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亚虽然缺少一点在设计上的天赋,在做生意上面的天赋却是不少的,郁拂然很快的就跟他敲定好了关于新系列的后续宣发,以及需要的匠人后就关了会议。
管家已经伫立在门口候着他了“冕下,午餐已经备好了。”
郁拂然问“希拉尔已经去了吗”
管家“希拉尔大人现在还在使用光脑。”
哦郁拂然扫了一眼时间,他刚刚跟碧亚开会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竟然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多了,希拉尔的身体刚刚痊愈没多久,可以这么长时间的使用光脑吗
是以,郁拂然决定亲自上线叫希拉尔下来吃饭,给这只玩起来就不知道吃饭时间的虫一点教训,好让他知道身体的重要性。
他跟希拉尔虽然没有举办过婚礼,在法庭以后伴侣的身份就已经敲定了,郁拂然只要心神一动,就很自然而然的传递到了希拉尔所在的地方,在看见角斗场后,郁拂然挑了下眉。
果然,他家猫是一只很凶悍的猫,光挑这种危险的地方来。
不过郁拂然倒也不排斥,因为他知道希拉尔的勇猛,光网上的角斗场也不会让希拉尔受伤,他好整以暇的决定去欣赏一下希拉尔的英姿,却发现
他被一群虫给团团围住了,他们看着郁拂然的眼神,垂涎的几乎是想要把郁拂然给吞了。
雄虫原本就是稀有物,他们鲜少才会在光网上面出没,更不要是可以在角斗场这样凶残的地方可以看见雄虫,更不要说,这只雄虫有着令人惊艳的容颜,几乎是所有雌虫在看见郁拂然的第一秒,就认出了他是谁。
那位近来在光网上面出尽了风头的雄虫,格兰登冕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的地方按照常理来说,格兰登冕下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才对啊不对
一种复杂的心态在周围围观的虫心里升腾起来,哪怕他们都很不想承认,但是,格兰登冕下来到这里的原因,好像就只有希拉尔了。
格兰登冕下来到这里,是为了希拉尔吗
虫屎虽然他们昨天都已经看见格兰登冕下为了希拉尔豪掷上亿了,但是,但是这是真的吗格兰登冕下为了希拉尔来到这里,那就证明希拉尔此时就在角斗场里面。
一只注定要呆在家里服侍主君的雌虫,是不需要进角斗场的。
只有,只有
那些要回归到战场上的虫,那些有义务要拿起武器的虫,才需要进角斗场,才需要把自己的爪子磨尖,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为了雌虫花钱可以说是雄虫冕下的宽宏大量,怎么会有一只雄虫会愿意让自己的雌虫再次回到职场中呢
格兰登冕下就不害怕,希拉尔因为军队中的事情,而忽视了他吗
这绝对是在开玩笑吧
可是如果是在开玩笑,格兰登冕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在一众雌虫揣摩的视线中,角斗场的负责虫温格尔亲临门口,在看见格兰登的时候,温格尔猛猛吸了一口气,才在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不管这位雄虫冕下是为了什么原因来到这里,他都必须要把格兰登给服务好
郁拂然并不喜欢被人围观,可惜他初次到访,并不知道要从哪里进入角斗场,就在郁拂然犹豫的时候,看见了一只留着绿色短发的虫翩然走到他的面前,温和的脸上笑容平缓道““这位冕下,您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郁拂然扫了一眼面前虫的名牌,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雌君的,如果你可以帮我,那可真是太好了。”
竟然真的是来找希拉尔的
甚至回话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温和有礼貌
面对这样的雄虫,不仅仅是周围围观的雌虫整个都瞪大了眼睛,哪怕是见多识广的温格尔,都忍不住的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他的听觉很好,绝对没有听错的可能,因此哪怕这句话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温格尔还是保住了自己脸上的微笑。
“不需要这么多礼这位冕下,帮助您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道您的雌君有没有说过,他现在在哪里,我带着您去找他”
这句话说出来,温格尔就觉得自己牙酸。
且不说雄虫在婚后会让自己的雌虫来角斗场就是闻所未闻,更不要说这位冕下竟然还亲自来接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殊荣啊
郁拂然说“带我进去就可以了,他到时候会来找我的。”
温格尔点头应了下来“好,冕下,那请您跟在我的身后。”
角斗场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角斗的地方,另外一部分是观战台。
温格尔自然是带着郁拂然往观战台的看台走过去的,毕竟机甲拼杀都是非常猛烈的事情,坐在观战台的前排,万一吓到郁拂然就坏了。
却没有想到,刚进入观战台,郁拂然停下了脚步,对着他说“带到这里就好了,我已经找到可以联系的人了。”
这才刚刚进入观战台呢怎么就已经找到人了
连带着温格尔在内的虫的视线都顺着郁拂然的视线,落在了观战台最前排的一只棕发棕眸的虫身上。
范多夫,希拉尔的副官。
也就是说,格兰登冕下,来到这里是真的为了,来寻找希拉尔的。
甚至于,希拉尔在之后,可能也是真的要回到军部的。
这真是,在背后一直注视着格兰登背影的雌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说时间可以回溯的话,范多夫绝对会立马点下倒退按键。
因为他没有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格兰登,这位他只是在法庭跟报纸上遥遥看过一面的雄虫,就会走到他的面前。
哪怕是在光网之中,格兰登那张面孔也绝对俊美到出类拔萃,尤其是那双碧绿色的瞳孔,只是看一眼,范多夫就感觉自己心脏狂跳,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
