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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苏蕴的家人如愿能够安葬了,宿禾让首领去安排人替她妥善处理好,而今晚她就需要跟着宿禾回去。

    “奴多谢主子”苏蕴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她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奴以后一定为您做牛做马。”

    宿禾这种话听多了,她抬手让苏蕴闭嘴,随手将手上的木雕扔到苏蕴手中“赏你的,留着吧。”

    “谢谢主子”苏蕴珍惜地把木雕揣在怀里,她跟在宿禾身后,眼中都有了光亮。

    一旁的首领看见这一幕,微不可察皱了下眉,她舔了发涩了唇,把目光不再放在苏蕴身上。

    “大夫”

    内侍焦急的声音传来过来,在人群潮涌的地方都能清晰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慌张“快,快跟我走,要出人命了”

    宿禾闻声看了过去,她皱眉走过去,清楚看见内侍身上沾染的大片血迹,几乎要把那衣袍浸透。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主子。”内侍一看就宿禾,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身体瘫软,抓着宿禾的衣袍跪了下去,“苏蔚出事了”

    苏蔚被刺伤了,那把剑直接贯穿了她的腹部,鲜血止都止不住往外流,血腥味伴随着一盆盆端出来的水弥漫在空气中。

    宿禾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看着御医和找来的大夫给苏蔚急救。

    “主子。”暗七也白着脸,她跪在宿禾脚边,“是属下无能。”

    宿禾视线凝在苏蔚露出的侧脸上,惨白到无一丝血气,她字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暗卫有死伤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站起身,垂眸看向暗七,她轻语道“她要是活不成了,你也下去陪她吧,正好做个伴。”

    暗七一言不发,垂下头看不清眸色。她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苏蔚身后还有一人,那人动作极快,哪怕苏蔚反应过来了,还是被刺中,那刺客也被苏蔚一掌打入井中,很快就死了。

    她丧气抬起眼,看向苏蔚的目光是说不出来的愧疚,还有夹杂的悲伤。

    那一剑几乎要了苏蔚半条命,几个大夫忙碌两个时辰才抱住苏蔚的命,御医来到宿禾身边,他说“主子,苏暗卫已经没事了,但一切都要小心。”

    “还有她要是以后还想保留内力的话,要慢慢调养,还需要用上”

    御医这话说的足够小心,还不停观察着宿禾的神色,可下一秒就被女帝打断“需要极其名贵的药材吗”

    “是的。”

    宿禾“啊”了声,她尾音拖的有些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瞬过后她突然道“那就废了她的武功吧。”

    首领闻言立刻看过去,她瞪大眼睛,马上道“主子”

    “她身体不好,本身就大伤元气。”宿禾撑着下颚,得知苏蔚性命无忧后就放松了不少,“不如从头来过呢。”

    从头来过,这四个字说的轻巧。

    首领垂下眼

    眸,她感到力不从心,从头来过,谈何容易。

    但宿禾早已经做出了决定,谁都不能动摇半分,她起身动了动手腕,询问“那她何时能醒”

    御医早已经冒了一身冷汗,他哆哆嗦嗦道“不出意外明日早晨便可醒过来。”

    宿禾点了点头,对这个时间还比较满意,她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她动了动唇,每一个字都如此凉薄“孤亲自来。”

    首领和暗七齐齐看向宿禾,又在下一秒退了出去,在绝对的权力和信仰下,她们什么都不能做。

    就像宿禾要亲手废掉苏蔚的武功一样,没有一丝异议。

    苏蔚仿佛睡了很久,但像是一刹那你,她做了好多梦,乱七八糟交织在一起,有父母,有死去的暗卫,也有宿禾的存在,可似乎在梦中,她什么人都抓不住,总是会擦肩而过,慢慢的她就变得一无所有了。

    “咳”

    苏蔚被呛醒,她感觉眼皮好重,费力睁开时视线还很模糊,好半天才看清楚周围的景象,房间没有其他人存在,桌子上只摆着一只小狗木雕。

    她喉咙干,想喝水,可半天也发不出声音来。她只感觉到身体瘫软,没什么力气,想了想还是费力撑起身体下了床。

    苏蔚感觉到腹部的伤口作疼着,却还是强忍着,她唇色苍白,每一步都走极为艰难。

    好在她终于走到了桌子边缘,缓慢倒了杯水,喝下去的时候才感觉缓过劲来了。苏蔚大口喘着气,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木雕,她站了几秒,还是把木雕拿起来,仔细看着。

