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拉”
利刃划破衣料,刺入血肉,汩汩的鲜血很快通过伤口沁湿雪白的神袍,圣洁而又艳丽。
高大而威严的神殿两侧,很快有人上来夺走了盛宴手中的利刃,将他踹倒在身前还滴着鲜血的神子面前。
“你为何想要杀我”身上淌血鲜血的神子犹如一尊没有任何情感的雕像,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地低声询问跪在地上行刺他的人。
“我”盛宴茫然了一瞬,脑中很快便有了剧情。
这是一个很荒诞的世界。
人们明明生活得很幸福,有着手机、电脑,一切现代科技,也会无神论,但他们却在每个城市的最中心设立起了神庙。
信仰供奉着神的子嗣。
据说只有神子的祝福才可以让他们摆脱孽障和罪愆。
他们不信神,不信佛,不信天堂,不信地狱,但他们却相信,自己陷入不好的事情一定是自己对神子不够虔诚,惹怒了神。
矛盾又荒谬。
而原主,原本只是一个街头小混混,靠着坑蒙拐骗混日子。
某天他发现,神庙的神职人员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获得大量的金钱,珠宝,美食。
因为人们认为天下一切最美好的事物都该归于神庙,除了神子外,伺候神子的神侍也应该宝马香车,翠珠罗绮。
于是他萌生出一个念头。
勾引一名神侍,让他利用神庙的供奉养他,这样他岂不是就跟神子的待遇一样了吗
盛宴“”神看了都直呼好家伙。
原主容貌不俗,这些年没少靠着这张脸混吃混喝,加上他蓄意伪装,很快,神子的贴身神侍苏迩就沦陷在了他的甜言蜜语中。
为他偷盗神庙的珠宝、供奉。
将他的胃口养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满足,最后他竟然打起了神子宝库里的珠宝来。
神子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纵使拥有一整个宝库的黄金珠宝也从不使用,原主以拿取一部分神子也不会知道为由,盗空了小半个宝库。
这也太明显了。
掌管宝库的神侍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将事情上报给了神子。
紧接着苏迩落网,原主被捕。
为了逃脱惩罚,原主将一切罪责都推托到了苏迩身上,称这一切都是苏迩自己干的,他只是帮苏迩贩卖珠宝,没有偷窃。
很显然,神子并不相信。
他质问原主“为何要诱骗我的侍者。”
原主不想认罪,恶向胆边生,想杀了神子,趁着神庙大乱的时候,逃出去。
刀尖刚一刺入神子的肌肤,盛宴就来了。
看着神子洁白的神袍已经染红了大半,衬得他一半圣洁一半污秽,盛宴想到刚接手这具身体时,不明就已地向前用了用力,额头跳了跳,死马当活马医地道
“因为我也想当神的侍者。”
神庙供奉的神,
是一座面戴面具,身着神袍,长发飘然,看不出男女的人像。
神说,不必拘泥祂的性别。
所以为衪铸造金身的人也刻意模糊了祂的性别。
但伺候神的人必须是纯洁的,从神子到神侍每个人都家世清白,乃至他的父母、祖辈,都必须是至真至善之人,才有被候选的资格。
像盛宴这种从小不知父母,家世不明,品行不端之人,别说是候选,就连当个神庙的编外人员都不够格。
“我嫉妒他们生下来就能做神的侍者,我憎恨自己不知父母的出生,我厌恶神庙选取神侍的规则。”
盛宴跪在庄严的神庙大殿前,对着高大肃穆的神,对着他被刺伤的神子,声音幽怨而又憎恶地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我想要把你们都拉入地狱,当一心奉献的神侍变成了卑劣的偷盗者,当圣洁的神子染上了污秽,当世界不再洁白纯净。”
盛宴的目光上移,与神像对视,表现得像个狂热的信徒“我至高无上的神啊,如我一般不堪的人,是否也有可供奉您的资格。”
“我也想在您的脚边聆听您的教诲,我也想进您的神庙日日服侍您,我也想将您的神谕传遍这片大地。”
“可你的侍者将我拒之门外,他们嫌我满身肮脏,他们唾我不够纯净,他们厌我谎话连篇”
“神子”盛宴的声音在大殿上幽幽传开,四周团团将他围住的神职人员看了眼还受着伤还流着血面色发白的神子,想要低声询问他要不要先去疗伤。
“无妨,神会保佑我的。”神子扫了眼身上的伤口,指尖按住正在淌血的血管,止了止血,低眸瞧着正不停诉说的盛宴。
“至高无上的神啊,只有您会包容世间一切不济之人,您的慷慨,您的大公无私,您扫除一切孽障与罪愆。”
“你爱世人,也应爱我。”
“当”地一声,神子的脑中梵钟响起。
盛宴所说的任何话语都在他眼前模糊,识海内只记得那句“你爱世人,也应爱我。”
神爱世人,主有大爱。
他是不是也该给这个罪恶满身,满嘴谎话的人,一个赎罪的机会。
哪怕他此刻跪在神面前,依然不知悔改地在行骗,神讨厌说谎的人,但神爱世人。
是人就会说谎。
