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浚的粉丝有意收敛口风, 可在互联网时代,又有什么秘密可言。她们紧紧约束粉丝言行,可贺浚暗恋白杳这种言论仍旧热度高涨。
俗话说红人是非多, 这句话亦有可取之处。
尤其贺浚是一流歌手, 更是在去年被捧上了新生代歌手界流量之王的宝座。
单单贺浚的名字这两个字, 都能引起人们的驻足,更别说这么炸裂的话题, 看热闹的、吃瓜的, 不嫌事儿大的高度讨论,将这个话题成功引燃。
而作为瓜主的其一程斯霍, 他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发布了一条新微博。
程斯霍v怎么能不算夜宵呢。
微博只有一句话, 附带了四张照片。
第一张是一桌子的菜肴, 色香味俱全;第二张客厅落地镜前的女人,贴身圆领居家米色长袖凸显她的好身材, 她半坐着,一手捧着剧本,一手抚摸自己的脸庞拧眉端详镜中的自己,一张面容分明是素颜却有一股令人舒服的美;第张照片, 夜晚,雪景, 手捧的血红玫瑰, 落雪飘零为它装点一层,美不胜收;第四张却是白杳跟他的合照,不知道是不是他刚刚洗了澡,根根分明的眉毛挂着水珠,他优越的五官极具攻击性,捏着白杳的侧颜下巴, 头颅靠近过去像是要亲她,但没真切的亲上,两人的距离有一尺左右,这是因为在发在公开平台所以照片留了余白。
大家都知道,拍照的私下,两人一定也真切的亲吻上了,程斯霍的这个神态以及姿势,他的吻会是什么模样引人遐想。
程斯霍的微博前排是站姐以及品牌合作方的祝福,往下滑了几条才是正经粉丝的评论
莫名好心酸,你嘴角的笑好张扬,我大概也没法骗自己这段关系是白杳强迫的,你看起来好喜欢她呀
有没有注意到,程斯霍好像在炫耀一般宣示主权,反倒是白杳一直没有看镜头,看起来很随意。
有个人说的炫耀也太贴切了,一直以来他给我的印象就是矜持冷傲,脾气不好不苟言笑,身上有一股傲骨,没想到炫耀出现在他身上也这样应景,是不是贺浚粉丝的言论让他没安全感了,哈哈哈忽然想笑。
很明显他忽然发微博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哭笑本来我一直不支持,结果看到贺浚暗恋白杳,我一下就心里舒服了、也支持了,好好在一起吧。
楼上的粉丝,你别太爱哈哈,你是在替你真主着急才会这样。
其中点赞最高的是一条打趣什么夜宵这个夜宵正经吗你是夜宵还是她是夜宵
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因为这条微博心惊发凉的,只有一个人。
贺浚的视线定定的停留在程斯霍捏着白杳的下巴这张照片上,他没看两人的交集,他看的是白杳的面庞。照片中白杳的确没看镜头,她的视线往左边去,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睫毛低垂。
很短,是的,睫毛很短,一眼过去像被剪掉了,让她有一股突兀的残缺感。
程斯霍一定是故意的,他把白杳有痣的那一边露出,他比她高,捏着她的下巴靠近过去时,她的那颗痣如同静静等待男人温柔对待的娇娘,期待着程斯霍将唇落在此处。
砰的一声。
屋子里发出一阵轰然的动静。
正在跟服化组的师父仔细交代的李老头惊了一跳,与旁边的助理匆匆对视一眼,拔腿就往出声的地方奔去。
休息室的门没关,虚掩着一条缝隙,亮腾腾的光芒外泄。
李老头一把推开门,顿时脸色发紧“贺浚”
化妆镜裂开蛛丝纹路,他半低着头,黑衣黑裤,垂着的手攥成拳,鲜红的血液顺流而下,一滴一滴滴答在地面形成一个血窝。
他的肩膀在颤抖,迟钝一般被李老头的声音喊出自己的世界,猛地偏头视线慑向他,一双眼眸冰冷而憎恨,燃烧熊熊火焰。
他的这幅模样与从前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李老头心头一窒,反手快速将休息室的门紧闭反锁。
他怕贺浚的这幅模样被别人看见,助理也不例外,同样被锁在了外面。
两步上前捧住他的手,“贺浚。”李老头嗓音发紧,无奈又痛恨,“你何必呢你在干什么”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贺浚喃喃自语,拳头越攥越紧,皮肤皲裂处渗出更多的鲜血,仔细看透明的玻璃渣还停留在肉中,“为什么她明明没有拒绝我,她在骗我吗”
叫他怎能接受他踟蹰的问她可以一起吃夜宵吗的时候,她却跟另一个男人待在一起。
甚至那个男人还光明正大的发微博点出夜宵一词,这是对贺浚赤裸裸的嘲讽和攻击。
