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佳“不过是手指罢了,你自己又不是没放过。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先倒打一耙了。”
菲尔德一点也不心虚。
“算什么帐我不过就是涂在那儿止痒,欠你什么账,你想怎么算”
找不到证据的事,吵来吵去无非就是小学鸡斗嘴。宁远佳没再回他,跑卫生间去洗手,搓着手指,似乎还残留着异样的感觉。
确实软,难怪那天樱桃没事。
转神发觉自己的想法,宁远佳又是一阵恶寒,将手仔仔细细拿洗手液消毒液搓洗干净,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静了一会儿。
他在思考人生。
一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原本以为是个英俊严肃、宁死也不会屈从于任何人身下的将军,结果
宁远佳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定义他。
总感觉现在的客厅,是什么淫鬼艳窟,最好不要多看一眼。
他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是研究员的事实来。为了这点工资和没有着落的升职机会,慢慢地居然牺牲了许多,不免悲从中来。
菲尔德照常打针,宁远佳照常观测,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天。
那一天的事菲尔德也没拎着不放,事后还主动地用了他送给对方的“礼物”。
只是约旦的电话频繁地打开,各种暗示他推进两人关系。
宁远佳心烦意乱,敷衍几句就挂掉,心情一直掉到谷底。
直到洛克一清早给他打来电话说要来找他时,宁远佳撑着床坐起来,喉咙干涩地应他,才发现不对劲,似乎已经进入了易感期。
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去洗漱间洗漱完毕,撸起袖管,给自己扎了一阵抑制剂。
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安抚浑身躁动不安的经络,不过也是无济于事。
顶级aha的易感期和顶级oga的发热期一样,都是难捱的坎,宁远佳以前的易感期都会请假,去医院的小隔间度过。
不过现在全程在家办公,就算提出要求,想必上面也不会放行。
打开终端,洛克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到了。门铃在这时响起。
宁远佳来到客厅,菲尔德果不其然在锻炼,他匆匆丢给对方一件严严实实的袍子。
“先别做了,把自己遮好,有aha要来。”
菲尔德擦了擦汗,宁远佳催促“快点。”
“不想穿,你直接把遮光罩盖上。”
这也是个好方法。
但盖上之后,就看不见菲尔德在干什么了。
宁远佳“不行,穿上。”
菲尔德一时不穿,宁远佳就一时不开门,站在原地和他僵持着,菲尔德只得把自己擦干净,然后套上衣服。
衣服有陌生洗涤剂的味道,闻上去就知道是崭新的。宁远佳平常比他小半码,这衣服是特意买给他的,很合身。
见他遮挡住大概的痕迹,只脖颈露出笔直的锁骨,宁远佳往门口走了几步,临近开门时,又忽然折返回去,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薄外套,丢给菲尔德。
菲尔德接住时,鼻尖嗅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
小aha的信息素就是薰衣草,这衣服他穿过。
见菲尔德麻利地穿上,外套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宁远佳才将门打开。
洛克在门口踱步,一见到他便像只大狗狗似的扑上来抱住他
“小佳佳我的好兄弟”
宁远佳任由他抱,对方身上传来的浅淡aha信息素让他眉间微微蹙起一个弧度。
易感期的aha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对其他aha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敌意。如果不是因为洛克提交政审表后,上面刚好将探望日期排到了这天,宁远佳早让他滚出去了。
洛克也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连忙放开他后退几步,“额,我不是故意的。”
“别啰嗦了。”宁远佳把门微微敞开,表情没什么波澜,“先进来吧。”
洛克熟练地在鞋柜里翻出自己的专属拖鞋,哒哒哒地就走了进去,一眼就瞧见客厅正中央的铁笼子和其中的oga,眼睛慢慢瞪大。
菲尔德安静地靠在边缘,掀起眼皮,打量着陌生的aha,危险而锐利的目光让aha下意识攥紧了衣角,霎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
宁远佳正背对他们倒水,转身见到这副场景,扯了一把洛克,“你在看什么”
他目光沉沉地又望了一眼菲尔德,罪魁祸首却换了一副淡淡的表情。
“没。”洛克连忙摇摇头,接过宁远佳递来的杯子,又尴尬地看向笼子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那个,菲、菲尔德上将,上午好。”
菲尔德没有说话,他对不熟悉的人生向来话不多,也提不起什么认识的兴致,只在宁远佳注视下,“嗯”了一声。
毕竟是小aha的朋友,他不介意给点面子。
洛克听到他回话,愣了愣,随后又被那低沉性感的声音弄得有些面色发红,对宁远佳狂使眼色。
宁远佳“你眼睛抽筋了”
洛克“”
有菲尔德在的情况下,洛克真不好和宁远佳说什么悄悄话,他找了个由头把两人拉到书房里,这才松了口气。
