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 33 章
    林归宿在颤抖,他的锁链被他弄得哗哗作响,他用力的想要挣脱,力道大的几乎将他的伤口崩裂,衣服上被侵染的血痕更浓重了。

    他的牙齿在咯咯作响,眼眶仿佛在开裂,红血丝延伸了几乎所有的眼白。

    男人啧了一声,

    “我还没开始呢,那么激动干什么,小心一些,可别弄伤了自己。”

    有鲜血从林归宿身上滴落,他的声音沙哑如杜鹃啼血,“这不关苏年的事有什么你们找我。”

    “这个不行,”男人冰凉可怕的手指将苏年的银发拨到一边,指尖在他的脖颈摩挲寻找着什么,怪异又冰凉的触感让苏年没忍住异常轻微的哆嗦了一下,

    有点痒。

    小触手动作不停,非常无辜,本体你稍微忍一下嘛。

    可是,再轻微的动作,在时刻关注苏年的人中,这个颤抖都如同被放大了数倍,银发青年始终面无表情,可身体上曾经遭受的痛苦还是给他留下本能的恐惧和记忆。

    林归宿只觉得心像被活生生挖开一样疼。

    一旁的叶倚楼唇色惨白,见状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他看着苏年,眼底有同情,有怜悯,还有些微的敬佩。

    不远处藏匿的卫振衣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冲出去,身体颤了颤,指尖微微发抖。

    “啊,找到了,”男人之间侮辱性地摩挲着苏年的脖颈,仿佛死神的镰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心惊胆战,他拍了拍苏年,让苏年低下头,露出脖颈上的数字,

    001三个字,可怕而丑陋,像是某种烙印,盘踞在修长冷白的脖颈处,如白玉微瑕,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男人点着这串数字,

    “你们看,我打的记号,好看吗”

    林归宿眼底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男人摩挲着这串数字,力道渐渐加大,越来越大,大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银发青年即使面有不适,唇色有些发白,却还是下意识的低下头。

    他垂着眼,带着令人绝望悲哀的服从,如同一个空洞而麻木的人偶娃娃,习惯性地让男人更好的施为。

    渐渐的,有殷红的鲜血从脖颈处流出。

    男人用力捻着自己制造出的的伤口,让血液流的更快一些,从苏年身上流出的血似乎彻底点燃了眼底的兴味和黑暗,眼底的黑暗之气更浓郁了,

    他捻了捻手上属于苏年的血液,声音在沙哑,责怪林归宿他们,

    “都怪你们,差点毁了我的作品。”

    苏年脖颈间的伤口始终在流着血,一缕缕的殷红顺着冷白的皮肤而下,他却像没有知觉一样,垂着眼,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只是习惯性地恭敬为男人递上一块干净的布,

    男人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

    “001,疼吗”

    他眼底露出心疼之色,叹了口气,“001,别怪我,怪林归宿,你看他没来之前都没有这么多事,他一来,你就受罪。”

    林归宿快要疯了,他想说什么,男人挥挥手,让人将他的嘴堵住,他轻轻抚摸着苏年的头发,声音好似在蛊惑,

    “所以你要记住,是林归宿,让你遭受了接下来的折磨和痛苦,好孩子,别怪我,我也舍不得罚你,谁让你哥哥那么恨你呢。”

    不要怕我,也不要恨我,要恨,也是很给你带着这一切的林归宿,没有他,你就不会遭受这些了。”

    林归宿目眦欲裂地想要说什么,力道极大的晃着锁链,却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只能徒劳的发出一声声不成调的闷哼,还有人刻意弄到他的伤口,看他疼的发颤。

    一旁的叶倚楼看着这样的林归宿,想说什么,他身旁同样有穿着审讯服的人,面容冷冽眉眼间萦绕着血腥气,正冷眼盯着他。

    叶倚楼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很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但担忧的目光却还是落在了苏年身上。

    男人轻轻抚摸着苏年,气息越发阴冷,阴暗血腥的审讯室内,气氛开始变得诡谲压抑,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一直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庄烟眼中出现恐惧颤抖。

    男人身后,一条条细如蛛丝的黑色细如蛛丝的触须诡异出现,浓郁的黑暗不详气息裹挟其上,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可怕阴冷的寒意从骨缝里渗出,他们密密麻麻出现,在半空中央张牙舞爪。

