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托尔相当冷漠无情地关上了门,“您有什么事吗”
“山兽神都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康娜呢那小丫头没和你待在一起吗”
“嗯山兽神来做什么找康娜还是找伊斯的”
“啊那小子还活着”
终焉帝故作吃惊。
“”托尔无语,“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相信了在混沌势力里流传的谣言再说了,你几天前不是刚去找了伊斯吗”
“呵,露出马脚了吧你们果然就是提前串通好了。”
“”
时间的滚轴慢慢悠悠往后转动,不知何时,街边的店铺都挂上了圣诞圈,虽然离圣诞节还有好几天,但大街小巷都挂上了节日装饰物。
东京老巷的一家居酒屋内。
“好久不见了,客人。”
风铃声叮叮当当地响起,站在吧台后面的店主人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黑发男人拢了拢宽大的羽织袖,优雅地将长柄伞收好放在门口的伞筒中,低垂着脑袋拍了拍发丝上附着的白色雪花间,温声回了一声。
店家友好地笑了笑,“好的,冷梅酒和烤鳗鱼,是吗”
“嗯,麻烦了。”
黑发男人收拾好自己身上的雪花后,抬头,俊俦的容颜被额头上那道狰狞的缝合线硬生生给破坏了。
“客人,今天是黄芥末还是绿芥末”
“后者。”
“好的,请在这边稍等。”
羂索微微颔首,保持着一贯的微笑,鼻尖却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酒香飘过,眼底随之一亮。
好香的味道。
活了上千年的他什么酒没喝过,也和许多大妖怪们喝过妖铭酒,但此时闻到的,却是以前从未品尝过的。
他寻着酒香,往旁边走了走,看到里侧屏风后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明明寒冬瑟瑟,那个中年大叔却只是穿了一身薄薄的单衣,而且看起来和高大的身形不太相符,其额头上还绕着一条绣着漂亮的螺旋纹。
那个花纹看起来有点眼熟。
羂索如此想着。
“老板,我要换成那位客人喝的那种酒。”
羂索走回吧台,招呼来店家,有了更好的选择,他可不会委屈自己。
店家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很抱歉,客人,那是那位客人自带来的,今天您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
羂索了然,“这样啊行,不好意思。”
“客人言重。”
“要喝不”
那位身躯庞大的人准确无误地朝羂索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羂索心中一惊。
他自认为自己的视线还是很隐秘的。
术师吗
不,看着不像。
多年以来养成的警惕之心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分析那人,但不管怎么看都是非术师,他也没看出别的什么力量体系。
内心百转千回,面上却是毫无异色地走了过去。
来的时候他就提前让人调查了一下,确定这个偏僻小店里并没有多少客人,身份背景一目了然,但眼前这人
算了,先过去打探打探。
那个男人却只是憨笑了一下,大掌拿着一只非常小巧的酒壶,极具违和感,他热情地邀请道:“要来一杯吗那些人都不懂酒,但我看得出来,你很了解它们。”
羂索活了上千年,自然明白不能随便喝陌生人给的东西这种道理,不仅是文韬武略,懂得苟中之苟,才能平安无事地活到现在。
因此,向来小心谨慎的他此时也有些犹疑,但见到对方那双深蓝色眼瞳中满是真诚,顿了几秒,走过去坐在中年大叔对面,将酒杯接了过来。
“谢谢。”
鼻尖轻嗅。
醇香逸散。
很是诱人。
嗯
没毒。
也没什么时候奇奇怪怪的诅咒。
可以喝。
看来是他多想了。
只是一个嗜酒的普通人类而已。
千年来他见过不少奇葩,眼前这个相当正常。
“嘶真够烈的。”
羂索皱起了整张脸。
“哈哈哈哈是吗我的儿子以前也说我的酒太烈了。”
中年大叔爽朗地笑道。
“你儿子看得出来,你的儿子应该也到了上大学的年纪了吧”闲来无事,羂索本就是出来放松放松的,下意识追问了一嘴。
大叔嘬了一口酒,不明白羂索口中的“上大学”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推测出来一些。
“算算年纪,我记得他还没成年。”
气氛莫名寂静了一秒。
羂索什么尴尬的场面没见过,眼前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话头被一下子堵死了,当即就面无异色地接了下去:“这样啊。”
看来也是个屑爹。
连自己儿子成没成年都不清楚。
啧。
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自己还有十个儿子来着。
“离异”
“我妻子去世了。”
“”
聊天达人羂索头一次觉得对方这么不会聊,把他话头都堵死了,他闷了一口酒。
“我其实是来找我的女儿的。”大叔却很是健谈,主动找了个话题。
羂索干巴巴地附和着:“是吗不找你儿子看看”
他决定等会儿喝完酒吃完鳗鱼就走。
酒是好酒,但对方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人。
大叔憨憨地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我不知道我儿子死了没有,好久没见他了。”
性格耿直的他说这话真没什么别的意思。
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事实。
误会了的羂索眼角抽搐:“”
真是活久见了。
没想到除了他之外,还有人期盼亲生儿子死的。
“不过,以伊斯的性格,想必不是很想见到我吧”
羂索喝酒的动作一顿,思绪在脑海中疯狂运转了一会儿,突然换上了一副笑颜。
他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先生,您的儿子叫伊斯伊斯卡姆依”
语气里有几分小心。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壮汉,并没有和他印象之中的学生看出什么相似之处,“寻生”这个名字是他后来为寻生取的,并不是其本来的名,实际上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寻生就介绍过自己以前叫什么名。
伊斯卡姆依。
他想起来中年男人发带上的花纹在哪见过了。
寻生最初穿的长袍上不就有嘛
瞧他这记性。
“昂,是啊怎么了吗”
羂索抿了抿唇线,简短地说道:“一头柔白色长发,一双水蓝色的眼睛。”
他说的是寻生曾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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