“她是在骗你,我一早跟你说过的这句话我都不知道我说过几遍了。”李老头心里苦的很,“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女人,你们才认识没多久不是吗你喜欢她哪里”
喜欢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又怎么能同人说得清。
贺浚挥开李老头的手,有些崩溃的捂住脸,鲜血因此蒙了他一脸。李老头被贺浚这般像孩童哭闹的姿势闹得喉间酸涩不止,“好好,我不问了。”
虽然问出口,但李老头其实心里多少有点能理解。
贺浚这孩子自幼都很敏感多思,他十七岁那年,李老头跟朋友谈资源在一个酒吧遇到他,他实在生涩清纯,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裤站在昏暗的舞台上,就像是落入泥泞深处的幼鹿,偶尔不安局促的看看台下和左右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人们。
与他外形如出一辙的是他的声音,干净的就像是从没来人间走一遭,可他学着唱ra的时候又非常有一手,一点不比专业的差。
李老头当时搓着下巴观察了贺浚好一阵子,决定签下他。
签合同的时候,贺浚未满十八岁,需要家长代签,他说他没有父母,跟奶奶生活。
他父母离异,各自再娶另嫁,组建了两个家庭。
他们默契的将旧日不堪的婚姻遗留下来的孩子抛弃,排除在新家庭之外。
贺浚奶奶签字时说的话李老头还记得尤为清楚“签怎么不签你可一定要把我孙子捧红,让他那对无良爹娘好好后悔后悔我孙子跟着我吃苦了,很多东西都不懂也不会,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对他多点耐心。”说罢,她又问,“在哪儿签”
李老头慌忙指了指合同的位置,“这儿呢老人家,您说的我一定办到”
贺浚的衣物甚至很多东西,都是捡邻居家用剩下来的,准确来说,从小到大,他并没有一件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虽然红了之后有钱了,要什么有什么,可他再也没什么东西是很想得到的了,都无所谓了。
白杳不同。
那是贺浚的痣,是他自己发现的宝藏,是他想得到的。
别人怎么能据为己有,又向他百般炫耀
他恨,他当然恨,仿佛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所有的人,为什么要来跟他抢
白杳跟程斯霍分手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贺浚能想的,能怨恨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程斯霍就是看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白杳了,而白杳也没有拒绝,所以才回头跟他抢。
已经过去的人,就不能安安分分的死在过去吗
那蓬勃欲出的恨和愤怒,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被它裹挟着往前走。
贺浚好像说话了 ,李老头没听清,他问“你说什么”
他放下手,抬起脸,仿佛刚才在极端的情绪中表情也扭曲了几分,现在却奇怪的平静,“我说,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拉下来。”
贺浚问完,倏尔转头看向李老头。
李老头搓了搓手,顿了好一阵子,“我”
贺浚补充,“把高高在上的人,拽下来,丢进泥潭,我想要他再无翻身之地。”
李老头沉默了,他动了动嘴唇,对上贺浚执着的令人心惊的眼神,他不自觉说“没有人是完美的,程斯霍如今无论是形象、人设、过往经历,都包装的完美无缺。藏在他光鲜亮丽外壳之下的,一定是肮脏泥泞的不堪。”
“好。”贺浚没说什么,把头转了回去。
程斯霍是圈内屹立不倒的常青树,多年如此,一条负面绯闻也没有,他就像是一张没有任何污点的白纸,上面写满了圣洁的内容,令人敬仰。
李老头说不清自己心里有没有私心,亦或者是心里的恶因子在作祟,贺浚提出这个要求时,他心里升起的不是害怕,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亢奋。
探查程斯霍的过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贺浚出手之前,程斯霍的报复先一步到达。
