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在脱离开战场以后总是那么温柔,温柔的希拉尔的四肢都要蜷缩起来了。
光是被格兰登亲吻着,希拉尔就觉得好想要奉献上自己的一切。
希拉尔从前从来都是无神论者,在其他的虫渴求着虫神的时候,希拉尔从来都只是渴求着自己,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帮助自己的虫从来都只有自己。
可是在遇见了格兰登以后,他却想要将格兰登当成神明一样的供奉。
身体也好,精神也无所谓,全部都被他支配都无所谓,只需要格兰登留在他的身边就好,只需要格兰登永远的陪伴着他就好,只是
希拉尔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刚刚还只是没有兴奋的样子吗”
他难得的有点退缩。
郁拂然却微微的笑了起来,在成为了雄虫以后,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都好了很多,虽然之前也可以熬一天,却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神采奕奕,郁拂然饶有兴趣道“怎么了少校,您是害怕了吗”
他怎么可能会害怕他可是战场上的杀神在军队里面可是虫虫惧怕的存在所有训练的记录都是希拉尔保持的希拉尔怎么可能会害怕,但是
就算是再强大的士兵,也不能被不日不夜的操练这么久的时间,希拉尔有点难堪的低垂下头,到底还是承认了“是我害怕了,冕下。”
这不眠不休的十几个小时已经是希拉尔的极限了。
希拉尔觉得,他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
否则他身为s级雌虫,可能不会在25岁之前死在战场上,可能会死在格兰登冕下的床上。
他的小表情格外的可爱,在郁拂然看来,无异于就好像是猫咪朝着郁拂然的心脏上面挠了一下,郁拂然失笑道“竟然这么直接的承认了。”
希拉尔小小声的说“我已经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哪怕是军队里面最残酷的训练,都不至于让我变成这个样子。”
这样的语气简直就是在撒娇。
郁拂然的心头好像是有无数只爪子在挠,腕间生长出来的触手在地上不安的蠕动,就好像是要爬上床一样,被郁拂然按压住了。
哪怕郁拂然还非常的想要继续,他也清楚的明白,希拉尔已经不能够再承受更多了。
真是,郁拂然突然间想起他风流一世的堂弟郁雪时,有一次在家族聚会的时候遇见郁拂然,两个人在花园里面躲懒的时候,对郁拂然说的话。
郁雪时留着及肩的黑发,白色的衬衣松松的解了几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眼睛宛如一瓣迭丽的桃花,动辄间眉眼含情“堂哥,假设有一天你爱上谁的时候,绝对会爱的比谁都疯狂吧”
郁拂然当时斜睨了他一眼“哦怎么这么说”
在郁拂然接受了郁家,并且大刀阔斧的将郁家的长辈都赶出去以后,他们对郁拂然的评价只剩下疯狂的暴君。
郁雪时歪了
下头“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从小冷心冷情的人,其实坠入情网的时候,拥有的渴求跟欲望,都会比之前就拥有过的人要强烈无数倍,因为从来都没有过,所以不仅仅只是爱情这个东西想要在他的身上体验,哪怕是亲情跟友情也要一并剥夺,在他人生的每一个领域都彻底的涉猎,唔,这么说可能有点复杂了,业内对这个反应有一个笼统的概括,统称为”
他含情一笑“老房子着火。”
郁拂然莞尔道“是么在你看来,我会这么吗”
“但是你这个业内是哪个业内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业内”
郁雪时坦然道“界啊,我是个破写的嘛,你知道的,在我们那一行里面,你这一款最吃香了类似于,绝世天菜就是你的对象可能会比较苦,毕竟老房子着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说的不着调,郁拂然眉眼淡淡,并不多做理会,跟郁拂然一样,郁雪时也是整个郁家出了名的异类,郁拂然大学学了珠宝设计,郁雪时则是金融系在读后转学去读了文学,甚至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在网络上面大写特写爱情,如今早就成为了网络上面风光一时的家,说什么都不愿意继承家业,死活要追求自己的梦想。
说话特别不着调,却也算是郁家勉强能够跟郁拂然说得上话的人之一。
郁拂然虽然不信会出现那样的人,却还是拿起红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多谢你吉言,我倒是想要体会一下这样的感受。”
当时郁拂然只是客套,却没有想到此时竟然一语成谶,竟然真的被郁雪时说准了。