    林归宿和叶倚楼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东西。

    就连隐没在暗处的卫振衣都瞪大了眼,他紧紧握着拳,墨绿色的眸子阴云密布,他和林归宿他们不一样,他曾经在偷上顶楼时,见过一次男人这样的攻击。

    这些泛着浓郁黑暗气息的触须,却给苏年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卫振衣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林归宿几乎惊恐的目光中,这些好像有生命的黑暗触须一股脑朝着银发青年而去,包裹着他。

    他被触须包裹着,缓缓飘起,束着银发的发绳也像是被什么凭空割断,顺滑耀眼的银发在空中飘荡飞舞,触须仿佛活物,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让他窒息。

    他四肢被束缚禁锢着,脖颈被束缚禁锢着,微微仰着头,像一只被网束缚住的飞鸟。

    冰蓝色的眸子因为窒息泛起生理性的雾气。

    缺氧让他面色开始发青,他费劲地仰着头,眼眸里泛着雾,空空茫茫,看上去好像即将被彻底扯断的芦苇。

    在这样大的痛苦之下,银发青年却违规常理的没有任何求生举动,他微微低着头,银发飞舞,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流血,殷红的血液下,青年虔诚的姿态宛如献祭,在昏暗潮湿的审讯室内发光一样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银发青年的手腕和脚踝被散发锐利光芒的黑色尖针紧紧扎入血肉之中。

    有鲜血从上面滚落而下,一滴滴滚落而下,渗入地底,被紧紧捆束住的伤口翻着青紫色,让人头皮发麻,银发青年轻微的颤抖着。

    他似乎想要挣扎,却因为捆绑的

    姿态无处施为,只能轻轻的发着抖。

    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本作者辰十六提醒您最全的请把黑锅还给我尽在,域名

    “你们看,他多美,被鲜血点缀过后就更美了,你们知道我为了调教他费了多少功夫吗你们就想来抢人”

    “只有在我手里,他才能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男人的语调逐渐上扬痴迷,他挥挥手,黑色触须们将银发青年送他到面前,虚虚上浮在上方,男人一把拽着青年的头发,迫使他仰着头,正对着林归宿他们。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此刻满是空洞和麻木。

    海底冰晶般耀眼的瞳孔此刻蒙上了一层灰雾,失去了所以神采,任由男人施为,一动不动,林归宿颤抖着唇,看着这样的苏年,眼镜赤红,喉咙处是一阵又一阵的血腥气,

    林归宿的世界成了一片血红。

    叶倚楼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底,让先生不要看见自己,不要想起自己的庄烟都觉得牙齿在发冷。

    她恐惧的看着被如此对待的001。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先生的兴致自始至终都在001身上,没有对她采取这样的惩罚方式,否则,庄烟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男人就这样强迫着青年看着他们,怜惜地拂开他的额发,语带怜惜,

    “001,记住他们,都是因为他们,才会让你这么痛苦。”

    话音未落,浩如烟秒的黑色触须黑雾一样,无边无际的涌入青年头颅,一向面容冰冷的银发青年身形一震,眼中是不可抑制的痛苦之色。

    他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仿佛有巨大的痛苦在啃食着他,他全身紧绷,承受着无法承受的疼痛,额上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就连瞳孔都涣散了,男人在林归宿目眦欲裂的目光中,轻柔地替苏年拭去额上的冷汗,

    有生理性痛苦的眼泪从眼角落下,同样被男人叹了口气,怜惜地拭去,

    男人叹了口气,

    “又撒娇,这可不行。”

    本体,你说几句话吗,你这样好像我一个人在搞独角戏。

    小触手不满又委屈的声音传来,

    都是我在演,本体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就是在偷懒摸鱼,不行,我给你安排的台词,起码你也说上几句啊。

    苏年你自己看看你的台词,有几个能说的出口的。

    小触手不乐意了,

    那你起码也哼哼两声嘛,我一个人这样多没劲。

    苏年行叭

    银发青年冰蓝色灰蒙蒙的在瞳孔不停颤抖,整个人好像已经半失去了意识,模模糊糊,浑身轻轻颤抖,额头满是冷汗,身上也好像被冷汗打湿,

    声音隐忍压抑沙哑,

    “疼”