接到电话这天李老头正在安排贺浚的新专辑巡演,没想到这通电话居然来自法院,“请问是贺浚先生吗”
李老头自然说是,贺浚在换衣服准备彩排,那边的声音公事公办,“日前您在公开平台发布的deo涉嫌侵犯他人的隐私权、著作权等多项权益,星动传媒有限公司已经对您发起起诉,请您在个工作日之内相关材料。”
李老头心里一个卧槽,第一反应是贺浚抄袭别人的歌,但很快他就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贺浚不会的,他有他自己的骄傲,让他借鉴一下别人他都抵触的要死,更别说抄别人的。
星动传媒有限公司,这不是白杳的老东家吗
白杳这边已经成功进组荼国强的剧组,几位演员一同站在荼国强身后,手捧根点燃的香,跟随他一共拜了下财神。随后一个一个按照顺序将香插进去,又是恭敬一拜。
荼国强穿着白色的丝质褂子,做完这一切笑意盈盈的对大家说“开机仪式匆匆办了个,没叫媒体,你们可别心里不舒服,咱们剧组,就是要把钱都使在刀刃儿上,不花那冤枉钱。”
白杳出声,“荼老不在意那些虚名,我们就更不了,拍出高质量的电影才是重中之重。”
刘故正要说话的嘴又闭了上,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白杳,一言不发,只是跟着笑了笑。
何采薇在旁边搭话,“就是让我们白来拍,我们也愿意的啊荼老。”她笑嘻嘻的说着,凑上前去扶荼国强。
刘故又是一噎。
白杳跟着往前走,轻飘飘瞥视一眼刘故。
话不会说,事儿也不会来,你说说你出不了头怪谁呢
刘故我真想跟那些会来事儿的拼了,显得我嘴巴好笨
名角开拍,白杳是当之无愧的女主,何采薇的戏跟她相当,不分伯仲。两人自然相争,斗的也激烈,片场拼戏拼演技,每一场戏都能演的让旁边的人看入迷。
何采薇很少有这种演戏演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她整个人被带动了。
荼老无疑是严厉的,他的嘴巴也毒,说话常常四面漏风似的扎的人心窝子拔凉拔凉,就连何采薇也被骂的脸色难看勉强带笑,刘故和其他人就更不用说,白杳更是重灾区。
荼老骂白杳最狠,也最不留情面,有些时候连工作人员都觉得不止于此。
可白杳从来没撂过一个脸子,她的没有动气是能被所有人看进眼底的,而不是隐忍着想着来日必定报复回去的那种,她不仅虚心接受,更会在荼老的话语中提炼出自己应该听懂和学习的部分,反复的磨练捶打。
拍摄进度过半之际,她已经会举一反,荼老训斥她的内容,她全部接受,并且反复私下演给他看,直到他看烦了让她出去。
何采薇自愧弗如,吃晚饭的时候没忍住问“你怎么做到的,妹妹。”
白杳饿的脑袋贴肚子了快,她一边往嘴巴里塞饭一边疑惑“什么”
“你,你没有自尊心的吗”何采薇问。
她想了一下,整个片场加上演员、工作人员、来探班的以及旁观的媒体记者,甚至是有时候误入没来及的被隔离在外的路人,林林总总得有上百人。
“那么多人全都盯着你,就瞅着你被骂的体无完肤,你真的没一点难堪的情绪吗”
“自尊能当饭吃吗”白杳把喉咙里的饭吞咽下去,反问道。
何采薇移开目光,夹了一块豆瓣酱炒土豆片,这盒饭的菜是真的难吃,可白杳吃的津津有味,“倒是不能。”
“我以为前辈比我有资历,应该懂得没有导演会盼着演员不好呢。”白杳慢慢说出这句话,又夹了一口米饭吃了。
何采薇皱眉,“我不是不懂,只是我们到底是女人”她欲言又止,话里多了几分不忿。
“女人怎么了,”白杳的声音忽然清晰了不少,何采薇对上白杳认真的眼神,她说道,“如果你把女性放在需要被男性呵护的地方,那你就默认女人低男人一等。那些忍辱负重、坚毅不屈、谦虚诚恳的品质,不光是男人的专属对吗演戏不分男女,只有演的垃圾的和演的牛逼之分。”
说罢白杳一笑,“我吃好了,我先忙了前辈。”
“哦。”愣愣的看着白杳的背影,好半天之后菜低下头饭,陷入了沉思。
拍摄进度只剩下分之一,白杳每天都紧着神,她的酒店就在片场旁边,非常方便。小梅看着白杳把蜂蜜水喝完了,才开口“阿杳姐,外面出事了。”
“什么事。”白杳问。
小梅犹豫了会儿,迟疑着问“阿杳姐,贺浚在微博发的deo,里面的女声部分是不是您唱的。”
白杳动作一顿,偏头看向她,“什么deo”
“就是这个。”小梅把手机里存的音乐点开。
白杳听了一阵子,点头“是我唱的。”
小梅松了口气,却又跟着叹气,“果然是您唱的,哎呀其实我不用问,咱们公司法务部最近打的火热,诉贺浚未经允许发布您的声音,触犯了您的利益,按理说他这是犯法了吧。”
白杳反应很快,立即问“网络上知道是星动传媒发起的诉讼吗”
小梅摇头,“不知道,公司要求在平台发布的时候,原告打马赛克。”
