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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穿越(古代线)
    图基的笑容持续了很久,直到几人被拉到陈豫川旁边站好。

    他稍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开始给周围还在解绑的青壮们说好话。

    他旁边宗当还是那个样子,木着一张脸不说话。海猴子这时候也不说了跟着宗当呆呆的站在那。

    另一边,赵守诚双手各拍着赵元朗和鹿灵的肩膀,表情意外得平静。赵元朗则是握住鹿灵的手,低声安慰。

    “咳咳咳”,岛主又咳嗽几声,解绳子的青壮们很快退到两边。

    见人都站好,岛主拍拍手,在场的人都看向他。

    “人齐了,咱们也可以正式开始议事了,在这之前我把事情先说一遍。 ”

    长生果在一天前发现被盗,发现的人是当时大祭司派遣过去例行检查的资深祭祀严成。

    发现长生果被盗的一瞬间,严成立马通知了大祭司。

    得到消息后,大祭司直接将整个祭祀所的祭祀都被盘查了一遍。

    之后更是将全体祭祀集合到长生树下祷告,通过长生树引动神的力量对祭祀的心灵进行洗礼仪式,想借此找出有心灵漏洞的人。

    可惜,搜查无果。

    最后是已经卸任的老祭祀出马,在昏迷之前传出占卜结果盗窃者与信仰不忠的人有关。

    大祭司直接根据占卜开始调查。

    首当其冲的便是陈豫川他们这一群来到岛上不久,渴望在大祭结束后离开钟山岛的外乡人。

    调查中发现他们那一群人,除了赵元朗那天去给鹿灵准备礼物被人在街上看到,图基他们几个都在酒楼里喝酒,无人能证明。

    原来,大船在长生果失窃那天竣工。

    图基他们说要报答两位大匠作,同时庆祝一下大船竣工。

    便由图基做东,一群人进酒楼里喝酒聚餐。

    据小二所说,他们一群人做了两桌吃饭,一直吃到天黑。

    好几个人都是醉得昏昏沉沉,不知道东南西北。

    最后实在没法,图基又在酒楼开了几间房,给醉死过去的人们又灌下醒酒汤,直接安置在酒楼过夜。

    第二天议事堂和祭祀所的人上门逮人的时候,好几个人还醉的人事不知,摇都摇不醒。

    后续审问的时候,都说自己是喝醉了酒,一晚上都待在酒楼,更别说还有两个大匠作作证。

    因为没有证据议事堂没法子,只能先按照一般情况绑在议事堂后院子里。

    结果在那个时候,图基开口表明不能只搜捕他们,还有陈豫川,最近都没看到他过来的,都说在练习什么祭祀舞蹈。

    更重要的是,海猴子在图基开始嚷嚷起来,什么不只是他们最近的这一批外岛人,什么难道那些上一批来的留下来的人中没有想要离开的外岛人。

    这也是为什么陈豫川到了之后,会看到这么多人在议事堂的原因。

    这件事情打破了岛上一直以来,外来人和岛上土著融洽关系的面具伪装,直接把问题全部撕扯开来。

    外岛人

    即使再怎么融入到岛内,还是有着亲疏内外之分。

    就比如现在,岛主和大祭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外岛人和其三代血亲之内担任的。

    现在这件事情不仅是冒犯神,破坏祖宗规矩。

    更重要的是破坏岛内的和谐稳定

    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岛主在上面讲述着大概的事情经过,陈豫川边分析着情况。

    扫视一圈,周围老人们的神情都不是特别的友好,几个站着的青壮年也是多有愤怒。

    陈豫川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岛主为弥合岛内分裂的两股势力,很有可能会拿他先开刀。

    目前图基等人都有证人,而他那天水渔婆婆早早的就出门了,水波也因为要去采药也不在家。

    他没有可以证明自己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果然,如陈豫川所想,岛主说完便开口问起他话来。

    “陈豫川,大概事情你已经有了解了。那么事发当天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回岛主的话,我当时是在水渔婆婆家练习祭祀舞蹈。”陈豫川抱拳对着岛主微微鞠躬,回答道。

    岛主听到陈豫川的回答很平静,反倒是坐在左右下手第一排的两位老人,脸上满是震惊。

    听着想起来的嘈杂之声,陈豫川面不改色。

    “如果大家要问我为什么能学祭祀舞,那是因为我得到了神的祝福。”

    当陈豫川说完,在场所有坐在岛主下方的老人都站了起来。

    一位胡子快拖到地上的老者,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搭住他的肩,大声问道“你是怎么得到祝福的”

    其他几位没有上前的,也是脸颊脖子红,双拳握紧的姿态。

    陈豫川轻柔的拨开老人的手,慢悠悠从胸口处掏出漆夜。

    林老太见了,直接冷哼一声,坐回凳子,一敲手杖,厉声说道:“怎么区区被祝福的武器,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岛上可不知多少被神祝福过的东西。”

    “林长老,我当然不是这么想的。”陈豫川拔出匕首,从容的说道“只是,这把匕首是我和水波衔烛节时在三生镇的小摊上买的。这么短的时间,总不可能是这把匕首他自己变成祝福匕首吧。”

