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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1:‘她们又太过保守了’
    天有汉维,监亦有光仰望天上银河,如明镜般闪烁明光。

    跂彼织女,终日七襄三足鼎立的织女星,一天七次移位。

    虽则七襄,不成报章虽一天七次移位,却织不成像样的文章。

    睆彼牵牛,不以服箱再看另一颗牵牛星,也不能像真牛一般拉车厢。

    长且古意的提示,虽不知是独创还是经典,但奥默确实费解于这样的文字出现。

    他自小来到界门,便是在东炎风格的校内学习,不管你是哪个区来的,文言文是理所当然的必修内容,也就并不存在理解上的门槛。

    但就算如此这些词句似乎完全不考虑牛郎织女的故事,就只是在对织女星和牵牛星指指点点,用来当什么剧情推进的提示,又未免有些怪异。

    “天书生,走快点这天一看就是要下雨了,咱们得赶紧到屋里去,我可不想再湿透一次。”

    “啊,好的,不过牛郎,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问个问题干嘛这么客气”

    “你听说过织女么”

    “那是什么织布的女人”

    “确实如此。”

    “那村里不就有吗你要换身新衣服你那衣服看起来很尊贵啊。”

    “不,只是好奇一问。”

    “空”

    “怎么了茜”

    “你没说这节目还有战斗轮”

    “我不道啊而且不是咱们先动的手吗”

    雷鸣电闪,乌云蔽日。

    自那呼号的狂风之中,空小姐正与新条茜一同抱着那织布机的木柱,抗拒着狂暴的风压,在那噪声中大喊,也唯有如此才能准确传达话语。

    而在那被掀开的屋顶之下,切列尼娜拎着两柄银华的大剑,蹲伏于那质量惊人的木梁之上,无数经由源石技艺塑造的剑刃虚形环身,以暴乱的轨迹截断一切试图撼动她的风压。

    而她更以十二分的警觉凝视着那与龙卷风相接的漆黑云层,只等电光划破黑暗她的刃光亦将与其相抵。

    不断拉刀光来撼动雷霆,切列尼娜那保护友人的姿态固然英姿飒爽,但那一头长发被狂风席卷时的姿态也是同样微妙。

    尤其是每次的刃雷相交都将短暂制造一次小冲击,给她狠狠地塑造一波狂风大背头。

    这下迫近风暴了。

    “我现在开始怀疑”空忽然喊。

    “啊”还在力图用念动力来辅助抓固的茜再次扭头,不靠这种方式取巧的话,她那体力是不配和空一起挂这儿的。

    后者毕竟是现役且人气不低的明星偶像,光是边唱边跳还要安可返场的体力,就已然足以胜过许多的同龄男性。

    你也不好说那袖子下面的肱二头肌,是否能在握手会中狠狠重创死宅。

    “麟小姐不是参与剧本创作的,而是来雷法参考的”

    “你说这些谁懂啊”茜大声喊道,暗恨自己把包塞储物柜了。

    否则现在就该掏出个怪兽实例化,去给那条蓝龙一拳。

    而不是现在靠念力来给自己酸痛的手臂加固当鲤鱼旗。

    “那俩人还没好吗不是说她们搞定吗”

    “别急她们已经在靠近了”伏在高处,视野便是还算开阔的切列尼娜大声提醒道,旋即又是一轮迅捷甩刃。

    黑气缭绕的刃华与那苍蓝的雷霆碰撞,爆出暗红光彩的那一瞬,便有一道身影踏跃于风雨,直朝那高处幽蓝的长龙而去。

    那是被称作天衣无缝的脚步,亦是如其名般的天赋技艺,宛若腾飞般的步伐闪烁着三女神系源能的辉光,更有着在那之外凝聚于双腿的翠绿光彩。

    曾提过,退役的赛马娘都有机会掌握那用于赛场之外的源能技艺,毕竟她们大多退役时也仍然年轻,也仍富有学习、接受新事物的热情。

    当然,不去学这些的赛马娘也是有的,但显然不包括又有医学证书又有训练员证书还有侦探职业的千明代表。

    那高跃的双腿看起来仅是修长优美,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显出她好似常有复健的事实,却又无论如何都与强大无关。