他在遇见希拉尔之前,从来都想象不到,原来他这一生,竟然还可以这样的爱一个人,爱到再怎么样的亲昵都不足够,恨不得将他揉进骨血里面,恨不得
让他缩小,永远的都可以被郁拂然随身携带,郁拂然一定会好好的妥善安排好他,每时每刻都不离身的带在身边。
但是这样失控的情绪也就只有一瞬间,郁拂然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失控的情绪。
郁拂然“我跟你道歉,我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不继续了,我带你去洗漱,好吗”
说着郁拂然弯下腰,就要将希拉尔拦腰抱起来。
希拉尔拽着被子的手顿了一下,他的声音有点难以启齿“您带我去”
郁拂然坦然道“嗯哼,怎么了”
希拉尔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唇齿里面挤出来的一样,他又重申了一遍“您带我去”
郁拂然明白了希拉尔的意思,希拉尔大概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郁拂然斜睨了希拉尔一眼,含笑道“是啊,怎么了吗希拉尔”
他这个眼神看的希拉尔的腿一软,下意识的就侧开了头,狼狈的说“不,不需要,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让格兰登冕下为了他洗漱,这怎么能算是正常的洗漱呢
希拉尔耳朵尖都红了起来,这,这简直就是另外
一种调情他绝对会手足无措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哪怕希拉尔已经跟格兰登做了更亲密的事情了,但是只要想一想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在浴室里面,希拉尔也完全不能够坦然的接受。
希拉尔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却没有想到刚站起来他就腿一软,甚至还有水渍莫名其妙滴落在了地上。
郁拂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打横抱起了希拉尔。
希拉尔并不算是轻,他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格兰登抱起他都已经需要很多的力气了,如果他再挣扎的话,很有可能两只虫都摔倒。
为了保证格兰登的安全,被格兰登抱起来的时候,希拉尔就下意识的挽住了格兰登的脖子。
只是双腿悬空的感觉还是让他有点不自在,他有点羞耻的说“我真的可以的。”
郁拂然莞尔道“我知道你可以的,只是”
“我想要帮你而已。”
格兰登都这么说了,希拉尔哪里还有的底气来反驳格兰登,当即气势就弱了下来,如果格兰登冕下想要这么做的话
郁拂然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希拉尔整只虫愣在了原地,他有点迷茫,又有点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叫做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了是怎么回事
希拉尔对上的是一双含笑的碧绿色眼眸,郁拂然一字一顿道。
“少校,你不会觉得,你之前昏迷过去了,你的身体是会自动的变得干爽起来的吧”
巨大的沉默淹没了希拉尔。
希拉尔沉默了,希拉尔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希拉尔感觉这个世界都变得不对起来了。
是啊,他现在浑身这么脏,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之前怎么可能每次睡醒身上都干干净净的呢肯定是已经洗漱过了,并且是被精心的洗漱过了。
不是他自己做的,不是他自己为自己洗漱的那能够为他做这件事情的,就只有格兰登了。
巨大的羞耻瞬间淹没了希拉尔,希拉尔整只虫瞬间就滚烫了起来。
只要想到格兰登冕下那双漂亮的,修长的,好像只适合来插花的手要为了他清洗,希拉尔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他从来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祈求过神明。
希拉尔真诚的,充满敬意的对神明许愿。
“请让格兰登冕下彻底的忘记这件事情吧”
可惜神明可能只会听取长期信奉他的信徒的话语,对于希拉尔这个半途出家的信徒并不予以理睬,哪怕希拉尔已经如此真诚的祈求,他的愿望也并没有如愿。
身体被温热的水包裹,僵硬的四肢松软起来。
水雾弥漫遮住了希拉尔锐利的金色双瞳,也模糊了他与格兰登的距离。
是以,希拉尔如此清晰的听见了格兰登话语。
“那么,从哪里开始清洗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