    小狗木雕很精致,一只狗坐在地上,咧开嘴角,看着就讨人喜欢。

    “哎”客栈的房门突然就被打开,陌生的女人闯了进来,急忙接过她手上的木雕,“你醒了啊,喝药吧。”

    苏蔚警惕看着她,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是谁”

    苏蕴对她并不感兴趣,语气平平“我是主子带回来的,主子让我在这里照顾你,另外一个人吃饭去了。”

    “主子”苏蔚喃喃了句,“是我的主子吗”

    “你看着挺乖的,怎么乱动别人东西啊。”苏蕴把木雕放在一旁,妥善放置着,“先喝药吧。”

    苏蔚对苏蕴的身份还存疑,她低垂下眼,还是没动“你叫什么名字,主子为何要带你回来”

    “我叫苏蕴,是主子赏的名字。我卖身葬父,主子便给我带回来了,问完了吗喝药吧。”

    苏蔚指尖摩挲着,她才说几句话就感觉到累,心中生疑的时候还不忘同苏蕴交流“我要见另一个人,不然我不信你。”

    苏蕴被她磨的没了脾气,扭头去把内侍叫李上来,内侍饭都没吃完就撂了碗,急急忙忙跑了上来。

    “你醒了啊。”内侍摸了下药碗,见还热着,便小心扶住苏蔚坐下,“先喝药吧,身体重要。”

    苏蔚见到熟人才感觉到安心,她心跳的很厉害,颤颤巍巍把药碗端了进来,喝得干干净净。

    内侍见苏蔚这模样,大概率是还没察觉到内力不对劲,怕是还以为是受伤的原因。

    “这个是主子昨天带回来的,算是”内侍顿了下,“算是同你一样,都是贴身照顾的人。”

    苏蔚视线重新落到苏蕴身上,她注意到这人手上有茧子,看样子也怕是个练过的,最后她的目光才移到那个木雕身上。

    她还挺喜欢的,这不过不是她的东西,求也求不来。

    “我知道了。”

    苏蔚点了点头,她才醒一会儿就觉得困倦,撑着自己不睡过去,她问“主子是不是马上要出发了啊,我太拖后腿了。”

    内侍知道她要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主子没说呢,别着急。”

    “你是不知道,昨晚主子得知你受伤,硬生生等到你安稳无恙才愿意去休息呢,所以别觉得自己拖后腿。”

    苏蔚听进去多少内侍是不知道,只看见她点了点头,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内侍也不多说,她让苏蕴一起帮着把苏蔚扶到床上,人刚倒下去就睡了过去,可见累极了。

    “你叫苏蕴是吧。”内侍敛去笑意,转过身看向她,“小心说话,可别掉了脑袋。”

    苏蕴多少猜到了宿禾的身份,她老老实实点头,把脏碗端了下去,内侍也跟在她身后,轻轻关上了门。

    好让苏蔚安安稳稳睡一觉。

    等苏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宿禾就坐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醒了。”宿禾轻投过去一个眼神,“你睡了好久呀。”

    苏蔚撑起身体坐起来,她下了床,把鞋穿好后就想要起身,但实在力不从心,只能歉意地看向主人。

    “没关系,你坐着好了。”宿禾很大方谅解了她,她主动走过去,把匕首递给了苏蔚,“用孤这把吧,和尔潞那把放着吧。”

    苏蔚慢慢伸出手接了过来,无论是按做工还是按质量,主人给她的这把都比不上和尔潞给她的,但她还是很小心的放在怀里。

    “苏蕴你看见了吗”

    苏蔚没料到话题转变的那么快,她还是乖巧回答“看见了。”

    “你觉得她怎么样”宿禾又问。

    苏蔚“啊”了声,她说“还好。”

    她声音又干又涩,听起来就显得很刺耳。

    “苏蕴这名字,是孤赏给她的。”宿禾笑起来,“云兴霞蔚,我取了云的音。”

    “和你多配啊。”宿禾指尖触碰到苏蔚的脸,继续说,“她也会功夫,也能保护孤,你要好好接受她。”

    苏蔚心里无端感觉到怪异“是主子带回来的人,属下自然会和她好好相处的,能保护好主人就行。”

    宿禾“哎呀”一声,似是喟叹“真乖,苏蔚呐,孤告诉你一件事情。”

    “属下听着。”苏蔚仰起头,对上宿禾的眼眸。

    “孤废掉了你所有武功。”宿禾指尖滑过苏蔚的脸,“也是因为

    心疼你啊。”

    苏蔚眼眸瞬间瞪大,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终于发觉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她颤了颤眼眸,想说些什么时候的,眼泪却不受控制滑落下来,她抿紧了唇,低下头沉默着。

