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第七百七十六章 打人第三更求月票
大阿哥还罢,四阿哥脸色已经发黑。
哥哥没有做哥哥的样子,做弟弟的也太刁钻。
又是在旁人面前
裕亲王只做未见,正转头跟大阿哥说话。
“大长公主如何了路上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大阿哥如实道“有太医跟着,路上休息的时候多,接下来怕是要静养些日子”
显亲王坐在裕亲王下首,看着几位皇子阿哥磨牙,面上澹定,心里也别扭。
他跟三阿哥熟悉些,晓得那不是个大方的,思量着要是兄弟俩呛呛起来怎么办。
九阿哥这嘴巴可不饶人,自己要是拉架,别将自己折进去。
虽说长幼尊卑,自己都排在前头,可是为了三阿哥,犯不着得罪人。
九阿哥可不是孤零零的一个,还有五阿哥跟十阿哥呢。
三阿哥已经分出轻重,咬牙道“晓得了,现在身边没有带庄票,回头你打发人过去取就行了。”
九阿哥出了一口闷气,也没有咄咄逼人,道“行,不着急”
反正三阿哥要是敢“忘”,自己就敢加利息,利滚利的,两年后扣一笔大的。
不就是比脸皮厚么
这个他可不怕。
五阿哥坐在三阿哥下首,道“三哥您别怪老九,内务府是汗阿玛的内务府,指定是汗阿玛吩咐了,老九才守得严”
三阿哥轻哼道“汗阿玛待咱们向来大方慈爱,才不是那等小气的。”
大阿哥抬起眼皮道“行了,汗阿玛也是你们说嘴的好好吃饭”
有菜无酒不成席。
今日虽是小宴,可也是备了酒水的。
旁边有小太监服侍,早就将酒烫好了。
总共是两种,一种是梨花白烧酒,比较醇;一种是桂花黄酒,酒味澹些。
不过九阿哥很是自觉,连黄酒都没沾,对五阿哥道“弟弟以茶代酒了,真要喝多了,弟弟福晋该担心了”
三阿哥想要说话,五阿哥已经给他夹了一快子小酥肉过去,道“您尝尝这个,热了凉了吃这都好吃,又酥又脆,正经是一道下酒菜”
等到三阿哥吃完,想要再跟九阿哥磨牙时,九阿哥已经拿了一碗红油小馄饨,开始吃主食了
等到大家从五贝勒府出来,已经天黑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宵禁。
大家没有耽搁,就各自登车。
裕亲王与显亲王为长,诸位皇子阿哥又算是半个主家,就恭送两人离开后,才打算离开。
四阿哥见八阿哥没有马车,而是搭着九阿哥的马车来的,就招呼道“过来咱们一起坐吧”
八阿哥见九阿哥跟十阿哥勾肩搭背,没有亲近自己的意思,也觉得没意思,点点头,跟着四阿哥上了马车。
九阿哥的眼角余光见了,松了一口气。
十阿哥看在眼中,小声道“怎么了”
“就是别扭”九阿哥滴咕道。
四阿哥已经上了马车,见两人还交头接耳的,催促道“还不上车,在外头吃风么”
九阿哥笑道“半月没见老十,想了,这就上车”
说罢,他拉了十阿哥上了自己的马车。
这是十三阿哥的那辆马车,也是改造过的,一进来风声就隔绝了,很是肃静。
十阿哥想起了方才酒席上的话,道“这马车改造真要六、七十两银子”
九阿哥算了算,道“用不了,要是改造的粗些,十几二十两,我那辆为了走远路用的,做的比较精细,用了三十五两左右”
十阿哥笑道“回头三哥醒过味儿来,该肉疼了。”
九阿哥脸上带了嫌弃道“就是让他心疼,面皮真厚,没个做哥哥的样子”
四阿哥的马车中,羊角灯挂着,车厢里很是明亮。
四阿哥忍不住道“过几天就是腊八,郭络罗氏那边病养的如何了”
年前年后,正是人情走动的时候。
八阿哥带了苦笑道“还是不爱见人,脸上也留了疤”
四阿哥为八阿哥发愁了。
嫡福晋不能出来交际,侧福晋不好出来交际。
“那怎么办呢”四阿哥问道“也不能老这样”
八阿哥叹气道“弟弟也不知道,已经淘换了两盒好药,再等等看吧”
四阿哥沉默了一会儿,道“安郡王府那边呢”
八阿哥道“弟弟打算这几日亲自走一遭。”
四阿哥也没有更好的建议,只道“心里有数就好”
八阿哥看着他道“四哥,九弟那边,怕是心里还记着先头的事儿”
四阿哥略加思索,道“他现在应该顾不得旁的,等着九弟妹生产了才能安心,左右就在跟前住着,不用急着一时。”
现在兄弟也能同进同出,并无嫌隙的模样,就是女卷没有往来罢了。
可是董鄂氏现在的状况,本也不适合交际。
再说了,富察氏身份在那里,后头还有个马齐在,董鄂氏不好将她视为寻常侧福晋,也不好抬举了,还不如这样不打交道。
四阿哥想到自家暖房里的竹子,道“子嗣之事最重,你也不能再拖了,若是郭络罗氏身体还需休养,那也先生个侧室子出来,不必非要惦记着嫡子”
八阿哥神色一僵,道“可是安郡王府那边”
四阿哥道蹙眉道“纵是姻亲,还能插手皇子子嗣不成没有那样的道理”
说到这里,他看着八阿哥,带了苦口婆心道“别一味顾着郡王府那边,如今马齐已经入阁,富察家几个左领还在你名下,要是你不给富察家面子,叫其他旗属怎么看”
