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边奕寒带白祁回了趟边家祖宅,一人还在边奕寒的房间里翻出一本相册,里面全都是他以前的照片。
“原来你少年时期是这样的”
白祁坐在边奕寒身侧,正低头翻看腿上摊开的相册。
“好可爱啊。”
可爱
边奕寒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
眼下这张照片里,他风格确实和现在不太一样。
上身是紫白色的罩衫,有细碎的流苏垂下,浅色长裤挺阔有型,将双腿衬得更加修长,白皙精致的手腕上戴着银色手镯,长发被编成优雅的半扎发。
“”居然会觉得可爱。
边奕寒看着白祁又转过来,说“我都没怎么见你束发”
“习惯了。”他回答“这是贵族里五年一次的祈福仪式,对穿着发型有既定要求。”
“但每次标记我好像都会弄乱你头发。”
边奕寒想了一下,才发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但也就那一小块,不会很乱。
“没关系。”
“那,”白祁继续追问,“你对发型有什么偏好吗”
“没有。”
边奕寒隐隐猜到白祁想说什么,直接把他戳穿“看来你有。”
白祁“咳咳。”
他扶了下额角,转而又用那只手去搂边奕寒的腰“好吧,反正你什么都知道,但绝对不是说以前比现在好看,只是没亲眼见过觉得很新奇。”
边奕寒接住那本因白祁姿势变化而略微下滑的相册,将其放在一旁的座位上。
“想看”
“呃,”白祁抬眼和他对视,“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我就去学习一下怎么编”
“可以。”
这是后来那天晚上的起因。
白祁已经不知道多少回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如今又被自己坑一次。
在结合礼之后,一切生活便步入正轨,他们有时候忙起来也会连轴转,是以白祁并没有立刻学完。
而那天晚上,他从军部回来,正准备跟边奕寒说要不要试试的时候,才得知对方的易感期来了。
边奕寒上次的易感期是在第四军团度过的,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虽然白祁主动去找他,两人也确实进行了一次标记,但总归和现在的身份不一样。
白祁当然对此十分热衷,束发的事也就只被他在最开始提过一次,并且很快抛之脑后。
然后
他就想起来,边奕寒易感期控制欲强得可怕。
边奕寒知道白祁偏好正面位,但这种类型一般都不太方便咬痕标记。
所以在最初白祁抱上来的时候,他只让对方搂了一会儿,就抬手推着人肩膀拉开距离。
“转过去。”
“”白祁顿了一下,照做。
边奕
寒看着他松手再转身,便直接按着他肩膀开始标记。
冰凉的信息素在此时似乎更添一层冷峻,同时也浓郁了许多,很快就把白祁的信息素给勾了出来。
草木香在后面释放,本来就不如边奕寒的多,此时又一下子被稀释浸透,只剩下淡淡的一层,若即若离地游移在一人周围。
在以往自己度过的易感期里,边奕寒其实不会受多大影响,他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太强,完全不会像其他aha一样成为没有理智的野兽。
现在当然也一样。
但因为白祁的存在,本来需要加以克制的东西不需要克制,对方甚至还会主动送上门来,请求他多展现一点。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即使不会失去理智,易感期仍会有一些微妙的调动效果。
比如,他知道自己在情绪上处于剥离的状态,思维更加冷静,甚至能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来观察一切,不论自己还是对方。
犬齿刺入的腺体似乎也比平时更有吸引力些,易感期丝丝缕缕的焦躁在注入信息素时慢慢消散,最后反而有轻松感通过咬痕标记传遍全身。
他第一次咬得有点久。
到后来,背对着他的人开始不自觉仰头,被边奕寒注意到,于是挪了挪原本放在他肩上的手,冰凉的指腹贴上侧颈,与呼出的热气形成巨大反差。
白祁于是又把头低下去。
后颈线条再次绷直,腺体也因这种变化而更加柔软。
以及方便咬。
如果信息素有实体,那里估计早就胀到不行;但偏偏没有,所以即使再红再肿,也仍然可以继续容纳更多。
但冰凉的指尖落在颈侧,两种温度的反差过于强烈,再加上这个姿势实在用得少时间久了还是有点难以招架。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没忍住,白祁的肩膀抖了一下。
边奕寒感应到这种细微的动静,另一只手绕到白祁前面,下一刻捏住身前aha的下巴,将人低头的程度拉到最大。
