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总有敌人
为什么总会有人在我们明明没有表现出敌意的情况下,毫无缘由的出手
真是因为善良导致的么
回到筱筱家,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点了根儿烟,在她已经睡着的情况下,没有继续打扰,就这么想了一宿。
我想,如今我身边再出现敌人的原因已经和善良无关了,毕竟我已经够恶了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是什么原因导致我都这么恶了,还是会有人想要和我作对呢
我不理解,于是在天色大亮时,起身离开了筱筱家,开着车直奔老乔的别墅疾驰而去。我想找个人问问,这個人一定不能是老乔,他嘴里除了杀,根本给不了你任何正常的答案。
“因为他们怕你。”
大包总在别墅内正吃着早餐,可那清粥咸菜却在他口中别有滋味,清粥提了秃噜往嘴里划拉,咸菜嚼得嘎吱嘎吱脆响,人家在一通忙乎之下,却丝毫没耽误回答我的问题。
他说,因为他们怕我。
但我还是没能理解,聚精会神的看了过去。
大包总在我的注视下,放下了意犹未尽的碗筷,认真回答道“这种毫无来由的敌意,一定是在同级别之间产生的,你就不可能在门口的绿皮兵瞧你一眼之后,觉着他是在瞪你,哪怕他就是。”
“而这种敌意的来源,其一,是你们具有相互摧毁的能力,并且已经威胁到了对方的地位;其二是你们的性格中,潜藏着一种天生不服的本能。”
“这种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谁在他面前说某某某特别厉害时,他的反应不是是吗、那么牛,他的反应永远是撇这嘴,翘着二郎腿扭过头说上一句侧嗷。”
我好像看见大包总说的那个人,但总觉着和自己不沾边。
大包总继续说道“这种人同样分为两种,一种是显性的,个性张扬,通过他的脸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偏偏人家就是能拿得住劲,不管多么大的威胁来,起码能保证不输;”
“第二种是隐性的,这种人往往成名很晚,他们对任何事都选择闭嘴,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绝对不出手,在隐忍中寻找着绝对优势下的机会,一出手就要人命。”
“你,第二种。”
“所以你在这个年岁崭露头角后,会在别人的敌意中觉着不舒服,因为隐藏起来直击要害的感觉你还没完全体会够。”
“这个时候你被摆在了勐能如此显眼的位置,那么,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会盯上你,对你试探性的出手也好,又或者感受到了威胁选择先下手为强也好,就都是本能反应了。”
大包总侃侃而谈,说完话指了指窗外。
“出去溜达溜达吧,岁数大了,总不活动身子骨难受。”
我摇了摇头“不行。”
大包总再问“院里呢”
我再次摇头“也不行。”
“你这人,真够没劲的。”
他有点生气了。
我再张嘴问道“那有没有谁站在高位,能不面临这种没完没了的挑战呢”
大包总看了我一眼,询问道“你想一劳永逸啊”
“嗯。”我回答道。
大包总随口说了一句“当我儿子,我保证在佤邦再也没人敢挑战你。”
我笑得合不拢嘴了,他,竟然还没有放弃挣扎。
“这话你得跟够一万多人说过了吧”莪也指了指门外的绿皮兵。
“没有,我是那种人么”
片刻后,大包总又补充了一句“他们都不敢进屋,也没人跟我说话啊。”
说完,我俩莫名笑成一团,仿佛这一刻已经不再是仇敌了。
嘀、嘀、嘀。
当笑声飘荡在最高音处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一回,我根本连号码都没看,直接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里没有任何自我介绍,直接说道“央荣跟我说,有一伙人闯过咱们的封锁线了。”
是老乔。
“进勐能了”
“对。”
我尽量让自己变得平稳一些,嘴唇却依然抖动着骂道“央荣就这么废物么”
“小哑巴,央荣管的是军队,你指望他把军队撒进山里,漫山遍野的去抓几只猴子么”
“怎么想的你”
我拿着电话,没出声。
老乔的脾气却上来了,问了一句“有没有对策,说句话啊”
此时,我冲着电话说道“我打算带包总去外面遛个弯。”
片刻之后,老乔思考过后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去吧。”
“对了,告诉赛索,把进出勐能的所有交通要道都堵死。”
“不用你告诉我。”
然后,我看了大包总一眼“走吧,包总。”
包总面带微笑的回应道“你觉着我的人,有那么傻么”
“那谁知道呢,总得试试。”
“行对了,你们有没有防弹背心”
“给我找一件,我可不想在你们打起来的时候,让流弹击中。”
“有。”
我起身走向了门口,冲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绿皮兵喊道“谁会英语”
当一名军官冲着我看过来那一刻,我才感觉到了这片土地上的知识匮乏。
这些负责看管大包总的人,恐怕得算是老乔的亲卫了,可他们之中居然只有一个会英语的
“打这个电话,然后”
安排完这些事,我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老姚啊,我许锐锋。”
“把上次捅娄子那记者调过来,让他带着设备来,另外,给我找一件防弹衣,还有”
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大包总终于嘲讽的说出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挟天子令诸侯的主意呢”
我笑着回应“让我拍几张佤邦军总司令和勐能人民亲密无间的照片总行吧”
这句话说完,我俩同时陷入了沉默,各怀心思的看着对方,玩了命的算计着。
那时,我在大包总脑门上,看见了一滴汗,和我心中所想一模一样的汗。
采访车就是那个时候到的,还有另外一辆车送来了防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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