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寅和范吉射听到这个消息,急忙登上城楼观望,范吉射望见火势甚大,急切道
“快,速速派兵前去增援屯粮重地决不可有失”
中行寅却又伸手大叫一声
“且慢”
范吉射回转过头,甚是讶然的看着中行寅。
“叔父这是何故”
中行寅望向火光的位置,沉咛片刻,开口道
“粮道看样子已是为赵鞅所劫,救援不及了。赵鞅既然派人劫粮道,说明他们必是派了重兵前往我们索性趁机攻打赵氏大营,可一击必中”
范吉射闻言,也是大喜被赵氏大军如此围着,范吉射也早就忍不住了,此刻闻言既可主动出击,自是对此毫无意见。
“既如此,吉射这便亲率大军前去攻打”
中行寅点头道
“好李然这厮诡计多端,贤侄此去务必小心为上”
范吉射摩拳擦掌道
“叔父就在此静候吉射的好消息便是”
于是,范吉射也是当即点兵,打开了城门,率军而出,直扑赵氏的大营。
然而,李然却也是早有准备,阳虎居中,蒯聩和邮无恤分为左右部,由此形成一个扇形蛰伏,专待朝歌之师的到来。
待范吉射领兵冲入阵中,一时不查,却突然是被团团围住,直接陷入了苦战之中。
正面但见阳虎人高马大,又跑在最前面,范吉射看到他,面色不由得一变。
只见那阳虎是犹如煞神一般,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其实,还不仅仅是范吉射,那些朝歌之师,也无一不是如此。
阳虎天生就是一身的刚猛之力,且身高八尺,可谓不怒自威,人人都不敢靠近过来。
而蒯聩和邮无恤,这时也是立刻合围了过来。
范吉射眼看中计,也不敢恋战,慌忙鸣金收兵,直接是退回城内。
这一战浅尝而止,却是让中行寅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但见范吉射额头直冒冷汗,中行寅不禁问道
“贤侄此去何故一交战便败退下来”
这时,只听范吉射是颤声说道
“他们怕是早有准备,就好似是知道我们一定会去”
中行寅闻言,不由亦是一阵懊恼,直跺脚道
“哎呀他们既是如此应对,必是虚张声势贤侄既已出兵,又怎可临阵退缩纵是敌人是有所准备,那又如何如今粮道危急,若是不能攻下敌营,我等将危”
范吉射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那侄儿再去攻打”
中行寅却是一脸愁容,只得微微点头,并作长叹一声道
“如今唯有如此了贤侄切记,此战务必取胜”
于是,范吉射又再次集结军队,朝着赵氏大营冲击,阳虎正面抗敌,蒯聩和邮无恤分为左右翼冲击朝歌之师的腹侧。
双方又是一场恶战。
李然在营后高处,观望战局,褚荡也因为手痒,是被李然派去和阳虎一起冲锋。他如今身边就只剩下范蠡伴随。
此刻,李然坐镇后方,有着绝对的指挥权。
赵鞅临行之前,便将自己的佩剑和印绶交给了李然。
而李然毕竟已是身经百战,一番调兵遣将,直接是摆开了雁形大阵,布置得也是极有章法。
面对范吉射此时去而复返,李然和范蠡都不是很吃惊,范蠡说道
“看来中行寅认为此刻乃是攻打赵氏大营的最佳时机,所以不肯放弃,而范吉射终究是太过年轻,犹豫不决,主动去而复还,实乃兵家大忌”
李然一番气定神闲的收了收袖口,并点头道
“可见如今中行寅和范吉射的想法并不一致,看来这或又是一个致胜之机”
范蠡突然说道
“此刻蠡带领一支队伍去攻打城池,是否有机会将其直接拿下”
李然眯眼望向朝歌,看了一阵后,却是摇了摇头
“上兵伐谋,攻城为下攻取城池并不急于一时更何况,有中行寅坐镇朝歌,朝歌也绝非小邑,不能轻易取之。此战,只需挫败朝歌锐气便是,不可贪功冒进”
二人说罢,又是观察了一阵战局。李然又开口言道
“少伯,命人举起擂鼓,二短三长”
范蠡则是心领神会,直接命人于营中擂鼓。而前方阳虎等人,听得这一通鼓声,也是立刻心领神会。
三军一起佯退诈败而去,范吉射不知是计,只以为是敌军大营出了变故,立刻率军又是一阵掩杀。
但还未掩杀出去多远,两侧丛林中竟是又埋伏了一支弓手。
一阵乱矢射来,范吉射不由是阵脚大乱,随后阳虎等三将又是一阵掩杀,直接是杀败了朝歌之师。
范吉射无奈,只得率众突围,却又突然肩头中箭,范吉射捂住伤口,匆匆
逃回朝歌。
待他回到朝歌后,中行寅本还有些不满,看到范吉射受伤,指责的话也就没有再说出口,只管且上到城楼亲自督战,准备再次进攻。
然而,中行寅的预料显然是错误的,范氏这一战可谓损失惨重。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也足以让朝歌之师的士气溃散。
中行寅见状,虽又是一阵勃然大怒,却也是无可奈何。
范吉射焦急道
“叔父,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中行寅看着满城的伤员,也是不由叹息道
“赵氏狡诈,如今唯有固守不出,静候铁丘那边的齐国和郑国的应援了。这粮草看来也需要指望他们了”
范吉射则是垂头丧气道
“哎早知如此,还是应该救应粮道才是”
中行寅闻言,却是不由侧目道
“你这是在指责我蛮来吗不该让你攻打赵氏大营”
范吉射忙道
“叔父切莫多想了,吉射实是别无此意叔父想法极好,只不过是不似对方那般诡诈,故而处处受制于人罢了”
中行寅却甚是不服的摇头道
“哼赵鞅却有何能耐的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那个李然此人确是智力超群,这一切也定是他早就布局好的计谋现在想来从一开始,这可能便是一个圈套”
“此人之才,可堪比管仲也难怪当初田乞一定要杀了此人而且当初此人能够在田乞的眼皮底下依旧处置泰然亦是足见其能耐不凡。今日败于其手,也算不得丢人”
“哎说来也是奇怪所谓良情择木而栖,如此的大才,却为何要委身于弱小又愚钝不化的赵氏呢也实是令人费解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