腺体也袒露到最敞开的程度,连没被咬过边缘部位也暴露在空气和信息素中。
“嗯”白祁这次学乖了,没动上半身,只是莫名难耐地在原地挪了挪军靴。
这场标记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当边奕寒将人松开的时候,对方好像还有些恍惚。
但又很快回神,在边奕寒没做出下一步行动的时候问
“去床上好不好,唔”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边奕寒的第一次易感期,其实意义也比较不同。
嗯,记忆也很深刻。
第一次深度结合是后背位,但地点跟白祁设想的不太一样。
他们一开始咬痕标记的地方是洗手台,因为白祁回家的时候还想着给边奕寒扎头发,所以把人带到了这里。
边奕寒当时没顺着白祁的意思,直接让他趴在洗手台上。
镜子在洗手台上方,趴着
只能看见一点自己,却很容易看到边奕寒
银发随意又服帖地散在身后,有少许因为动作而晃到身前,眉眼仍然是冷淡的,即使在易感期,也牢牢把握着反应,让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内。因为之前的标记也是从背后,这次他连衣服头发都没被白祁蹭乱,整个人显得极其镇定。
边奕寒自己的衣服几乎没动,却反而把对方军装脱了一半。
军靴仍然踩在地上,军裤却也直接堆在鞋底周围的瓷板上,袜子比军靴还高出一截,将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腿包裹,显得更加笔挺,再往上空无一物微微凹陷的膝窝,紧实的大腿,被军装外套边缘盖住小半的部位。
白祁一向是能不好好穿衣服就不好好穿,这天的军装外套也压根没扣扣子,此时衣领狼藉地堆在最低处,衣摆更是向外散开,时不时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边奕寒倒是没有多急,反正人在他这里。
交融的信息素在周身飘荡,冰凉而带着若有若无的草木香。
情绪、感触都似乎与大脑隔了一层,他甚至不紧不慢到在过程中用手去丈量容纳他的部位,戴着手套的指尖从沟壑深处向上滑动,一路轻轻触碰到尾椎,最后又退回来,毫无征兆地将两瓣分得更开。
白祁猝不及防张口,却只在每个深深浅浅的动作间微微喘气,偶尔才有闷哼从喉中溢出。
但最真实的反应远比这大得多,又热又软的地方越绞越紧,似乎也想让边奕寒稍微失态一点。
但舒服不代表失去自制,这是边奕寒一贯的准则。
他俯身凑近aha满是咬痕的腺体,在结合的同时再次标记对方,又在对方克制不住全身痉挛的时候以手摩挲他通红的耳朵,像在安抚,又像在引诱。
白祁有几个瞬间抬头向上瞄,在潮湿朦胧的视线中看见镜子里的他们。
自己这副样子真的
不像自己。
大概是独属于边奕寒的那一部分吧。
第一次,一开始还是从后背,不过这次在床上。
仍然是一边结合一边标记,但白祁到后面明显快招架不住他这么咬。
边奕寒观察力向来准确,见状干脆让人休息了下,他说
“不是准备给我扎头发就现在吧。”
白祁“”
又被自己坑了。
他从跪趴里放松下来,最后又跪坐在边奕寒身上,以一种更方便被深入的姿势将对方吞得更深,期间转移过程很像他们第一次深度结合的模式。
边奕寒只偶尔动一下,之后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观察白祁到底想怎么扎。
但偶尔又太不足够了
白祁自己动了一下,随即被按着腰压住。
“专心。”
于是只好用略微发抖的手指轻梳银发,按部就班地依照教程开始编。
然而这种时候,之前明明滚瓜烂熟胸有成竹的记忆却不再那样清晰。
白祁编得手忙脚乱。
与此同时,边奕寒在本就频率不高的基础上还每次都进得不深,和之前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等好不容易成品出来,他也被边奕寒磨得有点受不了,但被按住又不想和边奕寒反着来,只能声音低哑地求人
“继续好不好”
边奕寒不回答这个,反而意有所指“看来得再学一阵子。”
感觉半扎发虽然做到了,但小辫子编得不太对称,松紧有点问题。
白祁“”
“但,”他顺着边奕寒的话往下说,“好看的,你本来就很好看,什么发型都是。”
他倾身去吻银发aha的额头,这时被束起的长发比往常要更规矩些,不会乱晃也不会扫到脸。
边奕寒按着他的腰,他就用大腿和膝盖去蹭对方,随便什么地方,能蹭到就行。
“扎得有点乱,但我很喜欢。”
边奕寒用这句话结束了僵持的一切。
话又说回来,系统在他们当初交换对戒的时候就离开了。
边奕寒没什么感觉,但也对此表示遗憾。
当时烟火绚烂,几乎将整个大地和夜空照亮,而它的离开不带走任何东西。
只是这个世界,再也不可能毁灭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