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迷迷糊糊之中,将宫儿月紧紧拥抱住,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一阵恍惚之中,他更是认定了自己怀中的女子,正是祭乐
宫儿月又何曾遭遇过如此情况,她想要将李然推开,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就没法做到。
而且她内心深处,竟然也是想着要保留住这片刻的温存,不想将其破坏。
她居然也同样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外面的蛙声响起,宫儿月的身体也是逐渐舒缓下来,而李然抱着她的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从窗缝中透了进来,正照射在宫儿月的眼睛上,宫儿月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看到李然躺在自己身边,顿时窘迫起来,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身无寸缕。
宫儿月这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更加难为情起来。
而李然此刻也醒了过来,他看到宫儿月如此模样,不由是一阵自责。
宫儿月慌忙穿好了衣服,李然“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宫儿月很是惊讶,又有些心疼,但是实在不好意思跟李然开口说话,慌忙整理好衣物,便是起身匆匆离去
李然看着她离去的倩影,被窝中还有她残留下的幽香和余温,暗道
“真是该死怎怎能做出这等的事来”
李然自觉对不起祭乐,也对不起宫儿月。
他总觉得留下宫儿月会出大事,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做出了这等有违礼法的事来
虽然他李然并不是一个拘泥不化之人,但依旧不能面对自己的这一番行为。
宫儿月匆忙出门,却正好遇到范蠡,范蠡看到有些慌张的宫儿月,先是不由为之一愣,然后便顿是明白了什么。
宫儿月只觉更是害羞,低着头匆忙离去。
其实,范蠡倒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心中一阵暗笑。
他认为夫人既然已经逝世,李然如此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要说起来,众人之前也都是苦劝未果,而如今若能够就此水到渠成,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范蠡来到李然的房门前,轻轻的叩了三下
“先生,醒了吗”
李然回道
“进来吧”
李然知道范蠡这么早过来寻他,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范蠡推门而入,开口道
“先生,成邑那边只怕真的有变”
李然眉头一挑。
“哦是发生了何事”
范蠡说道
“先生让蠡查探成邑的动向,这公敛阳,如今果然在那是收拢成邑的军士除此之外,似乎还与齐国在那是暗通款曲公敛阳已派人前往齐国,虽不知究竟所为何事,但是想必此事定不简单”
李然点了点头,说道
“嗯,少伯请先行出门,待我整顿衣冠,便一起去找仲尼”
范蠡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李然,似笑非笑。
李然骤然想起,他此刻来路上,岂不是正好能碰到宫儿月
一时间,李然也是无言以对。
范蠡一个拱手作揖,也是颇为识趣。待李然穿好衣裳,这才与他是一同出了门。
宫儿月目送他们离开大门,在那是怔怔发呆。
“月姑娘你在这里作甚”
褚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只因宫儿月正在失神,一时也没有察觉到他。
“没没什么”
褚荡很少见宫儿月支支吾吾的,便是有些奇怪,笑道
“先生这前脚刚出门去这也没什么吧你不用担心,有范少伯跟着,又只是入城而已,定然不会有什么事的。”
宫儿月摇头道
“不是这个”
褚荡歪着脑袋。
“那却是哪个”
宫儿月心中暗叹一声,随后说道
“跟跟你没关系”
宫儿月说着就要进入大院,褚荡却又跟了上来。
“哎莫不是你又跟先生吵架了嘿嘿,这也很正常嘛,你跟先生之间,情如夫妇,也理该如此,理该如此啊”
宫儿月突然回身,瞪了褚荡一眼。
“褚荡你若再要胡说八道,我可就要赏你几个巴掌了”
褚荡也是领教过宫儿月发火的,便立刻是闭了嘴。
而宫儿月又跺了一下脚,一个皱眉,便跑去找丽光了。
褚荡见状,不由是挠了挠头
“哎你们两个吵架,又冲我发什么火真是莫名其妙。”
这时候,李然和范蠡二人先是入了城,来到孔府。
孔丘得闻李然到来,急忙将他们给请进了客厅,在各自行礼坐定之后,孔丘说道
“恩公,昨晚之事,是丘考虑不周,本只想着要如何尽兴,却没想到”
李然对于昨晚之事,本也就记不得了,此刻听得孔丘如此说,只又想起了昨晚他和宫儿月之间的事情。
李然脸色不由微微一红,却听孔丘继续说道
“恩公昨日所言,丘知其虽是出自肺腑,但是眼下却也不该如此说啊”
李然闻言,却是有些茫然。不禁是看向身边的范蠡。
范蠡则是与他点了点头,却也并未多言。
而孔丘见他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茫然的,不免也是有些奇怪问道
“先生莫不是不记得昨晚说过什么了”
李然伸手扶额,捏了捏太阳穴。
“我昨晚说了什么”
于是,孔丘便将李然醉酒之后的胡话给说了出来,李然听完,痛惜道
“哎呀这这些话怎可如此说”
李然其实对权卿的态度早已是有所改变,但昨天一来是喝酒喝得太多了,二来又思念亡妻祭乐,故而是说出了这一番狠话来。
孔丘叹息道
“哎既已说出口了,如今再想悔过也是无用。只怕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李然摇了摇头,不由是自责不已。
“这些话若是让三桓听了去,其后患无穷啊”
李然醉酒之后一觉醒来,本以为也只有与宫儿月之间一件错事。却殊不知,他竟还犯下了如此大错
这不免是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三桓了。
而孔丘安慰道
“恩公宽心,我已经让弟子们切不可将此事外传。而如今费邑和郈邑都已经堕去,只剩下成邑了,大功也即将告成,即便是他们心有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了”
李然摇头道
“成邑还在,而我所担心的,也正在此处”
于是,李然便将从范蠡那里得来的消息与孔丘是又说了一遍。
孔丘闻言,不由是目瞪口呆
“竟有此事难怪当时公敛阳只派了成邑之师前来救驾,而不肯亲自前来此人果然还是有所筹谋的”
李然点头言道
“嗯公敛阳此人心机颇深,既然敢如此行事,那必然是有所准备。还需得早做打算,要不然我等终是要受制于人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