“神子,要不要把人拖下去”一个神侍在神子面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神庙凌驾在俗世的法律之上,何况盛宴本就犯法了,将他处置了,俗世不会有任何异议。
很显然盛宴一系列的言语,并没有让神庙的人相信他。
“不用。”神子拒绝了,“罪人应该用生命赎罪,恶人应该用痛苦忏悔。”
“死亡是新的开始,他还不配得到救赎。”神子冷漠道,“罚他到柴房受苦受累吧。”
“神子”四周的神侍皆不同意他的这个决定,纷纷开口,想要让他收回命令。
“这是神的诣
谕。”神子一句话就让他们全部闭了嘴。
真是便宜你了。”神子被送去疗伤后,一群神侍看着还在神像前长跪不起的盛宴,厌恶地皱了皱眉。
柴房说是受苦受累的地方,但所干的活,也不过就是挑水洗衣劈柴,连坐牢的十分之一的惩罚都没有。
他一个骗了苏迩感情,盗了半个宝库,还刺了神子一刀的渣滓,只受到这么一点惩罚,不是便宜他是什么。
“这是神的宽容。”
得知自己即将被送去柴房,盛宴悄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很扯,但只要有一句话能够触动那位神子大人,他就可以活命。
很显然,他成功了。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那句话触动了神子大人,但他神的狂热信徒这个扮演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有多爱神”
神侍们将盛宴押送进柴房,立马将他的罪行叽叽喳喳地说与柴房掌院,务必要求掌院要让盛宴感受到身为恶人的痛苦。
盛宴立在一旁,静静听着神侍们的诉控,他已经活了下来,接下来的惩罚对他来说应该不足为惧。
但盛宴明显低估了人性的恶,尤其是神庙人员对他的厌恶。
等掌院送走了神侍人员,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指着堆满满院的柴禾跟他说“什么时候把这院子里的柴禾劈完,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
盛宴望着那劈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能够劈完的柴禾,他觉得他是要饿死他。
“记住,你是来接受惩罚的,不是来逃脱罪责的。”掌院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神,不会让你饿死的。”
盛宴“”神论者终被神终结。
“早知道换个方向忽悠了。”盛宴抬眸幽幽地看着比他还高,从山上砍下来,连枝桠都还未剔除的柴禾,一整个绝望。
这得砍到什么时候去啊。
他在台阶上找到一双不知道是谁落下的破烂手套戴上,拾起柴刀,挑了根顺眼的柴枝剔掉枝桠,砍棍成节,再劈成一段段长度大小相差不大的柴禾。
神庙讲究干净无垢,他们认为只有柴禾焚烧出来的火焰,才是真正的神火。
尽管俗世有天然气、自来水管等现代设施,神庙一律没有,一切都还照最原始的方法在进行。
原主就是个混子,没钱了就去偷去抢去骗,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什么活,十指修长洁净,就连读书人该有的写字茧都没有,很漂亮。
这样一双漂亮的手,用来做手模绰绰有余,但用来劈柴
“痛死我了。”才握着劈柴刀劈了几刀,粗粝的刀柄摩挲着掌心,配合着砍柴时发出的震动,很快就把掌心细嫩的皮肤给磨破了。
黏腻的汗水混着血水裹在伤口上,说不出的痛与痒。
“107,你们渣攻系统就是这样让人追妻的”盛宴受不了地将系统换了出来。
107态度很好地出来了“没办法,宿主,谁
叫苏迩被你渣进了地牢,想要进行后续的追妻计划,只有等苏迩刑满从地牢里出来才行。”
盛宴“那他什么时候刑满”
107“据说至少一年。”
“也就是说,我还要在这里劈一年的柴禾”盛宴的目光掠过四周的高墙,跟它商量,“我能先逃走,等他刑满了再回来追妻吗”
“可以是可以。”
107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宿主你有能力逃脱全世界的人的通缉吗”
神庙凌驾在俗世之上,也就是说,一旦盛宴逃了,不但俗世的警务人员会通缉他,俗世的大家族,有钱人,甚至是信教徒,只要是信仰神的人,全都会寻找他。
这世上的神教徒多达百分之八十之多,有很多不信神的人,他们的家人信,且追击通缉犯又是一件正义之事。
盛宴能够逃脱官方的通缉,逃得掉全世界人的通缉吗
盛宴“”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决定不死。
“那你们系统有吃的吗我饿了。”盛宴是真的饿,原主先前就被关了一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劈柴又是个体力活,不吃饱,他真的很难把面前的柴禾都劈完。
107不好意思道“木有哦。”
要你何用。