    “而且,我确实在那不久后见到了侍奉烛龙的异兽,从他那得到了神的祝福。”

    陈豫川详细描述着自己看到的。

    随着故事的讲诉,长老中一半多的人眉角渐渐放松,坐回椅子。

    更有的直接慈爱祥和的看着陈豫川,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让他忍不住心里咂舌。

    察觉到大家的态度开始松动,陈豫川又说起自己祭祀舞蹈的熟练度。

    “一整套的舞蹈流程我已全部熟练,并且能够完全跳下来,神也不会接受不忠之人跳祭祀舞吧”

    拖长了调子,陈豫川真诚的看向几位老者。

    “而且,我除了赵元朗,一直是和其他岛外人保持距离的。于情于理,我一人也不可能去盗窃。”

    一边,图基等人有大匠作的担保,他们几人早上划拳喝酒,一起睡在同一个房间。

    另一边陈豫川获得神祝福过的匕首。

    旁听的好几位长老的脸上都露出纠结之色。

    林长老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还是多查查酒楼那群人吧。有些人有人作证,有些可是不知道半夜是睡在床上还是跑出去干什么腌臜事了。”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敲敲拐杖,跛脚老人提议,“各说各的有理。等会祭祀来了,先把这小子测测。省得老祭祀昏迷,只有水渔一家之言。”

    “金老头,你说得很对。”

    一道声音传来,大祭司赶到。

    岛主赶忙迎上去,伸手想要扶住他,但被大祭司挥手拒绝。

    他满头白发,但脸庞红润,腿脚利索,也没拄着拐杖,快速走到众人面前,锐利的眼神不断打量着陈豫川他们。

    最后冷哼一声,“凡事都要讲究个一二三四,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行事。”

    说完拉着陈豫川的手说道:“小子,看着我。”

    陈豫川看向大祭司,发现他的瞳孔泛着淡淡的红光,隐隐化作竖瞳,声音变得沙哑,“你是否参与长生果被盗一事。”

    陈豫川此时感觉有一股无形的视线在盯着他,目光中隐隐带有威压。

    似乎在警告他,如果不说实话,将会有性命之危。

    无声的压力将他整个人包裹,他开始快速出汗。嘴唇紧咬,双拳握在身体两侧,一丝痛感从手掌处袭来。

    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没、有、参、与、此、事。”

    说完,他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消失了,整个人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大祭司的瞳孔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神色却并没有放松。

    转而背过手去,看向岛主和众位长老。

    “诸位,这些外岛人都经过了我的测谎,却都没有问题。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说着祭祀边走到了岛主原来坐的的位置坐下,“神的指示是不可能有错的。”

    大祭司转头看向钟秦岛主,说出了一个陈豫川没有听过的名字。

    “开启海上之盟。”

    似是禁忌再现,在场的大部分人的表情都失控了。

    只不过,这失控的大部分是岛内土著

    岛主倒是很快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了,对着大祭祀拱拱手,“就按照您说的办吧,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岛主说完,便对着众人解释起海上之盟。

    海上之盟是一个奇特的仪式。

    被选定的人,独自一人乘坐着龙骨小船在涨潮时从海滩入海,飘荡在海面上。

    需要全体钟山之民用珍宝和自身的精血引来神的目光。

    在神的见证下,验证船上之人的谎言,说谎者沉入海底。

    因为需要付出精血的代价,岛上很少举行海上之盟。

    每次开启,必是由大祭司、岛主和全体长老会成员同意。

    算上这一次,岛上也才开启了三次。

    得知海上之盟的意义,在场的钟山之民全部都肃然起敬,望向场中能决定这一切的十人。

    岛主和大祭司默默站了起来。

    长老们沉默着,一位、两位直到第六位站起来。

    只剩下左右两侧打头的林长老和金长老。

    众人眼光都望了过去,金长老哼了声,“怎么,就我不讲理。”

    站起来,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慢慢起身的林长老。

    海上之盟就在沉默中定下了。

    第二天,涨潮时分。

    整个海岸人山人海,所有岛内人都来到了这里,见证难得一见的海上之盟。

    陈豫川他们依旧是被绳子缚住双肩,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等待着走上龙骨船。

    祭祀们将连夜收集好的血液,盛在特殊的容器里,撒入特制的珍珠粉末和自己的舌尖血。

    嘴里默念着祭语,一边趴扶在地上,一边用蘸满血液的毛笔在白沙滩上勾画着奇特的图案。

    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也开始低低颂念起祭语。

    整个沙滩除了海风,就只有祭语飘过。偶尔几只海鸟飞过,发出喑哑的声音穿插进祭语中,无比诡异。

    在这个氛围中,陈豫川一行被推上了龙骨船。

    两人一艘的龙骨小船根本没有什么分配可言,两位大匠作抓到谁,谁就上去。

    周围都是些亡命之徒,陈豫川便故意往赵元朗那边挤去,想要接机和他一船。

    谁知其他人像是商量好了,纷纷往前挤,让他根本无法上前。

    陈豫川察觉到他们的意愿,正准备奋力往前冲,却不知是谁绊了他一脚,直接摔倒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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