“现在外头风言风语,那些粉丝也不清楚状况,贺浚抄袭的污名扣他脑袋上了已经。”
白杳缓缓听着,如玉的手指点着车座,没说话。
小梅继续说“公司要求打马赛克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deo太过于缠绵悱恻,说是您唱的的话,影响太不好,您跟程老师还在炒情侣,这也是为了保护您的形象。柳哥交代我让我跟你说一声,千万不要上微博乱发东西,也别承认那个是您唱的。”
“可这样一来贺浚该怎么办呢”小梅说完了,犹在犹豫和苦恼。
白杳半晌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神色平平淡淡的,不怒不喜。
过了一会儿,她才有声音传出,“这狗东西。”
小梅不解,“您在骂谁。”
当然在骂程斯霍,他是算准了白杳不会出面澄清,这下的是死手,上次事情没做成,原来他还没放弃,又或者说是贺浚主动发的deo彻底激怒了他,他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被觊觎。
而另外的方面,白杳签订的有对赌协议,公司不会放过可以啃贺浚一大块肉的机会,柳计衡也不会好心,白杳可是他的艺人,他是向着她的,他要拼尽全力、争取一切机会让她能获取更多的金钱。
许许多多的艺人都是在这样的权利倾轧之间,悄然熄灭灯火消失。
这一点,无可指摘,也无可厚非。
白杳说不出错来。
程斯霍想按死贺浚,可是公司和柳计衡只是想敲贺浚一笔,狮子大开口问他索要高价白杳的录音使用权。
到时候贺浚就算主动买了白杳语音的使用权,可原告不公开自己的身份,怎么看贺浚都是被揭穿之后才去买的,毫无说服力,怎么能证明白杳语音是贺浚的亲密之人愿意交付给他的
到了网友的心里,只怕就变成了无辜路人声音被盗用,然后贺浚用钱堵死了人家的嘴,摆平了一切。
贺浚也因此就有了污点不过他甘心吗
看了一眼微信,贺浚始终没有发消息来求助。
白杳支着腮,半晌后笑出声。
“您在笑什么。”小梅疑惑问。
“没什么。”白杳略略坐直身体,“你帮我一个忙,小梅。”
她的确没笑什么,是笑男人竟然也会因为爱情争的头破血流,她被愉悦到了。
但是,平衡之术是每一个上位者需要熟练运用的御下计策,她不会允许她的某一个工具一味的欺压另一个工具。
这都是小事,无足轻重,对她不重要。但是能让她困乏于工作之际,从而感到一丝丝轻松,这就是这些人最大的用处。
白杳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的投放在这上面,她还有正事要忙。
名角收尾了,杀青这一天,她让小梅买了一束999朵的弗洛伊德玫瑰,花束用黑色的纸包的完好,不久之后就送到了程斯霍的跟前,算是感谢拍戏之前他对她的演技方面的提点。
彼时他正在片场拍戏,身穿一袭青衫,书生扮相,有工作人员将花送到程斯霍的手里,顿时周围起哄声一片。他惊讶之后脸色古怪。
哪有男人收花的,还是这种玫瑰花,也太夸张了吧
花簇之中有一张心形卡片,程斯霍翻开来看,店长秀气的字体写着四个字记得吃饭。
落款阿杳。
仿佛刚从水蒸房出来,霎时间,一股热气直冲面门,他差点没绷住脸色。
有人大喊“程老师脸红了脸红了哈哈哈哈”
“谁脸红了”程斯霍恼羞成怒,维持着基本的表情管理,可他也清楚自己的脑袋热的不行。
旁边人也没揭穿他,“哦没脸红,那我可以拿走一点玫瑰吗这个做玫瑰酱看起来很不错诶。”
程斯霍立马护住,“不行,一朵也不能少。”
白杳忽然对他这么好干嘛
程斯霍有些不适应,内心升起小小的雀跃。
他跟个老母鸡护犊子一般,一整天都护着这一大束玫瑰花,生怕别人偷他的,花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是白杳送给他的。
不过到了晚上,他就知道白杳为什么忽然送花了。
微博头条高高挂起热搜神秘人发视频替贺浚澄清。
程斯霍心里咯噔了一下,忙点开来看。
视频中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齐刘海瓜子脸,她坐在镜头前真挚的道歉并解释,“歌是我唱的,贺浚老师录之前经过了我的同意,而且我只唱了四句,我们都没有打算要用它商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
视频没放完,程斯霍脸色难看的关掉,狠狠的剜了一眼那束玫瑰花。
唯一让他不那么难受的,是澄清您的人不是白杳本人,是她请来的托。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