    宿禾伸出手,轻抬起苏蔚的脸,用指腹擦去滚落下来的眼泪,她低声道“孤是疼你的,你可以从头开始,一切都还有转机,不是吗”

    “主子”苏蔚眼眸甚至不愿意和宿禾对上,她连话都只能听个大概,更别提武功都被废了。

    宿禾将她的内力全部抹杀,又如何从头开始

    “行了,早些睡吧,明日一早就出发离开了。”宿禾不愿看她流太多眼泪,只觉得烦闷,安抚了两句就准备离开,“有事喊苏蕴就好。”

    苏蔚仍旧没有说话,沉默看着宿禾离开,她坐在床榻上,又注视苏蕴走了进来。

    “主子让我给你守夜,你还不睡吗”

    苏蔚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几秒后重新躺回床上,并未答复苏蕴的话。

    苏蕴也没说什么,把烛火熄灭后自己拿出被褥铺在地上,闭上眼睛安心睡过去了。

    她对苏蔚的好感并不高,苏蕴性格本就高傲,若不是被现实磋磨了棱角,怕是也做不出卖身葬父的事情。

    加上她父母双亡,心情本就不高涨,对着苏蔚态度很久平淡,甚至说得上算是冷漠。

    苏蕴只想把苏蔚吃喝照顾好罢了,其他的她才不管。

    苏蔚自然也能感觉到苏蕴对她的态度,她也无心去应付这些,她睁着眼麻木看向一处,不懂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竟是真的变成了一个残废,她还能做暗卫吗

    显然是不能的。

    苏蔚已经哭不出来了,她也睡不着,竟就这么一夜清醒到天亮。

    正如宿禾所说,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就该出发了,苏蔚动作慢,不太喜欢旁人摆弄她,起得就要比其他都早些。

    她穿不了束腰的衣服,只能穿宽大的,她短短两日就消瘦了许多,脸上看不见一点血色,也不说话,就静静站在原地等待命令。

    看起来已经平静的接受了事实。

    “疼吗”宿禾走到她身边,捏了下她的后脖颈,像是搂着她往前走,“听苏蕴说,你昨晚没睡。”

    苏蔚“嗯”了声,语气有些微妙“睡不着。”

    宿禾像是随口问了句“无碍,回头在马车上睡也是一样的。”

    她带着苏蔚上了马车,外面坐着内侍和苏蕴,由首领负责赶马车。

    “怎么了,今日一点都不开心”宿禾靠在马车上,她打量着苏蔚,“有什么不满直接同孤说,孤会帮你解决的。”

    苏蔚抬起眼,直勾勾迎上了宿禾的目光,她还未说话就被宿禾握住手腕,轻轻扯了过去,下一刻她就坐到主人腿上,双手慌乱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慌什么。”宿禾按住苏蔚的手不让她动,她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模样,“别难过,孤会想办

    法治好你的。”

    苏蔚瑟缩了下肩膀,微垂下眼眸,她刚张开唇,就被宿禾吻了上来,她眼睫颤了颤,身体不断往后退,后背却被主人稳稳按住,根本不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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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神迷离起来,手慢慢勾住宿禾的脖颈,任由主人随意折腾她。

    苏蔚的唇色红润不少,脸上也泛起潮红,眼眸中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懵神。

    “说吧,想要什么”

    宿禾轻喘着气,眼眸仍然十分清明。

    苏蔚慢慢缓过来气,她被主人抱在怀里,目光落在摇晃的车帘上,她说“我不想要苏蕴帮我守夜。”

    “见她不高兴了”宿禾挑了下眉。

    苏蔚想了想,还是“嗯”了声,她闭上眼睛,迟缓的感觉到困倦。

    她不是讨厌苏蕴,而且感觉被一个人监视的感觉并不好受,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她情愿是个熟悉的人。

    但其实她谁都不想要。

    苏蔚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宿禾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而她就窝在主人的怀中,就这么睡了一路。

    “主子”苏蔚立刻清醒过来,她刚要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体直接往前摔过去。

    宿禾稳当接住了苏蔚,她拍了拍暗卫的后背“小心,别把伤口弄裂了。”

    苏蔚又趴在宿禾肩膀上缓了一会儿才小心从主人身上下来,她颤了下眼眸,坐到另外一边,另一只手死死握住了匕首。

    她更喜欢和尔潞赠予她那一把的手感。

    “到了,下来吧。”

    宿禾先一步走了下去,苏蔚刚起身就看见主人伸出手,像是要接她下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主人心情不错。

    她们此番的目的地并非这里,而是要更远,更偏向江南那边。

    苏蔚跟着宿禾进了客栈,又被妥善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她刚要放下自己的行李,就看见内侍把主人的行李也拿了进来。