他想到九阿哥抬举富庆为皇子府侍卫之事,道“贝勒府的侍卫满额了那典仪呢马齐好几个儿子都成丁了”
八阿哥既是领主,还是姻亲,不是正该抬举富察家子弟
八阿哥带了为难,道“四哥,我也想过此事,可是马齐长子在毓庆宫,若是弟弟抬举富察家人,担心太子那边会不喜”
四阿哥摇头道“想多了,马齐家已经不在上三旗,太子是明白人,往后也不缺人使唤。”
八阿哥的旗属,本就是一笔湖涂账,除了富察家这几个好用之外,其他的都有旧主。
本就该早抬举起富察家。
四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不明白这有什么难做取舍的
九皇子府,正房。
新屋子的缘故,地龙极好,屋子里很是暖和。
舒舒挺着肚子难受,就做了家居服跟新睡裙出来。
家居服是白天穿的,看着跟常服大褂差不多,就是下头的不是长裤,而是换了松腰的裙子。
可是八旗服饰,不兴穿裙子,都要穿裤子的。
因此裙子下头,还有两个裤腿。
上头是系在膝盖上的,下头看着就是寻常的裤脚,扎在袜子里。
睡裙则是用的细软的松江布,更宽松了,斜襟系带。
主要是腰粗了,束缚着难受,领口也放的宽敞些,省得憋闷。
等到九阿哥回到皇子府时,马上就要入更了。
舒舒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裙。
这也是她这半月减重的方式。
多睡觉。
没有九阿哥在旁边磨牙,她通常入更就准备安置,二更前就睡熟了。
九阿哥回来,见了舒舒的睡裙,就想得多了。
他迫不及待地去梳洗了。
舒舒想着他在外半月,肯定也乏了,打着哈欠,还等着他上炕。
结果九阿哥眼睛锃亮的进来,身上还抹了薄荷精油。
闻着倒是挺清爽的。
舒舒一下子清醒了。
有人不作人。
小心再小心
隐忍再隐忍
舒缓再舒缓
外头响了梆子声,二更了
舒舒身上已经擦拭干净。
她掐了九阿哥一把,生出庆幸来。
幸好净室里备着水,要不然的话,明天府里就要出新闻了。
不过瞒得住旁人,瞒不住身边丫头,明天要换衣裳跟褥子
次日一早,舒舒睡了个懒觉。
九阿哥蹑手蹑脚地起来,自己对付了一口,精神抖擞的去内务府去了。
小汤山古寺之事,他可放在心上了,不担心找不到。
昌平也是古县,早有人住的,没有古寺,也有古道观、古庵堂什么的。
主要还是看位置。
还是要正合适才好。
名不经传没关系,古寺想要出名,也不算很难。
今年一年,从南巡开始,九阿哥也见识了不少古寺,心里有了大概章程。
他毫不心虚地讲,将他扔到哪个寺里做住持,他肯定能好好地经营起来
舒舒是被饿醒的。
她现在晚上那餐用的少,昨晚九阿哥也不在,就吃了一个煎鸡蛋,一根小黄瓜,半个巴掌大的煎牛肉,早就饥肠辘辘了。
小椿跟核桃、桂圆在外头等着。
听到稍间有动静,都进来服侍。
舒舒轻咳了一声,道“吩咐膳房那边送些热水,我要擦擦身上”
核桃应了一声,下去传话去了。
桂圆准备好了洗脸水,服侍舒舒净面。
小椿上炕,准备整理铺盖。
舒舒望向梳妆台,道“炕单换了吧”
小椿的手一顿,发现了被褥的异样,望向舒舒就有些担心。
舒舒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不许跟嬷嬷啰嗦,省得嬷嬷担心,我心里有分寸”
小椿轻声应了,利索地收了炕单。
桂圆之前跟小榆打过下手,当过学徒,现在负责梳头。
她生日小,虽说是十四,可是腊月底生人,还不到十二周,身量未开,也还没有开窍。
她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可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就专心给舒舒梳头。
少一时热水来了,舒舒去净室擦拭,桂圆跟着核桃进去服侍,都发现了她身上异样。
核桃只做未见,桂圆却多了几分担心。
等到服侍了舒舒用了早膳,舒舒去了书房看书,小松过来接班。
小椿跟核桃、桂圆下去用早饭。
几人都住在后罩房。
桂圆正好跟核桃一个屋子,就忧心忡忡道“姐姐,福晋方才训小椿姐姐了”
核桃诧异道“为了什么”
桂圆犹豫了一下道“之前我也湖涂,就是福晋不让小椿姐姐告诉齐嬷嬷什么;方才我才晓得,应该是小椿姐姐看到福晋挨打了”
核桃看着桂圆,嘴角抽了抽,呵斥道“行了,不要浑说,九爷珍重福晋还来不及,哪里会动手”
桂圆指了指胸口,苦着脸道“可福晋胸口都青了好几块”
核桃面上有些烫,可到底是闺阁女儿,也不知怎么跟桂圆解释,就道“你还小,不知道这些,等你再大些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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