盛宴扬了扬睫,不再搭理系统地搜寻起柴房四周,既然是柴房,总该有做饭的地方吧。
正这样想着,他的视线内掠过一抹人影。
人影是背对着他,往柴房的一个转角处而去,盛宴想了想,放下柴刀,跟了过去。
原来转过柴房这个院子就到了洗衣房,只见院中有一人正提着水桶,往中央的大缸里倒水,周遭或晾晒或堆积着洗完了、要洗的衣物。
“你好。”难得见到人,盛宴打了声招呼。
那人明显被盛宴吓得不轻,倒水的姿势晃了晃,待得稳定了身形,这才转过身来面向盛宴回道“你好。”
他脸上没有对盛宴的厌恶之情,盛宴知道,他恐怕还不知道他犯下的那些事。
不知道,也就意味着可以交流,盛宴神态轻松地与他聊天“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嗯。”
那人应了一声,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盛宴走过去向他伸出手“我叫盛宴,刚被罚来柴房砍柴,你也是被罚的吗”
不管是不是,这么多衣服他一个人洗,就能看出他在神庙里不受欢迎了。
盛宴刚走过去的时候,那人后退了一步,听到盛宴说他是被罚来的,这才顿住脚,伸出手和盛宴交握了一下“陆明月。”
声音冷冷的,手也是冷冷的,好似在阴影里待久了,已经没有了温度的一个人。
“很好听的名字,这洗衣房只有你一个人吗”盛宴夸了夸他的名字,收回手,又问了一句。
“嗯。”陆明月应声,眼神疑惑地看着盛宴,“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问你这里哪里有
吃的。”盛宴也不避讳,“掌院走的时候,落锁了,我现在出不去,肚子饿了。”
盛宴笑了笑,迎着头顶的阳光,在这满是水渍院子中,如同火焰,能够驱散人心底的阴霾。
陆明月定定地看了他的笑容两秒,而后给他指了个方向“那边有座马院,里面会有喂马的粮食和水果,你取一点,应该可以饱腹。”
“谢谢啊。”盛宴一听是马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想到现在这种情况能有口吃的都不错了,还是认真道了谢,按照他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马院不愧是马院,盛宴一走过去,就见马厩里站满了马,还每匹都漂亮得没话说。
一看就是养得金贵的那种。
盛宴在四周找了找,找到存放马粮的地方,推开门,一进去,见到摆满整间屋子,水灵灵,一看就很好吃的各类适合马匹的水果。
感慨一声“真是人不如马系列。”
他拿了几个苹果、橘子、葡萄之类爱吃的水果,用衬衣一角兜着往回走。
路过陆明月的洗衣院,见他已经不提水,而是蹲在盆边开始洗衣服了,他走过去,借他的水,洗了洗苹果和葡萄,给他也留了一些“谢谢你的告知,这些就当是谢礼了。”
说完,叼着个苹果,拿着他洗好的水果回劈柴院了。
陆明月看了看放在他身旁的水果,又看了看叼着水果远去的盛宴,什么也没说的,继续洗起衣服来。
回了劈柴院,盛宴吃了两个苹果又剥了个橘子,感觉没那么饿了,拾起劈柴刀,继续着他刚没完成的砍柴工作。
手心的伤还没好,这歇了一会儿又重新开始干活,伤口继续摩挲着刀柄,越劈怨念越深“这些柴还不知道要劈到何年何月去了,光吃水果也不能管饱,别我柴没砍完,人就不成人形了。”
107突然冒了句话“宿主可以找人搭伴啊。”
“嗯”盛宴抬了抬睫。
107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盛宴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砍柴慢,两个人砍柴就快了。”
盛宴想到洗衣院的陆明月,又去而复还,倚在洗衣院的门外对手指都洗得发白发皱的陆明月商量“我帮你洗衣服,你帮我砍柴好不好”
“你怎么帮”陆明月扫了眼盛宴磨破了皮的掌心,挑了挑眉。
洗衣服不比砍柴轻松,他现在手又受伤了,伤口沁在水里是会发炎的。
“山人自有妙计。”盛宴走到他跟前看了看院子,“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行吧。”陆明月想看他有什么妙计,想了想,便同意了。
另外一边,神子回了住所,神庙的医者给他包扎了伤口,叮嘱道“还请神子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行动,最好在床上休养几日。”
神子点了点头“还请医者为我受伤的消息,保密。”
待得医者一走,神子另一贴身神侍蹙眉道“后日十五,
神庙开殿迎接八方信徒,神子要给信徒们赐福驱障,如何做到静养。”
神子面容无波无澜“两日时间足以。”
“神子完全可以向公众公布受伤的消息。”侍者不解,“闭殿休养一段时间,神子为何要隐瞒伤情。”
神子没有回答。
“是怕那恶人受天下信徒谴责”侍者又回了一句,“神子未免对那恶人也太好了些。”
