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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耳中。耳盲符被破坏得很突然,她正沉浸在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的安静中,识海忽然被“孽种”两个字冲击。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听不见的这段时间,林柳对阿七说什么了苏长柒迟迟没有反应,是耐心地把所有的话全部听完了吗

    叶沁竹试着扭头,去看苏长柒的脸色。

    苏长柒没有让叶沁竹去看,用手臂将她拦下。他不叫她转身,也不想让叶沁竹看自己脸上的表情。

    叶沁竹“阿七”

    叶沁竹“阿七你怎么样你疼不疼,难受吗,我”

    叶沁竹看不到林柳,不知是逃了,还是死了。话说到一半,嘴唇被手指抵住,她没来得及闭口,险些咬上去含住。

    苏长柒“嘘。”

    “我刚刚,听了个故事。”苏长柒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说故事的人,被我杀了,你找不到她。”

    叶沁竹“和你有关的故事吗”

    苏长柒低笑着“嗯”了一声。

    那是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然变作黄土白骨的人的故事。

    钟絮白也许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唯一可知的,是钟絮白试了不知道多少种方法,明白自己无法杀死邪灵,即使杀死人身,它也只会换个人取代。

    它像是从天边落入此事的辰星,没有人能杀死它,但幸好,她能制造出威胁到它飞兵器。

    她孕育出体内的生命,起名,然后带离它身边,交到自己最信任的姐姐手上。

    她盼望自己的孩子能早早死去,在知道何为痛苦之前,在知道何为伤害之前,化作诛邪之物。

    但是钟青青误会了,她误以为妹妹是带着母爱,将名为苏长柒的孩童托付。失去姐妹的女修难得感到慰藉,花了许多时间,倾注自己难得的温柔。

    直到那一日,直到她得知真相的那一日。

    那一日,时隔十四年后,主母没有抱怨,没有多话,朝自己爱过的孩子,举起手中剑。

    深深剜了进去。

    “多谢你让我留下。”心里的疑问,获得解答,苏长柒总算能舒口气。

    原来从出生开始,他就被人盼着不要经受太多痛苦,早日死去。

    他忽然不知道该恨谁,想着那个算不上愉快的故事,笑出了声。

    这般令人啼笑皆非的过往,这般对他寄予厚望的血亲。

    全毁了,算了。

    笑着笑着,腰身被用力勾住,素手攀上背脊,覆于其上。

    “阿七你”

    叶沁竹的声音“阿七,你缓一下。”

    第30章

    很久之后。

    苏长柒听到雨声。

    雨点落在屋檐上, 顺勾起的尖角滑落,跌碎在地。

    他偏过头,入眼是四种明亮的色彩。

    叶沁竹动用移形符, 不知何时, 把苏长柒带离那座寂静无声的庙宇。

    自从二人回来后,侍从的催眠一并解除, 重新开始行动。苏长柒缄默无语,维持这个状态不知多久。

    其间,裴述似乎要上前说什么,被叶沁竹一道符打回去。

    苏长柒陷入无边的沉默,直到听觉重新恢复,噼里啪啦雨打水面声响起, 方才回神。

    手往上移, 虚握在叶沁竹肩头“松开我,我没事。”

    少女整张脸埋进苏长柒的怀里, 她抱着他, 用力摇头。

    叶沁竹“我还能喊你阿七吗”

    苏长柒点头,意识到她看不见, 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叶沁竹“阿七,你在抖。”

    苏长柒微微一愣,目光落在自己手心。

    确实,在幅度极小地颤抖。他以为自己会无所谓, 继续与往常无二地活着, 结果连身体都快不受控制。

    裴述说得没错, 此邪宗和自己联系颇深, 苏长柒待得越久,对庚辰仙府的威胁就越大。

    苏长柒徘徊许久, 试图寻找的答案,在缥缈的香烛前,被豁然解开。

    没有任何的意外,从出生起,就被给予死亡的期许。此世并不欢迎苏长柒,他是因为一个误会而侥幸活下来的工具。

    唯一的,能让他获得解脱的方式,只有消失这一条路。要是再无动于衷,内心没有半点波动,实在是太过勉强。

    苏长柒喉头滚动,克制地咳嗽几声。

    “阿七。”叶沁竹紧张起来,“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

    “不用。”

    他摇摇头,破坏与毁灭的欲望泛起涟漪,被强行压制住后,又如无止尽的浪花般,层层叠起。

    苏长柒“我能抱一下吗”

    叶沁竹“哎”

    他的手悬在半空,礼节性地拉开距离,没有真正触碰到叶沁竹。

    苏长柒“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

    叶沁竹“好啊。”

    她话说完,忍不住将头低下,不再说话。

    叶沁竹自诩动作没有假如私人感情,看不出情愫的成分在,但要是被对方给出回应,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只说了一个回复,就不吱声,任阿七圈住她的肩膀。

    少女体态纤细修长,对于苏长柒而言,只需要施两分的力道,就能牢牢箍住她。

    但他此时的动作,甚至算不得拥抱。他像具失去牵引的木偶,徒劳地寻求支撑,叶沁竹往旁闪躲,就会如散架般,噼里啪啦落到地上。

    叶沁竹感知到明晰得不能再明晰的颤抖,在她被剥离听觉的那段时间,阿七不知听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抿紧薄唇,想把涌上喉头的血水咽下去。

    叶沁竹“你疼不疼,要是疼的话,我”

    苏长柒摇头“就这样吧。”

    他第一次把人抱在怀里,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柔软。他像是兜兜转转的孤魂野鬼,寻不到方向,凭着本能,把唯一愿意靠近他的人搂住。

    “多谢。”他的嗓音干涩,有些沙哑。

    “这倒是没事,但现在”叶沁竹回头,看向顺长廊匆匆走来的管事,“天快亮了,阿七。”

    “祭祀的时间,似乎又提前了。”

    雨幕之下,太阳费力地刺穿云层,渗出薄薄的微光,照在外间厅堂中。

    苏长柒垂落的,蝴蝶翅膀般的长睫猛地颤动。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听叶沁竹道“再见的地点,是庚辰仙府,对吧”

    苏长柒“是。”

    “叶姑娘,你真的确定了”

    叶沁竹听到她问。

    叶沁竹“确定什么”

    手从她的肩头松开,向下,落在她的腰身上。勾住,轻轻一带,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又拉进许多。

    男子的模样冷淡又漂亮,与淡然的神色不同,他的眼底一片阴翳。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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