回头!”小田压低了声音,警觉地扫视着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后,才低声说道,“刚才那辆奥迪小轿车,是江城陈阳的!”
“陈阳?陈桑?”男人闻言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惊呼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哪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小田没好气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男人有些慌乱地问道,“要不要……”
“闭嘴!”小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想死别拉上我,陈阳是什么人,你我心里清楚,就凭我们,还想打他的主意,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吧?”男人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想死啊!”小田怒斥道,“陈阳可不是什么善茬,被他发现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男人六神无主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赶紧离开这里,有多远躲多远!”小田说着,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几人急匆匆的离开,陈阳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捕捉到了一丝猎物的气息。他轻轻地拍了拍振丰的肩膀,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振丰,靠边停车!”
“怎么了,陈老板?”振丰一头雾水,一边减速靠边停车,一边疑惑地问道。等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后,他赶紧跟着陈阳下了车,追问道,“陈老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停车?”
陈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锐利的眼神指向前方街角,那几个行色匆匆的男子消失的方向,“你看到了吗?那几个家伙,刚才从线车上下来,手里还拎着江城市地质勘探队的工具包。
“没有啊,那咋了?”振丰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不就是几个勘探队的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陈阳递给振丰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缓缓说道:“江城地质勘探队!振丰,你好好想想,江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省会城市!一个省会城市的地质勘探队,出门办事需要坐线车吗?他们不应该自己有车吗?”
振丰接过香烟,点燃后也学着陈阳的样子吸了一口,听到陈阳这么一说,他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眯起眼睛,努力回忆着刚才那几个人的样子,以及他们消失的方向,“陈老板,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也许人家真是临时来办事的呢?”
陈阳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最后他低声自语道:“临时来办事?这萝北县城有什么项目值得省城的地质勘探队大费周章地坐线车过来?而且,你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来办正经事吗?”
振丰被陈阳的分析说得也有些拿不准了,他试探性地问道:“那陈老板,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陈阳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现在跟上去太打草惊蛇了。咱们先去银行办正事,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肯定还会露出马脚的。”
两人回到车上,继续前往银行。到了银行之后,听说陈阳要提这么多钱,银行工作人员表示需要向上级申请,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完成。陈阳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这眼看着就要中午了,于是说道:“那行吧,我先去吃个午饭,下午再来。”
几人找到一家饭店,刚走进去,陈阳一眼就扫到了坐在角落的那一桌,正是江城地质勘探队那几个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