“我现在相信你应该和他没有什么性关系了。”洛克说,“不愧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上将,看着怪吓人的”
宁远佳皱起眉头,有些不快“所以你有什么话要说”
“易感期的aha就是心急,”洛克翻了个白眼,在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低声,“你前段时间不是问我,要怎么解除最高权限的指纹锁吗我暂时做不到那个,但这个东西可以让机器延迟几秒,被触发时无法上报。”
宁远佳将菲尔德带回家的第一天,就因为他手上的
锁链向洛克提出了这个问题。
他原本没指望得到应答,没想到洛克真的做出了类似的东西,而且并不问他为什么。
“谢谢。”他捏紧。
洛克犹豫了一下话说,你和他没发生除了性关系之外的什么吗我怎么感觉,他看我和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样呢。”
宁远佳反问“被豢养的动物看饲主和看陌生人的眼神是一样的吗”
“”那倒是。
洛克嘟哝“他看上去好大一只,窝在那个笼子里也怪可怜的那群老家伙可真不做人。”
宁远佳冷不丁看他一眼“你这是在怜香惜玉了”
洛克露出一副被震惊到的表情“哥们,你别乱圈地,我对你那oga没有半点意思,他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宁远佳提醒“你之前说,如果是一般的aha,早就把他橄榄了。”
洛克“你别害我,我那是口嗨,口嗨知道吗我真没那个想法,易感期aha可真可怕,无条件攻击是吧”
“”宁远佳沉默片刻,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衬衫,浑身上下的燥热让人不悦,他勉强压着暴虐的性子
“对不起了,今天状态确实不好。”
洛克缩着脖子,也不敢挨近宁远佳了,“你现在看上去想揍我老兄,你这s级的信息素闻上去让我腿肚子发软,不行不行今天太不合时宜了,我先走了啊。”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家。
宁远佳把门关上后,立刻启动三级排气系统,外加房间清洁模式,瞬间把洛克留下的那么一丁点最微不足道的信息素都吹走了,便是一根毛也没留下。
宁远佳换了一身衣服,把和aha有接触的衣物丢进洗衣机,搅了三遍。
菲尔德注视着宁远佳极其反常的行为。
他一语道破“你在易感期”
易感期的aha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怪癖,体现在菲尔德身上便是异常好战,在宁远佳身上就是非同一般的强迫症与洁癖。
宁远佳心情不怎么样,一想到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没办法去医院,他心里就不爽。
而且,菲尔德是个被自己标记过的oga,这代表着他身上有自己的味道,被易感期的aha一同圈进了领地里。可宁远佳却不能随心所欲标记他。
他没有理菲尔德,菲尔德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他。在aha将家里神经质地打扫了第四遍后,他脱掉自己身上所有,呼唤宁远佳。
“孩子,过来。”
见宁远佳动作微微凝滞,但就是装作没听见,菲尔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对“礼物”,分别给自己戴上。
“过来”他从鼻腔里闷闷地哼了一声,醇厚的嗓音带着引诱,“看看,它会放电红了。”
宁远佳喷洒消毒液的手停在半空中,喉结轻轻滚动,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
菲尔德始终留意着他,接着打开得如同一本被展平的书。
“易感期很难受吧,要使用我吗会舒服的。”
他额间渗出汗水,对宁远佳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此时看上去不免有几分占了上风的揶揄与挑衅他知道易感期aha对标记过的oga的克制力几乎为0。
“菲尔德。”宁远佳的唇瓣张开,“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烦。”
“这是你的真心话”菲尔德说,“第一次听说,但不晚。要过来吗”
宁远佳将手里的喷雾放在桌上,一步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在笼子里展开的男人。
“真的红了。”他评价,并说,“更红一点,能做到吗”
“”菲尔德顿了顿,“不如你亲自来”
“别想让我奖励你。”
易感期的aha比平常凶多了,一张漂亮的脸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随意发情的低贱牲口。
菲尔德“如果我照做了,你会给我什么”
宁远佳“什么也不会给。”
菲尔德停下“赔本的买卖我不做。”
正说话时,aha打开笼子走了进来,锁链骤然一紧,轻而易举将菲尔德吊在笼中。
薰衣草的馥郁清香顿时填满了所有的空气,aha的信息素无异于上好的催化剂,以至于宁远佳挨到他时,菲尔德甚至跟随本能而微微颤抖。
“抖什么,不是你要我过来的”
宁远佳掐住他的腰,信息素缓缓圈住他,就像是用气味叼住了最脆弱的脖颈,让人不能轻举妄动。
他的脖子蹭过来,贴着菲尔德的耳朵,低声说,“我不能标记你,这样会让我们都很难办但是,你太过分了。”
他的手伸进口袋,控制着卡片,不知道按到哪里,轻微的电流声传来,菲尔德猛地咬住了aha的肩膀。
aha并没有惊叫,一只手掐住oga的下颚,将他的头抬起来,看见他烟灰色的瞳孔微微失去焦距,倒映出aha的脸。
“宁远佳”
“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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