    从来都是冷漠的青年第一次露出这样脆弱的姿态,足以想像他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林归宿一直挣扎的动作停止了,他愣愣看着半空中的苏年,眼睛赤红,整个人在

    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男人抚摸着苏年的动作更轻微了,他轻诱而蛊惑,

    “真可怜,001,那你知道,是谁让你这么疼吗”

    剧烈的疼痛已经让银发青年意识有些涣散,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掰着他的脸,让他正对着林归宿,看清林归宿的脸,男人的声音萦绕着耳边,

    “看,是因为他啊,他是谁”

    苏年的眼中灰蒙蒙,已经失去了光,他涣散的瞳孔看着不停颤抖,浑身散发着巨大绝望气息的人,反应了好半天,才终于道,

    “林、林归宿。”

    “真棒”男人被取悦了,难得勾唇笑了一下,他安抚的摸着苏年的长发,一下接着一下,“疼不疼”

    银发青年的脸色已经因为疼痛而没有一丝血色,他迟缓的点头,

    “疼”

    “是谁让你这么疼的”男人继续道,猩红色的瞳孔饶有兴味地看着颤抖绝望的林归宿,果然,银发青年恍恍惚惚,

    他涣散的眼似乎在林归宿,

    “是林归宿”

    “对啊,”男人猩红的眼含着恶意的笑,声音像魔鬼,对苏年道,“是林归宿让你这么疼,都怪他,我们不要看见他好不好”

    银发青年眼神恍惚,他冰蓝色涣散瞳孔模糊的倒影着林归宿的脸。

    头上的触须好像活物,疯狂涌动着,苏年的神情更加痛苦,冷汗涔涔,在不自觉颤抖着,男人的手钢铁浇筑一样,死死掐着苏年的脸,将他凑近林归宿,

    让他能看清林归宿的脸,声音阴冷蛊惑,好像从耳边进入了脑海中,

    “看,就是他,让他痛苦,让你疼。”

    苏年的瞳孔剧烈颤抖着,隐隐有红血丝攀上来,空空茫茫的眼倒映着林归宿的面孔,瞳孔中开始逐渐浮现出浓烈的痛苦和恐惧,好像只觉得一看见他,就会感受到无边无际的痛苦。

    男人死死抓着苏年的脸,

    “所以我们讨厌他,厌恶他,恨他,好不好”

    几次之后,银发青年全身都在痛苦的颤抖着,空空茫茫的眼里生理性的泪水留下来,看见林归宿,眼里除了恐惧和害怕,还带着恨意。

    好疼啊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这么疼了。

    无法忍受的巨大痛苦逐渐打破了银发青年的心理防线,他开始恐惧,好像已经深入骨髓的痛苦让他祈求着真正让自己痛苦的人,

    “疼我不想看见他”

    “好疼”

    “哈哈哈哈哈,”男人终于松开了手,拊掌大笑,被这一幕深深的取悦了,愉悦的气息毫不掩饰,

    在苏年说完这句话后,林归宿整个人仿佛死了一样,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死寂和沉重,还有深深的痛苦绝望,眼睛赤红,一旁目睹一切的叶倚楼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他看着被捆束漂浮在半空,经受着巨大折磨的苏年,一股巨大的哀恸浮上心

    头。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捏紧,攥住,让他无法呼吸,是什么堵在了心头,酸涩,哽咽,心疼,难受五味杂陈,叶倚楼喉头哽住,眼底在发涩。

    他的眼前浮现出监控中的画面。

    他不会忘记,这个青年,已经被这样折磨了十几年,他的精神世界被一次次暴力打碎,又一次次重建,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持着属于自己的神智,已经极其难得了。

    可他越是这样,越是想让人想要打碎他,折断他,折辱他。

    显然,男人也是这么想的,也正在这么做。

    打碎苏年,让苏年痛苦,每一件都足以让他扭曲的快感得以满足。

    隐没在暗处的卫振衣被不远处的一幕定在原地,血液冻结,凉意上涌。

    银发青年被浓雾黑重的触须缠绕着脖颈,四肢被静静捆束着,失去任何抵抗力地半漂浮在空中,脚虚虚的不点地,宛如献祭。

    他低着头,从大脑处延伸涌动着无边的黑色触须,好像活物一般,狠狠扎入他的大脑,在虚空中涌动着。

    没人知道那些究竟对银发青年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他们只能看见,剧烈的痛苦使得银发青年额发狼狈的粘成一团,面色苍白,唇苍白的有些干裂,银发也失去了以往的光泽,