“神意不可揣测。”神子摇摇头,没有为侍者解惑,“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是。”一见神子累了,伺候神子的一众侍者点好安魂香,拉好珠帘,吹灭蜡烛,一一轻手轻脚地退出神子的寝殿。
神子坐于榻前,又想了想自己今天的决定,带着不知是错还是对的念头,缓缓躺于榻上,阖上眼睛逐渐入梦。
“明月”
“明月”
“明月”
梦里有一男子,伏于他身上,垂于他耳边,声声呢喃而又旖旎地唤着他名字。
暗香浮动,春色撩人。
他们时而在无人的卧室里颠鸾倒凤,时而又在古色古香的新房里被翻红浪。
在人前人后,在各个场景里,做尽暗昧之事。
他们如胶似漆,他们诉尽衷肠,他们好似天下最恩爱的璧人。
受梦中情形所影响,一贯清心寡欲,不能动情的神子大人,渐渐攥紧了被子,面色发红,呼吸急促。
往日做这梦,他总是看不清梦中那男子的面容,他就像神殿里的神像,除了清楚地知道他的性别以外,总是蒙着一层面纱,戴着一层面具。
叫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以往总是对这个梦感到难以启齿,恨不得赶紧结束的神子大人,今日破天荒地想去瞧一瞧,那男子的面容。
然后,神子大人就从睡梦中睁开了眼。
一贯廉静寡欲、清雅绝尘的神子大人捂住了不断跳动不已的心脏,平复着急促地呼吸。
他看到
那人生得一张浓稠艳丽的面容,跪在巍峨的神殿前,一字一句向他说道
“你爱世人,也应爱我。”
这句话如同魔咒般在神子大人的耳旁炸响,此前他看不清梦中男子的面容,此刻都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一颦一笑,如同雕刻般烙印在他识海里。
还有那些从前听不清的声音,现在全都实质般地落在进了他的耳蜗里。
“明月”
低沉清冷。
“明月”
低旎轻盈。
“明月”
缱绻温柔。
神子大人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良久,他叹息了一声“可我不叫明月啊”
身为神子,应当淡泊寡欲,无欲无求,不染尘埃,不触尘事。
他也不知他父母是谁,他也不曾有过名字,
他只知他生来就是神子。
是神的孩子,替神向世人赐福的事物。
4想看梨子甜甜写的渣攻偏不火葬场快穿第 76 章 神子每晚都在入梦1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他不悲不喜,不哀不怒,他站在苍山之巅,他俯视众生,他是一具活着的神像。
神子大人不知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梦中的人真就是白日里的人,他只知道自己今夜恐怕是睡不着了。
披了件神袍,神子大人点了盏酥油灯,在跳跃的烛火中,一步步下到神殿的地牢里。
这里关押着对神不敬的囚徒。
“苏迩。”神子举着油灯,照亮了囚房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神子。”苏迩躺在囚房边的栅栏旁,听到声音,撩开眼皮,回应了一声。
“你肯认错了吗”神子垂眸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情感。
苏迩虚弱一笑“如果神子大人问的是我偷盗神庙的供奉和珠宝有没有错,我认错,如果神子大人问我爱上盛宴有没有错,我不认。”
神子淡漠道“你应该知道的,身为神侍,不能动情。”
苏迩“我知道,可是神子大人,我是神侍,我也是人,是人就会动情,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
神子不明白“他究竟有何魅力,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除了长得好看了一点,他对苏迩道尽谎话,全是利用,甚至最后关头也死不认错,这样的人值得如此执迷不悟吗
“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苏迩笑笑,“他没有逼我,是我自愿为他这么做的。”
“对神奉献也是奉献,对他奉献也是奉献。”苏迩陷在了自己的情绪里,“我对神奉献,神不会回应,我对他奉献,他会回应。”
“哪怕是骗我的。”
神子大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淡淡道了句“你无药可救了。”便离开了地牢。
出了地牢,明月高悬,蝉鸣肆为,神子大人站在寂静无声的神殿前,感受着四周的山风吹拂,想到苏迩的执着,想到自己多年来莫名其妙的梦。
他仰头迎上面前居高临下,庄严肃穆,仁慈怜悯的神像,似询问又似诉说
“也许我该去见一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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