    “这个晚上你和陛下挤一挤。”内侍干笑两声,说完就快步退了出去。

    苏蔚就这么被放在了这个房子里,她站在窗外,看着宿禾带着首领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她看了几秒就默默把窗户关上了,苏蔚背对着窗沿,深吸口气,尝试运转起内力,还没坚持两秒身形便稳不住,直直朝前跌过去,她手撑住了桌子,单膝跪在地上,鲜血从指缝流出来,她猛地咳起来,身体止不住颤抖。

    “苏暗卫”内侍冲了进来,刚要过去扶起苏蔚,就被对方的眼神威慑地站在原地,她嘴唇动了动,“苏暗卫。”

    苏蔚单手捂住嘴,血液顺着滴落在地上,她眼眸中再无从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狠厉和冰冷。

    像是要把来者一点点吞下去。

    “我没事。”苏蔚自己站了起来,她发丝有些凌乱,搭在胸前,她哑声道,“我就是试试,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废人。”

    “现在我相信了。”苏蔚

    喘着气,“麻烦给我打一点水来,别让主子回来看见。”

    内侍连连点头,立刻转身下楼打水。

    苏蔚坐到椅子上,她指尖蜷缩起来,闭上眼遮住眼底的崩溃。

    她伤没好全,这样一来身体更差了,宿禾一回来就听说苏蔚又起了热,好在是低热,没太严重。

    宿禾走进去的时候内侍刚把药端上来,见到她后立刻跪下来“陛下,您回来了。”

    “起来吧,药放这里,你出去。”宿禾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内侍应了声,临关门之前扫了眼苏蔚,无声叹了口气,把门彻底关上。

    “你是婢女吗”

    苏蕴的声音冷不丁从内侍身后响起,内侍吓得一哆嗦,她无语片刻转过身,沉默凝视着苏蕴。

    “我的意思是”苏蕴也察觉到这话有歧义,她肃声道,“我的意思是说,主子莫不是上面那位。”

    内侍白了她一眼“随便你怎么猜,你知道好好听主子的命令就行,其他的不要管更不要问。”

    “那那个暗卫和主子是什么关系呢”苏蕴压低声音,“你不告诉我,我怕我会触碰到主子的逆鳞。”

    内侍能待在宿禾身边那么久,怎么会被苏蕴一两句诈出话来,她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下苏蕴,片刻后道“那就等着掉脑袋吧。”

    说完她直接走了过去,不再给苏蕴发问的机会。同时内侍心里也掀起一点波澜来,她总觉得苏蕴和苏蔚有那么一点相似,不光是名字,还有那双眼睛。

    两人说话的声音被隔绝在外,苏蔚此时的听力更是无法察觉,她看见主人来后就想要下床,但被宿禾制止了。

    “躺着吧,别乱动。”宿禾把药端过去,她把那张人皮面具撕掉,又顺带把发带也卸下。

    墨黑的长发顺着散落下来,宿禾坐到苏蔚身边,她虚抬起手,不让苏蔚动。

    “孤喂你吧。”

    宿禾熟稔给苏蔚喂着药,她含着笑道“你不是说不愿意让苏蕴陪吧,那今晚就同孤睡在一起吧。”

    苏蔚反而僵硬不少,不太自然让主人给自己喂药,她闻言咬了下唇,冲宿禾挤出一抹笑。

    “怎么又起热了”宿禾放下碗,仿佛随口提起的话题,“孤没看住你那么一小会儿,就能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啊。”

    苏蔚歪着头,她侧目望着宿禾,声音很轻“属下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成了无用之人了。”

    宿禾不太认可她这个说法“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武功尽废,但你依旧可以陪在孤身边啊,一样的,不要多虑。”

    “主子说得对,是暗九多心了。”苏蔚接着话,她耷拉着眼,感觉到有些疲倦。

    宿禾见状也没再说什么,让内侍送水上来,一时间只剩下她沐浴的水声。

    等宿禾出来时苏蔚已经靠在床头睡过去了,她站在床边,指尖抚摸着暗卫的脸,一路朝脖颈下划过去,她哼笑一声,轻语道“还是乖乖待在身后更讨喜啊。”

    宿禾上了床,她把苏蔚往里放了放,刚躺下了就察觉到身侧人醒了过来。

    苏蔚说“让属下睡外面吧。”

    哪里有主人睡外面的道理。

    宿禾轻笑声,没答应她的话,而是捏了下她的耳坠,哪怕声音又轻又慢,可还是无法忽略语气中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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