    冰蓝色的瞳孔此刻也毫无光彩,像是开裂的宝石,黯淡无光

    有什么在四肢流动,卫振衣听见自己的牙齿在咯咯作响。

    明明昨天还很好的银发青年此刻灰败无力,眼神空洞,血色在他脖颈处缓缓泅开,最可怕的,是苏年习惯性保护自己的麻木姿态。

    卫振衣在发抖,他甚至怀疑自己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心底有什么在割他的心,创口鲜血淋漓。

    林归宿发疯一样眼珠通红,眼里是深深的、几欲凝成实质的恨意,他通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男人,不知道怎么挣脱的束缚,腹部的伤口速度极快的流着血,他全然不顾,嘶哑如啼血,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男人猩红瞳孔的欢愉更浓厚了,一脸的惬意,像是这些都不是他做的一样,甚至笑了一下,“我都说了,001是我的嗯,宠物”

    他思忖了一下,点点头,

    “我在教育我的宠物,应该和你没关系吧,我还没追究你们呢,你看,我多善良,只是对001小惩大诫的一番,我可是很守信的没有对你动手。”

    林归宿口腔里满是血腥气,他血色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年,苏年惨白的脸和空洞痛苦的眼神像刀一样,刮骨凌血,撕裂一样的疼。

    “你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装模做样的想了想,在林归宿愈发狠戾的神情中,恶意的勾着唇,享受着林归宿的痛苦,一字一顿

    “我想干什么,我就是很讨厌有人来强属于我的东西,001可是我花了大力气培养出来的,你们这些人就这么想带走他,这可就有点不太礼貌了。”

    “而且我这个人,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001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他求情”

    男人一举一动中蕴含的扭曲到极点的掌控欲都在告诉他们,他要从里到外,深深的控制苏年。

    叶倚楼终于明白了,

    早在苏年第一次为林归宿求情,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自由换取林归宿安全时,就已经在男人的心底埋下了阴暗的种子。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苏年只能全身心的信仰他自己,他又怎么能允许苏年还有第二个在意的人。

    就算有,也要生生的拔除打碎,彻底挖掉

    只有死亡,才能让苏年彻底摆脱这种扭曲到了极致的人。

    林归宿也明白了,他惨笑一声,赤红的眼看着苏年,血红的眼有什么湿润的水意落下,银发青年此时已经冷汗涔涔,被捆绑束缚着,虚虚立着脚,被迫漂浮在半空中,看见他之后却还是皱眉,忍着痛苦避开了他的视线。

    苏年看见他明显不适。

    林归宿心里被生生挖开了血口,有什么在汩汩流血,让他疼的发抖。

    这一刻,他恨不得在上面被罚的人是他自己。

    耳边传来细嫩又怯怯的声音,

    “哥哥,我好疼,你救救我。”

    “哥哥,你救救我。”

    林归宿的眼底蔓延着血红,气息压抑的可怕,眼底好像有什么在隐隐生出,一旁的叶倚楼见状心底一沉,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样的林归宿,他心里总有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男人对这种情况满足极了,他指尖微动,被束缚着的苏年被触须们送到了他面前,银发青年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看上去神情恹恹而空茫,

    原先冰冷平静的冷漠被打破,此刻的他眉宇间带着疲倦,披散的银发让他多了几分脆弱,

    男人怜惜地抚摸着他,“只有痛苦,才能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随后转头,庄烟送上来一个盒子,男人接过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带着黑色宝石的耳钉,询问两人,

    “你们看这个怎么样”

    他也没指望林归宿他们能回答,挥挥手,触须听话的将银发青年送到他面前,他拂开青年被冷汗浸湿粘起的头发,硬生生将耳钉戳在了他的耳垂。

    有鲜血一缕缕留下来,染红了发丝。

    尖锐的疼痛让银发青年蹙然皱眉,一动不动。

    男人托着银发青年的脸,很是欣赏的左右看了看,询问林归宿他们,“看,你们觉得怎么样我的小记号。”