某种遇见了可怕生物的直觉反射。
郁拂然问“我可以在你的身边坐下吗”
范多夫“当,当然可以”
他忙不迭的给郁拂然让出了一个位置,不,与其说是他给郁拂然让出了一个位置,倒不如说是他让出了一个空位让郁拂然走进来,毕竟大多数进来观战台的观众,都喜欢坐在后排观赏,而不是跟范多夫一样,坐在危险的前排。
郁拂然在范多夫的身边平稳的坐下来,他饶有兴趣的问范多夫“希拉尔在哪个赛场比赛”
范多夫感觉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可能早就已经被身后的那些雌虫的眼神给撕碎了,他从来都没有感觉眼神这么有杀伤力过,他简直是坐如针毡,还要给郁拂然指他学长丑丑的机甲,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说话都不响了。
“在a战场。”
范多夫故意的没有说自己学长的机甲,希望这样能够给郁拂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毕竟据他了解,不管是什么样的雄虫,到底还是喜欢漂亮的机甲多一点的,像是他学长这样的风格的机甲,被他们统称为是
根本不知道情趣为何物的木头军雌,半点不讨虫喜欢。
郁拂然顺着a战场看过去,看见了一艘庞大的机甲,拎着一个巨大的棒槌,就好像是在撵狗一样撵着前面漂亮的机甲跑,场面非常之壮观,前面那只漂亮的机甲身上甚至还已经被棒槌敲出了很多的伤痕。
郁拂然的唇角挽起一抹笑,他莞尔道“看起来,这一场比赛,他是要赢了。”
黑发绿眸,穿着矜贵而出尘的雄虫笑意盈盈,清越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很显然,格兰登已经看出来那个丑陋的机甲就是希拉尔了,他却
并不觉得希拉尔暴力。
范多夫下意识的说“冕下,您看出来那是长官了”
在原著中,范多夫是希拉尔的得力手下,在后来希拉尔发派荒星以后,范多夫也追随着希拉尔而去了,从始至终都是希拉尔最忠实的副官。
郁拂然绿眸扫了他一眼,反问道“很难看出来吗他从来都不喜欢什么漂亮的机甲,只看中机甲的实用性。”
范多夫在那一瞬间,突然间明白,为什么他从来都视雄虫为草芥的学长,会在短短的几天内,对一个雄虫做出如此大的改观。
毕竟,这是他遇见的,第一个,既不嚣张跋扈,也不爱高高的仰起丑陋的虫头,反而会主动关心雌虫的雄虫。
面对这样的雄虫,他的学长改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就在范多夫如是想着时,希拉尔又一棒槌把人敲死了。
他懒懒的从机甲里面跳出来,高挑的红发美人站在巨大的黑色机甲旁边,靓丽的好像是一幅画。
已经锤了很久路人,都锤的有点无聊的希拉尔兴致缺缺,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去匹配下一个对手时,一抬眸,就对上了观众席那双碧绿色的双眸。
霎那间,风声都沉默了许多。
一道声音在希拉尔的耳畔响起,平静而又温和的,一字一句的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联邦第一军校的学生,是我的同学,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应当是不会接受我的注资的,于是我就只好随着别人给他打赏的时候,也送点东西。”
“再后来,我再看见他,就不是在角斗场了,而是在学校机甲大比上,他夺得了第一名,进入了第七军队,不再经常出现在学校里面,频繁的出入在前线,在军队内步步高升,他们不再叫他角斗场里面的冠军,他们叫他,联邦千百年来最出众的联邦之星。”
希拉尔眨了下眼睛,他突然间,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他想,曾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曾经在他毫不在意的时候,格兰登就是这样坐在观众席,平静的看着他的吗
就这样坐着,眼眸里面噙着微笑的。
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使用的机甲难看的希拉尔,有点懊恼的想,他刚刚的动作是不是不太干脆利落,他使用的机甲是不是不够好看,早知道格兰登要来,早知道格兰登在
他会做得更好才对。
希拉尔弹出了角斗区,回到了观众席,范多夫有点奇怪希拉尔怎么不继续,就看见希拉尔走到了格兰登的面前。
他从来都高傲的学长,在格兰登的面前,收敛了浑身所有的戾气,甚至就连素来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嗓音都柔和了下来,变得甚至有点温柔起来。
“格兰登,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黑发绿眸的雄虫微笑着说“你迟迟没消息,我有点担心,所以来接你回去吃饭。”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希拉尔低垂下眼眸说“抱歉,是我忘记了时间。”
郁拂然莞尔道“倒也不算是坏事,要不是你忘记了时间,我可能也没有办法看见你使用机甲的样子。”
从没觉得抡着棒槌揍人难为情的希拉尔狠狠闭了闭眼睛“我,并不是特意使用这个机甲的,只是觉得它用着很顺手,所以随意选择的罢了。”
学长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很明显,一眼就直接被虫看破了,根本就没有虫会信你的,你明明并不是随意选择,明明就用它揍虫揍的特别开心啊
范多夫看着露出这样神情的学长,只觉得满心荒谬,在这个世界上,是绝对不会有虫相信希拉尔的谎言的。
却看见格兰登安抚道“嗯,都是那些机甲厂商的原因,总是做点华而不实的机甲,我手下倒是有几家制造机甲的公司,到时候跟他们提提意见,让他们做一点实用的机甲,到时候,请你来做测量官,测试测试到底合不合格。”
范多夫
范多夫突然间又觉得,他的学长对格兰登改观。
可能是还因为格兰登格外的有钱。
不仅是雄虫里面最有钱的,也是雌虫里面,最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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