    但当那一脚踹在那庞大宛若一栋三楼房屋的龙首时,所有人都听到了一记沉闷的隆响,而切列尼娜更能清楚看到那一瞬间龙首面颊的扭曲与偏扭,以及那扩散开来的,碎裂风雨的冲击波。

    她硬生生将那巨兽的颅首踹歪了60°,接着在后者的嘶嚎咆哮中,眼看就要被卷入无处躲避的雷池

    却也在这时,那无数苍蓝的雷霆中又有幽蓝泛白的电流交错

    它们交错,它们歪斜,在歪斜中避让着那下坠的身姿,好似谒见更在其主之上的神威。

    那是皇帝。

    自人世洗练造就的威光总会在需要时屹立于那些所谓的神明之上,在近千年后,这样的历史将由一位敕封神明的皇帝开启与终结。

    而在那模拟的近千年前,在这此时此刻,皇帝的视线一眼投来,震颤的雷光便完全脱离巨兽的掌控。

    它们簇拥、飘舞于鲁道夫象征的身侧,随着她举臂抬手,易如反掌般的振臂作斩,化作疾驰的雷霆之枪,在顷刻间电射而出

    “好像不打雷了”

    “确实如此。”

    山脚的村庄,村庄口的茅草屋前,两位年轻人探头看向山顶高度那渐渐转白的云雾。

    “我说天书生,你老惦记着山上干嘛”

    “我有几位朋友一同出游,但我也在中途就与她们走散,多少有些忧虑。”

    “你早说啊,”牛郎非常热心的说着,好似真的忘了一开始的落水,倒是没忘带上自己的渔获,“都是些什么模样的兄弟我可以帮你问问村里人。”

    “是女子。”

    “嗯你和几位女子一同出游不对啊,女子怎能出游”

    “来时地域的风气要开明些,女子也能出游。”

    “还有这种地方”

    “有的。”

    “但你这呃,难不成是夫人小妾”

    “非礼勿言,当务之急本该是那些朋友们的安危。”

    “哦对对,女流之辈沦落到这种深山老林可是大事,要是上了山触怒神仙就更是大事了。”

    奥默闻言,重新抬头望向那雨停的天空,沉默了几秒后忽然问“牛郎,你说这山上经常会有刚才那种异象吗”

    “不多吧,我有好一阵子没见,算算时间呃算不了,大概有几百天”

    “那就有一年了,是一种反常。”

    “年是什么”

    “过去的粟一年一熟,年用于指代这一时间,也是一种历纪称呼,就像是卜辞里的唯王某年,过去叫唯王某祀。”奥默毫无压力地扯着自己世界的杂学,也不在乎这边是不是一样。

    “卜辞是什么”

    “占卜,算命时的文字记录。”

    “喔,你懂得真多啊,不愧是天书生。”

    “”感觉不出这话是夸奖还是阴阳的奥默望着山沉默了一会儿,旋即看他,“牛郎,你有想过上山看看嘛”

    “没想过,你不会真要上去吧”

    “我可以带你上去,很快的,几个眨眼的功夫。”

    “快有什么用”牛郎气急,只觉得这人心心念念上山好几次,真是不可理喻,“村尾那家驼兽耳朵也很快,遇上神仙可是得掉一身皮的”

    “我想我能护你周全。”

    “用那团火焰”

    “那并不是我的极限。”

    “你觉得火大就能赢过神仙吗而且你为什么就一定要上去”

    “我很怀疑我的朋友们就在上面,也很担心她们的状况,她们没有来这种地方的经验,”奥默耐心地同他解释,即便对方只是个nc,“虽然有俩家伙比较乱来,但更多人会管着那俩,这样的话她们又太过保守了,在这种危险状况下很容易出事。”

    “啧”

    “而且我认为,够大的火确实能赢过神仙。”

    “多大”

    “一兆度之类的”

    “那又是什么”

    “尽量不把山毁掉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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