    看他们两的表情也不像是欣赏的,男人很是无趣的啧了一声,一副他们没有眼光的失望,独自自己欣赏,觉得就很不错嘛,他挥挥手,银发青年脑后的黑色丝线触须落了两根下来。

    这种东西给了银发青年莫大的痛苦,他一看见它们,条件反射的抖了两下。

    落下的两根触须散发着黑气,尖端带着漆黑锋锐的光,给人不详的感觉,它们落在青年烙

    印着001的伤口处,深深扎根进去。

    银发青年的脸色猝然白了一下,他下意识想动,却比更紧的束缚住。

    几分钟后,触须散去,脖颈处的伤口消失,在靠近锁骨的位置多了一行烙印的极深的数字,001,居然还是花体的,衬在冷白的肌肤居然还有些诡异禁欲的折辱感。

    小触手很是自豪,

    本体,一会你必须照镜子看看,看看我的手艺。

    苏年只觉得累,

    他已经用了毕生演技了,现在只想休息一下,

    你到底结束了没有

    快了快了,小触手安抚,他猩红的眼满是欣赏,本体你相信我,我给你挑的可都是最好看的。

    苏年无奈,

    信你。

    小触手更激动了,本体你放心,一会就好。

    行吧。

    为了更方便看,还让黑色蛛丝稍稍拉住本体的头,让他轻轻仰着头,

    他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作品一样,移开两步,让林归宿他们能更好的看见,一副完全没把苏年当成人的恶劣摸样,情绪高涨,指着苏年,

    他还大方的特意向他们更好的展示了这串数字,不管是举动还是神情都带着极大的侮辱性,兴味盎然,

    “我的奖励,怎么样”

    他的眼中浮现恶意的笑,

    “如果不是你们,我都要忘了十三四岁的001是什么样的可爱姿态,正好重温一下我们过去的美好回忆,看看,新的记号好不好看”

    他的神色中有追忆和怀念,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001,真的是又倔又可爱,带着野性,还敢跟我挥爪子,驯化的过程是我最满足的时候,看着他一点点变得乖巧,可惜,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林归宿死死攥着锁链的指甲生生开裂。

    男人欣赏完了,又在盒子里扒拉了一下,找出一个漆黑的颈环,下面挂了一个金色的铭牌,上面用花体写着001,他拿起它对林归宿他们晃了晃,眼底是淤泥般的粘稠恶意,

    “看,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带着颈环的001简直可爱的过分不是吗,家养宠物和流浪猫可不一样,得有自己的的猫绳和铭牌。”

    “我当初可是制造了很多款哦。”

    “可惜,之前他太优秀,从我这里换了个奖励将颈环拿下去了,对这个太抵触,我可是非常舍不得,如果不是你们,我还找不到机会再给他给戴上呢。”

    男人一边将黑色颈环给银发青年戴上,一边看他们,

    “看,这不比你们在监控里看到的好吗”

    “咔哒,”是颈环死扣被扣上的声音,银发青年一动不动,冷白修长的脖颈处黑色颈环很是显眼,黑白明显的色差不自觉地攫取着人的眼球。

    隐匿在不远处的卫振衣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涌入,深入五脏六腑,如同坠入冰窖,仿佛置身于漆黑冰冷的深海中,被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海水冲刷着,带走了身上仅存的温度,心口破开的大洞呼啸着冷风。

    比刀割还疼。

    他凝望着不远处的银发青年,墨绿的眼中爬上赤红,就连血液都在凝固发冷,里面的魔鬼,他在从精神上凌辱苏年,折磨苏年,掌控苏年。

    卫振衣颤抖着手,听着里面男人阴冷的声音,牙齿在发冷。

    空气死寂的让人喘不过气,卫振衣的心头发颤,牙龈几乎被咬出血。

    男人的扭曲欲似乎终于得到了一点满足,他猩红色浓稠如鲜血一样的眸子终于浮上了点变态的笑意,挥挥手,那些给银发青年带来无边痛苦和噩梦的黑色触须终于潮水般褪去,

    只剩几个,将已经被折磨的冷汗淋漓的被悬浮着轻轻送到他的手里,随后撤去。

    银发青年身体一软,他垂着头,发丝落下,冰蓝色瞳孔涣散着,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被男人公主抱的抱在怀里,头歪在一边,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男人神情怜惜地啧了一声,

    “真可怜。”

    “差点就坏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